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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茶小葱依言找到了东西,心中却是不解,据说她这种体质根本不可能达到仙门的要求,只能依靠洗髓竭力突破**的极限,如果停药,修为便会停滞不前,怎么可能说不用就不用了?
返香凝视着漂亮的紫眸,仿佛入了神,半晌才动了动唇,唤道:“走近来,让师兄好好看看。”
茶小葱突然懵了。
返香一向冷冰冰的不近人情,从来不曾这样和颜悦色地与她说过话,但是她现在……
她怀疑自己要么是眼花了,要么就是在做梦。
虽然不敢相信,但还是听话地走了回来,矮身蹲在了软榻前,四目相对均是无法传达的情愫,走近看这位冷若冰霜的真仙,居然从他平静的眉间读出了一丝厉色。只有性情刚毅的人才会拥有如此坚硬的神色,饶是语气再温和,也改变不了他不容违拗的威严。
原来走近来看,还是可以看出岁月沧桑的。
茶小葱端详着返香的同时,返香也在看她。不知道什么原因,茶小葱这几年的容貌都没怎么变,加上体态娇小,看起来更像是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只不过……时间磨砺的痕迹在她身上要明显得多。她虽然还是一副不堪大用的样子,但到底是变得沉稳了。
“小葱,你有没有怪过师兄?”入师门虽然是她主动提出,但是却也在他的计划之中,这个计划只有他知道,今天不说,可能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如果让一切都烂在肚子里,不知道他将来会不会后悔。
“怪?为什么要怪?”茶小葱懂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虽然这一路是比别的同门弟子来得艰难,但也蛮有趣的,除了有些意外情况令她应付得勉强,却并没觉得委屈。
“你不怪我利用你?”返香不相信茶小葱没怀疑过,只要她认真想一想,就一定会发现端倪。
茶小葱忽然笑了,好像一点也不意外:“人与人之间不就应该互相利用么?如果师兄利用我,也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而我,也是心甘情愿让师兄利用,没有什么不对。当初,我也是利用师兄利用云卿,才有今天。”
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想,返香挣扎着坐起来,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小葱!师兄要你做的事,可是与全天下做对的大事,而且……师兄不会一辈子保护你,照顾你,你将来都得靠自己,这样也不会后悔?”
茶小葱看着手腕上皓出白玉的手指,怔怔地道:“师兄,我不懂……不是还有紫菜么?不是还是风沉?不是还有……婪夜么?师兄为什么要把这一切责任都扛上身?到今天为止,师兄让我做的,又有哪一件不是我心甘情愿?既是自愿,又哪来的后悔?如果不是师兄翻悉心教导,我茶小葱又哪能与堂堂御华派抗衡?更不可能与妖皇作对,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师兄心里有那么多事,却始终不愿说出来让大家分担……”
返香听着茶小葱的话,脑子里越来越模糊,他几乎听不进她在说什么。很多的事,他不是不想说,而是脑子里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完全述说不清,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师父的遗命,焚音的地煞之仇,还有御华仙尊倨傲的奚落,究竟是哪一样?
……一切都在推挤着他,将他推下**的深渊。几乎无法自拔。
直到前些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离那四个字很近了,权欲爬到了意志与仇恨之上,心魔占据了整个心房,这叫,走火入魔!
☆、第230章 情衷
返香从来未像今天这般清醒,他拉着茶小葱说了许多,该说的,不该说的,没再经过更多的挑拣,而是像记忆的漏斗将细碎的往事复制进茶小葱的脑海。
茶小葱起初听起来还觉得不甚糊涂,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不知所以,但随着前因后果的梳理完善,她越听越心惊。
当听他提起自己的时候,茶小葱已经不知道要拿出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了。
轨迹变迁之后的命运,就像是颗石子投下了平静的水面,三山五岳渐起漪澜。
茶小葱曾以为“六界灵女”这个称呼是有多玛丽苏,多女主光环,其实没有,那只不过是这个世界对外来物种的胡乱称谓,她也不是从一开始就肩负着拯救苍生的重任,直到她被御华仙尊拍下那几乎令她绝命的一掌……
恰是那一掌,令她体内的金仙之气和魔元一起复苏护住了心脉,保全了她的这条小命,也是因为那一掌,返香发现了她能容纳气海百川的特质。
“六界之中,只有一种人可以同时驱使正邪两极之力,这种人与普通凡人并无区别,唯一的特征就是他们那双炫紫如琉璃的眸子……”猎妖者,是属于人族!
天色渐暗,婪夜当门神,站到腿脚发麻,无奈之下只好化作原形,蜷在了台阶上,睡觉。
慕容芷才本来还看上前多套些话,但看见狐狸懒洋洋的样子,他只得识趣地回到屋里。
窗外景物慢慢变沉变黑,慕容芷才在这浓浓的阴郁中坐着,并未掌灯。深色的眼瞳。与黑夜一样深不可见底。
一人一狐,就这样静静地等着,婪夜在等自己漏夜未归的爱侣,慕容芷才却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也许只是无聊,也许只是不甘心。也许只是还有一些留恋。他远做不到像狐狸这样一心一意!
掰着手指过夜。脑海里盘旋的是与常识相左的另一番景象。
他突然觉得,小时候在家中看过听过的那些狐仙鬼魅的故事都是假的,什么狐媚众生,什么勾三搭四都是假的。玄冰殿大门口前守着的这条,明明是一只忠心得连八头神牛也拉不回的大狗。
直到快天亮,茶小葱才打着呵欠从殿内走出来。被秋夜冷风一吹,顿时打了个喷嚏。
雪白的狐狸被惊醒,远远地跳起来就往她怀里钻。十分熟稔地将两条前爪固定在她的脖子上,他贴着茶小葱细细地嗅了一圈,才满意地打住——没有别的男人的味道,很好!
茶小葱被他嗅得脖间发痒,微愠地拎起他,轻哼一声将其丢了出去。
婪夜在落地的瞬间化身成人,回蹿上前。张开双臂,紧紧地搂住了她。虽然是改变了形态。可跟狗子与主人重逢没什么两样。慕容芷才看得眼睛发热。
茶小葱被婪夜死死地搂着,差点喘不过气来,她用力踹狐狸:“松手,你想勒死我?”
婪夜迷恋地在她耳边小舔一口,心满意足地改成搂腰。
茶小葱想起方才返香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更是生气,十分别扭地将他的手掰下来甩开,她低吼道:“滚!”
“不滚!”狐狸笑嘻嘻地叫了声,“老婆……”
开始趁着未明的夜色对茶小葱上下其手,好像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茶小葱全身一僵,突然回过头:“死狐狸,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害我纠结那么久……”她的声音有点发软,身体的反应出卖了她。
婪夜的薄唇在她边擦过,扣住她的双手捞在胸前按住,柔声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为夫也不需要再费口舌了。我们回去再说。”
茶小葱眼中闪过一丝潋滟,却没有再挣扎,她仰视着那张绝美的脸,终于摇了摇头,喃喃地道:“为什么是我……”
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映在窗格上,慕容芷才忽然觉得这仙山上的空气不是一般地稀薄。再想起花叶玖提出的要求,他简直气到窒息。
玄奇殿最偏远的后殿里传来男女细细的喘息,趁着天色未明,婪夜将之前积蓄的委屈与怒意都转化成为了技巧上的新发明新探索,他变着方法来惩罚茶小葱之前的不辞而别。
茶小葱解开了疑团一身轻松,居然在婪夜身下老老实实地认了错。没有什么风能比枕边风更具诱惑力,婪夜听着听着,耳根就软了。原本就剩着不多的怒气变成了卖力地耕耘。
“……老婆,我们生一窝小狐狸来玩吧,只要你点个头,为夫保证今天就能如愿以偿,两个月之后我们就会有小宝宝啦,对了,我们狐狸只要两个月,但是人要十个月,那我们在一起,究竟是两个月还是十个月……”感情趋于稳定,爱家狐狸开始考虑到子嗣的问题,顺面借机缠着老婆多享受了几回。
“给老纸滚蛋!”茶小葱将喋喋不休的狐狸踢下了床,裹起被子将自己卷了个严实,口中叫着“拒绝人兽”的口号,开始认真考虑两人的“安全”问题。没有套套的世界真叫人捉急,到底是鱼鳔好还是羊肠好?她偷偷地目测了一下某狐的尺寸,却不想对方彻底误会了。
“茶小葱,你居然嫌我的家伙小!”婪夜重新爬上来撕被子!
“喂,我哪有?你这个魂淡,快放开我……喂,收起你的尾巴,啊……畜牲……”茶小葱被五花大绑吊在床头,面临着另一波攻城掠地,她无助泪流。
“你刚才看我的时候,明显是鄙视的眼神!”男狐狸跟男人一样,在某些方面总有些莫明其妙的敏感与自尊,茶小葱根本没法同他解释,只能配合着他,用行动来表示安抚,以补偿他受伤的小心灵。婪夜侵略性的律动成功地消磨了她的意志。占据了她的思维,她低声呻吟,完全支解了人类的语言体系。不成串的句子,更令婪夜亢奋莫明。
由于二人运动过量用力过猛,狐狸拆断了两根床板,茶小葱昏昏沉沉在缩在他的九条毛茸茸的大尾巴里度过了一个狂野的**。
婪夜偷眼看着自家媳妇的睡颜。越来越喜欢。直觉得是全天下的人都瞎了眼,才会认为这丫头是丑八怪。
茶小葱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像条毛毛虫似地蜷在狐狸洁白的胸膛上,婪夜的凶器又再蠢蠢欲动。她顿时头皮发麻,生怕再被吃上一回,却不料婪夜温暖的头指梳进她的头发。慢慢将她按回了身前。
“再睡一会,我跟返香说了,今天你不用晨起。”
他勾唇一笑。露出一丝媚色,茶小葱吓得一缩,乖乖地保持原样睡下了。
婪夜的怀抱十分温暖,含着一抹无法疏离的柔情,他不用刻意,她也能感受得到。茶小葱暗自哀叹,一定是她上辈子得罪了月老。这辈子才被他用红线拴在了狐狸的后腿上。
阳光从窗外洒里来,照得两人全身暖洋洋地。茶小葱半含着眼眸,轻声道:“婪夜,你不要先天纹印,会后悔么?”
婪夜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微肿的红唇上浅浅一啄:“双修也一样可以提升修为,只是慢一点而已,先天纹印,留给你也是一样。”
茶小葱张开双臂将婪夜抱了个结实:“白痴狐狸……”
睡梦酣然,两人养足了精神。
晌午时分,婪夜本想拉着茶小葱白日宣淫,再行大战三百回合,但茶小葱考虑到“安全”问题,坚决拒绝了这个不合理要求,婪夜只好大爱随妻,有气无力地爬起来。
两人做了些简单的梳洗,婪夜又嚷着茶小葱要帮她绾头发,茶某人想起那个米老鼠造型,立时一阵恶寒。犹豫半天,才勉强鼓气勇气,答应了再做狐狸发型师的小白鼠。
没想到婪夜的手艺居然进步了许多,一把望仙髻也理得有模有样了。
茶小葱对着镜子伸长脖子左照右照,有惊有疑。
“那天你跑了,我遍寻不见,进了很多家那啥地方,里边的姑娘都很会绾头发,我觉得你会喜欢,就花了点银子让她们教……”显然,婪夜公子进的是青楼,但是他们仙狐族是狐族中最圣洁最专一的物钟,不太懂得这寻花问柳的心态,只觉得那些姑娘扎头发的手艺还行,便花了银子学习,同样的是逛窑子,别人求快活,他却是去拜师学艺,足见这男人的诚意。
茶小葱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