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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与辟亲王侍卫共有三百,兵部尚书带了两百海兵,约莫有五百人左右!”
皇后暗松口气,然后,急忙吩咐道:“你赶紧带千名暗卫前往,保护太子!”
“是!”
*
城西码头,一艘华丽的楼船停在岸边。
百姓们不禁为巨大的楼船发出连连惊叹,目瞪口呆看着三丈之高、十五丈长的大船。
楼船上,走下几名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子及一名大师。
“皇叔祖,你还好吧?”
公西冉夏有些担忧的看着容月搀扶着的即墨斓。
“是本王没用,扫了大家游城兴致!”
即墨斓虚弱的睁着漂亮的凤目,犹如一身是病的病美人,羸弱不堪,让人心有怜惜。
走在身后的绛颜撇撇唇角。
之前说好要去游梵净城,可是,楼船才开出坞室不久,即墨斓就说晕船。
接着,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就倒在容月的身上。
绛颜心底很清楚即墨斓是在装晕。
虽然觉得有些扫兴,却也没有揭穿他晕船之事。
而且,他这人做事,总带着几分目的。
不继续游城,恐怕是担心别人早有埋伏,于他不利。
公西冉夏拧眉:“皇叔祖的身子金贵,况且,随时都可以游城,也不差这一时半会,本宫还是先送你回府歇息!”
即墨斓虚弱一笑:“真是本王的好孙侄!”
绛颜捕捉到他唇角上的隐隐笑意,讥嘲的勾勾唇角。
公西冉夏先吩咐兵部尚书把楼船开回坞室,然后,命人把马车带过来。
待马车驶过来之后,即墨斓指着绛颜道:“本王要与她同乘一辆马车,她可以替本王按摩除晕。”
绛颜想拒绝,但看到众人都望着她,拒绝的话堵在喉里。
“王爷,属下按摩技巧也不错!”
容月不想他们两人独处,崩着脸,硬生生插嘴说道。
即墨斓意味深长看他一眼:“是吗?”
他的话很轻,也虚弱,却让容月不禁打个寒颤,赶紧转口说道:“不过,没有小公子的技巧好,还是由他伺候你会比较舒服!”
没用的东西!
绛颜直接向容月投以鄙视的目光。
公西冉夏朝身旁护卫吩咐:“把王爷扶上马车。”
然后,他转过头对灵净道:“大师,就与本宫乘同一辆马车回去吧!”
“贫僧谢过施主!”灵净坐上另一辆马车。
公西冉夏在上车前,眼底掠过一丝疑惑。
至甄朁与灵净一同出现在码头的时候,他心底就一直有疑问。
甄朁怎么会与灵净一起?
先不论甄朁,就拿灵净来说。
他是梵净寺的大师,为何要来西城码头?
而且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难道只是单纯与他们游船?
公西冉夏心底再多的困惑,也不好问出口,敛起思绪,坐到马车里。
另一边,绛颜在容月瞪视之下,坐上即墨斓乘坐的马车。
刚进车里,就被即墨斓拉坐怀里。
绛颜伸手抵住靠近的身子,狠狠瞪着神彩飞扬的即墨斓,此刻的他,哪还有之前虚弱病态。
她讥嘲道:“你不是晕船吗?”
即墨斓唇角噙起绝魅笑意:“你会不知本王在装晕吗?”
“你先放开我!”绛颜推了推他:“靠在一起很热!”
即墨斓一听,反而搂紧几分,望着明明瞪着他,却异常明媚勾。人的杏眸,凤目越发炽热,薄唇里轻吐出沙哑性。感的声音:“本王给你吹吹就不热了!”
他先是朝她明媚的眼目吹了吹,接着是鼻子、朱红嘴唇,耳鬓。。。。。。。。。
温热气息一阵又一阵的轻轻打在绛颜的脸上,格外撩。人,挠得心痒,体内异样腾生。
她的脸颊不禁一热:“你。。。够了!我不热了!”
不!
应该说她是越吹越热!
整张脸热到让她想起前几夜在西厢房与他在床上忘情热吻的那一晚。
突然,轰的一下!
脸烫到已经能煮熟一颗鸡蛋。
她已经刻意不去想那一夜了,为何偏偏这个时候记起来。
说也奇怪,不就是一个热吻,为何要脸红。在现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好几次与冉夏吻别,差点就被他弄到床上大干一场。
要不是她一脚把他踹飞,还真被他给上了!
之后,大家依然是好朋友,没有任何的尴尬,也不觉得不好意思,更别提见到对方会脸红。
“既然不热了!那就可以搂紧一点!”
即墨斓把她紧紧揽入怀里,娇小身。躯似乎只要稍稍用力就会被他捏碎。
绛颜四肢被他牢牢钳制着,奋力挣扎几次,都没有成功。
她指尖悄悄从大腿里掏出暗器,当望着满脸媚意的绝魅面容,久久都没有朝他掷出指尖下的细小暗器。
是心软?还是不舍?
复杂思绪涌上绛颜心头。
最后,收回暗器,堵气说道:“你再抱紧点,最好我喘不过气!”
即墨斓凝视她恼羞的模样,让人恨不得撕去脸上的人皮面具,想好好看着她的妖美面容,然后,狠狠的揉进怀里,好好疼爱一翻。
他松了松力度,放下身段说道:“七月初一之后,我真的要回石澜国了,到时,你记得要想我,最好是来石澜国找我!”
绛颜闷气瞪他一眼:“为什么是我去找你,而不是你来找我?”
“那好!你告诉我,我该去哪里找你!”
“你可以到。。。。。”
绛颜倏地半眯起眼目盯视着笑盈盈的面容。
靠!
差点就被他套话了!
第89章 给你找个帮手!
即墨斓凝望着狠狠瞪视他的明媚杏眸,唇角上的笑意越发绝魅。
小丫头真是机警!
想套她的话,看来不容易呢!
马车在街道奔跑,清风拂来,吹起马车上窗帘。
突然,一道银色利光飞速闪过绛颜眼目,猛地遮目躲避榍。
即墨斓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搂住绛颜的臂弯紧了几分,绝魅笑容变得冷冽起来。
就在这时,街道两旁的屋顶飞下数百名黑衣人,来势汹汹。
从屋顶飞跃而下的一刹那,立即高举手中利剑挥臂而下,往马车与侍卫们砍去独。
即墨斓倏地眯起漂亮的凤目,身形忽地一闪,抱起绛颜如闪电一般,掠出马车之外。
在落地的瞬间,马车被黑衣人震得四分五裂。
车夫一跃而起,栓在马车前头的骏马,惊吓奔离街道。
几千名侍卫与黑衣人斗起来,灵净与容月纷纷加入打斗之中。
公西冉夏从腰间拔出剑,来到即墨斓与绛颜的身边:“皇叔祖,我们先离开!”
“嗯!”即墨斓轻应一声。
三人转过身,猝然,街道两旁的屋内,发出‘碰碰’作响,近两百名黑衣人破窗门而出,纷纷往即墨斓三人围上。
“你们能对付几人?”
公西冉夏与即墨斓、绛颜背靠着背,犀利目光扫过眼前的黑衣人。
即墨斓不答,瞥眼正在从发簪取下圈圈套在指上绛颜:“你呢?”
虽然知道她懂些功夫,对付几人不成问题,可是,如今面对的是近两百名黑衣人,每人将要面对六、七十人。
绛颜快速套好指环刺,淡淡答道:“不知道!”
倘若是现代,拿起抢来,百人都不在话下。
可现在的她,身子娇弱,身手自然没有以前敏捷。
所以,她确确实实还真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能力能付几个人。
话刚落,黑衣人仿若接到命令,纷纷挥剑而上。
公西冉夏利落举剑斩杀。
即墨斓猛地反手,藏在袖里的金色扇子划落他的手中,‘唰’的一下,敞开扇面,往前一挡,数把银色利剑纷纷落在扇面之上。
绛颜身手犹如猴子一样敏捷。
往她砍去的黑衣人只看到她忽地蹲下身子,却未见她拔刀动作。
然,在她蹲下的瞬间,左手举刀挡住他们挥下的利剑。
同一时,右手中的打刀划出一道弧度,锋利刀尖如同闪电一般,割过黑衣人小腿。
被划伤的黑衣人闷哼出声,赶紧收腿收剑!
绛颜趁黑衣人注意力放在小腿刀伤上的霎那,猛地发力,腾身旋转而起,手中的锋利打刀好似秋风扫落叶,单单一剑就划破数名黑衣人的喉处。
在一旁打斗的即墨斓,分神注意绛颜的一举一动。
见她动作矫捷、灵敏,下手毫不留情,黑衣人无法占到便宜,立即集中精神对付眼前敌人。
只是短短片刻,整条街道都是‘铿铿锵锵’,兵器交接声音。
刀光剑影,血浅一地,满地都是黑衣人与待卫尸首。
绛颜虽然在盏茶里就斩杀了二十多名杀黑衣人,但,柔弱身子并不适合持久战,渐渐地,备感吃力,气喘吁吁。
一不小心,右手就被划了一刀。
绛颜心底忍不住对这具身。体低咒一声。
即墨斓速速来到她身边,蹙眉瞥眼她手臂上的伤势,再看她大喘气的模样,不禁感到好笑:“身手敏捷,起刀也利落,下手更不留情。1可惜,就是体力不足。”
绛颜忍不住狠狠白他一眼,要不是他揭穿她耳根下的奴印,恐怕她现在还在右相府里努力锻练身子。
即墨斓一个挥扇,扫去碍事的黑衣人:“给你找个帮手!”
帮手?
绛颜狐疑看他一眼。
即墨斓唇角勾起一抹狡黠。
下鄂轻轻往前方一挑,示意她看向站在巷子口的人影。
绛颜眯眼一看。
巷子口的人,不正是黑风!
没想到他为查奴隶的事情竟然跟到这里来了!
绛颜唇角勾起,眼底掠过一抹狡猾。
她边打边往巷子口退去,见黑风想要躲起来,赶紧佯装无意发现他的模样,惊讶唤道:“黑执事,你怎么来这么晚,这些人都交给你了!”
正要缩回巷子里的黑风不禁拧起眉头。
即墨斓听到绛颜的喊声,薄唇忍不住溢出笑声。
前来砍杀绛颜的黑衣人听到她的话,又见她躲到黑风的背后,手里的利剑纷纷砍向他。
黑风趁黑衣人攻来的时候,抓住对方的手腕,反手一擒,对方的剑当即落在他的手里。
绛颜见黑衣人都砍向黑风,悄悄躲到一旁歇息观战。
她注意到黑衣人与即墨斓打斗的时候,刀剑都砍向他的脚处,似乎非要斩断一脚,才能罢休!
绛颜看到这里,唇角不禁一抽。
用膝盖想都知道黑衣人是谁派来了!
真没想到当日对司璧的谎言,会把自己也给被拖下水!
绛颜再看向公西冉夏,黑衣要刺杀他攻势也非常凶猛,狠辣!
可见,他们同样也想取公西冉夏的性命!
看到这里,忽然明白即墨斓为何借晕船一事,不再游城。
恐怕在公西冉迁会被叫回宫中的那一刻起,就已知道猜到有人要刺杀他或是公西冉夏。
就在她绛颜得差不多的时候,巷子尽头冲出一批穿着铠甲侍卫,约莫有四、五百人,看到打斗,迅速拔剑冲上,砍向黑衣人。
黑衣人见情势不力,轻吹一声口哨,速速撤离街道。
领头的侍卫赶紧来到公西冉夏的面前:“属下来迟,还请太子责罚!”
公西冉夏心知西统领为何会出现在此,轻吐一口气:“言重了!要不是西统领及时赶到,恐怕我们还得有一翻纠缠!”
即墨斓收起扇子,来到黑风的面前,意味深长的勾起一笑:“谢了!”
黑风寒着脸,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王爷,你没有事吧?”容月赶紧来到的即墨斓身边检查他的身子。
身后跟来的灵净见到绛颜右臂上染满新血的衣袖,脸色微变:“施主,您受伤了!”
绛颜淡淡睨眼右臂上的伤口:“无碍!”
灵净迅速扯下衣袍的衣角,速速蹲下身子为她包上。即墨斓微眯起眼目盯着灵净的举动,随后,瞪眼站在面前碍事的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