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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即墨斓沙哑性感的声音含着几分戏谑。
抬起右臂按住她的后脑勺,不许她随意乱动。
绛颜双手抵住他的胸膛:“不要!”
即墨斓听到她的拒绝,顿时,脸色发寒,目光越发深黑幽冷,紧紧盯着她。
绛颜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只顾接着道:“你亲下去,妆就花了!”
即墨斓幽深眸光随着她的话,瞬间又亮了起来,就好像一盏油灯,灭了之后,又被人点燃了。
“是不是不弄花就好!”
还未等绛颜弄清他这话的意思,他冰凉的薄唇已经落在她的发上。
接着,从发上一点又一点的移到她的耳边,然后,是耳根之下。
当他碰到她耳下的奴印,双唇就停住不动了。
即墨斓轻声问道:“还疼吗?”
差点被他挑起情。欲的绛颜,脸上有些发热,不自在的扭动身子,扯扯双唇:“早就不疼了!”
“手臂的伤呢?”
绛颜有些奇怪的看着即墨斓:“也不疼了!”
今夜的他,怎么这么关心她身上的伤势,该不会他的哪根筋又抽了吧!
即墨斓要是知道她的想法,必会气得转头就走。
“时辰不早了!”绛颜提醒道。
即墨斓抬起眼眸,望着娇艳的红唇,还是忍不住轻啄一口,接着机灵转移她注意力:“想如何解决黑执事!”
绛颜眼目一眯:“既然他这么爱跟,就引他上船!”
“好吧!”即墨斓张开双臂:“不过,你要主动抱我一次,我就放你离开,不然,今晚我们谁也走不掉!”
每次都是他主动,怎么也要她主动一回,虽然,作法有些卑鄙,但,就要分别了,就让他卑鄙一次。
绛颜狠狠的瞪着他。
他是在威胁她吗?
即墨斓扬了扬眉,好心提醒:“你瞧,时辰不早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让她动快点。
可恶!
绛颜咒骂一声,伸手用力抱住他的腰:“可以了吗?”
即墨斓岂会轻易放过她:“叫声好听的!”
好听的?
绛颜眼角一抽,抬头问道:“怎么样叫,你才觉得好听?”
即墨斓唇角勾着邪肆的笑意不语,就是有意要为难她。
绛颜咬咬牙:“又俊又美的辟亲王!”
即墨斓蹙蹙眉头:“不好听!”
她忍!
绛颜又道:“漂亮的斓哥哥!”
即墨斓一身恶寒:“你少恶心了!”
绛颜气呼呼的瞪着他满是笑意的魅容:“即墨斓,你想怎么样!”
即墨斓看到她抓狂的模样,甚是愉悦:“你若是去掉前面两个字,我或许会感到满意!”
绛颜狐疑的看着他。
去掉前面两个字?
哪两个字?
随即,她豁然开朗!
绛颜僵硬唤了一声:“斓!”
即墨斓不满意蹙蹙眉头:“太僵硬了!重叫一次!”
绛颜尴尬地再唤一声:“斓!”
即墨斓唇角噙笑摇摇头:“你最好认真叫一回,可别让灵净他们等急了!”
绛颜真想赏他一拳。
她深吸口气,放松自己。绛颜抬眸望着绝魅的面容,试着把他当成自己心爱的男子,眼里只容下他一人的身影,微微启唇,轻轻唤一声:“斓!”
即墨斓面色不禁一怔。
她的声音很轻,就像是深情唤着她的夫君。
绛颜仿若唤上瘾似的,在他胸轻轻画了一个圈,又道:“斓,你满意了吗?”
眼前的女子就像小妖精,迷了即墨斓的神志。
让他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绛颜猛然变脸,猛猛地出拳往他腹部揍了过去,然后,跳起身说道:“靠!让你威胁老娘!”
即墨斓毫无预警的吃了她这一拳,看着利落跳下屋顶的背影,忍痛咬牙道:“该死的臭丫头,总有一日,本王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唤本王的名字!”
绛颜揍了即墨斓一拳,心情大好回到队伍里,带着众人离开广场,往西城码头走去。
夜,越来越深。
坐在城楼上的皇帝见天色不早,就像身边的太监总管使了一个眼色。
太监总管会意,忙走到顶楼边沿,让两名侍卫吹起号角。
号角长鸣,悠远的漂荡在空中。
太后,皇后、皇贵妃都停下谈笑声。
在广场上的百姓,也纷纷停下欢腾,不出半柱香的时间,整个座京城都静了下来。
皇帝扶起太后走到栏边。
太监赶紧一个打起手势,下方的人纷纷跪下,齐声喊道:“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又一声祝贺声震天动地,响亮无比,在天空中,久久徘徊不去。
太后激动望着下方黑压压的一片:“今日哀家很高兴!谢谢皇儿给哀家这么隆重盛大的寿辰!”
皇帝见太后高兴,他也高兴:“这是儿臣该做的事!”
太后轻轻擦试眼角喜悦的泪水:“天色不早,大家都困了!就让百姓早点回去休息吧!”
“还有最后一个仪式!”皇帝说道。
太后知道最后仪式代表的意思,不多语,静静的望着由侍卫扮成的道士,驱赶鬼怪往西城码头走去。
此刻,亮如白昼的码头岸边停放着巨大的楼城,每艘楼船挂着红红灯笼,这样的大船就有数十艘,只几乎铺满码头的整个江面。
就在码头的边上,站着两名穿着道士服的道士,见到绛颜等人走来,立即上前,小声说明身份:“我们是辟亲王的人!”
绛颜立即示意钱万带两千五百人走上最前头的楼船,余正负责第二支队伍,灵净带队伍上第三艘,藏隐负责第四艘楼船,她就带臭老头与剩下的奴隶上第五艘楼船。
在灵净上船之前,她不由地在他耳边警告道:“今夜,你无论如何都给我收起你的慈悲心肠,可别坏了好事!”
灵净明白严重性,点了点头。
绛颜确定大家都上了船,心底才稍稍安了心。
她转身看向站在不远处,带着白色鬼面具的黑袍人,眼底闪过精光,出声斥道:“还不上船!”
黑跑人影犹豫片刻,迈出脚步,从她身边走过,走上第五艘楼船。
绛颜眼底闪了闪,转身跟在黑袍人身后,走上楼船之上,笔直站在船尾,望着从巷子里走出的一批鬼怪,领头之人,是个身穿白袍的男子,脸上带着骇人的鬼面具。
在两人对望的霎那,白袍人脚步顿了顿,当看到站绛颜身边的黑袍人,扬角微微上扬,轻轻挥手,示意身后的两千多名鬼怪上了第六艘楼船。
绛颜自然知道白袍人是谁,唇角动了动。
随后,她的目光转向码头街道,就看到大群鬼怪兴奋冲到码头边,奔想冲上楼船,却被几名道士拦了下来。
有人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给我们上船?”
道士正经八百说道:“我们需要作法之后,你们才能上船。”
“贫道已经为他们作法,他们可以先行离开!”
就在这时,一群人骑着矫捷的骏马往码头奔来,百姓们见是领头的人是太子,纷纷往旁边让了路。
公西冉夏来到码头边,看到六艘船都站满了人,有些讶异的扬了扬眉。
寿辰刚刚结束,六艘楼船就坐满了人。
公西冉夏转过身,看到被拦下的百姓,好奇问道:“怎么不让他们上船!”
道士依旧平静的说道:“启禀太子,我们需要作法,百姓才能上船!”
“那他们。。。。。。”公西冉夏指了指船上的人。
道士一本正经说道:“贫僧已经为他们作法,所以,他们可以先行离去!”
公西冉夏点点头:“既然如此,就让他们先离开,百姓过多,能先送走多少就送多少!”
道士赶紧命人开船!
公西冉夏似乎想到什么,连忙喊了一声:“慢!”
第93章 逃离(1)
公西冉夏似乎想到什么,连忙喊了一声:“慢!”
他就站在第五艘与第六艘楼船的中间,站在楼船上的绛颜清楚听到他的说话声,听他喊出慢字,眉心轻轻一蹙。
道士以为公西冉夏发现了什么,面色掠过一丝紧张,目光悄悄瞥眼第六艘楼船上的白袍男子。
公西冉夏没有注意到道士的神情,眼目一一扫过六艘楼船:“他们都有民籍吗?”
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情棼。
道士暗松一口气,赶紧说道:“都有!”
公西冉夏点点头:“开船吧!”
道士立即朝楼船喊道:“开船!圭”
接到命令,每艘船的海兵,把楼梯收起。挂在船底两旁的船桨,犹如蜈蚣百足缓缓地划动起来,
码头无数百姓激动望着六艘巨大的华丽楼船渐渐远离他们的视线,他们越来越兴奋,有些人迫不急待的示意道士赶紧作法。
公西冉夏静静地望着楼船开动,当看到第五艘楼船船尾的红色身影,不禁吸引着他的目光。
那名艳鬼穿着一身红色的宽大衣袍,脸容涂抹着厚厚粉装,朱唇红艳无比,红色颜料勾画出的狐媚眼眶,令人觉得妖艳媚人,紧紧勾住他的视线。
不知为何,明明看不清真正的面容,却让他觉得到无比的熟悉,脚步不知不觉的随着第五艘楼船走了过去。
“绛。。。颜。。。”公西冉夏不知不觉轻轻唤了一声。
只是轻轻的,大家都没有听到,只有他知道自己在叫什么。
是她!
他绝对不会认错!
绛颜淡淡望着船下方追逐的身影,看他急着的模样,似乎已经认出自己。
她并不担心公西冉夏会揭穿自己,红唇微微一牵,炫开绝世妖华的笑容,好是要回归林中的鬼魅,在灯夜之下,风华尽现,惊艳到公西冉夏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眼前就像一幅画,是那么美,美到好似只是他的幻像。
他不敢眨眼,就怕一眨眼,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公西冉夏一直追到码头的尽头,停下脚步。
船只明明只是绕城一周,可是,他为何感觉到她要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公西冉夏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不禁喃喃问道:“船要去哪里?”
身后的侍卫回道:“听说船上都是城外的百姓,正护送他们出城!”
城外百姓。。。。。。
公西冉夏心中有底,没有再开口说,安静目送船只离去。
走了也好!
不要再回到这里了!
公西冉夏在心里念道。
此时此刻的他,丝毫不知道放她离去,将会给往后带来天翻地覆的巨变。
公西冉不知站了多久,才转身回到登船的地方,看到道士慢吞吞的在做法事,直到盏茶之后,方让百姓们上船。1
他看眼道士,淡淡道:“后面作法快点,不要让百姓久等了!”
“是!”
*
六船楼船浩浩荡荡的离开梵净城,沿西方行驶。
老者忍不住朝绛颜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绛颜睨眼身旁的黑袍人:“边关!”
“放。屁!”老者忍不住骂了出声:“老夫大仇未报,岂能离开,老夫要下船!”
说着,他站起身,就往船边走去。
“你要敢下船,我就立刻让人取了你儿子的狗命!”
绛颜也不怕他离开,就是因为想到余正、藏隐、灵净,很有可能制不住臭老头,才会把他安制在她的身边。
老者气得跳脚:“你。。。你敢。。。”
想他活了六十载,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威胁!
“有什么不敢,我更敢做的事,还在后头呢!”绛颜走到他身边:“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老者作势踩到船栏上:“老夫与他们的仇恨正好是第十年!”
“。。。。。。”
绛颜真恨不得拿刀把他给剁成肉酱!
“你要跳快点跳,省得碍眼!”
老者哼了一声:“老夫不跳了!”
他仇人这么多,他能杀一个,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