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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记得蒙面男子拿着烧红的铁烙往她走来,那铁烙上刻着的正是一个‘奴’字,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宣可薇忽地惊醒,猛然推开宣可幕,光着脚丫,冲到梳妆台前,拿起铜镜一照,光洁右额上,显露丑陋的‘奴’印。
‘哐’的一声,宣可薇手里的铜镜铁落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不!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
“我是二皇子妃,怎么会有这个印记,怎么可能会有卑贱的印记。”
宣可幕心疼看着妹妹失魂落魄的模样,赶紧上前搂住她,给予安慰:“别担心,太医说了,只要好好敷药,必能去掉额上的烙记。”
宣可薇哪里听得进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印记绝对是假的!”
宣可幕附合着:“对!都是假的!所以,你不要想太多!”
他抬起抬示意公西冉迁过来安慰几句。
公西冉迁走前两步,双唇动了动,安慰的话他没有,指责的话,他却有一箩筐。
要不是她私自走出别苑,又怎么会让贼人有机可趁。
不仅仅如此,还给他弄了一个烂摊子。
他们的马车撞伤天史国好些百姓,如今公西冉夏正与西亲王处理这件事情,为的就是安抚好民心。
想要拿她的事情来追究天史国的不是都不行。
如今,也只能闷闷吃下这个暗亏,并且,还宣扬不得。
她唯一感到的庆幸的,她已嫁入皇族,并不会因为身上的奴印而被打入奴籍。
只是。。。。。。
公西冉迁脸色暗沉了几分。
他找到宣可薇的时候,她身上衣物残破不堪,就像是被人。。。。。。。
宣可薇惊慌看着身前的公西冉迁,见他脸色阴晴不定,有些害怕的缩到宣可幕的怀里。
他是什么性子,她岂会不知道。
可是,要不是因为他,她也不会是去找大哥。
当她见到绛颜之后,她就千方百计的想除掉那个臭丫头。
正好,大哥给她送来书信,就想着去找大哥帮忙,让他找到绛颜,然后,杀了她。
宣可薇想起绛颜,突然身子一僵,猛地抓住宣可幕激动喊道:“大哥,我知道,我知道是谁把我害成这样的?”
宣可幕一愣:“什么?”
公西冉迁蹙了蹙眉心:“是谁?”
“是绛颜,一定是绛颜!”宣可薇激动的摇着宣可幕:“她来向我报复了!”
她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绛颜定是查出当年的事情与她有关。
“绛颜?”宣可幕不知道自己妹妹怎么突然提起已经消失两年的右相千金。
在他眼里,那小丫头漂亮是漂亮,只是太胆小了,每次见到她,都见她缩在公西冉迁的身后。
公西冉迁冷声斥道:“宣可薇,你不要在胡乱!”
“我没有胡说!”宣可薇朝他吼了回去:“我绝对不会猜错,一定是她来向我报复了,她一定是因为我对她做过的事来报复了!”
“你。。。。。。。”公西冉迁怒瞪一眼:“宣可薇,你不要这么无理取闹!”
宣可幕看公西冉迁一眼,示意他不要再多言,只想安抚她宣可薇的情绪:“对!是她!可薇说是她就是她,你别激动,待会喝了药,好好歇息。”
宣可薇转看宣可幕:“大哥,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怎么会?”宣可幕脸上露出一丝迟疑:“只是。。。那丫头已经失踪两年了!”
“不,我看到她了!在我们进帝都的时候,我看到她了!”
宣可幕想了想她的话:“那她为什么要报复你?”
“因为。。。。。。”宣可薇看向公西冉迁寒沉的俊容,思绪不知不觉的飞回两年前。
当时,她还是公西冉迁的未婚妻,心自然就向着公西冉迁,也因为她暗中曾经帮过公西冉迁许多事情,公西冉迁就事事顺就她,纵容她。可是,她仍觉得公西冉迁对绛颜比对她还好,为了知道她与绛颜在公西冉迁心中地位,就要求公西冉迁在绛颜脸上烙下奴印,对她来说,这不仅仅是试探,而且,还为了毁掉绛颜的漂亮面容。
起初,公西冉迁并不答应她的要求,是她用各种威胁,才迫使公西冉迁勉强同意在绛颜的耳根下烙上一个‘奴’印。
虽然只有这样,但她也非常满意的公西冉迁的作法,有了这个‘奴’印,她随时可以让绛颜生不如死。
只是,没有料到有人比她更快一点揭发她耳下的烙印。“因为什么?”宣可幕看眼脸色难看的公西冉迁。
宣可薇定了定神:“因为。。。。。我抢走了二皇子!”
她自然不能跟大哥说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
总之,不管是不是绛颜做的,她都要把这帐算在绛颜的头上,要不是为了找到绛颜,她也不会私自离开别苑,去找大哥。
宣可幕蹙了蹙眉头。
当年,绛颜的确很喜欢跟公西冉迁走在一起。
大家也看得出她喜欢公西冉迁。
只是,这么怯弱的小丫头,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对宣可薇的话是半信半疑。
公西冉迁觉得她的话越来越可笑,实在不想继续待在房里,转身就走向房门口。
不料,却看到公西冉夏面无表情的站在房外,看情形,似乎已经听到他们在屋里说的话。
公西冉迁微微一愣,问道:“皇兄,事情如何?”
公西冉夏拧了拧眉:“还好没有伤亡,只是有五名百姓受的伤比较严重,至今仍昏迷不醒。”
“新帝那边。。。。。。”
“没有追究!”
公西冉迁点点头,然后,随意找了个借口,就离开院子。
公西冉夏依然站在窗口旁,若有所思地盯视又怒又急,有些发狂的宣可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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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真。。。真有这么严重吗?
入夜,热闹的帝都渐渐变得安静下来。1
宣可幕揉着疲惫的眉间,坐上马车赶回码头。
马车奔跑在河边的岸上街头,河风轻轻吹过,给临近夏至的夜晚带来几分清凉。
宣可幕把头探出窗外,希望河风吹散今日的一切忧愁。
马轻离商队船只越来越近,远远的,宣可幕看到末端船只上站着一条笔直的身影,顺着河风吹起,衣发飞然而起,犹如展翅而飞的苍鹰,散着强悍气势榛。
“黑兄。。。。”
宣可幕低低呢喃。
初见黑风之时,觉得此男子普普通通,但,举止之间,又有着一股不可忽视锐气,让他觉得些人不凡姨。
宣可幕走下马车,站在船下方,轻声唤了一声:“黑兄!”
黑风拉回思绪,望着船下的人影,扯出淡淡一笑:“宣兄,可真是个大忙人,该不会每日都要忙至深夜才归?”
宣可幕愁眉不展,苦涩一叹,转口问道:“黑兄还不歇息?”
“心不定,难以入眠!”
宣可幕与黑风客套了几句,便回到自己的商船。
“宣可幕到也沉得住气!”一直坐在黑风身下的绛颜勾唇说道。
黑风牵起浅浅笑意:“木已成舟,他即便大发雷霆也无济于事。”
绛颜低低一笑:“他要是知道是我们害他妹妹变成这样的,必会把我们赶下船。”
“何止,杀人的心都有!”
“那些洒出去的铜钱,就当是给宣可幕的租金!”
两人相望,不约而同笑了出来。
黑风敛了敛笑意:“高兴吗?”
绛颜扯扯唇角:“区区一个宣可薇,有何值得我为她高兴的,等我们顺利出了天史国再高兴也不为迟。”
这时,轻风夹着马蹄声吹了过来。
“回来了!”黑风望着远处奔来的马匹。
绛颜跟着站起身。
马匹停在他们船下,走来的年轻男子,速速跑上商船,来到绛颜黑风面前,恭敬说道:“大人,小的在皇家别苑门口守了一日,直到临近入夜,终于看到青海国的一名侍卫骑着骏马,匆匆忙忙地赶到皇家别苑。”
绛颜闪过精芒,唇上弧度几近完美:“如此守时,青海国的帝君怕是已经同意我提出的要求,明日,我再去会会他们。”
黑风拧眉:“皇家别苑不同于福满客栈,小心为妙。”
“知道!夜深了,都回去歇息吧!”
绛颜转身走回船舱里,刚坐到床铺上,就听到马蹄离去的声音,她往窗户一探,就看到黑风骑着骏马飞驰离开码头。
她知道黑风一直在担心今日的事情会连累凤岚夕,至于,黑风现在是不是去找凤岚夕,她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黑风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马蹄声就是最好的证明,因为他并不是偷偷摸摸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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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苍域国二皇妃马车撞伤帝都百姓的事情如同锅里滚开的热水,传得沸沸扬扬。
现今整个帝都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情,本已该平息下来事情,却再一次被人掀了起来。
好些人因为不服朝廷只有银两安抚受伤百姓,纷纷跑到皇家别苑抗议,要求苍域国的二皇子、二皇妃当面向他们道歉。
如今皇家别苑门口被堵着成千上万的百姓,让皇家别苑里的人出入不得,闹轰轰的声音,让别苑里的人无法安宁。1
皇家别苑里,即墨骏铭气急败坏的从大门口走回暂居的院子,见到气定神闲坐在软榻上,享受着阳光沐浴的即墨斓,没好气地往他身旁重重一坐:“气死我了!”
正拿着红玉佩把玩的即墨斓,扬了扬眉:“怎么了?”
“斓哥,你知道我好不容易出一趟门,想到处游玩,谁知道门口堵着一群老百姓,险些就被他们抓着拿去游街示众。”
即墨骏铭心头被气堵得闷,憋屈的日子,他要是不报怨出来,定会短命几年:“我们是来为新帝庆贺登基的,原本是喜事一桩,可是,那个苍。。。。。”
他声音压低了几分:“苍域国的二皇妃却惹了一桩烂事回来,这也就罢了,偏偏我们还要跟着她遭罪,现今,整个别苑都被百姓包围着,想出去都难。”
即墨斓看着他气呼呼的面容,唇角微微上扬:“就知道玩,难怪皇上、太子都放心不下你!”
“我。。。。我是因为在宫里憋坏了!”即墨骏铭厥着嘴:“斓哥,你就想个办法,带我出去吧!”
即墨斓微微眯起凤目:“难道你没有看出其中的不对劲吗?”
“哪有不对劲?”
“公西冉夏与西亲王已经平息昨日的事情,今日却又被掀起来,可见,有人故意挑事。试想,寻常老百姓,哪有这么大的胆子,来别苑闹事?”即墨斓冷冷勾唇:“至于宣可薇闹出来的事情,只不过是一根引火线,是有人故意让新帝左右难为,给不了百姓交待,百姓自不会拥戴新帝,若帝新让苍域国难堪,苍域国又岂会轻易善罢甘休。”
他讥讽一笑:“说来说去,都是皇位在作祟,这几日,你就安分的待在别苑里,外头真的不太平,因为不单单是天史国内乱的事情,还有。。。。。。”
即墨斓想到数日前,绛颜找青海国亲王的那一夜:“也许,不过几日,将会有大事发生,我们想好退路,才是万全之策。”
“真。。。真有这么严重吗?”
即墨骏铭质疑道,他们不就是来给新帝庆贺,怎么需要想退路了。
即墨斓睨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不可见嘲弄。
往后,石澜国若要交到即墨骏铭的手里,恐怕,不出两年,就会有人谋朝篡位。
即墨斓见即墨骏铭脸色难看,出声安抚道:“以目前的情形来看,我们是最安全的,要安然无恙离开,应不是难事!”
他这话并不假,以目前情势来看,苍域国已经与天史国闹起,事情必会越闹越大,也许会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至于东威国,他们在数百年前就与天史国不和,天史国没把东威国拖下水,而东威国也没有火上加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