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骆榆芽瞧着不接过酒杯的丈夫,将酒杯送到他嘴边,笑着道:“喝啊!”
意兴阑珊地石建勋抬手将嘴边的酒杯推了开,沉默着。
送上嘴的酒还有不喝的道理?骆榆芽纳闷了,他今日一回来就闷不作声。整个人瞧着一点劲都提不起来。他这是怎么了?她将酒杯放在桌上,坐在他旁边想问他几句。
这时候两个孩子为了那盘羊肝闹了起来。
“这是我的,不给你!”石建勋的二儿子,石双臂环着羊肝,霸道地道。
大儿子石骏并不买二弟的账,他直接伸手抓向了那盘羊肝,抓了一把羊肝,偷袭得逞地他得意洋洋,他一面将手中地羊肝送进口中。一面含糊不清地道:“怎么样?不给我。还不是被我抓到了?这叫出其不意,跟我斗你还差了点!”
石见大哥大口地吃着羊肝深怕自己吃少了。他也不保护羊肝了,也伸手抓着往口里送。那知道不过是才将几块羊肝送进口中。石骏便瞅了这个空,将那盘羊肝夺在自己的手中。
“哈哈!丢了夫人又折兵!”
石眼见自己的羊肝都被抢了,立马扑了上去,可惜他年纪小,抢不过石骏,脸上还着了哥哥几下,他还想再次扑上去,可是石骏已经端着羊肝跳下了炕,得意洋洋的往口里送着。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大哥,也抢不过他,心里是又急又气,“哇!”地哭了起来。
瞧着闹成一团的两个孩子,石建勋猛地拍着炕桌,大吼一声:“你们俩都给我滚到东屋去!王八蛋!”
炕桌上的杯碟蹦得老高,酒杯里的酒也撒了一桌子的。骆榆芽赶紧拿了抹布擦了酒水,纳闷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跟孩子发什么火?”平日里孩子们打架,抢东西,他从不说一句话,今天是怎么了?
她将炕桌端到东屋,让两个孩子先吃。自己则打了盆热水:“来烫烫脚。可是上面可你气受了?”骆榆芽帮着石建勋将脚上的靴子脱了下来,放在盆中。
低头瞧了眼为自己脱靴地骆榆芽,阴沉着脸的石建勋缓缓地开了口:“你这几天可听着了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骆榆芽随口接道,她好奇地抬起头看着丈夫,笑着道,“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些个鸡毛蒜皮的事?”
石建勋将妻子拉了起来,沉默了一会,认真的看着对自己微笑的妻子:“你真的不知道?”
探了探他的额头,并没有烧啊!这是怎么了?骆榆芽笑着道:“没有就没有,没有我怎么跟你讲。你今天是怎么了?”她怎么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他到底是怎么了?
“我今日听了件事,说是大哥的媳妇趁大哥不在偷人了。”
“你……”骆榆芽哪里想到让他心烦的事情居然是这个,她惊奇地看着丈夫。
“你真地没听过么?”
“没有。你听谁说地?”
“谁说的?你还好意思问我是谁说地!”石建勋抬脚就给了骆榆芽一下,干脆赤脚站了起来,指着跌坐在地的骆榆芽,“我已经听人说了,都是你说的!你还好意思问是谁说的!说!是不是你!”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反戈一击(下)
被石建勋一脚踢到在地的骆榆芽挣扎着站了起来,惊讶地道:“怎么会是我?你听谁说的?”
石建勋见她还不承认,越发地生气了,他气得直哆嗦的指着一脸迷茫地骆榆芽:“现在满延绥镇的人都知道。是你骆榆芽,我石建勋的媳妇传的。说你亲眼瞧见大哥的媳妇偷人。人家可是听得明明白白的,你还想让我找人来跟你当面对质不成?”
“我亲眼瞧见?我这些日子都没去那,我怎么亲眼瞧见?你说是谁说我亲眼瞧见的?”她这些日子根本就没去过白五那。先前是听说董总兵大人的小姐请她去家里,后来又听说她同单师母学医术,她也就没去找她。
“大哥同大嫂是哪里对不住你了?你怎么能传这种话?你让我以后哪有脸面见大哥?”石建勋痛心疾首地说道。他一想起李松数次在战场上救了自己的性命,而自己的媳妇现在却在重伤他的嫁人,自己就痛心万分。
骆榆芽的脾气也上来了,她对着石建勋大声地道:“你也知道说他们没对不住我。既然这样,我问你,我为什么去嚼那个舌根?”
“你还说没有?人家后街的武家的都当着大家的面说了,是听江超媳妇跟陆家的说的,而她们俩从哪知道的?还不是听你说的?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后街武家的?江超媳妇?陆家的?”骆榆芽听见这三个名字,喃喃地念叨着。
原本还抱有一丝侥幸地石建勋现在是彻底地失望了,他愤然地道:“没话说了吧!你到底要做什么?”
骆榆芽瞧了眼端着盘子茫然地看着父母争吵的两个儿子,再看了眼火冒三丈的丈夫。她一把抄起石建勋放在桌案上的佩刀,直接冲了出去!
英姿带着几个人提着食盒进来,一面摆菜一面道:“老太太说了,让姑娘明日早些回去。还命我带了铺盖。”
董明珠瞟了眼放在炕上的大红丝绸被褥,不快地道:“这里又不是没有盖的,你带这个做什么?”
“老太太让带,奴婢还能说什么?您不睡。给奴婢睡都不行么?”英姿笑着解释着,伸手取了食盒中的砂锅,端了出来放在炕桌中央,揭开盖说道,“姑娘要的莲子八宝鸡汤,厨子说来不及做。这里有酸菜野鸡丝汤。酸酸地,最适合有身子的人吃。”
董明珠点点头。示意飒爽给馒头盛了一碗。让英姿多捞了些鸡丝给馒头:“也罢。你就先吃着。明日我再让人送鸡汤来。好给我干闺女补补。”
聪明伶俐地英姿听飒爽说要什么有身子地人吃。就知道这位李太太有了身子。有听董明珠说什么干闺女。知道自家姑娘已经先认了干闺女。她笑着道:“那奴婢可要好好伺候未来地小小姐。李太太你可得多吃点。”
一番话惹得在座地人全笑了。
再看看桌上几碟清淡地菜色。董明珠有些食不甘味。她最爱吃肉。可是偏偏自己说了要给有身子地人吃。厨子便做了一桌子清淡中带着酸味地菜色。
英姿瞧她那不爽快地模样。微笑着掩了口。从另一个食盒里端出一盘菜。道:“就知道姑娘没有肉吃不下东西。这是咱们家大厨子特别孝敬地。”
只见五香狍肉、口菇炒鸭腰。蒸牛肉饼。羊肚片一样样地摆到桌子上。将个不小地炕桌摆地满满地。
一看到这些菜,董明珠顿时眉开眼笑,她大口大口的将菜肴送进口中,开心地道:“好吃好吃!是杜嫂子做的么?”
“是!”
看着她不输于男子的豪爽吃相,馒头与苏慕楠都忍不住笑了,不过这也带动了她们吃东西的劲头。
英姿见自家姑娘吃地香。心里也高兴。她先给苏慕楠夹了一块五香狍肉。她虽不知道这位与自家姑娘跟李太太同坐的妇人是谁,不过瞧着她身上的衣裳,还有通身打扮,还有吃饭地举止,就知道不是一般人。“李太太,您尝尝着这蒸牛肉饼,一点味都没有。”
馒头点点头,她现在还没到晨吐的时候,所以什么都可以吃。
“姑娘。你猜我过来的路上瞧着什么了?”英姿放下筷子站立在一边,为苏慕楠又添了碗汤。
董明珠知道这个丫头肚子里有不少笑话,她放下筷子,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然让她坐了。口中却不在乎的道:“你瞧了什么我怎能知道?我又不能掐会算的。”
英姿依言坐了下去,还没开口,她就笑了出来。
“你快说来!”董明珠见她只笑不说,忍不住追问道。
掩口而笑的英姿,抿抿嘴道:“我来的路上。瞧着有个女人拿了把刀冲到了一户人家。把那家的媳妇揪了出来。在街上好一顿乱打。那家地男人瞧着自家的女人被打,却不敢上去。可笑的是那家被打的媳妇只穿着件里衣。就这么的被拉了出来。”
“哦?”
吃菜的三个女人面面相觑,居然还有这种事?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还有女人把人家媳妇拖出来打。
“哈哈哈!谁家的女人那么厉害?”董明珠突然对这个敢大晚上闯到别人家,把人拖出来乱打一顿的女人感到兴趣。
“我也就瞧了两眼。那女人好生厉害,上去就给那人家几耳刮子。那被打的媳妇,连反抗一下都不敢。”
董明珠听得大为过瘾,她来了兴致:“在哪?你带我去瞧瞧。我到要看看是谁这么过瘾。”
“有什么好看地!不过是一会,就瞧着那个打人的女人拖着那媳妇往别的地方赶,好像还要去什么地方。”
没好戏可瞧,董明珠顿时没了兴致,她懒懒地拨弄着盘子里的菜,觉得没什么好吃的了,就扔了筷子,喝水漱口。
苏慕楠也放下了碗筷,漱了口。接过英姿递来的茶,轻啄一口。有些好笑的问道:“打架有什么好看的?你怎么有这个兴致?”
“女人打架当然没什么看头。我是想看看敢晚上上别人家打人的女人长什么样。我倒是很想见见那个女人。”董明珠毫不掩饰自己地想法,她就是欣赏有气必出地角色。
收拾碗筷下去的英姿,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笑着道:“姑娘,你想看热闹快出去看看吧!前面有家女人也被打了。”
兴奋地董明珠下炕撒了鞋就往外跑。
怎么自家这边也有人被打。“知道是哪家么?”馒头叫住了也跟着出去地英姿。
几乎跟董明珠一样兴奋的英姿。急急忙忙的说道:“就是胡同口地一家。咱们守在外面的人传话来的。李太太,我可要出去看看!”
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英姿又急冲冲地从外面跑了进来,拉着卸妆的馒头,急急的道:“李太太,我家姑娘让您出去看看呢!说是石家的打人呢!”
石家的?骆榆芽!
胡同口已经被瞧热闹的人堵在了那,明晃晃地灯火下,一名彪悍地妇人揪住一名妇人猛打,可是那人却不敢还手。
“你让你乱嚼舌根。我撕烂了你的嘴!”
走到近前,馒头清楚的看到骆榆芽双手撕扯着武家地嘴巴,口中气愤地骂着。在撕打中。单薄的里衣根本就不能遮掩什么。白生生的肩头,半遮半掩的肚兜随时呼之欲出。
被骆榆芽揪住的武家的,双手拉扯着自己的衣裳,满口求饶着:“石嫂子,真是她们说的,我不敢说谎的。”
“呸!”骆榆芽一口啐在武家地脸上,“我自然知道她们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话间她揪住江超媳妇一顿好骂。
“我说的?我说了什么?”
江超媳妇双手推搡着,苦求着:“好妹子,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错了?当初是谁先说的?你倒好扯到我身上来了?你口里吃了屎了。不干不净的!姑奶奶今日帮你把这脏嘴好好的洗一洗。”
骆榆芽腾出一只手,在地上胡乱的抓了把沙子就往江超媳妇口里塞。
江超媳妇哪里敌得过骆榆芽一顿,她满口求饶着。她家的三小子瞧着自己娘亲被人欺负,蛮牛似的冲了过来,将骆榆芽拦腰一抱,甩地远远的。牛气地道:“我叫你骂我娘!你再骂我打死你!”说着还耀武扬威地晃着自己的拳头。
被甩出去的骆榆芽,挣扎着爬了起来,毫不畏惧地指着躲在儿子身后的江超媳妇:“我同你说了,没影的事不要乱说。你是亲眼瞧见了。还是亲耳听见了!你是不是汉子死了,全身力气没处使,只留着一张嘴乱嚼舌根?”
躲在儿子身后的江超媳妇,畏畏缩缩地瞧着气势依旧十足的骆榆芽,不好意思的道:“我也不过是听人说。我哪里知道会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