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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婉拒下,那些下属官员的内眷,你若是高兴便同他们笑笑;高于你品级地夫人们,你也不必刻意去奉承。要做到恭敬而不位卑,谦虚而不傲慢。”
恭敬而不位卑,谦虚而不傲慢?这是不是太难了?难不成要自己像她一样。对谁都是爱理不理地这才是最好的做好么?“我今日说的太多了。你回去自己好好想想。配得上李大人的可不是单单一个容貌,要全部!”说着她已经端茶送客了。
“五。泉儿把诗都背熟了!”才起身走到门帘处,便瞧见一个小身影从挑起的门帘下钻了过来。
“都背完了?”馒头蹲下身子,爱惜地揉了揉她的小脑瓜子,这么快就背完五首诗,“真是太厉害了,比五棒!”
苏慕楠却冷哼一声:“放开你五,像什么样子?平日教你的规矩呢?”
馒头抱起洪梦泉,重新坐回炕上,抓了果盘里的松子,剥开递给洪梦泉,笑说着:“她才多大,姐姐为何这般拘束着她?”
小梦泉只是抓住了松子,不敢放入口中,扭捏得从馒头双膝上滑了下来,恭敬乖巧地站在一边。
“你知道什么?她现在不学会这些规矩,以后便能学会?小树不捋直,以后还不是歪七倒八不像样?”
“女儿不都是放在手心里疼的?若是只讲规矩,还有什么意思。泉儿来!你不是要给你做吃地么?你要吃什么?”馒头将洪梦泉拉到自己的身边,轻声哄着她。
洪梦泉小声地道:“我想吃松子烧麦,我还想吃糯米排骨!”她吃过一次,就忘不了。
馒头才想应了她,就听见苏慕楠冷冰冰地道:“李宜人,你忘记我先前说的话了?”
李宜人?苏慕楠从未这么地叫过自己,馒头诧异地转过身子。瞧见苏慕楠只是默默地喝着茶,根本就不看着自己。这是怎么了?
“金串儿,倒水来!”苏慕楠放下茶杯,也不瞧她们,自己整了整衣裳,将腕上的镯子还有指间的戒指褪了下来。
金串儿在外间应了声,便双手捧了热水走进来,来到苏慕楠跟前,双膝跪下,高举着铜盆恭请苏慕楠洗手。
馒头默默地瞧着她,她这是什么意思?
“你今日就拒绝了泉
馒头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着捏着泉儿柔嫩地小手道:今日就应了泉儿,明日我在拒别人就是。泉儿,跟来!”
“今日事今日毕!你若是拒绝不了泉儿,你日后也用不着拒绝别人了!”冷冰冰地,让馒头感到心寒,瞧着一脸茫然地泉儿,她忍心不了。
“苏姐姐,不就是个吃的,何必跟孩子……”
“你做还是不做?就算你做了出来,我也扔到外头,不给泉儿吃一口。你拒不拒绝?”苏慕楠今日的两张面孔瞧着馒头一愣一愣地,先前苦口婆心,到现在翻脸不认人,她实在是有些。
馒头知道她是说到做到的人,不敢同她硬来,慢慢地蹲下身子,歉意地捋了小梦泉鬓间的小发辫道:“泉儿,改日五再给你做可好?”
洪梦泉哪里知道是什么事,只瞧见母亲对着五大发脾气,她只好含泪点点头。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拒绝的含义
馒头捂着嘴跑出了洪家,她被人拒绝过,知道被人拒绝的滋味,对一个孩子拒绝这实在让她难以忍心。而她又屈服于苏慕楠的气势之下。为什么自己不怕董明珠的鞭子,却怕苏慕楠?
她混沌的走在回去的路上,路边孩童们纷纷玩着炮竹,一声声震耳欲聋地声音,震撼着她的内心。她怕苏慕楠什么?
“就算你做了出来,我也扔到外头,不给泉儿吃一口。你拒不拒绝?”苏慕楠平静不起一丝涟漪的双眼,却像是深不见地的寒潭,望而惧之。言辞力挫一句句的刻在她心里头。
“哭什么?”
洪梦泉委屈地站在一边,双眸含着泪水,强忍着不叫掉下来。
“还委屈了你不成?哪个姑娘家像你样,整日都在讨吃的?我素日教你的道理呢?你今日的书可温完了?”
“背完了。”梦泉赶紧点点头,她是背熟了书才敢进来的。
可是苏慕楠并不打算就这么地放过她,将茶杯重重地放在炕几上,腾地站起身子:“背完了?我说每日背五首,你就背五首?往日背的可温习了?温故知新,我整日教你的怎么都记不住?”
梦泉畏缩地颤抖着身子,轻声道:“早起的时候就已经将先前的温习过了。”
“今日的呢?背背!”
被吓的小梦泉哪里还能背的熟练,不住地抽泣着,一句“更上一层楼”,也背的结结巴巴。
苏慕楠瞧见她连个五言四句诗都背得不熟。气得道:“这叫熟?你现在还会撒谎了?滚去背熟!今儿别吃饭了。我同你说。明日虽是三十。你若是还背不熟。你也别过什么年。放什么花炮了!”
小梦泉心中就是有百般委屈也不敢开口解释。她应了声。慢慢地退了出去。一但出了母亲地屋子。她再也忍不住掉下眼泪。她明明是背得很熟地。只是因为母亲呵斥她。把她吓着了。小人儿最是不惊吓。若是吓到了她。连话都说不全。更何况是背诗呢?
“姑娘。奴婢都说了还要再读几遍。你都不听。这下被太太骂了吧!”金串儿忙取了帕子为她揩眼泪。口中不住地劝慰着。
洪梦泉本身被母亲骂。又没吃到想吃地东西。心里委屈地要命。这小丫头又一副料事如神。不听己言样子。更是难受。爬上椅子后。委屈地伏在书桌上嘤嘤地哭泣着。
“好姑娘。可别哭了。要是……”金串儿连忙推着洪梦泉。瞧着她抬起头。忙指了指对面屋子。“快背书吧!背熟了明日奴婢同你放花炮?”
有什么背地?该背地她都背熟了。百般无奈地洪梦泉只得拿起书本。翻到明日该背地地方。可是现在她哪里有心情去背书。看了几遍却是一个字也瞧不进脑海中。她又将书翻回第一页。开始温习先前地功课。这时。她又觉得自己已经熟得不能再熟。又不想看。走马观花地翻着书页。
“姑娘这是怎么了?”金串儿拿了针线挨着洪梦泉坐下,她就瞧不明白那上头的字,也知道她现在看不进去,“姑娘写写字,或者是跟我一起做针线可好?”
“算了!”洪梦泉摆摆手。继续瞧着自己的书本,有一句没一句的背诵着。
金串儿瞧着她又继续看书,忙倒了杯茶给她,小声劝慰道:“姑娘莫伤心,太太这么做肯定是有道理的,明日一定能让姑娘放花炮地!”
母亲这么对自己是有道理的?是什么道理?小小年纪的她哪里能想的明白,过不久也就抛开了委屈。
在另一头的苏慕楠掀了帘子走了进来,瞧着女儿正在读书,脸上也没有了先前的凄凄之色。心里也放宽下来。
“在读什么?”
“娘!”洪梦泉忙将书放了下来。恭敬地道。
“金串儿下去。”苏慕楠走到椅子上坐下,将女儿抱在怀中。双手轻轻地捧起洪梦泉的小脸,仔细地瞧着。
女儿的那双明眸红红,眼睛好像还有些微肿:“还在生娘的气?因为娘凶你?”
“女儿不敢。”洪梦泉自然地垂下眼皮,盯着自己绣花鞋上的花纹,好像刚才母亲并没有骂过自己,而自己一点委屈也没受一般。
苏慕楠轻轻地拍着她的臂膀,轻声地道:“有什么不敢,你虽然是个女孩子,娘却希望你比男孩子还要懂道理。娘经历过地事情,不像让你再经历。”
“娘以前也爱吃东西么?”
苏慕楠莞尔一笑:“当然了,娘也喜欢。当年你外曾祖父没被抄家的时候,娘也吃了很多的好吃的。后来遭到了家变,原先奉承我们的人,转而攻击我们,奚落我们。你外祖父没有办法,带着我同哥哥姐姐去乡里住,为了维持生计,我们都力所能及的帮着家里做些事情。因为是外地搬来的,所以邻里的一些要求我们也尽量的答应着,可是后来你外祖父身子不好,我们要赚钱为你外祖父抓药,养活整个家,所以便推了旁人地事情,结果人家都说我们不好,也同我们疏远,以致于后来我们请帮人帮着为你外祖父准备丧事都没有人。”
“他们好坏!”
“不是坏,是我们不懂得做人的道理,娘今日就是要告诉你,当有人拒绝你的时候,你也别太想旁的,只想着为什么自己不能去做。你五的点心做的好,但是你为什么不学会,以后自己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不就不用求她了么?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这句话明白了么?”
苏慕楠的话太过于晦涩,年幼的洪梦泉根本没办法明白,她只知道以后要少求人。
“你五的事情也是一样,别人叫她做什么她都答应,一点都没想到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不利,你以后也要学会拒绝,知道了么?”苏慕楠爱惜地轻抚着女儿的发鬟。她要女儿牢牢的记住今天的事情,一辈子都不忘记。
“知道了!”梦泉乖巧地点头应道。
“背了几首诗,背给娘听听。记住,以后心里就是再难受也不可表露出来,气息也要顺畅。”
冬日里骑马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董明珠驱使着马匹在城外遛了一圈。痛快极了。这日后要去大同,她想多在延绥跑上几圈。
“小姐,是李松大人的太太。”跟在董明珠身后地丫鬟指着城门口的人道。
董明珠立在马上顺着她指的方向瞧去,那个青色身影,好像是李松地媳妇。她兴奋地打马上前。可是等自己都来到跟前,她还是没任何反应。等下了马,她这才发现,馒头一脸茫然。
“你怎么了?”
“哦!是你啊!”馒头淡淡地道,瞧着董明珠牵着马。随意地问道,“你又骑马出去了?”
董明珠并没有马上回答,扯住馒头的袖子。问道:“我是问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心里烦,出来走走!”
“哦!你想你家男人了,羞羞羞!”董明珠笑着道。
馒头听了羞红了脸,喃喃地道:“你别乱说,再说我就恼了。”
“好了,我不说了,你同我骑马去,过些日子就要去大同了。我就再也瞧不见延绥地草原了。”
“草原在哪不都是一样?你怎么也多愁善感起来?”苏慕楠,董明珠今日是怎么了?两个人都这么反常。
董明珠把玩着自己的马鞭道:“你今日陪我好好地骑回马,回头我要是打到了猎物,你可得做吃的给我。”
“好…。。。”才想应下来,馒头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苏慕楠的话。
“李大人在沙场上拼死拼活地为你挣来这个诰命,可不是叫你去给别人叫做事的!你这么着,日后李大人在同僚面前可不好说话。要做到恭敬而不位卑,谦虚而不傲慢。”
可不能叫大哥丢了面子,她摇着头。小声婉拒道:“不了,我不回去了,我还要准备东西呢!”
“你就陪我去,我正好教你骑马,上回好容易会了一点,再不加紧又不会了。”
“真的不了。”
“你不是说喜欢骑马的感觉么?我跟你说冬天骑马的感觉还不一样。”董明珠热络地邀请着她。
“真的不了。”
“那我打了野味,请你一起来吃!”
“不了。”
“那明日你来我家过年好了,你一个人也怪冷清地。奶奶还问起你呢!”
“请你多谢太夫人,等初四我专门上门拜年。”
董明珠有些奇怪地瞧着一直拒绝着她的馒头。她好奇怪啊!今天是怎么了。总是拒绝她。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拒绝我!你也应承一样啊!”
“我……”馒头不知道要怎么说。她只明白一个道理,自己同董明珠走的过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