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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白露比较轻松,擦了擦一头的大汗,不快的道:“捂汗。您不是说夏天吃羊汤,在捂下,把汗流尽了再洗个澡凉快?”
白老娘还是不相信,亲自把窗户打开:“你们也出汗了,快去洗洗。”白老娘一面打法着人,眼睛也扫到白露送给白霜的钱,她一把抓了起来,问道:“这钱是哪来的?”
馒头忙摆摆手,摇头否认。还是白露接了话:“你想想也知道,这是我的。拿来!”说着把手伸到白老娘跟前。
“大晚上的拿那么多钱做什么?”
白露懒得跟她说,仍将手摊开问白老娘要钱:“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这是我的钱,快拿来!”
“说啊!你晚上还把钱带着?家里有偷?”
白老娘这下有了话柄在白露手上,白露坐直了身子,皮笑肉不笑的道,只不过话听起来一点也不说笑:“我还真是怕有贼惦记着,我人都在跟前,拿了我的钱都不放下,我这一会不在屋还不知道少些什么东西呢!”
说着白霜快步走出白霜的屋子,来到自己屋子门口,一脚把门踹开。抱着木匣子的白家老大慌张的看着插腰站在门口的白露。
“你看看!这还没睡下了,就知道到我这偷钱。娘,你还不教训他?”
白老娘见儿子被抓了现行,面子上老大不爽,上前揪住白家大儿子的耳朵,很铁不成钢的骂道:“你是出息了,连你妹子的钱都偷!”
白家老大紧紧夹着白露放钱的木匣子,不停的哀求着:“我没偷,四妹说这里有好东西,我想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好东西,当然首饰,钱都是好东西。白老娘松开揪住白家大儿子的耳朵,夺过木匣子,打开一看,里面什么也没有。
白老娘气得把木匣子往地上一摔,指着白家老大道:“大儿,你四妹的东西呢?”
“我没拿,我都没打开。”
“那里面没东西。以前那放钱的匣子就丢了些钱,我就怀疑有人拿,所以来三姐屋子,我都把钱带着。没想到还真是自己的内贼。”白露冷嘲热讽的奚落着自己的大哥。
白家大儿子顿时火冒三丈,脾气顿时便得很暴躁,抓住白露便要打,可惜被白露躲开了:“我没拿你的东西!”
白露依旧不放过自家大哥,追问着:“那你跑我屋里做什么?别说找吃的!”
白家大儿子顿时语塞,他进白露的屋子就是为了偷妹妹的钱,可他真的没拿,还被家人发现了。他懒得解释,大吼一声,一拳砸在白家放在院子里的水缸。
“哐!”水缸顿时四分五裂,水淌了一地。白老娘心疼的直打哆嗦,好好的缸就这么毁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补好,凑合着再用些时日也好。
白家老大偷钱的事情就这么平定了。等馒头洗好澡,熄灭了火,走进屋子,坐下打算睡时,白老娘持着一盏等走了进来。看着白霜面朝里侧睡着,悄悄地指了指,得到白霜睡着了,蹑手蹑脚的离开。
馒头蹲在门后面,她没敢睡,她在等三姐离开时,在门上轻轻的敲三下。三更后,馒头清楚的听道从门上传来的两短一长的轻微声音。那是跟三姐商量好的。
只是透过门缝再次看了眼三姐,只有背影。
三姐走了,馒头一直都没有睡着,睁着双眼,一直到有人来敲门。这才什么时辰就有人来。馒头迅速从炕上爬起来,披了件衣裳就去开门。
正文 第四十八章 惊世骇俗(四)
门口,站着的却是杨颋,而他身后跟着的却是提着包袱的三姐。馒头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三姐不是打算走的么?怎么又回来了?
杨颋疲倦但不失礼数,朝馒头微微一拱手:“学生将令姐带回来。”
馒头忙大开了门,请杨颋跟三姐都进来坐。杨颋却拒绝道:“我就不进去了,好好照顾她,她一夜没睡。”
馒头便侧了身让了白霜进来,只是白霜仍站在外面不肯进来,只盯着杨颋:“你进来,我就进去。”
“这不合礼数。”杨颋很直白的拒绝了。
白霜干脆转身便走,馒头不敢叫,怕被娘听见,还是杨颋将她拉了回来。
“你松手,我就是死也不再进这个门。”白霜硬气的挣扎着。
杨颋拉不住她,干脆将她困在自己的怀中。白霜被这么一搂,也消停了。“你听我说,快回去。这么做对你没好处。”
“好处?”白霜挣开杨颋的禁锢,指着白家的围墙道,“我待在这就有好处了?杨澄怀,你真的是迂腐之极,读书读傻了。她是要退亲另配,跟私奔一样的坏名声,我还要什么名声?”
白露说道最后,几近歇斯底里。周围的邻居都有了动静,杨颋捂住白霜的口,小声道:“你别那么大声,把邻里都闹醒了!”
白霜掰开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很是愤怒的控诉:“闹醒了才好,让人看看她长的是什么心!她不怕丢人,我也不怕!”
“谁啊!一大早上的在别人门口闹啊!”迷迷糊糊地声音正是发自白老娘的口中,她披了见外衣,迷迷糊糊地走出房。自家门前还站着个人,她赶紧揉揉眼,这大门还开着呢!她一紧张,顺手操起跟棍子就迎了过去。
馒头怕白老娘看见白霜站在外面,慌张的喊了声:“娘!”
“老五?”
“是我!”馒头说着将门关上,故作轻松得问,只是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带着颤抖,“娘怎么也出来了?”
白老娘见是自家丫头,放下了心,她扔了棍子,往额头上虚摸了下,一头的汗,自己还真是被吓到了。她还是不大放心:“外头是怎么回事?我听到有人在吵嘴?你抖什么?”
馒头真怕白老娘问起来,可是白老娘偏偏问了,她真是不好交待,白老娘还听出自己说话声音颤抖,她更加害怕,竟有些恐怖:“我也是听到了,开了门,都没一个人。”
“啊?”白老娘被馒头的说辞吓到了,她偷偷的跑到门口,只是透过门缝往外瞧,提起耳朵,仔细地听着外面。什么也没有,难不成有鬼?白老娘想都没想就往屋里跑,还吩咐着馒头:“你快进屋!明天陪我上香,也不知道招惹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估摸着白老娘躺下睡着了,馒头轻手轻脚的打开门,门口没有三姐的身影,她还有些着急,探出半个身子,却见杨颋将白霜揽着躲在另一家的门口。馒头连忙招手让白霜进门,连带着杨颋也拉了进去,将他们安顿在自己的屋子里。
馒头一直陪着白霜同杨颋坐在自己的屋子里,两个人也不说话,静静地。一直等到白老娘打着哈气走了出来。馒头赶快开门出去了。
“你快回去再睡睡,别起这么早。叫你三姐起来帮我做事就行了!”白老娘打了盆凉水,胡乱的揩了把脸,对着水拢了拢头发。
“三姐还在睡,等会再叫她!”
白老娘把帕子往水盆一丢,扯着嗓子道:“她以为她是金枝玉叶?去把她叫起来!”白老娘说着就往白霜的屋子赶。
馒头拦也不是,挡也不是,这要是被娘发现是四姐躺在炕上,那就完了。她忙拦住白老娘:“三姐真的在睡觉。”
白老娘本身没有当真,只是看到馒头一味阻拦自己,顿时怀疑,她一把推开馒头,一叫踹开白霜的房门,闯了进去。看见炕上还躺着个人,那脸正好对着自己,她清楚地明明白白的看到,那是白露的脸。她立马转身出去,揪住馒头的耳朵逼问道:“快说!你三姐呢?不是说在睡觉?人呢?好你个小丫头,现在也知道糊弄你娘了!快说,你三姐跑哪去了?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未来的举人太太,老娘就不敢打你!你今天要是不说实话,老娘一棍子夯死你!”
“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白老娘听馒头睁着眼跟自己说瞎话,手上的劲使得更大,“你刚才不是说你三姐还在睡?那屋里的那个是谁?”她脑袋在这个时候突然想明白了,对了,最晚半夜有人在外面说话。这丫头平日里睡的死的狠,怎么昨天就听到动静了?还赶在自己前面起来。见了自己说话还发抖。搞了半天不是什么幻听,也不是有鬼上门,是这个丫头把白霜放出去弄出的声音。这丫头还真是可以,把自己骗得团团转。
她突的松开馒头的耳朵,她往手心吐了几口吐沫,抓了根木棍就要打馒头。馒头见了赶快跳开。白老娘是铁了心了:“说!你三姐跑哪去了!快说!”
杨颋在屋里听到白老娘拉着馒头逼问白霜跑哪去了,他想出去解释清楚,可却被白霜拦住了:“你要是想救小妹,就应了我!要不你就是推我们两进火坑!”
杨颋没有听,现在救人才是真的。他打开门,冲了出去,拦下了白老娘:“哪也没去,还在家呢!”
杨颋大早上的出现在自家,还是从自家姑娘的屋子出来,白老娘有些傻眼了,再看看跟在杨颋后面的白霜,两个人待在一起。她脑袋里顿时浮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完了完了!全完了!
白老娘双手一松,跌坐在地上,她是欲哭无泪。这女儿不是跑了,而是把男人带进家了!好了,这下她就是有嘴也说不明白了。当初怎么就把看三闺女的事交给馒头这丫头了,她们两本来就走的近。自己真是吃屎迷了眼。
杨颋将木棍轻轻地放在地上,对白老娘深深一躬:“岳母,玉铅还在家,并没有出去,还请岳母不要责罚小妹!”玉铅是杨颋为白霜取的字,出自苏轼《少年游》中的‘玉肌铅粉傲秋霜’。
“岳母!谁是你岳母!你是我哪门子的女婿?”白老娘听杨颋大言不惭地称呼自己为岳母,立马从地上站起来,指着杨颋的鼻子骂道,“你哪个啊!大清早的从我闺女屋里跑出来!你这个采花贼!坏我闺女名声。走见官去!”说着她扯着杨颋的袖子就往外拉。
白霜冲上去,将杨颋拦在伸手,毫不示弱地对着白老娘道:“什么采花贼!这是我相公!”
“好不知羞耻!什么你相公,男未婚,女未嫁,还一口一个相公!我呸!”白老娘一口吐沫就往白霜脸上啐。
白霜没有避,她身后就是杨颋,她知道读书人最好面子,不能让娘折了杨颋的傲气,自己的娘还是自己解决算了。白霜硬生生地接白老娘吐沫。
“玉铅,你!”杨颋是听说过白老娘的破落,只是他头次见到这么不讲理的女人。看见白霜硬生生的受了白老娘的侮辱。
白霜轻轻地将吐沫揩去,给了杨颋个温柔的微笑,道:“我没事!”
杨颋顿时觉得自己很没用,连未婚妻都保护不了,自己还算是个男人么?他将白霜护在自己身后,朝白老娘再次行了礼,恳切的道:“小婿清早来访,还请岳母见谅。不要怪罪她们。都是小婿鲁莽!”
“我呸!老娘不承认你这个女婿!我告诉你,老娘今日就去你家退亲!我闺女不嫁你了!你也不看看自己一副穷酸样,还敢娶我家闺女!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看你那付鬼样!”
杨颋还以为跟白老娘说理就可以解决所有的事,自己还真是书生意气!白老娘根本就不理会自己说什么。他原以为白霜同自己说白老娘要退亲,只是白老娘一时气坏,却没想到,白老娘根本就是来真的。
“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白霜的这句话,真算得上是出口惊人,连带被吵醒的白老头,还有白露都听傻了。
白老娘开始只不过是在怀疑,她没想到白霜还真的跟姓杨的做了苟且之事。她没有像以往一样听到吃惊的消息感到头晕,两只耳朵处于轰鸣中,她今天很清醒,她挥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