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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想要个孩子。这次便应了她。
想着他与她地孩子。他内心莫名地激动。他从未想过自己还会有孩子。流着自己血脉地孩子。该是什么样地。
李如松停下脚步。不悦地放沉了嗓子:“这是什么话?你莫要同我说。当初是迫不得已才从军地!”
朝鲜两百年崇文衰武。兵力不济。此次出兵朝鲜定是以官军为主。这是立功建业地良机。谁不愿意去。这个还推辞着。
李松默不作声地站立在一边,这里面地缘由是他一时能说的清楚的吗?
跟在后头的官员们纷纷停下脚步,好奇地张望着,先头还说说笑笑,紧紧地拉扯住,一刻也不松。欣喜地神色言表于面上,这又是怎么了。
“怎么,度节,你媳妇有了诰命在身上,舍不得请李大人吃酒,李大人恼了?”跟在后面的魏学曾多多少少听到了些两人之间的不愉快,卖着老脸,嘻笑着打着哈哈。
他这次能以原官致仕便是最好的,他也不想封官加爵什么的。只要自己完身而退。回到老家能安安稳稳地想几年清福便是好的。
董一奎却是清楚里面地缘由,李松那小子肯定又拒绝了李如松的建议。他费劲心思才培养了这一百多个标中营的好手。这次便毁了三十多个,他心疼死了,李如松还趁火打劫地要把李松弄走,其实他也不想放那小子走,所以一直打着马虎眼。便笑着上来道:“这小子抠门的紧,成亲都不愿意请咱们喝酒。”说着当胸给了李松一拳,佯怒道:“你小子攒那么多的钱,留着下子么?”
李松苦笑着摇头,只盼望李如松真的生气,放弃带自己去朝鲜的念头。若真的要去了朝鲜,这一仗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
“你别给他打哈哈。当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哼!”李如松根本一点面子都不给得道,“你若不是有难处,以你的文章考取个功名不成问题,何来从
李松地背景他查不到,只知道他是无去处才来从军。戍边的将士里多的是走投无路的人,甚至是染上了官司,连江洋大盗,被官府通缉的也多的是。可是,这却无妨,这戍边的将士要的就是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再说朝廷每逢大节下还有赦免,只要这些人犯得不死十恶不赦地大罪,一般立功之后便不再是待罪之身了。
“我地话你好好想想!”李如松冷脸丢了话给李松,便端着酒杯到另一桌去敬酒了。
“度节。”董一奎无奈地拍着李松地肩膀,叹气一声,李如松这次是铁了心思要将他带走。人家现在是圣眷正隆,他这个小小的延绥镇总兵地话能管什么用。
“快打开了让我们瞧瞧!”骆榆芽坐在炕头上催促着馒头将折子打开,好瞧瞧这不同一般的折子。
“这就是诰命,这么多年我头次见到这个,这印还真的不一样。”骆榆芽宝贝似的将自己七品孺人的片子拿将出来,仔细地对照着。
“不是说有册子的么?怎么没见着?还有凤冠霞帔呢?”
馒头将折子合上,陌声道:“总兵夫人说,这要过些日子,礼部才会造了来,到时候一并送来,今日只是有旨意。”
在席间。那么多的命妇向来贺喜,把个真正地诰命夫人杨氏给比了下去。她有些不好意思,怎奈延绥镇的太太们,一个比一个的热情,这个敬酒,那个斟酒的;一个个口里头地吉祥话倒豆子似的倒了下来。她是应接不暇。若不是有余太夫人在一旁揽着自己还不知道要喝多少下去。
“真好!我就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命拿了这个东西。”骆榆芽拿着帕子掸着折子的外皮,明黄地颜色,是这世上最尊贵的象征,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的。
她有些羡慕馒头,嫁过来才不久,就是五品的太太,直接越过敕命,直奔诰命。自己同着石建勋这么多年也就苦熬个敕命七品孺人。
“姐姐怎么说这话。石大哥这次不也升了官么?”
骆榆芽将手中地折子好好的拿了先前的明黄布仔细地包了,送到馒头手中,嘱咐她好生收起来。这才不是味的道:“升了,正七品罢了!他同李大哥一年从的军,李大哥如今是五品,他才七品。”
她男人也同李松一起斩杀敌首,只因为斩下那人头的不是她男人,所以只升了一级罢了。
“石大哥这次回去朝鲜么?”馒头忍不住地问道,大哥同她说了,这次去朝鲜的有三十个标中营的好手,若是石大哥能去。一定能挣地了军功回来,到时候给骆姐姐挣个诰命回来,也是轻飘飘地。
骆榆芽将儿子抱在怀中,解开衣襟喂他吃奶,轻拍着道:“随他,我管不了那么多,李大哥不去么?”
馒头微笑着摇摇头,一脸幸福地瞧着骆榆芽怀中的小孩子:“大哥应了我,这次不去了。”
骆榆芽一脸不信地道:“这哪是他说不去就不去地!我瞧着李大哥挣军功的样。这次可还是一定回去的!到时候只怕又给你挣个恭人地诰命来。”
馒头委婉地笑着,想着,娘若是看到了今日的场面,不知道要如何对待自己,是否会像对大姐那样呢?或者说现在连大姐都瞧不上呢?“要我说,你得买几个丫头来伺候着,现在不同以往,哪有个五品太太亲自洗衣做饭的?还有这首饰、衣裳,都要准备齐全了。我的天。日后我去你那可不敢直接闯。请了帖子,在门外拜上李太太。再进来叩见罢了!”
“高兴么?”李松搂着她靠在墙壁上,他轻轻地抚过她的鬓边。他不晓得要怎么对她说,只是想把能为她做得全做到。
李大人给了自己三天的工夫去想,哪怕是三十天他也还是那句话,留在延绥,留在小妹子的身边。
馒头轻轻地点着头,她目光注视着被自己放在高案上的折子,轻声道:“大哥,我连想都没想过这个事。以前大姐给个五品官家的少爷当通房丫头,娘便巴结着,恨不得咱们都给别人去当小,或是嫁给当官地。她瞧不起三姐夫,只因为他没考中举人,连累着三姐出嫁的时候,都没人去送亲。”
她窝在他的怀中述说着,好像淡忘了很久的记忆一时间全部涌出了脑海:“那时候我就讨厌娘对待大姐巴结的样子,心想着,若是有一天我当上一品夫人,一定让娘好生后悔。”
“要当一品夫人么?”
“是!”她从他怀中探出身子,迎着他轻柔的目光,含笑着点点头,“想过,那时候我还专门找了四姐教我规矩,结果我什么都学不会。没想到现在做起来也不是那么难。”
想到以前被四姐骂说走路的姿势不对,吃饭的架势不雅,她神往起来,若是能跟姐姐们聚聚该多好啊。
李松望着她神往的目光,心下一片了然。沉吟着问道:“如今,你还想当一品夫人么?”
都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丹砂点翠朝阳挂珠钗,大红锦缎压月边富贵牡丹纹地衣裳,趁着她站在一群凤冠霞帔地诰命中一点都不逊色。
若是她喜欢,自己去帮她挣个更大的凤冠给她又有何妨?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风雪酒宴
“这到没想过,只是觉得那凤冠却是挺华丽的。”那么多的珠宝串接而成,实在是华丽无比,“还有那衣裳,绣得是那么的精致,我很喜欢。”
瞧见不同品级的凤冠霞帔样式也不同,她只觉得好奇不已,原来象征着妇人最高地位的着装却是这样。
“喜欢,就帮你弄顶可好?”
他说的好轻松,哪里有那么容易,他的军功哪次不是带着一身的伤回来的,大哥拿命挣来得东西,她不要。
“好!”她爽快的答应着,她知道那是大哥的一番好意,她怎能婉拒他呢。
瞧着她答应,李松心中的计较更是坚定了。虽然不忍分离,但那是她想要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你甭来找我。他现在圣眷正隆,跟你说下,是瞧得上你!”董一奎往太师椅里一窝,懒得跟李松多说话。
瞧着空空荡荡地书房,李松愕然地道:“大人这是……?”
“老子操!”董一奎不是味的骂道,“老子不答应把人给他,他一个本子奏请皇上,老子从今日调任大同,还要跟着一起去朝鲜!娘的!”
暴躁地董一奎忍不住跳起脚来,抬腿对着桌案踹了过去:“老子训练着一百多人容易么?他奶奶的是强盗,是倭寇!有本事自己训练去,抢老子的人算什么!”
好容易瞅了个空,李松才插口道:“大人,小将是来请调去朝鲜的。”
“你小子不是要守着你那宝贝媳妇么?怎么?被媳妇踹下炕就想出去躲躲?”董一奎恨不得揪住李松地耳朵。好好地骂他一顿。“你就是捶她一顿。她还真能不让你上炕?你这没用地软脚虾!”
董一奎没完没了地发起牢骚。他被李如松那蛮横地狗脾气。气地心里窝火。恨不得上前给他俩耳光。什么人!自己训练不出人来。野狗似地到处抢。
李松好笑地瞧着董一奎。再次开口。清晰地说着:“小将要去朝鲜。”
“去就去!”董一奎挥舞着他蒲扇般得大手。不耐烦地道。“呃?你小子真要去?”
“是!”
“得!正好。老子回来后就把你带到大同去。狗日地。老子再弄个标中营又有何难?”突然想通地董一奎豪言万丈地道。背着手在屋子里踱着步子。盘算着自个要怎么建个新标中营。
“只是……”
“只是什么?不乐意跟老子一起去?”
“小将是想如何跟李大人说。”
“有什么不好说,那小子正乐意呢!”董一奎不在乎地道。
“哈哈!你这个天宿(董一奎的字)**,说我什么坏话呢?”李如松豪放地嗓音在窗外响起。
紧接着便瞧着厚重的呢罗门帘掀起,李如松大步迈了进来。他抖了抖身上斗篷的雪花,笑说着:“好大的雪啊!”
董一奎根本不给他见礼,一**重新坐回太师椅里,微微一额首算是招呼的道:“老子还想着下雪好吃酒。你就来了。来同我一起吃酒。我家小霸王才打了只野山羊孝敬了我。”
“那我可得好好尝尝,你们这地羊同咱们辽东的不一样。”李如松解开斗篷往椅背上一搭,伸出手凑到火盆上取暖。
“咱们到外头的亭子去。四面透着风,瞧着雪,喝酒吃肉才有意思,你在这躲着有什么意思!”董一奎却披着大毛衣裳往外头走。
“好!这才有意思,度节也一起去!”李如松好像根本不为前日李松才拒绝了他要求他去朝鲜的事情缩恼怒,笑着招呼着李松一同去。
延绥冬日的雪在肆掠地冬风漫天飞舞,四面透风的亭子内,董一奎熟练地削了羊腿,放在火上烤着。
“你这跟蒙古人挨得这么近。你怎么连个烤羊腿都不会?”李如松喝了口酒,瞧着董一奎粗俗地烤羊肉只觉得有些遗憾。
董一奎本来对他就有气,又瞧着他只在一旁瞧着干等着吃,扭着头道:“你要讲究就去酒楼找厨子去吃,在我这就只有这个。”
李如松尴尬地笑了笑。酒楼的羊腿酱汁、蜂蜜水等等,一层一层均匀的涂抹在羊肉身上,烤的是外焦里酥,金黄金黄地,那叫一个好味。
“你寻日里吃的那是精做的。我这种才是蒙古人常吃地。”董一奎翻滚着拿着铁叉子叉上的羊腿教导着李如松,“咱们这的羊肉要自己烤着吃,那就一个乐和劲。”
李如松听了,自取了一把匕首在一旁放着的生羊腿上割了几条肉,找人要来铁丝网,放在上烤。
“度节,你瞧瞧咱们辽东烤肉的味道如何?”
细薄的肉片很快便烤熟,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