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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走了过去,问道:“小妹子,你这是……”
“我腿麻得厉害……”自打李松走了后,馒头就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她生怕又回到那个地方,到那个时候自己怕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她握着李松留给自己的匕首,缩在墙角,只有这样她才能安下心。
后来她听见军士们回来。耳边又想起男欢女爱地声音。可是李松还是没有怀来,她越来越害怕。若是突然有人闯进来。自己该如何是好。李大哥虽是留了匕首给自己,她却清楚,就这把匕首,对付那些塞外军士,根本是什么用处都没有。
她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等李松回来,可是等李松回来,她才发现自己地双腿已麻得不行了。李松不问,她又不好开口,就一直这么靠着墙壁,想等着自己的双腿那阵麻劲过去才好。
李松抿了下嘴,上前打横抱起馒头,将她放在凳子上:“小妹子,我去给你叫些吃的,你略坐下。”
不一会儿,李松便端了饭菜进来,他只为馒头添了半碗饭,自己也坐在一边吃。他吃饭地速度很快,一会一碗饭就见了底。
李松见馒头还没动筷子,放下碗筷,问道:“小妹子,可是不合胃口?”他扫了眼菜色,都是些大肉,油腻腻的,他有些懊恼,小妹子几日没有进食,是吃不得这些大油的菜,忙道,“我让人做些清淡的……”
馒头赶紧制止住,倒了些茶水在碗里,就这么慢慢的吃了下去。她吃得很慢,李松觉得自己是第一次正视这个少女。她好像从未开口要求过什么,除了昨夜对自己的哭述。
李松干巴巴的问道:“小妹子,你日后想怎么办?”
馒头喝干了碗中最后一口茶水,放下碗筷,坚定的望着李松:“我想离开这。”
“我送你回周家。”
“不!我永不迈进周家大门一步。”馒头想都没想的拒绝了。
李松听到这个答案有些愕然,他没想到看似柔弱的地馒头,骨子里却如此的坚硬。寻常女子估计是委曲求全,或是些有气性的女子还闹上一闹,而她却如此决绝。
“李大哥。”馒头直视着李松,扶着桌面慢慢地跪了下去,请求道,“我求李大哥帮我逃出去!”
李松慌忙的搀起馒头,就是她不说,自己也会把她救出去,“小妹子,如今我有差事在身……”
“李大哥只需送我出这里……”余下的馒头不敢说下去,只有离开这,自己才有活下去的希望。头送了出去,他不放心一直将馒头送到城门,等城门大开,等到馒头的身影消失在远处,他才回身。
出了崇文门,馒头回首望着整个城门,当初自己还期许这日后在这过日子,如今……她望着那个仍旧站在城门地李松,心里多了一丝感激,李大哥是那个除了帮自己挑担子地大哥外再次帮助自己的人了。
那个身材挺拔,犹如翠松般地男子,在自己最黑暗的日子里为自己带来了希望。
她伸手按着李松为自己准备地包袱,想起临走前李松交待的话,“小妹子。到了家给我报个平安。”
他对自己来说就是兄长,她含笑着再次看了眼李松。
来的时候并未好好欣赏京城的繁华,现在脚下行走地便是京城的地面,馒头却提不起劲来。她一心只想快些离开这个令她痛恨的地方。脚下地步伐也快了许多。
赫然间,她突然看见了周景源,一身官服地周景源。她心里愤怒着。憎恨着,可又害怕着,既然上次能把自己囚禁了。这次他还不能做出些旁的来。
馒头小心翼翼地绕过周景源的身边,乞求着不要让他认出自己。
周景源地仕途视乎有些不顺,他认为已自己二甲进士出身,又跟郑家结亲,自己怎么也会在户部或者是刑部等有油水或者是有出头之日的衙门做事,可哪知道,自己被安排在永定门做个城门官。
笑话!他科甲正途出身的进士,居然要来干这种事,他不由的恼火。
那个白馒头平白无故的在自家消失还消失了三天,自己点头绪都没有。开始以为她是知道自己同郑家小姐定亲。私自跑了,结果发现她从老家带来的包袱却还在。
周景源现在是越来越不安心,自己同郑家小姐定亲,在京中也算是有些轰动,若是那个丫头到御史那告一状,如果是落到郑家那些死对头上面,他不敢想,太不敢想了。
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她究竟能跑到那里去?这三天城门这都没有消息。自己在城门等了三天都没见到她的身影,这是自己成为城门官最仔细的三天。
白馒头的性子他是知道地。那个丫头只作重复的事情,不轻易尝试,如果你带她走这条路,即使她知道另一条路很近,她还是只走这一条路。这就是他,为什么愿意在这永定门待下去的原因。他料定馒头一定会打这出城。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每个年纪相仿的女子猛看,害得旁人都认为这个新上任的城门官好色。他顾不了那么多,一定要解决了那个丫头,才能一了百了。
他终于发现了她,她瘦了些,换了别样的衣裳,但他还能认出来。
“你站下!”
馒头当然听见周景源的断喝,她撒腿便往回跑,李大哥还在那边,自己跑到崇文门口就有救了,一定不能落在周景源的手中。
周景源招呼着几名守城门地兵丁要去追她,兵丁面面相觑,这新大人怎么了,成天盯着姑娘家看,这又大白天地追着别家姑娘跑。
“瞧什么?朝廷钦犯,还不快追!”焦躁中周景源也只能胡诌出这么一个理由,命令兵丁们帮自己去追那个女人,除此他还能怎样?找郑家?告诉他们,自己连个丫头都摆不平?
一听事朝廷钦犯,兵丁们才回过神,赶紧跟着后面追,心里念叨,难怪大人这两日盯着大姑娘看,却是为了这个。
馒头慌乱的跑着,可是奔到崇文门地时候,李松早就不在那了,再跑,一直往那地方跑。
慌乱中馒头撞到了一行人,那个领头的少妇却没有怪罪她,而是请她一起上了马车。
馒头忐忑不安的坐上马车,悄悄地打量着那名少妇,可还不等她看仔细了,那个一同进来的小丫头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叫她不敢瞧。
马车布置的好舒适啊!柔和的窗纱布置在车壁四周,一方大迎枕安稳地放在车头,一边的小几上海放着一盘水果,淡淡的果香瓢进馒头的鼻孔,真是好不受用啊,还有那软软的褥子,显得是那么的舒适。
“你怎么上这来了?”少妇酥软的声音令馒头觉得全身可以滴出水来,就跟自己昨天吃的葡萄一样。
她认识自己?馒头有些愕然。
“姨娘问你话呢!”小丫头蛮狠的推了馒头一把,她真搞不清姨娘干嘛要这个丫头也坐上来,什么人都不清楚,姨娘怎么这么轻易的就让人上来了。
馒头被推了下,她还是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回答。
“什么人,搜车!”
正文 第六十七章 逃出京城(下)
周景源紧跟其后追了来,发现在这条胡同里只有几个孔武有力的家人紧跟在辆翠盖朱轮车旁边,他疑虑地四处张望着,难不成是躲到了住家?如今也只能借着官府,再接着皇上的威严来处理这事了。
“搜!挨家挨户的搜!”
兵丁们各个踌躇不前,面面相觑,还是有个胆大点的站了出来,请示的问道:“大人,这可是……”
“可是什么?还不搜!走了钦犯,为尔等是问!”
“大人……”大胆的军士,叹了口气,看来不跟这位新进士老爷说明白,是不行了。他凑到周景源的耳边,轻声道:“大人,这片都是外宅。”说着,还偷偷的递了个暧昧的笑容。
京中不乏这样的人物,有的是惧内,但却是色心不改,不敢领回家中,只好偷偷养在外面;有的是道貌岸然,口上糟糠之妻不下,却在外面养了几房小妾;有的则是与人方便,代人受过……只有一条,京中的人,不是说动便动的。就说自己一个城门官,都能跟郑家挂上名。
“把住胡同口。”周景源如今也只有这么办,既是外宅,置办的就不如主宅还讲究什么侧门之类,这有是条死胡同,自己把住了这出口,还怕那丫头跑了?
周景源又瞧了眼那辆停在一户宅院门口的翠盖朱轮车,想着是哪位大人的外室,只是这车子也太朴实了些。
这马车停在这还真有些意味,适才自己紧跟其后的追了过来,也没听见敲门声。这车就一直停在那,莫不是藏在这里面了?
他再次打量了马车一眼,不过是辆翠盖朱轮车,满京城寻常的女眷出入都是用地这种马车,想来这位外室不是个张扬的主,吓唬吓唬想来也就有结果了。
就算是哪个大人。到时候闹了起来,怕也是那位大人面上不好看。
他大胆地下令搜车。
馒头听见了,她听的很清楚,是周景源,是他的声音。
馒头紧紧地抓住车门边,浑身不住的颤抖着。心里陷入了绝望。怎么办?怎么办?这一掀了帘子就能看见自己,怎么办?馒头决定现在自己的心就放在火上烤,发出阵阵地绞痛。=周景源打定主意,也不等那小丫鬟倒委屈,抢白道:“大人既然是朝廷命官,还请体谅下官的苦处,还望大人见谅!”
中年男人踏上小凳躬身要上马车,听周景源这么说,侧过头打量了他一下:“足下何人?”
“在下周景源!”周景源只得再次报了自己的姓名,他也懒得报自己点可怜的履历了,眼前的这人根本就不会把自己的那点履历放在眼中。
“哦!”中年男人已经要往马车里钻,听了他地名字停住了身子,回望了一眼,走下小凳,拱手问道,“今科二甲四十七名?”
“正是!”中年男人的问话,让周景源有丝惊讶,只不过是报了自己的名字,他就能知道自己的履历,还且还从先前的漠视到现在地以礼相待。这人是谁?
“在下方从哲,现在刑部任职……”
“老爷跟他说这么多做什么?”少妇掀了帘子,微露半张脸。
方从哲忙走到车钱,好言安抚少妇:“休得无礼,这是郑大人未来的女婿,为夫同郑大人是至交。太太切不可无礼!”
那少妇听了反而没有退缩,一把扯过方从哲的胡子,也不顾方从哲地哀求,啐了他一口:“郑大人地女婿又怎么了?你是说有犯人躲在我的车子里?说!是不是看上哪个相好地,怕不好休我,想着这个法子坏我的名节?我呸!姓方的。你也给我使点好法子,弄这套偷鸡摸狗的下流招!”
方从哲“哎呦”护着自己的胡子,连声求饶道:“好太太,好太太,我哪敢。快把为夫的胡子松开,快松开!”
“不敢?”少妇干脆探出半个身子,倚在马车上,用力扯着方从哲地胡子,媚眼乱飞。娇声娇气的道:“老爷可吓坏妾身了,妾身的心都吓的砰砰直跳,您摸摸?”说着少妇拉了方从哲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有意无意地碰到自己地酥胸。
周景源等人看的是双眼发直,好一个韵味十足的少妇,媚眼如丝,眼波如流,白纱褙子加藕荷色长裙,偏偏露出胸前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让人浮想翩翩。还有她那只大胆的手。竟拉着他人地手去碰自己的胸部,着实大胆。
方从哲被这个如夫人挑逗的来了火,凑到她耳边,哄道:“好宝贝,小心肝,你且进去,为夫应了你便是。”
少妇飞了个媚眼与他,伸出纤纤细指。从方从哲的面庞上慢慢滑下。勾起方从哲的下巴,轻点:“怎么不查了?”
方从哲被挑逗的三魂丢了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