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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拽了出去,还以为……还以为……”
“还以为我出事了?”徐泾忍不住抚摸着妻子的小脑袋,都不知道她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陆琳琅见他没事,连声念佛:“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她边说边拍着自己的小胸脯。真是把她吓住了。
徐泾轻轻地在妻子地脑袋上敲了下,轻责道:“别总是说死啊死的!多不雅!”
陆琳琅点点头,用力的保证道:“我以后不会了!”相公真是温柔。连说教自己都是那么轻柔,她好喜欢相公啊!她不想有人跟自己一起分享相公。想到着,她才想起自己来这的真正目的,还有……
“相公,小五刚才被人拉出去了!那人是谁啊?不是说有人找小五么?”
徐泾轻笑着为妻子理了理头发:“白姑娘地相公命人来接她了!”
陆琳琅听徐泾说馒头有相公顿时有些大惊,失口问道:“相公?小五也成亲了么?她不是还梳着姑娘头么?”
“你还懂不少?饿了么?传饭可好?”
徐泾温润地嗓音迷的陆琳琅已经忘记了自己的问题,她配合得点点脑袋,商量着自己要吃些什么:“我可以吃糯米排骨么?还有小炒三丁、珍珠圆子……”
“糯米排骨跟珍珠圆子只许吃一样,积食了就不好了!”徐泾板着脸道。五年了。还是跟以前一样,吃起东西来不知道克制。
陆琳琅只得低声答应。
被高个黑脸大汉强行拉了出去的馒头呆呆地看着县衙门口朝自己抱拳施礼的两个汉子。不顾还有路人在,又是齐声高喊一声:“大嫂!”
不但动作整齐划一,就连嗓音也是一般响彻。馒头无力地摇摇头,再次解释着:“我不是你们大嫂,我还未嫁人。你们找错人了!”
新出现的两个大汉明显的被馒头地话迷糊了,他们是整齐的将脑袋转向了高个黑脸大汉,希望他能给自己个解释。
高个黑脸大汉,见馒头还在说他们找错认,没好气地道:“你是不是姓白?在家排行老五?”
馒头点点头,这没错啊!
“你有四个姐姐?”
这又清楚?他怎么知道那么清楚?难道真的是周景源派来的人?天哪!自己躲了两年,他还是找了过来,他终究不肯放过自己。
她精神恍惚的在前面走,走得是自己这两年来天天走得那条路。迷迷瞪瞪,她有些苦笑不得,自己终于还是落在了周景源的手中,也不知道这次周景源又要把自己怎么办?
“大嫂!”
又一声巨雷炸在自己身边,馒头机械地点点头,也不招呼他们,径直走进屋,收拾着行李。箱子最下层压着一对玉镯子跟一块银锁,还有两套馒头从未舍得穿的衣裳,那是李大哥在京城为自己买地。上次在京城有李大哥救自己,这次呢!
她摸了摸一直藏在腰间的匕首,凹凸不平的剑鞘,在她地指腹下显得那么的坚硬,再也没什么能比这个更让她感到放心了。这把匕首带给她太多太多的意外,也保佑着她一次又一次的度过危机。
她将银锁挂在颈上,一对玉镯子也找了个袋子贴身收着,这是她最后的家当,也是她的命。整理着为数不多的衣裳,馒头偷偷地打量着门外。六个粗壮的汉子神情戒备地张望着四周。
是在看着自己么?怕是要失望了!馒头轻轻翘了翘嘴角。跟先生逃命的那段日子,她除了学了点医理,认识了点草药,学得最牢固地便是“狡兔三窟”。先生每次到一个地方都再三考虑后路,觉得不会在只有一个出口地地方歇息。
而她这间草房,除了大门一个出口,背地里还有个出口,那就是自己这口箱子下面。这可是她挖了很久才挖成的,当时只不过是个习惯,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挪开箱子,馒头小心翼翼地爬了出去,小心翼翼地张望着,拎起自己的包袱就跑。
在馒头茅草屋外等着地六个男子却等得有些不耐烦,高个子黑脸大汉没发气的发起牢骚:“石建勋,大哥一时英雄,怎么会找这么个婆姨?”
“大胆!不可乱说!”石建勋轻声责道,朝大胆努了努嘴,示意让他去瞧瞧。
大胆倔强地扭过头,不快的道:“要去你去!俺不去!”
石建勋摇摇头,自己走到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侧耳附在门上。里面没有动静,他又敲了敲门,提着嗓子道:“大嫂,可准备好了?天色不早了,还是早点启程吧!”他又敲了敲门,只是手中的力道加了几分。
还是没有动静。石建勋心里咯噔一下,口中急道:“坏了!”一脚就踹开了屋门。冲到屋子一瞧,屋子里早就没有了人。只有那只被移开了的箱子边露着个黑洞。
“该死!”进跟着冲进来的大胆瞧着那个洞,愤怒的砸向了墙壁,口中骂道,“这个该死的女人,她要不是大哥的女人。老子一定要拧断她脖子!”
“大胆!别胡说,快追!”石建勋到是有些佩服这个女人,居然在屋子里准备了个隐秘出有勇有谋,这点,他就觉得配得上大哥!只是为何她始终都不承认自己跟大哥成过亲?莫不是真的有内情?
馒头还没跑出多远,骑着快马而来的大胆很快就寻着她,直接将她捉住,想匹货一样横在马上。马背顶着胃,说不出的难受。
来到馒头的茅草屋前,大胆收了缰绳,下了马。又是一把抓住馒头的腰带,直接将馒头丢进了马车,像丢麻袋似的。
@奇@馒头狼狈地爬在车厢内,膝盖同手肘处被坚实的车板撞的生疼,她冷吸了几口凉气,艰难的半坐起来,轻轻地揉着自己的膝盖。
@书@好快啊!她还以为他们会一直等下去的。自己太大意了。连马车都一并准备了,看来自己在这的行踪早就露了出来。
空中传来一声刺耳的哨声,馒头好奇的掀开了车帘。她只看到大胆将个东西收回自己的怀中,想来那刺耳的哨声就是他告诉其他的人找到自己的消息。
果然没过多久,馒头便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匹,两匹……五匹,连带守在自己家门口的那名汉子,正好六人。
“上路!”
(红包这两天参加考试,会更的晚点,对不住)
正文 第八十六章 伺机而逃(上)
颠簸一夜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车帘被掀开了。刺眼的阳光透过车帘射了进来。
金黄的阳光射的人眼发胀,馒头抬手遮住了照在双眼的光亮。真是个好天气啊!算算日子,这几天可以盐些萝卜菜了,想着在家的时候,娘做的各种萝卜菜,馒头不禁咽了几口吐沫。
“给!”粗重的鼻音将馒头的思绪掐断了。可惜啊!今年自己不能亲手做萝卜干了。
一袋清水连同两个馍馍扔在了馒头的身上。她坐直了身子,慢慢地活动着早就僵硬的身躯。一小点一小点的掰着早就干瘪硬实的馍馍,送到自己的口中,含了一会,才将这些干得掉渣的馍馍咽入口中。
“我要下去!”咽下了最后一口馍馍,馒头掀起了车帘。
依靠在车门边的汉子正悠闲地吃着馍馍,嘴里还哼着不只所谓的小曲。见到她掀了车帘出来,赶忙从车架上跳了下来,快速的将口中的馍馍咽了下去,背过手在裤子两边蹭了蹭,有些拘谨地道:“大嫂,您要什么,我帮您拿!”
“我不是你们的大嫂!”馒头大声的解释着。
汉子有些尴尬,他求救的望向坐在远处的几位同伴。馒头的目光也顺着望了过去。想必他们也听见了自己说的话,都瞧向自己这边。那个叫大胆的黑脸高个大汉,“腾”地站起来就要过来,那个叫石建勋的男子忙扯住了他,硬是将他按在地上,不叫他过来。
“我想下去走走。”她想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想看看这里适合不适合她跑路。
“哦!”汉子忙拿从车架下的隔层中拿出个小凳,放在地上。请她下车。
抱着自己并不多的包袱,馒头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脚下平整而宽大的青石板路,这是官道。举目远眺,周围太过于空旷,根本就不适合逃跑。
她装了样子,只在马车周围瞧了几眼,就爬回马车中歪坐。
接下来是没日没夜地赶路,每次停下休息的空档只有那么一小会。馒头坐在马车里,浑身颠得都像散了架一般。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先前同周老太太一同上京的时候,没有那么赶,身子也就不那么累。
看着仍旧赶路的那几个人,馒头迷糊了。为何他们的脸上一丝疲倦都没有呢?她都在怀疑这些汉子是不是血肉之躯,已经三日了,整整三日他们都没有停下来睡一觉,他们都不困么?都不知道累么?
永无止境的颠簸中,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在听见石建勋说出“休息”两字的时候,馒头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车,大口的呼吸着车外的空气。
好舒服。脚踏实地地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没有没完没了的颠簸。也没有了没日没夜的赶路。馒头几乎都要忘记了,她现在是被人看管的对象了!
“高正,你怎么让她下来了?”大胆跳下了马扔了缰绳,从挂在马鞍上的包袱中拿出个水囊。大大的喝了口水。
没有缰绳禁锢的马儿,慢慢悠悠的踱到溪边饮水吃草。
为馒头驾车的汉子抓抓脑袋,歉意地道:“胡大哥,俺没留意。”
“你老实看着!把水袋给我!”胡大胆瞪着双眼对那个汉子喝道,说着还不忘瞪了馒头一眼。
馒头不自然的扭过脑袋。将自己地注意力全部转向旁边的一根伸出来的树枝。已经是秋末了,光秃秃的树枝上只有几片残叶,说不出地荒凉。
刚下马的石建勋也从自己的马鞍上取了水袋,走到胡大胆的跟前。低声喝道:“在大嫂跟前,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你让嫂子也下来走走!”
“她都不认大哥是她男人,我还拿她当什么嫂子!”胡大胆喳喳呼呼地叫嚷着。
没想到周景源这样的人,还能结识到对他这么忠心的人!又是个被他虚伪的外表所骗地人。想想当年,文俊彦就对三姐夫杨说过周景源这个人不值得深交,自己当时还不信,一心以为他跟三姐夫一样。现在想想也是,周景源每次都是信誓旦旦、大义凌然的,比三姐夫还要正直过头。自己当时居然没有感到一丝的对正常。
“你给我住口!”石建勋提高嗓音喝断一声。硬扯着胡大胆给了馒头哥笑脸,往小溪边走去。
“大嫂那是气大哥。从军这么多年都没回过家!”石建勋小声的嘱咐着。在年纪比胡大胆要长几岁,也成过亲,当然知道两口子之间的事不能看表面。
胡大胆把脖子一样,扯了嗓子嚷着:“那也不能……”
“大哥两口子的事,你多什么嘴!”石建勋随口吼了句,这个兄弟是个直性子的人,自己就这么干说,他也是不明白的。
站在一旁的高正抓抓脑袋,有些不自然地对馒头道:“嫂子,把你地水囊给我吧!我帮你打点水?要不你也去洗洗吧!”
馒头渴望地看着远处那条流淌的溪水,她已经三天没有梳洗过了,全身上下难受地狠。
“大嫂,你先将就下,咱们今晚就找个地方歇息。”高正见她还站着不动,想着自家妹妹常嫌用冷水洗脸不好,以为大嫂也要热水洗脸,忙解释着。连赶了三天的路,嫂子这个南方女子已经受不住了。他听别人说过,南方女子最爱干净,每天都要沐浴一次。
馒头蹲在溪边,捧起了溪水泼在脸上,好舒服的感觉啊!清洗了脸后,再捧起水她远远的抛向对面,她喜欢水,喜欢水带来的湿润气息;她喜欢树木,喜欢树木带来的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