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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喝点,大夫交待了,要多喝水才行。”李松见馒头只喝了一口就不再喝,只得劝着。
馒头摇摇头,低声道:“烫。”她现在口舌干的厉害,也想多喝些水。可是这也太烫了。
李松见她说烫。随手将杯子放在桌案上,慢慢地将馒头放平。寻了个空杯子,来回倒水,如此数次,自己又亲口试了试这才将馒头扶起来,服侍她喝水。
水温正好,馒头一口气将杯子里的水喝干,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她这般孩子气地动作,惹得李松不由一笑。
靠在李松怀中的馒头,察觉着他胸腔微微的振动,愕然的抬起头,奇怪地看着李松。
“还要?”李松低头含笑问道。
馒头用力的点点头,她真的很干,恨不得直接喝凉水,但是她心里清楚,这是最忌讳的。
再次凉了水,喂她喝下。
这次馒头喝的很慢,先前口太干,她自己都忘记了要慢些喝。先生曾经说过,口渴时切忌如牛饮水,要一口一口,在嘴里含上一会在咽下,是最好地解渴法子。
如丝的长发被拢在一边,露出脖颈处一大块肌肤。
小妹子只穿了件亵衣,李松可以清楚了看见她脖子上的链子,是条银链子。“这是长命锁?”
“呃?”李松没头没尾的话,让馒头很是愣了一会,她微微的侧过头,眼角的余光瞧见李松盯着她的脖颈处。伸手一摸,这才发现自己脖颈处暴露在李松目光下。她有些害羞,面上迅速绯红一片。
李松见她面颊又红了,还以为她又烧了起来,腾出只手试探馒头的额头,并没有烧啊!
馒头哪里想到李松又伸手试探。等他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上时,馒头地面上更红了。自家地亲大哥都没对自己这样。
怎么更红了,李松这才有些觉悟,是自己太过亲密,所以小妹子才害羞吧!他微微地拉开自己同馒头之间的距离,好打消这份尴尬。
“大哥。吃面吧!”骆榆芽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地面条进来了。哪里想到,馒头已经醒来,还靠在李松的怀中,瞧白家妹子绯红的面庞,再瞧瞧李大哥略带尴尬地黑面。她忙缩了身子,急忙走出去。这可要跟当家的好好说说,瞧着给置办些什么。再找人选个好日子,赶快把亲事结了便是,总这样也不是个事。
骆榆芽这么一闹,两个人更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李松不敢马上走开,只是伸出双手在后面扶衬着馒头。他清清嗓子道:“小妹子,你想吃粥么?我请骆弟妹帮你煮些?”
小妹子好像很喜欢喝粥,自己休养的那些日子,她早晚都在喝粥,而且是换着花样,最后一日,她还煮了鸡肉粥。那天他只吃了一碗,不是不好吃。而是一路上没有人帮他,为了小解,频繁上的下的马,会扯到胸口的伤,可不能再出问题了。
说到粥。馒头的确有些心动,不过骆榆芽对自己说过,这里以面为主食,偶尔进一些大米,也是被总兵大人地太太们买去了。这对在南方住了两年的馒头来说,却是有些不适应。
“请骆姐姐为我弄些萝卜汤就好,少加点盐,我不能吃太咸的。”
“萝卜汤?”李松反问道,大夫交待要吃些软和的东西。她现在要喝萝卜汤。这实在是有些。
馒头耐心地解释着:“萝卜号称小人参,吃这个最好。”
听馒头这么说。李松这应承,不过也答应道:“我明日就去买些米,到时候熬粥给你喝。”
馒头醒了,李松心中的大石也放了下来,亲自喂馒头喝了些萝卜清汤,又吃了药,服侍她睡下,这才出门巡防。
切口暗号石建勋已经想好并吩咐下去,李松所要做的便是亲自布置暗哨。现在是十一月,身为游牧民族的瓦剌人虽说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发起突然袭击,可是拜在宁夏蠢蠢欲动,这实在不是个好兆头。九大边镇中,宁夏离延绥最近,一旦延绥失守,瓦剌人趁势攻入长城以南,那么大同、宣府危矣,京师重地也将受到威胁昨日,总兵大人传唤他过去,也就是商讨布防之事。从兵力部署到粮草供应,以及奏报朝廷,乃至朝廷援兵的日程,一切一切都在精心谋划之中。
“北山。”
“渭河。”
这是今晚的暗号。巡防的双方打过照面后,李松又嘱咐石建勋在城外设置新的一处暗哨。
“北山。大哥。”斜插过来的黑影,大声呼叫着。
石建勋提起灯笼在来人地面前照了下,才发现是胡大胆。
“什么事?”李松微微挑了下眉毛,胡大胆这个咋咋呼呼的毛病是要好好改改,他就不怕别人知道自己在这。
胡大胆“啪”的当胸行了个军礼,道:“总兵大人让我来请大哥,说无论如何也请大哥去一趟。”
“可说何事?”这么急急忙忙的把自己叫过去,难道是宁夏出了大事?拜等不到春天就开始谋反了?“有没有急报?”
石建勋也有些紧张,大哥交待他要注意宁夏方面的消息,他隐隐约约地便猜到有什么事。拜在宁夏的专权,他也是有耳闻的,难道是他谋反了?这时候太不符合蒙古人攻势的习惯。
“不知道,总兵大人没说何事,只是让我来请大哥。还问我大哥可是身体不好?”胡大胆对总兵大人的反应有些闹不明白,大晚上的急着找大哥,到头来只问了自己打个身体好不好。
瞧大哥现在的样子,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的憔悴。今日大哥告了假怎么面上还有些不好?
没说什么事,还急急的叫自己过去,李松内心盘算起来,麽不是真地有什么,不便外传吧!
正文 第九十二章 董家小姐
延绥总兵衙门设在延绥城小西门内,黑压压的一大片,朱红色的大门,廊檐下高高悬挂着的灯笼,映得积雪通红一片。府门外挨墙根立着十几根覆满积雪的桩子。
“谁?到此有什么事?”一声低沉的猛喝声。
李松丝毫未被突如其来的喝断声骇到,应道:“李松,标中营百总,遵总兵大人钧令前来求见。”
总兵衙门的守卫一贯如此,即使是他这位熟人,依旧报名请见。
两名大刀横握的军士箭步上前,结果李松的号牌对着灯光比照这才放行。没有获得应允的石建勋同胡大胆只能守在府外。
守在仪门的一位军士立即迎了过来,行了个军礼,把手一让:“李大人,请。总兵大人正和几位参将大人商议军事,还请大人到后面坐会。”
李松跟随着领路军士踏雪而入,穿过花厅,却非在书房侧面的屋子等待,而是绕到书房,转过一间小厅,来到垂花门前。军士还要领他往里走,李松停住了脚步,按脚程来算,再走两箭地就要到第二道仪门,就是内院了。
军士见李松住脚不前,忙道:“总兵大人,请百总大人到内书房等候。”
内书房?这么多年来,总兵大人从未召他到内书房商讨过军事,为何今日却要来内书房。据他所知,内书房是总兵大人的几个儿子日常读书的地方,总兵大人办公之所只在外书房。
李松心里虽泛疑惑但仍旧跟随着军士,进了垂花门,绕过穿堂当中的大插屏,军士将他领到三间小厅前,拱手道:“百总大人,在下只能送到这,请您进去。”
总兵大人治军严肃。非亲命任何人都不得乱入,更何况是内书房。李松是知道这些,他对领路的军士拱了拱手表示谢意,自己挑了帘子进去。
李松一脚踏进门内,不禁愣住了。这是三间布置得十分雅致的屋子。中间的一间不过是摆设,墙壁上挂了木兰从军图。两边还挂着一副对联,却是“木兰从军,巾帼不让须眉;桂英挂帅,女辈还胜雄才。”
这到让李松感到有些诧异,内书房居然是挂着木兰从军图,还书写女子胜过男儿的对联,这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墙上挂着一口龙泉宝剑又彰显了武人气息。
总兵大人地喜好还真与他人不同。
东边一间屋子没有挂门帘,只是一排黄梨木架隔开,上面摆放着各式瓷器或是小型木制车马。透过中间的空档,可以清楚的瞧见里面的黄梨书架上放着一叠叠书卷。
没想到总兵大人平时粗鲁。内里却是位好读书之人。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一声清脆的女声在西屋内响起,李松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转身就往外走。
“李大人,小姐请您进去。”一位劲装打扮的丫鬟掀了帘子将李松唤住。
李松背着身子正色道:“总兵大人唤下官来此。还请见谅。”
“怎么?堂堂地李百总却不敢到我这一坐?”门帘一掀。一位身穿大红压黑边锦缎对襟长冬衣的丽人出来了,眼神凌厉而霸气的直扫李松的背脊。
见李松依旧背对着她一句话也不说,自己冷笑着坐在头首的椅子上。
“小姐假传总兵大人军令,小将……”
丽人右手一扬,露出一截白生生的皓腕。这在北方女子,尤其是边塞女子当中并不多见。她不以为意地道:“即便这样。你拿本小姐如何?”
“依律,斩!”
“哈哈哈!”丽人毫不掩饰的娇笑着,鬓边的金凤轻轻摇摆,好不晃眼。
李松听到她的笑声微微的州着眉头。他很不喜欢这种拿正经军令当玩笑地人,尤其是家传将令,而且这还是个女子。
“李百总好大的威风!我董明珠倒要看看谁敢斩我!”此位丽人便是延绥总兵董一奎的掌上明珠董明珠小姐。“小姐自重。”李松不愿与她多说,巡防完毕若还有空闲,他还想回去瞧瞧小妹子。叨扰石家弟妹一日实在有些不好。
董明珠翘起二郎腿,拍着桌子道:“自重?我哪里不自重?姓李的。你进不进来?”
董明珠今年已经二十一。像她这么大的官家小姐未曾定亲还待在闺中,实不多见。自小跟着哥哥弟弟舞刀弄枪地。养成一副男儿气性。
成日最向往木兰、桂英之辈,恨不得带兵上阵。并学平阳昭公主(李世民姐姐)招募一般身强力壮地女子组建一支“娘子军”。
她是董家三代唯一的女孩,深得祖母董太夫人的喜爱。董太夫人一心要为孙女挑一位好男儿,而这位董小姐更是扬言要自己亲自选个配得上她的男子。九大军镇世家男子,她都没一个瞧上眼的,单单看上了这个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李松。
李松从军地头一年不过是个最普通的军士,偏偏在巡防的时候遇见这位带领着百人“娘子军”呼啸而来的董明珠小姐。二话不说便要拉了他们神军营军士训练所用马匹。在场的军士早就见惯了这位董大小姐的蛮狠,唯独李松一言不发制服这位董小姐。从此这位董小姐就跟李松杠上了。
她喜欢这个从未对她巧言令色的李松,在其后的几年中,从一个普通的军士迅速成为军官,而且深得父亲地欣赏。在知道李松还是独身一人,她更是放言李松是她地男人。惹得整个延绥镇都知道李松是董总兵的入幕佳婿。
可偏偏这个李松对自己还是不温不火,以前还会同自己来几句厉害地言辞,现在他基本上对自己是不理不睬。董明珠想着就来火。她董明珠哪点不好?要样貌有样貌,要家世有家室,还是个能提剑骑马的能手。
董明珠的威胁根本不管用,李松直接掀开了厚重的门帘,寒风卷着大片的雪花飘了进来,屋内地人冷不住打了个寒噤。
“你混蛋!”董明珠见李松二话不说。抬脚就走了出去,气得将桌上的瓷杯一并扫落。
“我的明珠怎么那么大的火气啊!”粗犷的嗓音在屋外想起,门帘随即被掀开,一名身着酱色大氅,留着络腮胡须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