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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燃道:“这无关你喜欢谁,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即便是父亲母亲纵容宠爱我,我在婚姻大事上也要听从他们的决定,他们让我娶谁,我就娶谁。”
阿眉神色一冷,道:“如果你父亲母亲不愿意要我这个儿媳妇,你就不娶我了?”
阿燃嗤笑:“你有什么优点,好到我非娶你不成?是,在旁人眼里,你是公主,长得又美,娶了你便是一步登天,可对于我澹台燃来说,美色我不稀罕,权位我也不稀罕,我娶你所带来的好处,我自己都能自己挣到,那么我娶你何用呢?”
阿眉怔怔的:“你不喜欢我么?”
阿燃笑了笑:“你满怀算计而来,却问我喜不喜欢你?还真是可笑,我敢打赌,如果我答应了娶你的事情,你肯定会一口应下与许林退亲,等到回长安,再用你母亲不同意,你不能拒绝做借口来搪塞我,一边嫁给许林,一边又把我给钓住了,脚踏两只船,左右逢源,你是不是这主意?”
阿眉气的一把把他推开:“你不要把我想的这么龌蹉!”
阿燃毫不在意,起身道:“是你先算计我,就不能怪我也算计你,实话告诉你,我根本无意于什么权位争斗,只想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不管你和你母亲在商议什么事情,也不管你们做了什么事,我不会帮助你们,看在以前长辈的情分上,也不会去揭发你们,希望你们好自为之,但是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阿眉的神色慢慢冷了下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燃笑道:“什么意思你心里明白,我虽然无意于功名利禄,但也不希望做个瞎子聋子,该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我也知道,如果你以为我是一个这么容易被美色所诱惑的人,那你就错了主意了!”
阿眉怔愣半响,慢慢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蓦地,她抽出一把匕首抵在了阿燃的脖子上,但是阿燃却比她更快,一柄凛凛长剑搁在了阿眉的脖子上,阿燃冲她笑了笑:“我知道你比较惜命,所以还是别做无用功了,好好地回长安去吧。”
阿眉神色未明,相持了好一会,这才慢慢把匕首收了起来,打了个呼哨引了马儿来,策马而去,连头也未回。
阿燃笑了笑,把虎踪剑收了起来,也骑着马回去了。
小风正虎视眈眈的等着阿燃呢,一见他独自回来了便道:“她走了?”
阿燃点头,道:“母亲,今年年底到明年年初只怕是多事之秋,不如您和父亲带着妹妹去江南找窦姨母吧,顺便在那边过年了,连舅舅,义父,师父,齐叔都带过去。”
小风一愣,随即道:“萧倾城和阿眉不会想商量着篡位夺权吧?”
阿燃没做声,小风笑了笑,摆摆手道:“她们即便有这个本事,李成璧也不是吃素的,他登基这么多年,早就根基稳固,萧倾城想篡位,只怕不容易。”
阿燃道:“如果加上云贵妃和吐蕃隐藏在长安的势力,那就不是一件难事了,母亲,您就听我的,还是去江南吧。”
小风笑了笑,拍了拍阿燃的肩膀:“还想把我支走啊?我耍心眼,使阴谋诡计害人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这点事还吓不住我。”
阿燃道:“我不是怕您吃亏受委屈,而是怕到时候李成璧只怕又要您去做说客,到时候累的您两头不讨好,索性躲去江南一阵子,任由他们闹。”
小风不肯,阿燃只得去求曲伯雅,曲伯雅也不愿意:“虽然你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我不能答应,要走,咱们一起走,父亲断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安良。”
阿燃道:“父亲,我能保护好自己。”
曲伯雅温和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雏凤清于老凤声,你比父亲年轻的时候强多了,但是不管你如何厉害,你都是我和你母亲的儿子,我们都不会让你独自面对危险,所以,一句话,要留下,都留下,要走,就都走。”
阿燃犹豫片刻,道:“父亲,我答应了阿乾的,我不能走。”
曲伯雅笑了笑:“我知道,所以我和你母亲也不会走,你只管安心去办你的事,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在后面支持着你呢。”
阿燃心内感动,叫了一声父亲,却说不出话来。
曲伯雅忍不住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他的头:“去和你舅舅还有义父说说话再去长安。”
阿燃点点头,心中五味陈杂,一时间他只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有如此理解爱护自己的父母,身边的亲人,不管是舅舅还是义父,亦或是师父和齐叔,都对他关怀备至,他若是不做出一番成就来,只怕连他们都对不起。
……
自打把虎踪剑交给了阿燃,澹台冠玉就很少露面了,更多的时候一卷书一杯茶,在房内聊以度日,闲时和破军下下棋,摆摆沙盘,相互切磋,日子过得倒也和乐,这些年小风一直劝他成亲,他却执意不肯,只把阿燃当成了亲生儿子一样疼爱,打算阿燃养老送终。
有时候阿燃一算,倒也汗颜,因为需要他养老送终的人太多了,除却父母和舅舅,还有师父齐破军,义父谭诚,齐叔齐子昂,这几个都没成亲,也都不愿意成亲,让阿燃又是不解又是敬佩——若是叫他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过*年甚至十年,他都能忍耐,若是一个人过一辈子,他肯定是不肯的。
阿燃和澹台冠玉说了去长安的事,澹台冠玉也只是轻轻点点头,道:“好好照顾自己就成,不用担心我们,我们老了,帮你的地方不多,却也不会给你拖后腿。”
阿燃突然想哭,最终却咧嘴笑了笑。
第一百五十七章 人各有志(九)
李成璧登基后的第十七个年头,除夕夜,萧倾城与云贵妃合谋叛乱,整个长安顿时笼罩在腥风血雨中。
阿燃和裴斯翰躲在勋国公府的密室中,等待着又一轮的搜查过去,这次一直月到中天,赵司决才匆匆赶过来把两个人从密室中接了出来,道:“消息已经打听出来了,晋王殿下并晋王妃与皇后娘娘一起被关在了长春宫里,宫里被云贵妃给把持住了,才刚宣了旨,说皇上病危,立了二皇子李贤为太子,请吐蕃使臣代为监国。”
阿燃忍不住笑出声来:“让吐蕃使臣代为监国?这真是太滑稽了。”
赵司决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你还笑呢,我这两日天天进宫,却一直没办法见到皇上,正着急呢,如今最要紧的便是见皇上一面。”
阿燃忍着笑道:“赵叔,你别担心了,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一会就趁着天黑进宫一趟,看看皇上怎么样了,等我回来咱们再商议对策。”
赵司决连连点头,又叮嘱阿燃千万小心。
看着阿燃的背影,回想起除夕夜的事情,赵司决又忍不住叹气。
除夕夜那天,文武百官聚集在宫里参加宴会,没想到所喝的酒里是掺了药的,所有大臣都被软禁起来,他也在其中,后来醒转后,因为是前朝旧臣,在萧倾城的作保下得以顺利回家,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反而赫连卓和赫连文父子俩不见被放回来,赵司决日夜忧心,却意外遇到了被人追杀的阿燃和裴斯翰,便冒险将二人藏在家中,细细一问才知道,之前两个人一直隐匿在宫里,对宫里发生的事一直了若指掌,只是人小力微,帮不上什么忙罢了。
追踪的人几次三番来赵家搜寻。都扑了个空,可赵司决却不敢大意,如今若不是事情实在危急,他是断不肯让阿燃犯险的。
阿燃和裴斯翰再一次摸进了宫里。宫里如今守卫森严,但也不是无隙可循,他们先去长春宫找李乾商议事情,除了门口的七八个侍卫,整个长春宫寂寥无人,看到阿燃和裴斯翰从房梁上跳下来,不管是李乾还是关秋娘都眼前一亮。
李乾的妻子石莲娘机灵的跑到门口去放风,阿燃压低声音道:“她们不是说让李贤做太子?怎么没杀你?”李乾摇头:“我不清楚呢,倒是你怎么过来了?”
阿燃笑了笑,道:“赫连叔和赫连文被关到哪儿去了你知道么?”李乾摇头:“萧倾城压根就没抓住他们俩。估计现在已经逃走了。”
阿燃思索片刻,道:“长安城被许筹的十万大军团团围住,即便有勤王之兵赶过来,只怕也需要一番恶战,依我说。咱们不如从里往外,先把皇宫给控制住。”
李乾疑惑:“你的意思是?”阿燃道:“如今要紧的是先见到皇上。”
李乾道:“我知道,父亲一直被囚禁在崇德殿,门外的守卫隔上半刻钟就要进来查看一番,我不能随你们去了,你们可千万要小心。”阿燃点点头,和裴斯翰一起去了崇德殿。
李成璧虽然被软禁起来。但待遇不错,也没吃什么苦头,只是他眉头深锁,不停地在殿内踱步,而身边始终有两名侍卫看守。
阿燃朝裴斯翰比了个手势,裴斯翰点头。悄悄摸了出去,不多时,殿外发出一阵声响,又一会儿,想起了刀剑相击的声音。殿内的侍卫具是脸色一变,都跑了出去,连李成璧也好奇的走到窗边瞧热闹,阿燃见殿内无人,这才现身相见,李成璧见了他大吃一惊,继而又是一喜。
阿燃低声道:“闲话少说,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只管吩咐。”
李成璧将一直藏在身上的一只虎符递给了阿燃:“长安城二十里外的玉山村里有十万大军隐匿于山中,以虎符相约为号,你拿着虎符去找领头的将军贺春,把虎符交给他,他就会带着人来勤王了。”
阿燃点点头,也没有废话,接过虎符又消失在房顶,李成璧这才算放下心来,也不像之前那么焦躁不安了,反而静静坐了下来,等待外面的消息。
阿燃朝裴斯翰发出了信号,二人费了一番功夫才摆脱开追兵,决定兵分两路,裴斯翰回赵司决那儿禀告消息,阿燃则连夜出城。
玉山村的将士是李成璧暗中培养的一步暗棋,这还是受小风培养暗卫的启发,李成璧用了十七年的时间聚集了十万兵力,每一个士兵都是绝对的忠诚,就是为了这样危急的时候所准备的。
阿燃骑快马出城,有了那块虎符,调动十万将士是易如反掌的事,十年磨一剑,试锋在今朝,那十万将士如狼似虎,在两天内就包围了长安,与许筹的人对峙起来。
云贵妃和萧倾城虽然诧异怎么有十万将士从天而降,可也不是没有对策,她们拿李成璧和李乾父子二人的性命作为要挟,让贺春退兵,一时间贺春还真是不敢妄动。
毕竟如今李氏王朝的血脉就剩下李成璧和李乾父子俩了,李贤虽是二皇子,但因为身负吐蕃王族血脉,估计在这件事了结后也就没什么前途可言了。
贺春犹豫不决,看向了那个给他报信的少年郎,阿燃早就猜到这一层,只怕这才是萧倾城迟迟未斩杀李乾和李成璧的目的,就是为了拿他们来要挟前来勤王的将士。
勤王的目的是为了救皇上,如果罔顾皇上的性命硬打,导致皇上出了什么意外,谁也担不了这个责任。
阿燃对贺春道:“贺将军,宫里的地形我熟悉,不如咱们兵分两路,贺将军带着人驻扎在城外,佯装妥协,与许筹周旋,我回宫一趟,如果能够把皇上和大皇子救出来自然是好事,如果救不出来,咱们再想办法。”
贺春思虑片刻,道:“澹台郎君有几分把握?”
阿燃想了想,道:“如今萧倾城既然把皇上当做了人质,一定会看守的十分严密,若说有把握,也没有十成的把握,但是我会另想办法,估计有七成的胜算。”
贺春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长安的事就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