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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雅一看,越发不痛快起来,没有回答,倒是绿秀怕场面冷下来,忙开口道:“二皇子不认得也是有的,这个丫头叫阿蕙,是玉宁公主赐给娘子的丫鬟。”
李成璧笑道:“原来是这样,说起玉宁,我倒是觉得可笑,她怎么会想起来去诬陷萧倾城和果毅?到头来又不得不亲口承认这是自己的陷害,倒不如一开始省些事。”
乐雅一笑,没有吭声,只是越发沉默起来。
看着她的神情,李成璧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照他调查的,玉宁在诬陷赵果毅和萧倾城的事件中顶多算个帮凶,真正的幕后主使应该是出主意并且实施的那个人,如今看来,那个人多半是乐雅了。
她应该是听玉宁公主说起怨恨萧倾城的事情来,便出了这个主意,一心要整倒萧倾城的玉宁公主自然满口答应。
于是,乐雅便借着玉宁公主的名头来实施一系列计划,而那个在宫中遍寻不到的窦良箴,应该也在乐雅身边,也不枉他天天往这儿跑,总算是见着真人了。
李成璧笑道:“把那个丫头叫过来我瞧瞧。”
绿秀十分为难的看向了乐雅,乐雅面无表情,没有做声,可李成璧的吩咐绿秀也不能装作听不见,她看着李成璧随意间带出的几分坚持,只得去把阿蕙牵了过来:“二皇子,阿蕙有些痴傻,听不到人说话,也不会说话,请二皇子恕罪。”
李成璧有些吃惊,他细细的打量面前的阿蕙,发现她眉清目秀,虽然比不上萧倾城的艳丽倾城;却也别有一番韵致。
但在他看来,不管是萧倾城还是窦良箴,亦或是乐雅,都没有小风身上的那股气质,也许小风说得对,一个人的出身决定了一个人的起点,无关那些虚有的头衔,而是从小所受的教育。
别人不清楚,可他却知道乐雅从小被窦氏教导,虽然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可窦氏自己也是出身寒微,即便形似,也弥补不了底蕴上的缺陷。
乐雅看李成璧盯着阿蕙瞧,心中就一阵阵的不舒服,她冷冷道:“怎么,二表哥也要把这个丫头讨过去么?”
李成璧微微一笑:“这便要看你乐不乐意了。”
乐雅道:“那我请问二表哥,如今小风又在哪里?”
李成璧语结,乐雅的语气越发冷:“小风本是我心爱的丫头,表哥讨要,我看在表哥的面上给了,结果又如何呢?我倒不是小气,只是担心这个丫头跟着表哥过去,不过也是一样的下场罢了。”
绿秀大急,赶忙去拉乐雅,生怕她惹恼了李成璧,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跪坐着,低着头沉默的阿蕙却抬起头,看了看李成璧,膝行到他跟前,拉住了他的袖子。
这一幕让李成璧呆住了,也让乐雅呆住了。
阿蕙的眼中满是依赖,紧紧拽着李成璧的袖子,让李成璧哈哈大笑起来,对乐雅道:“雅儿,你说阿蕙憨傻不懂事,这样的人最是追循本心,既然阿蕙愿意跟着我,你便答应了吧。”
乐雅硬邦邦道:“表哥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办呢,只愿阿蕙不会和小风一样下场。”
李成璧并没有把阿蕙带回府里,他知道,这是他第二次讨要乐雅身边的丫头了,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到时候便把阿蕙置在了风口浪尖。
如果万一她有个好歹,小风真能杀了他,为了保险起见,他来了个偷梁换柱,将阿蕙送到了城东自己的私宅里,而真正带回家的则是一个顶着阿蕙名字的美貌少女罢了。
李成璧又刻意吩咐府里的人让府里的“阿蕙”深居简出,不要轻易见人,这样一来即便有人心怀叵测夜探美人,也不会有所怀疑了。
李成璧看着面前依旧拽着他的袖子的阿蕙——窦良箴,有些纳闷,心底也有些柔软,轻声道:“你先住在这里,我会派人照顾你的。”
窦良箴不语,反而用怯怯的无辜的眼神看着李成璧,李成璧语结,看着窦良箴满脸失望的慢慢的松开了手,突然十分心疼,摸了摸窦良箴的头发:“你乖乖听话,我会带你去见你表妹,你还记得她么?她叫小风,一直在找你。”
窦良箴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反而蹲下了身体双手抱着膝盖,眼泪扑簌簌往下落,李成璧狠狠心,还是离开了——没办法,这个时候,窦良箴的安危是最重要的,这是他对小风的承诺,一定要把这件事办好才是。
李成璧兴冲冲去找小风邀功的时候,小风正在招呼前来拜访的谭诚,因此李成璧一进门便看到小风在正厅笑的前仰后合的,身旁坐着微笑不语的谭诚,他心里顿时一阵阵的不舒服,原先那股兴奋劲头也消退下来,慢慢踱进了正厅。
小风笑呵呵的看着他:“这么快就把事情办妥了?我还以为要到明天呢。”
李成璧慢条斯理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自然不敢不尽心。”又看着谭诚道:“没想到永隽也在这儿。”
谭诚笑着起身行礼:“小风娘子请我来做客。”
第四十章 男未婚,女未嫁
李成璧道:“说起来,你姨母也有好一阵子没去府里请安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若是有事,你可别瞒着。”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了小风,小风却笑吟吟的,没有丝毫的看不起,让他有些失望。
谭诚笑道:“我前阵子才去给姨母问安,姨母身体很好,大表哥新近给她添了孙子,她高兴着呢。”
小风道:“哎,先别说这个了,果毅给我找来的莲花是直接从水塘里移过来的,我瞧着总是没精打采的,你们替我瞧瞧怎么样。”说着起身引他们到了庭院里。
才刚一路走进来,李成璧算是把整个宅子大致都看了过来,第一进院子因为是接待客人的地方,所以修建的古朴大气,院子里铺着整齐的方砖,除了廊下一溜种了十几棵冬青树,并没有其他的装饰。
到了第二进院子,屋子装饰的便十分华丽,院子里栽种的也是富贵堂皇的牡丹花,如今所在的第三进院子,是最大也是布置最温馨的。
整个院子被通往正堂的青石砖一分为二,左边分东南西北修建了四个小水池,里面莲花亭亭玉立,十分别致,右边则是一株梧桐树,一株海棠花树,具长得十分茂盛。
小风一改之前尖酸刻薄的态度,反而招呼李成璧留下用饭,并吩咐厨子做了许多精致新奇的菜肴,算得上宾主尽欢。
可李成璧的心里却怪怪的,他总觉得小风待谭诚是格外不同的,小风此刻的温柔也只是因为谭诚罢了。
而且最让他生气的是,小风老是拿出身这件事来讥讽他,可对着出身更卑微的谭诚,她反倒十分亲昵,这让他越发的不忿,因此谭诚告辞的时候,他并没有跟着告辞,反而虎着脸坐在一旁。
谭诚迟疑的看着小风,小风朝他点点头,亲自把他送到了门口,谭诚担心道:“若是有事,你尽管来找我。”
小风笑道:“你放心,'。。'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看到谭诚走远了,小风立刻敛了笑意,一阵风似的跑回了院子,揪着正在喝茶的李成璧道:“我表姐在哪儿?”
李成璧冷冷瞧着她:“现在知道着急了?刚才怎么那么镇定自若?”
小风不耐烦道:“谭郎君在旁边呢,我怎么好问。”
李成璧道:“我果然没看错,你待谭诚格外不同些,这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你真的对他有意思?”
小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李成璧的话是什么意思,嘲讽一笑:“我和谭郎君是君子之交,你的想法也未免太龌龊,再者说,即便我对谭郎君有什么私情,那也是男未婚女未嫁,名正言顺,和你又有什么相干?”
李成璧语滞,听着小风的伶牙俐齿恨得牙根痒痒,忍了半天,没好气道:“窦良箴在我的私宅里藏着呢,你不用担心她的安危,倒是你这儿,我瞧着不是特别安全,你要知道,万一有人识破了你和窦良箴的身份,你们俩可就是一个死,尤其是你,澹台风!”
小风冷笑:“我的安危还轮不到你操心,你只要安安全全的把我表姐送过来便成了。”
她看李成璧似是在犹疑,不由大怒:“你不是想反悔吧?”
李成璧摇头,道:“我瞧着你表姐好像不大对劲。”
小风愣住了,脑子里瞬间回想起当初果毅告诉自己表姐的事情时的欲言又止,心猛地一沉,当初自己满心是喜悦,倒是忽略了这个,连果毅都敢瞒着自己,难道表姐真的出事了?
她忐忑不安道:“是容貌毁的太厉害?还是缺胳膊少腿?你尽管说,我禁得住。”
李成璧道:“她的容貌倒是没有什么损坏,脸上的疤痕也在慢慢消失,身体也很好,就是头脑有些不清楚了,她不会说话,好像也听不到别人的话,呆呆傻傻的,你牵着她走她便跟着你走……”
他话音未落,见小风身形摇摇欲坠,赶忙上前扶住:“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
小风呆呆的摇摇头,还是不敢相信小时候聪慧温柔的表姐会变成一个傻子,她立刻就要见到窦良箴,李成璧便带着她过去了。
窦良箴正由丫头服侍着吃饭,她坐在榻上,一动也不动,呆呆的,丫头喂一口,她便吃一口,仿佛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一般,小风的眼泪扑簌落了下来,扑上去抱住了窦良箴:“表姐,表姐,你这是怎么了?”
丫头被吓了一跳,在李成璧的示意下退了下去,窦良箴任由小风抱着,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小风的心里空洞洞的,只剩下麻木和茫然,她很久之前就想象着和表姐再次见面会是怎么样的喜悦和欢欣,尤其在这两天她知道即将见到表姐的时候,天知道她是如何的激动和期待,可现实却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插在了她的心上。
她灵慧可人,温柔娴雅的存蕙表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小风抱着窦良箴,窦良箴并没有什么反应,可她看到李成璧时,却眼前一亮,立刻推开了小风,跑上去拽住了李成璧的衣袖,李成璧暗叫不好,再看小风,果然眼中满是怒火:“李成璧!”
李成璧赶忙道:“我发誓,这可不是我教的,我也纳闷呢,她好像对我格外亲近,要不是因为这个,我还带不回来她呢。”
小风按捺住火气道:“怎么回事?乐雅不肯放人?”
李成璧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小风冷冷道:“这还用想么,李玉宁想要找帮手,肯定只有一个乐雅了。”
李成璧道:“你也别这么生气,雅儿把她从宫里带出来时,你表姐就是这么副样子了,你若是想追究,那就先追究萧倾城的责任吧。”
小风看着对李成璧十分依赖却对她视若无睹的窦良箴,心酸的几乎要落泪,呆呆的坐在一旁,她这副样子倒让李成璧十分不忍心,安慰道:“只要人还活着便是好的,以后慢慢的延请名医诊治便是了,总会好的。”
小风虽然万分的伤心难过,却还保持着一点理智,闻言擦了擦眼泪道:“既然我表姐这样,我接她回去也是枉然,先住在你这儿吧,她这么依赖你,你要好好陪着她,不许让她难过,不然我让你好看!”
李成璧苦笑,只得应下。
小风又将赵司决给她的护卫派了四个过来专门保护窦良箴,又思虑着给窦良箴请大夫的事情,她琢磨着,既然表姐已经找到了,那么治病的事情便可以慢慢来。
如今最要紧的是离开长安这个是非之地,为了打听表姐的下落,她的身份已经有太多人知道,稍不留神,也许他们自己露出痕迹来都不知道,万一闹大了,不光自己陷在这儿,连表姐也逃不开。
可现在最关键的是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