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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他去!”楼君煜淡淡开口。
一行放下手中的瘦弱少年,抱拳拱手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这小子是谁?”楼宇昂一行带着瘦弱的少年离开,不由挑眉道。随即看着一座山丘一样的废墟,又看着楼君煜微凝的目光,不由诧异开口道:“谁被埋在里面了?”
“你话太多了!”楼君煜扫了一眼楼宇昂,淡淡的面容带着一股清寒的冷意,“去带人手来,只要能过来搬开这些废墟,无论多少银子都出。势必要在明日天亮之前搬开这些废墟!”
黑眸转向化为废墟的邀君阁,修长的手指攥紧,凤轻歌若你就这样死了,那便是我太高看你了。。。。。。
“这里面的该不会是。。。。。。”楼宇昂见此张了张嘴道。
忽一个黑衣劲装男子似冲到化为废墟的前,冷硬的脸上满是冰寒和急切,看到楼君煜一行人,不由冷眸一闪。向楼君煜拱手道:“楼公子,陛下可在。。。。。。”
“陛下在里面!”楼君煜黑眸微闪,继续开口道,“傅公子也在里面!”
楼水漪闻言水眸怔怔地看向坍塌成一片废墟的邀君楼,张了张唇:“那陛下。。。。。。”想到极有可能发生的事,不由捂住了唇。
楼宇昂提着刀。惊愕、复杂之色一一从眸中闪过。那一夜,凤轻歌说那样的话,他虽气闷,却也并没有真真怨她。他不笨,父亲与皇帝之间的对立,他不是看不出来。细细一想,也明白凤轻歌说那些话的用意。只是不知为什么,他从第一眼见到凤轻歌。就有种特别的感觉,和他母亲身上似乎有种同样的亲切感,莫名地让他想去靠近。而凤轻歌却突然说那样的话,难免他抑制不住心中的气闷。
可如今,二哥却告诉他。她被压在这堆废墟之中,生死未卜。忽然之间心中一直存在的那股气闷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担心。
穆风脸上寒冰和急色稍霁。若是傅公子护着陛下。那陛下的危险应该也会减少几分。。。。。。
紧接着跟过来的紫苏听到楼君煜的话,不由浑身一震:“陛下。。。。。。陛下在里面?”
穆风眸光一凛,直接向废墟跃去,搬开了两块大石头!
楼君煜见此不用黑眸一闪,淡然从容道:“随意搬动容易造成塌方,极有可能压到地下活着的人!而且照方才的震势,定然会出现余震,一定程度上更加加大了塌方的几率,对救出陛下也更为不利!”
闻言穆风不由冷眸一闪,搬起石头的手一滞。
当凤轻歌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却是漆黑一片看不到光亮,仿佛没有睁开眼一样漆黑,浑身酸痛,身子被人紧紧地抱在怀中,身体很难动弹。怀中的仲黎微微动了动:“姐姐?”
“仲黎,是我!”凤轻歌微微抬起紧靠在仲黎头上的酸疼的下巴,沙哑着嗓子道。
“姐姐,你没事吧!”仲黎动了动脖子。
凤轻歌忙按住他的头:“先别动!”后面还一个人呢!三个人都压得死死的,这一动必然是要牵动后面的傅秦翊的。
凤轻歌微微侧过头,抵了抵傅秦翊的身子:“喂!傅秦翊!你怎么样啊?”
脑中忽闪过“死”这个字,凤轻歌不由一慌,艰难地移了移身子,伸手探向傅秦翊的鼻息,触摸到傅秦翊微弱的气息,不由松了一口气。
“他怎么了?”见此仲黎也不由紧张道。
“大概是晕过去了!”凤轻歌伸出手向上摸了摸,手臂伸长的地方有大石块一类的压着,不由微微一沉。她忽想起来,整个邀君阁轰塌前傅秦翊是抱着她和仲黎向楼梯下面滚过去的。若是滚在楼梯底下的话,在房屋倒塌时,本来应该可以形成一个小的空间,只是楼梯的木质不够坚硬,导致这个空间很小,以致于傅秦翊被倒下来的石板压着了。
傅秦翊被石板压着,这里空气又不足够,若是这样昏睡过去,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见傅秦翊没有反应,凤轻歌不由微急,又抵了抵他的身子:“醒醒啊!喂!傅秦翊你听到没有?!”
仲黎也不由微微紧张:“他还没醒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喝的是夜壶的水
“嗯!”凤轻歌眉头微皱,应声道。三个人像夹心饼干一样毫无缝隙地贴在一起,难以动弹。幸好这时秋末冬初,若是夏天,三个人这样挤在一块,非得热死不可!就算不被压死,也要中暑死掉。
凤轻歌艰难地挪了挪身子,正欲用手肘再次抵了一下傅秦翊,忽一声闷哼响起,傅秦翊略哑的声音伴随着浊重的气息响起:“你声音这么大,我又怎么会没听见?你若是再戳下去,我就真的难醒了!”
凤轻歌清晰地感觉到压在自己背上的胸膛的震动,不由心上一喜:“你醒了?!”
“你这么折腾人,我想不醒都难!”傅秦翊无奈一叹道,声音带些虚弱。
“就是要你醒!你要是不醒,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怎么办!”凤轻歌不由没好气道。
“你不想我死?咳咳咳!咳咳!”傅秦翊不由虚弱一笑,说完,又止不住地开始咳嗽。
凤轻歌眸中微闪,一副凶悍样子道:“你这不是废话吗?你是为救朕才困在这里的,朕又怎么会想让你死?!况且你可是朕的谋士,你要是死了,朕到哪儿再去找这样免费的得力助手?”
“呵呵~”闻言傅秦翊低低一笑,桃花眸中闪过一丝失落,随即略哑着嗓子笑道,声音却越来越虚弱,“我这也算忠君护驾了一回,陛下这次不会又不给赏赐吧?”
凤轻歌听到傅秦翊虚弱的声音,不由面露担忧,却仍是道:“你若不给朕活的好好的,就别想要赏赐!”
闻言傅秦翊挑唇一笑,边笑却是边止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凤轻歌感觉到脖颈有湿热的液体滴落,不由看着背上的傅秦翊急忙开口道:“你别笑了!”
“我没事!不过是流几滴血而已!”傅秦翊不在意地道,随即撑在地上艰难地抬了抬僵硬地难以挪动的手,不由苦笑道,“只是手臂好像麻了!”
凤轻歌闻言不由一怔,难怪她还能稍稍有活动的空间,原来他一直用手撑着!
将双手挪动出来,正欲撑向地面。身子却是忽然被微微撑起,凤轻歌不由一愣,看向身下:“仲黎。。。。。。”
仲黎伸出手撑着地面,为傅秦翊分担了一些石板的重量,仲黎处于变声期的公鸭嗓子带着坚决响起:“我是男人!”
闻言凤轻歌不由一笑,轻声道:“是,你是男人!”
仲黎听到凤轻歌的话。却没有一丝高兴,声音带着低落:“我说要练武好好保护姐姐,可如今,我练了武了,却仍是没能保护好姐姐,还让姐姐因救我差点丢了性命!”
“小子!差点丢了性命的是我才对!”傅秦翊打断了仲黎的话。插嘴道。
“我知道!”仲黎白了一眼背后看不到人影的傅秦翊道,“可是,救我的是姐姐!”
傅秦翊不由桃花眸一闪,挑唇一笑,随即动了动麻木僵硬得没有知觉的手,脸上微微一沉。
“可救姐姐的却是傅秦翊!”凤轻歌不由温声开口说出这个事实。
闻言仲黎不由哑然无言,不服气地撇过眸子。
“谢谢!”凤轻歌微微转过头轻轻开口,对傅秦翊开口说出这个久未说出的词。
闻言傅秦翊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不由低低一笑,沙哑着嗓子道:“这是我有生之年第一次听陛下对我说‘谢谢’,也是第一次听一个帝王说‘谢谢’!还真难得啊~”
闻言凤轻歌不由微微无语,这种时候也只有这个家伙开得出这种玩笑!
“我们现在困在这邀君阁底下,若是死了。直接在石堆上插个碑就行了,都不用再埋!要想出去。看来也只有等穆风和紫苏来邀君阁把我们扒出去了!”凤轻歌索性也开玩笑道。
“楼哥哥也会来救我们的!”仲黎咬着牙撑着地面,开口道。
闻言凤轻歌眸中不由闪过诧异之色。心上一紧:“楼君煜?他也来了?”
“我知道姐姐出皇宫到北方靖地来了,所以想偷偷出宫来找你,没想到走到半路就被楼哥哥发现,追了上来。后来我执意要来找你,楼哥哥拗不过我,便陪着我一起来了!
“是吗。。。。。。”凤轻歌闻言眸中微动,声音透着一股淡淡怅然,“那你是怎么找到邀君阁这里来的呢?”
傅秦翊听到她明显变化的语气,桃花眸中不由闪过一丝复杂。
“我在大街上买吃的时隐隐瞥看到姐姐女扮男装与姓傅的在一起,又不是很确定,于是就跟着你们进了邀君阁。我一进邀君阁就有一大帮姑娘缠上来,等我好不容易摆脱那些姑娘的时候,姐姐你也不见了!”
“原来是这样!”
“姐姐,我虽听爹爹说过地震,却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见过,亲自感受过这样像大地都快崩裂的感觉。”
凤轻歌不由眼眸一闪,心有余悸开口道:“姐姐也是第一次遇到!”那种地动山摇,天都仿佛快要塌下来的感觉,无论是在现代,还是这里,她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惊心动魄、毁灭一切的场景回想起来清晰地仿佛就在眼前。
。。。。。。
“姐姐,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仲黎嗓子微微干涩沙哑道。
“快了!”凤轻歌抿了抿干涩的唇,喉间似一团火般,呼吸困难,无力道,“少说点话,多积蓄点力气!”
“嗯。。。。。。”
背上的傅秦翊早已再次陷入昏迷,凤轻歌却是已无力在再叫醒他,只是手一直搁在他的鼻尖,感受着他虚弱的气息。
。。。。。。
“姐姐,你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凤轻歌努力睁了睁眼,眼前却仍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尽力地平缓着呼吸,努力让仅剩的一点微薄的空气能坚持得更久一些。神智忽开始有些恍惚,分不清自己的眼睛是睁着的,还是闭着的。摸了摸仲黎的头,动了动干裂的嘴唇,虚弱开口:“不知道。。。。。。”
楼君煜看着被翻出来的一具具尸体和伤残的人,极淡的面容不由微沉,沾满了尘土素白的衣衫随着凛冽的寒风飘起。
一行看着乌云满布,不见星月的天空,不由走到楼君煜面前道:“公子看如此天气恐怕要下雨了!”
话音刚落,一 道闪电伴随着雷声划过。
“我知道!”闪电微白的光芒照映在楼君煜的脸上,透着一股清冷之意,“继续多找些人来,势必要在雨下大之前将人救出来!”
“是!”一行低头一抱拳道。看来的确要加快速度了!他跟在公子身边这么多年,也清楚了公子此刻的用意。雨一旦下大,救人就更加不便和危险,而且也更容易诱发余震。
“还有,叫人注意废墟中的光亮!”楼君煜清淡开口。
闻言一行不由微微一愣,废墟堆里,哪儿来的光亮?心中虽有疑问,却没有半丝置疑地弯腰抱拳:“是!”他跟在公子身边这么多年,更多的学到的是,当不明白公子的用意的时候,只要照公子的吩咐去做,便可!因为,他是公子,是他十几年来,无比信赖崇敬的公子。。。。。。
楼君煜黑眸静静地看着被翻动的废墟,微微低头看向手中的白玉簪,黑眸微深。遗珠,明珠,但愿你还记得用到它!
“姐姐,你听打雷了!现在是不是下雨了?”仲黎哑着嗓子道。
“嗯,是啊,下雨了!”凤轻歌动了动唇开口道,努力将手伸向石板上方,雨水顺着流到一个似乎是侧着的铁制器皿中,凤轻歌从铁制器皿中掬了一些水,顾不得脏不脏地将打湿的手递到唇边,微微沾湿干裂的唇。
接着又掬了些水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