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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是好看啊!简直就是……是美极了!”宁蓝看着穿着一身镶着金边的大红嫁衣的凤轻歌,想了半天想不出能形容的词,最后只能来句俗不可耐的“美极了!”却显示出了的赞叹。
凤轻歌却是低头看着自己的嫁衣,皱眉道:“可是我怎么感觉怪怪的!好像……嫁衣不应该是红色的!”
“还未好么?”傅秦翊方走进栖凤殿,恰恰看到转过身的凤轻歌,不由微怔。
精细描画的眉如远山黛,唇红艳却不俗,给人一种诱惑感。明眸善睐,容颜如玉,额上贴着金色花钿,使整个人带了一种妩媚妖娆的韵味(当然,要忽略凤轻歌脸上若稚儿般的表情)。长长的裙摆曳地,晃动着胳膊间,衣袂翻动。
傅秦翊看着这样的凤轻歌桃花眸之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嘴角轻挑,敛下的眸子里透着一股失意。可是这样的美,却是在她大婚之时,而她要嫁的人却是别人……
“好看么?”凤轻歌见傅秦翊进来,不由转了个圈,笑道。
傅秦翊敛去心中百般滋味,看着凤轻歌娇俏清艳的模样,不由桃花眸一闪,一手摸着下巴,挑唇悠悠道:“陛下想秦翊用什么溢美之词,来赞美陛下呢?”
凤轻歌不由瞪了他一眼:“什么叫溢美之词啊!宁蓝都说美极了的!一点都不诚心!”
傅秦翊桃花眸中不由闪过笑意,悠悠道:“既然宁蓝都说美极了,那自然是美极了,我还需要说么?”
凤轻歌撇过头,哼哼道:“不想说就算了!”
傅秦翊桃花眸中露出无奈之色,摊手道:“好吧!美极了!”
凤轻歌闻言不由作势一脚向傅秦翊踢去:“还不如不说!”
傅秦翊不由摇头:“不是陛下叫我说的么?”随即一叹,“陛下何时学着和风铃一样喜欢踢人了!”
听到风铃,凤轻歌黑眸不由一闪,随即抬眸面露疑惑道:“风铃是谁?”
傅秦翊桃花眸一闪,挑唇道:“一个朋友!”
封夫大典
文武百官齐聚清乾殿下,看着被宫婢拉着长裙走上正殿头戴金冠的凤轻歌,齐齐俯身叩首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怕是。。。。。。要逼宫啊!
光熙三年,天凤国迎来了天凤国女帝的纳夫大典,举国同庆,然而一场惊变在这场盛世大典之下暗暗涌起。而在天凤国北境,一只大军已横扫之势,大举向南进犯,颇有夺下禹州洛祗江之势。
凤轻歌正坐于内廷乾清殿,屁股却不舒服地随意扭动。太后一身厚重华丽的宫装坐在左上侧,仪容庄严,看着凤轻歌扭动的身子,脸上不由划过一抹担忧。看着殿内正中南向设节案,金册案西向,金宝案东向,殿前设皇帝的法驾卤簿,东西檐下设中和韶乐,宫乐庄重地响起,编钟“叮咚”地敲响。而丹墀中道左右陈列仗马。
柳相看着凤轻歌扭动的身子,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宁王如冷松般挺直而立,冷眼看着大典上的一切。楼亦煊微微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手下,向他使了个眼神。傅秦翊一身紫色衣袍,看着一脸别扭不自在的凤轻歌,桃花眸不由一闪,嘴角轻轻挑起。
柳言曦静静地站在柳相身后,清儒的眸子微垂,手指微微捏紧,又抬起眸看了看殿上的一身橙色宫装,外套着裘衣轻咬着唇的绮罗。又看着嘴角带着儒雅的笑,锐利的眸中却是一片阴沉,蓄势待发的父亲,清儒的脸上不由露出彷徨,真的……要开始了吗?
庄严而透着喜气的宫乐中,百官时不时说着贺词,然而他们却都在看,都在等,只是有些人看的更多,等的也更多而已。
只是,似乎没有发现,当初陛下选定的七个王夫候选人,却只有柳言曦、楼亦煊、傅秦翊参加了大典。而其他四个,除了步凌寒这个准王夫外,仲黎、楼君煜、贾文铭都不在。或者是说有人发现了,却没有人敢第一个发问罢!其实除了王夫候选人,应该参加大典,却没有参加大典的人也很多,比如,华阳公主!又比如。太府寺卿贾寅!
“王夫到!”忽宫乐戛然而止,太监尖细的声音在百官之中响起,文武百官不由皆停止了议论,正襟翘首。
闻此,柳相不由眼眸一闪,一边的几个大臣皆眸光一闪,暗地点头。
另一边
少年穿着一身华贵的黄色衣袍。看着富丽堂皇的宫殿,涂着金漆耀得人眼花的大门,走上一层层像能够直入云端,直入最高层,似能走到俯视天下位置,玉石雕砌的阶梯。
看着前方带着他高贵仪容之中带着艳丽妩媚。拖曳着长长的红色宫装,拾级而上的女人,头上的步摇颤动,透着一股成熟的风韵。小司不由脚步微滞,脸上露出一丝惶然和茫然。
他真的……真的要取代那个女人,走上整个国家最高的位置吗?成为……成为一国之君吗?就像那个柳相所说的!得到他该得的,不用再受冻,不用再做乞丐。不用再做龟公,像那个女人一样,让有人都俯首在他的脚下……他只跪在过别人的脚下,那感觉只有屈辱和麻木,可他见过那些被他跪的人的表情。那是一种很傲然,很享受的表情!让所有人都俯首在他的脚下。这是多么奇异的滋味,小司连想一想心尖上都开始发颤。
“怎么?紧张了?想退缩了?”华阳公主察觉到身后人的异样。瞥了身后表情奇异的少年,红艳的唇一挑道。
看到华阳公主嘲讽的表情,原本退缩和茫然无措的心蓦地变得坚决起来:“没有!我要拿回我该得的!”
闻言华阳公主转过身,涂着蔻丹的红艳手指捏住他的下颚,面露不屑:“什么叫做拿回你该得的?什么叫做你该得的?”松开手,艳丽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你应该要清楚,这些是我们给你的,否则,你什么都没有!”
说着眼眸中露出一丝阴色,从她被逼选了那个病秧子做驸马后,她就明白在这后宫之中,即便她身为长公主,也必定要为自己博得最大的保障。于是,她不惜勾引当时为凤临天所重用的柳相暗通取款。甚至,不惜下药杀了她那个苟延残喘的驸马。呵!反正活着也是痛苦,倒不如死了的好!
华阳公主眸中露出冷笑和嘲讽,她身为皇家的人,她姓凤,可如今却帮着姓柳的人让另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姓凤的毛孩当皇帝,这算什么?
华阳公主看着一脸紧张的小司忽“呵呵”地笑出声,尖细的声音却是带着冷意:“本宫告诉你,你若是不想当这个皇帝,没人逼你,有的是人可以取代你的位置!”
闻言小司不由睁大了眸子,微慌地大声道:“只有我是父皇的另外一个儿子,皇家的血脉,你们不可以找到人取代我的!”
文武大臣皆看着那个身穿一身大红衣袍带着能够遮住大半容颜的珠帘的金冠,似新郎又似新娘的准王夫,不由皆面露奇怪,却也难说什么。毕竟谁都知道,王夫的服饰是陛下亲自安排的,怎容置喙?!
柳相看着看不清面容的步凌寒,眸中露出一丝疑虑,随即看向凤轻歌,估量着时刻。
小咕咚弯着腰,摇晃着胖墩墩的身体,迎着步凌寒一步步走上殿上。
正使走上前向步凌寒的父亲步远宣读纳王夫的制文,然后把金册金宝放在册案宝案上。引礼女官引导着步凌寒到拜位前,由侍仪女官向步凌寒宣读册文宝文。
步凌寒正欲接过金册金宝,原本浅笑吟吟看着他的凤轻歌忽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傅秦翊见此不由面色微变。文武百官亦是皆为一惊,高呼“陛下!”还有太监机灵地连忙去请御医。
柳相见此,嘴角一挑,看了一眼一脸冷峻的宁王,站了出来。一挥手大殿周围迅速地涌上一批持刀的侍卫,一些“柳党”的官员也皆做出准备!
柳相看着满脸惊异慌张的众大臣,长袖一挥,锐利的眸中闪过一道光芒,负手道:“今日陛下大婚。却忽然昏迷,该瞒的还是瞒不住的!本相今日就给大家说个清楚!”
“是么?你叫父皇倒是叫得很顺口!”华阳公主轻蔑地睨了小司一眼,“你果然还稚嫩的很,你可别忘了,这天凤国姓凤的人,可不止你和凤轻歌一个!”说着嘴角冷冷一挑,踢着拖曳的宫裙,一步一步走了上去。
“长公主这是要去何处?”忽一个清醇的声音淡淡响起。虽淡,却不容人仿若未闻。
华阳公主不由微惊,转过身看到站在玉石阶上,一袭白衣,面容淡薄的楼君煜,深黑的眸子眸光清淡,似看着她。却又似透着她看着她身后的小司。小司接收到他的目光,想起在禹州时他看着他,那深黑的眸子似洞悉着一切,不由生生的打了个颤。
华阳公主眸轻睨,一直保养甚好的艳丽面容上,眼角有轻微的细纹闪过。似不喜楼君煜的那种睥睨的俯视。华阳公主轻哼一声,走上比楼君煜高一级的阶梯,转眸道:“本宫那侄女陛下今日不是要纳夫么?我这做姑姑的怎能不在场?”
闻言楼君煜黑眸转向清乾殿的方向,薄唇轻挑:“哦?长公主不觉得这个时辰去,已经迟了么?”
闻言华阳公主眼眸一紧,随即一副自然而然的模样:“本宫梳妆费了些时辰,便晚了些!”说着又看向楼君煜道,“本宫那侄女都未曾说什么。你这小晚辈莫不是还要来怪罪本宫来迟了?”言下之意,便是皇帝都没怪罪,他仅仅一个王夫候选人,辈分又低,是没资格怪罪指责她的!
华阳公主不由暗地冷笑一声。要的,便是这晚。现在,可正是时候呢!说着看了一眼微微惶然的小司。这小子虽然没什么大略,但下毒的本事倒是一流。竟然能连下两次毒,凤轻歌现在恐怕是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吧!华阳公主不由挑起红唇。
闻言楼君煜黑眸微转,看向华阳公主,唇角轻挑,淡淡的声音带了清冷之意:“晚辈自然敢怪罪长公主,只是晚辈以为,公主今日恐怕是不用去了!”
闻言华阳公主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文武百官见皇帝倒在地上,御林军皆被换,柳相又站了出来,不由心上有了了然,照这架势,怕是……要逼宫啊!
柳相正欲开口,忽另一批穿着铁甲黑衣的侍卫将柳相的人团团围住,亮出大刀,从他们一致的动作和迅猛的速度就可看出,是久在军中受过严峻训练的好兵!
见此柳言曦亦是走了出来,殿上的绮罗见此,不由一脸震惊地看着柳言曦和柳相,站起身来:“曦哥哥!你。。。。。。你和柳伯伯要做什么?”她虽只看出了不对劲,却直觉告诉她,有大事要发生了,而这个大事是由她从小喜欢到大的男子和他的爹爹发起的!r若是失败,会丢了性命!
柳言曦见绮罗站起来,清儒的眸子不由一紧:“绮儿,坐下去!”
哪知绮罗郡主不识时务地强硬道:“不!你不说清楚,我便不坐下去!”
柳言曦不由露出为难和艰涩之色。
宁王走上前,冷峻的眸子看向柳相,直觉忽视了绮罗和柳言曦,冷然道:“不知柳相要说什么?本王很好奇!”明明是语调悠扬的话,却被他说得直让人觉得浑身冰冷。
见此,柳相却是一笑,眸中闪过一丝阴光:“本相想说,宁王以为,本相就只备了这些人吗?”说着一拍手,隐藏在四周高殿上的弓箭手皆举着箭对着中央,一时间清乾殿犹如釜底游鱼般。
楼亦煊见此晦眸中亦是露出惊异,怎么会?明明他换了御林军的!而且柳相何时握有兵权了?竟能将弓箭手尽数潜伏在四周!
宁王见此不由脸色一变,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