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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凌寒闻声垂着眸子不语。
“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凤轻歌不由目露复杂,“你要知道,你这可是欺君。仅凭这一点,朕就可以让你死!”
步凌寒微微抬眸,动了动唇角,最终开口道:“陛下不会,至少现在不会!”
“哦?”闻言凤轻歌不由眸光微闪,唇角一挑,“你怎知朕不会杀了你?”
步凌寒清冷的声音微低:“陛下若想杀臣,早在方才便会揭穿臣了。也没有必要替臣遮掩!”
“呵~你倒清楚!”凤轻歌嘴角一挑,把玩着手中的白玉发簪道。忽一抬眸,眸光一凛,一起身,抬手用白玉簪的尖端在她如玉般的脖子上轻轻划过,最后猛地抵在她的脖间,睨眼看她。唇角勾起一个弧度,“若朕说,朕改变主意了呢?”
步凌寒清冽的眸微闪,面色不变:“父亲曾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若真要杀臣。臣也无话可说,但凭陛下处置!”
“还真是……固执!”凤轻歌不由无奈一叹,随即收回手将白玉簪丢在他面前,站起身。她自然是不会杀步凌寒的,虽现在她不知道步凌寒身为一个女子为何要扮作男儿身,但她女扮男装,成了天凤国将军,光凭这一点便是足以让她命丧黄泉的欺君的死罪!而步家是天凤国唯一还捏有些兵权的将门了。若是因揭穿此事而被宁王借机铲除了步家,对她也是极为不利的。
“朕听闻步老将军一家世代单传,而步将军也只曾娶了一位夫人,只是一直难有身孕。步老夫人担忧步家后继无人,便想为步将军再纳一名小妾。只是步将军一直不肯,但夹在母亲和爱妻之间也甚是为难。便将纳妾之事便一直拖着,直到后来夫人有了身孕。纳妾之事便没有再提,接着步将军的夫人早产生下了一子。却丝毫没有说有女儿!”凤轻歌定定地看着步凌寒,“你到底是谁?”
“步远将军之女,步凌寒!”步凌寒一抬眸道。
“照你的意思。。。。。。是说你母亲当初生下的并不是男孩,而是身为女孩的你,而你母亲为了不让老夫人步将军再次纳妾,故而令你自小便装作了男儿身?”凤轻歌不由挑眉道。
“是!”步凌寒冷声道。
“仅仅是这样?”凤轻歌眸淡淡一撇向他,“若第一胎生了个女娃,再接着生了一个男孩传宗接代便是,老夫人也不会只因第一胎没生个男孩便让步将军再纳妾,即是如此,为何步夫人和步将军还要将你自小便装作了男儿生养?”
傅秦翊双手枕着头,懒懒地斜倚在木椅上,看着对面身着一身亵衣,却丝毫不显狼狈,一脸淡淡从容,手执青花瓷杯,淡淡茗茶的楼君煜,桃花眸不由微闪,悠悠道:“我以为你会跟上去的!”
闻言,楼君煜伸手拿过桌上的茶壶,缓缓地再倒了一杯茶,抬眸看向傅秦翊,淡淡道:“为何我要跟上去?”
傅秦翊闻言挑了挑眉,坐正身子,从楼君煜手中接过茶壶,翻过一个空杯子倒满,移到唇边,轻嗅了一下,桃花眼睨向楼君煜,悠悠一笑道:“呵呵~不过是猜测而已,跟不跟上去自然是随你!”桃花眸微抬,唇角一挑,“只是你不怕陛下会失望?”
“她不会!”清醇的声音淡淡响起,楼君煜放下手中的茶杯,黑眸转向船外,河上激流勇气,微微拍打着河岸。身为天凤国女帝,以她那般理性自制的性子,又怎会连这点情绪都控制不了。。。。。。
傅秦翊轻啜了一口淡茶,桃花眸微闪,是么。。。。。。
贾文铭揣着怀里的鸟蛋,窝在椅子上,来回地看着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又不由一哼道:“你们两个在说些什么?陛下肯定最舍不得本公子的!可惜本公子是没过去,要过去了肯定能和陛下在一起!”
老船夫走了进来,为油灯新添了些油,接着道:“外面现在雨还没停呢,三位公子就在这船上将就一晚吧!”
楼君煜淡淡点头道:“嗯!”
傅秦翊转过头看着贾文铭那张多冒出些东西的脸,桃花眸闪过一丝促狭,悠悠道:“那是自然,贾公子如此英姿,陛下自然是最为舍不得贾公子的,贾公子明日不妨问一问陛下,有没有想念公子!”
闻言贾文铭得意地晃悠着脑袋道:“那是!本公子自然会问的!等明日本公子也不用抱着这什么杜鹃蛋了!”
步凌寒眸微闪,半响才抬起双眸道:“因为我母亲生下我时是早产,身体虚弱,大夫说,以她的身体不能再生育了,所以才忍痛将我装作男儿生养!”步凌寒顿了顿接着开口道,“父亲虽爱着母亲,但我知道他心中也是想要一个儿子,能够学武,能够和他一起上战场杀敌,能继承父业的。所以我便也从小把自己当成男儿一样习武,告诉自己,自己是个男儿,疼了不能哭,痛了不能喊。。。。。。”
凤轻歌眼中不由露出复杂之色,即便是男儿,又哪有疼了不哭,痛了不喊的时候,她这是太刚强了啊。。。。。。
步凌寒眸微凝,接着缓缓开口道:“久了父亲也忘了我是个女孩,将我当男儿一样严厉训导我,带我上喝着大碗的酒,吃着大口的牛肉,带我上战场杀敌,从我杀第一个敌人,到后来杀了多少人连自己都数不清了。。。。。。直至后来我立下赫赫战功,被封为了将军,父亲才猛然意识到,我是个女儿家,是不能当将军的。可是,已骑虎难下了!若陛下要凌寒的命,凌寒不会多说一句,只是。。。。。。”步凌寒一抬眸看向凤轻歌,“还望陛下不要怪罪于凌寒的家人!”
闻言,凤轻歌眸光微闪,从怀中拿出她生辰那天,步凌寒为她送的木雕的女贞花,眸光微凝:“女贞负霜葱翠,振柯凌风,耐寒耐荫,生命力顽强,韧性也十足。朕看见你的第一眼,便莫名的觉你就像那些女贞花般坚韧。当初为王夫候选人分配寝殿时,朕便想到要将那个栽满了女贞树的寝殿分与你,并令人改名清寒殿。”微微转身看向步凌寒,“如此看来朕没有为那些女贞树找错主人!朕不会杀你的!”
步凌寒闻言清冽的眸微动,凤轻歌正欲再说,步凌寒忽猛地一转眸,看着门边,眸中闪过一道寒光。一把拉住凤轻歌的胳膊,凤轻歌得到示意,看着步凌寒披散的长发,不由猛地一惊。不行,若被人看到步凌寒这幅摸样,定会看出步凌寒是个女子的!
凤轻歌眸光一转,一把拉起步凌寒将她抵在一边的大木柜上,压低了步凌寒的身子,紧紧地贴近他。双手拢起她的乌黑的长发,胡乱打了个结放在脑后。步凌寒见势也会意过来,双手从背后抱住了她。刚打完结,搂上步凌寒的脖子,门便被人一把推开。
“姐姐!纪江。。。。。。”
“不许进来!”凤轻歌忙朝着门外,大声吼道。
仲黎不由脚步一滞,满目震惊地看着凤轻歌紧紧地贴在步凌寒身上,步凌寒抱着凤轻歌,两颈相交,好不亲热的样子。仲黎便是再不谙世事,他却也见过自己的父亲抱过自己的娘亲,也曾无意中见到花满楼那些客人抱过姑娘。也有些明白这样的搂抱亲近是些什么意思。姐姐她。。。。。。她喜欢那个步凌寒吗?
仲黎压下心中的震惊和伤心,又开口道:“姐姐!纪江没见着他娘,跑出去找。。。。。。”
凤轻歌正欲说什么,忽瞥到正走过来楼亦煊和柳言曦,忍住不去看仲黎伤心的样子,扬声道:“朕说给朕出去,都没听见吗?”(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那样的姐姐很陌生
凤轻歌正欲说什么,忽瞥到正走过来楼亦煊和柳言曦,忍住不去看仲黎伤心的样子,扬声道:“朕说给朕出去,都没听见吗?”
“姐姐……”仲黎怔怔地看着凤轻歌,满脸不可置信与伤心。
柳言曦看见与柳言曦相拥的凤轻歌亦是一怔,清儒的脸上微微露出复杂之色,眸光微敛,步凌寒……
“给朕出去!”凤轻歌撇过眸子,身子微微靠前,更加抱紧了步凌寒,再次冷声道,“全都出去!”
楼亦煊晦暗的眸子闪过一丝暗光:“是,陛下!”说着向凤轻歌拘了一礼,拉回仲黎,将门掩上,退了出去。
“姐姐……”仲黎看着房内摇着头不由后退,姐姐……她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就为了那个步凌寒,她不是姐姐……姐姐不会这样对他的!
柳言曦看仲黎这幅样子不由面露担忧,去拉仲黎:“仲公子!”
“放开我!”仲黎一把挣脱柳言曦的手,向屋外跑去。
柳言曦一转身,看着奔出屋外的仲黎,不由道:“仲公子,外面下着雨!”
“仲黎怎么了?”凤轻歌推开门走出来,看着柳言曦道。
楼亦煊看着跟在凤轻歌后面出来穿着一身寻常百姓缁衣长衫的步凌寒,眸光微敛。步凌寒对上楼亦煊的目光,清冽的眸子没有任何表情的与他的目光错开。
“仲公子跑出去了!”柳言曦看了看已没了仲黎的身影,黑压压的屋外,皱了皱眉头,转向凤轻歌道。
“什么?”凤轻歌不由微微诧异,看向屋外。目光微凝。此时已是酉时了,外面天色一片漆黑,大雨仍是下个不停。她刚才对着仲黎那样的语气,说那样的话,仲黎他……一定对讨厌她这个姐姐了吧。凤轻歌不由面色一沉,又问道:“纪江呢?”
“我们来时,纪江发现他母亲不见了,已经跑出去找了。现在还没有回来!”楼亦煊一转身,接口道。
下着狂雨的夜幕下,一个黑色的身影拼命地在泥泞的树林中跌跌撞撞地奔跑。姐姐!姐姐!姐姐让他走?姐姐抱了那个步凌寒……还为了那个步凌寒赶他走,姐姐不喜欢他了吗?不!不是这样的,不会的——
仲黎不停的在雨中奔跑着,好不容易烘干的衣服也已被大雨淋湿。雨却丝毫没有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急。越下越猛,激烈地打在树林的叶子上,发出刷刷地声响。仲黎不由紧捂住双耳,拼命地在树林里狂奔。好吵!好吵!好烦人!为什么这个时候,连这些雨和树叶也要来烦他。为什么——
仲黎捂着耳朵,踩在水坑里溅了一身的污泥也不顾。只是一路奔跑着。似发泄般不愿停下了。忽猛地撞上什么,身子猛地向后一弹,又被一只手迅速地扶住。雨也似停了般,没有再落在他身上。仲黎不由缓缓地抬起眸,看着眼前一身素白,撑着油纸伞,面容淡淡的男子,不可置信地怔怔开口:“楼……哥哥!”
“纪江!纪江!”一个小男孩突兀地跑进屋子里来。浑身湿透喘着粗气,看见屋子里的凤轻歌楼亦煊还有柳言曦不由猛地一怔,愣愣道,“你们……你们不是……”忽一竖目道,“你们怎么在纪江的家里。纪江呢?你们难不成是小偷?”说完,男孩看着家徒四壁的纪江家。又看了看他们一身贵气,就算是偷。也真偷不了什么也发觉自己这个想法有点不靠谱,又发觉凤轻歌身上穿的是纪江娘亲的衣服,不由一指着凤轻歌道:“你怎么……”
凤轻歌见此,不由开口道:“因为下了雨,道路受阻,没法回去,后来因缘巧合碰到纪江,就被纪江邀请来他家的借宿一晚。”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道,“因为衣服被淋湿了,所以纪江便拿了他母亲的衣服借给我穿。不过纪江的母亲似乎不见了,纪江已经出去找他母亲了,我们也正想着要出去帮纪江找到他母亲。”又抬眸看着男孩,微微一笑道,“你是纪江的朋友吧?”
“嗯……”男孩微微一怔道,看了看凤轻歌,似有些相信她的话,犹豫了一会,急道,“之前纪江见纪姨病了,纪姨又不肯看大夫,纪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