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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他说,因她的冷淡而生了气。“是我说了什么吗?你的孩子们都不在家,我以为我们……”
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陪他走到门口。“现在我想一个人呆着,迈克。”她说。“我得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办,以后准备怎样来养家。我甚至还没有告诉女儿正在出的这些事。我只告诉她昨天晚上我刺伤了一个人,你是来帮我搞材料的。”
“这件事不会那么快就结束。”他说。“等卡明斯进了拘留所,你回去工作就安全了。”
“我以为你对警察该知道的一切事都是一清二楚的。”雷切尔说时歪了歪头。“那是不是今天早晨你对我说的?现在我再也没有安全了。昨夜他们都没理睬我,逼我一个人独自跟个疯人周旋。要是我手里没有那把刀,现在我早已没命了。我怎样才能回到街上去?”她停住口,用手指梳了一下头发。“此外,格兰特会得到保释。他们决不会老让他呆在拘留所的。”
“你有可能是对的。”阿特沃特说着摸了摸鼻子的一侧。“但我怀疑他要是被判重罪,局里还会不会要他回去。”
“性暴力有什么说法?”她问。“你指控格兰特强奸未遂,可是我在起诉书上看到性暴力只是个轻罪。你打算让他为自己的轻罪申辩,是吗?我快要毁了自己的生活,格兰特倒想溜之大吉。”
阿特沃特注视着她。她不再仅仅是脸色红润、性感动人的女性。她已成了每个原告的复仇女神。现在雷切尔·西蒙斯是个受害者。“提出两起罪状是很普通的程序。”他告诉她。“如果陪审团发现强奸未遂的证据不足,他们还可以提出性暴力罪。”他停下来,直盯着她的眼睛。“我用不着考虑同这个人达成什么申辩协议,雷切尔。我们只是要确信以哪桩罪行提出起诉为好。任何定罪总比没有罪名要好些,你不认为是这样吗?”
“可是,你为什么要给陪审团做选择呢?”雷切尔争辩说。“你知道他们会判轻罪的,他们一向是这样的。”
“瞧,”他说,“得迫使比尔·林沃尔德在一定程度上接受这个案子。你承认出事的时候喝了那种饮料。我们只有你的供述,没有具体的证据。从你告诉我的看来,在沙滩上的警官们一个也不会来为你作证。那就是说没有确定的见证人。我会尽全力叫卡明斯进监狱,雷切尔,不过我不能保证一定做得到。”
这不是她想听的话,但至少他对她是坦率的。“他们什么时候能逮捕他?”
“早上第一件事,我将派名执法官到他家里去。”阿特沃特告诉她。“林沃尔德不想让他再上班。这件事一暴露,就会引起新闻轰动。我对你的建议是紧闭你的嘴,不管新闻记者怎样纠缠要你发表声明都别睬他。因为我们还要调查你对格兰特和皇家剧院事件的指控,因此还没有理由让你在新闻界面前曝光。”这位律师懂得时机的选择极为重要。新闻媒体想要独家采访,占有内部信息,得到煽动性的细节。雷切尔如果过早地与新闻界接触,就会让人觉得采访她太容易。那么在他准备举行自己的新闻发布会以前,新闻也已成为旧闻了。
“好的。”她说。
“想法休息一下。”阿特沃特说着握住了她的手。雷切尔凑过去在他脸上匆匆吻了一下。“格兰特一被拘留,就打电话给我。”她说。
律师刚走出门口,她就把插销插好,然后走回里屋上床睡觉。
米勒警长让无线电接线员呼叫在外巡逻的弗雷德·拉蒙尼,把他召到了他的办公室。拉特索进来以后,米勒指着办公桌前面的椅子说:“请坐。”
“出了什么事?”拉特索神色焦虑地问道。他太紧张了,不慎把金属椅子打翻了,他把它扶好后慢慢坐进了椅子。
“我刚刚看过你在皇家剧院前逮捕的那个孩子的诊断报告。”米勒说着从桌上的一个盒子里取出一根牙签。“他是脑出血。正在对他进行特别护理。他的父母要求全面彻底的调查。”
“我没把那个孩子打伤。”拉特索撒谎说,他的脸色苍白。“我发誓,警长。他的脑袋一定是被瓶子砸了。酒瓶在那儿到处乱飞。”
“雷切尔·西蒙斯可不是这样说的。”警长回答。“她声称看到了你把那个孩子的脑袋对着人行道使劲乱撞。要是她把这事同样告诉她地方检察官办公室的新朋友,你就有大危险了。受伤孩子的父母阔着哪,他父亲是斯但福保险公司总裁。”
拉特索的惊恐慢慢变成了勃然大怒。“雷切尔瞎说。你是知道的,警长。格兰特告诉过你她是在瞎编。她对海滩上的事情大为恼火。”
“她已发誓要指控格兰特的强奸未遂罪。”米勒告诉她,一边把牙签吐了出来。“说不定,我们都会被指控为共谋犯。你最好到你以前干活的‘7一11’看看还有没有空缺,拉特索。你也许得回到劳务市场上去。”
“我以前不是在‘7一11’干活的。”拉特索怒视着他说“我在一家小型洗车市场干过。我是个经理,手下有一些雇员。”
“是的,很好嘛。”警长假笑着,手在拨弄写字桌上的抽屉。“那么我看你可以把这个领导位子重新拿到手了,因为你现在这个职位快到期了。”
“格兰特会出什么事儿?他知道我没伤害那个孩子。他会为我说话的。”
“要是雷切尔不收回她对地方检察官说的话,格兰特也许会和你一起到洗车场去干活了。”
拉特索走进男厕所,把自己锁在厕所的小隔问里。他的心在狂奔。胃就像一只沙滩球翻滚不息。假如他们来调查他打孩子的事情,他们就可能会发现真情。除了格兰特·卡明斯以外,没有人了解他的过去。格兰特曾经保护过他,照顾过他,给他和别人同等的地位。即使他轻视他,拉特索也知道世界就是这样运转的。他们在一年前就达成了协议,那时候格兰特在他的公寓套房里偶然发现了几张私人票据,如果格兰特会有危险被辞退的话,人们会不会再蔑视他,把他当外人看待?如果格兰特的话不再有用了,那么谁能帮他从雷切尔对他野蛮行为的指控中解脱出来呢?
他解开裤子,蹲在便池上。格兰特·卡明斯是很卑鄙的人。他任凭格兰特用威胁和恐吓来控制自己,对自己滥施淫威,这都是因为他别无选择。尽管人们把他当作白痴看待,他还是个有聪明脑瓜的可骄傲的人。他站起来向水池走去,像外科大夫那样洗起手个。
拉特索凝视着镜子里自己那一双水汪汪的棕色眼睛,慢慢地拟出了一个计划。在这块富裕的土地上,人们不懂得怎样生存。他的国家有两个加利福尼亚州那么大,但是人口几乎是这里的四倍。虽然人们的生活还算富裕,但资源有限。
拉特索不在乎伤害什么人,只要是有更好的动机。他在皇家剧院停车场上揍了那孩子以后还偷了他的钱包。他捞到了几百元钱,寄给了在白沙瓦的姐妹们。
没有拉特索的支援,他的姐妹们会死去。有两个已经去世,一个失踪了。留下的三个过着隐居的生活。她们都长了岁数,没有父亲为她们操办婚姻,活着也没有价值。少年时的他呆在肮脏简陋的小屋里编织地毯,把自己和织机拴在了一起。他是坐油轮来到这个国家的。他苦苦干活,勤奋学习,学习语言和习俗,以便能融入社会又不引起注意,虽然他偏离了伊斯兰教义,但他祈祷真主给他力量来完成使命并且维持生计。
拉特索向更衣室走去,他看看四下,确信没人就打开了挂锁,拿出了一大包东西,它们包在报纸里面并用绳子捆了起来。当他拿着这个包裹从后门出了警察局时,碰到了特德·哈里曼。
“你拿的什么,老兄?”哈里曼说。“警长派给我的一辆警车一定是在车库里。我去停车场没找到。”
“证据。”拉特索说。“我把它们带到犯罪实验室去。”
“你知道雷切尔情况怎么样了?她今晚没到集合厅里来报到。她病了吗?”
“我不知道。”拉特索说着擦过他的身旁,继续朝他的警车走去。
第二十章
迈克·阿特沃特一离开,雷切尔就脱衣上床。她辗转反侧了一个多小时,决定不睡了。在去露西家吃晚饭以前,她曾在起居室的沙发上打了几个小时的盹。她明知道自己需要更多的休息,但她无法松弛下来。被凶手砍去部分头颅的尸体一直在她脑子里闪现,还有那疯人眼睛里发狂的目光。
圣安娜风把温度提高到了八十几度,甚至过了10点卧室里还是闷得很。雷切尔穿上短裤和T恤衫,走出了前门。她弯下腰,把钥匙放在运动鞋的旁边。
她快步上了街,感觉肌肉寒冷而僵硬。她知道应该要舒展一下身体,但她从来不这样做。她把鞋带系紧就准备要飞跑了。尽管她把这称为慢跑,但她从来没有真正慢跑过。她是个短跑运动员,她喜欢跑得很快,看着人行道飞快地向她迎来,感受到风在吹她的脸庞。
埃尔姆赫斯特路是条死街,但它通向一个废弃的桔树林。雷切尔喜欢在那儿跑步。脚下踩着松软的尘土,桔树间的空地是慢跑的绝好场所。
月亮出来了,可是雷切尔没有看到在林边停着的一辆熄了灯的警车。她在苦苦思考,想找出个办法,不知道在哪里可以申请到工作。假如他们停发工资,卡里能支援她几个月,但她明白姐姐不能无限期地帮助她。苏珊嫁了个木匠,移居俄勒冈。他们的日子过得不错,可是收入不高,还要抚养四个孩子。
雷切尔没有打电话请病假。在阿特沃特拿走她的起诉声明时,米勒警长已经在代接电话上留了言,要求她到局里报到。阿特沃特建议她不要回话,并告诉她他会自己与麦迪逊副巡官联系,告诉他雷切尔病了,因为地方检察官最后有可能指控米勒为强奸未遂的同案犯,所以他建议雷切尔在没有律师在场的情况下不要同他谈话。
月光透过桔树林投下了令人恐惧的阴影。雷切尔断定在她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是狗吗?
她转过身来的时候,格兰特·卡明斯从桔树丛中跳了出来。他抓住她的喉咙,把她强按在地上。“别动。”他嘟哝说,眼睛盯着她。“你要敢动弹一丝一毫,我发誓会宰了你。”
“你想干什么?”她说,努力保持平静。格兰特在值班,穿着警服。他不会对她纠缠大长时间,调度员会寻找他。“事情已经不能改变了,格兰特。我已经把正式起诉书交给了地方检察官。”
“你得把它收回来。”他说。“告诉他们都是你假造的。”
“我不能那样做。”她告诉他。“他们已录了音。你是在浪费时间,格兰特。你只会把事情闹得更糟。”
“我不能让你毁了我的生活。”他咆哮着,紧紧咬着牙关。“难道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把那个孩子拉到我前面?是黑爪子弹。你这个白痴从来没听说过?要是杜鲁门这孩子在手枪里装了黑爪子弹,就会打穿我的防弹背心,把我打死。你不想想他们为什么叫这种子弹是警察的克星?”
“像那样的小孩子为什么会有黑爪子弹?”雷切尔说。“他只不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