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枣强忍着一阵阵恶心,勉强应承。
就在小枣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时,应无意突然双手死死按住小枣的脑袋,自己发狠的抵住小枣。大量的粘稠一下子涌入小枣的喉中,小枣一阵窒息,眼前一黑再次晕了过去……
素素又变成了小小的孩童,此时正偎依在阿母的怀中,阿母指着天上的圆圆月亮,正说着嫦娥与桂花树的故事。
“她在月亮里多孤单啊!只有一个砍桂花树的吴刚,却又不是能说说话的人。”素素说。
“所以月亮虽美,却不是久居之地,那里被称为广寒宫,孤单的人会觉得特别怕冷。”
“我怕冷,我一直和阿母在一起,哪里也不去。”
“好,素素一直和阿母在一起,也不嫁人,也不要夫君。”阿母笑着抱了素素一摇一摇,“只怕那时阿母却不敢留素素。”
“我怕冷。阿母不能不要我”素素又向阿母温暖的怀里偎一偎。
光滑肌肤间的摩擦让小枣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一片光滑雄健的胸肌。好一会,小枣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应无意的怀里。应无意在唱歌,低声的哼唱,歌词听不清楚,声音却十分的动听。
小枣转动脑袋,四下观察,此时应无意正抱了她,坐在一扇大窗前。天色微蒙,远处有鸟啼的声音。应无意用大氅一并裹起两人,裹得小枣只能露出半截脑袋。两人身体赤果着相畏相依,用彼此的体温抵御秋天清晨的寒气。
也许意识到小枣醒了,应无意垂下头看她。
“醒了?”
小枣慌忙垂下眼睛。
“不要总是垂眼回避对方的眼睛,这样反倒让人生疑,女人的眼睛可以风情万种,只看男人一眼就将男人的魂儿勾去。”
小枣抬起了眼眸。
“这就对了!”应无意俯身亲了小枣一下,看小枣慌乱嫌恶的回避,他反倒高兴的笑了,“你是我见过的最不会伪装的女人!”他的额头抵上来,用鼻尖蹭小枣的鼻尖。
“可你胆子真大,居然敢来找我。”
小枣觉得冷,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应无意的大手抚上了她的脊背,他的手心热乎乎的。
“你看人的时候,可以把他想像成一只甜瓜,也可以把他想像成一只猫狗,那样你的眼神就不会暴露出你的心思。”
“而你看到我这样的丑男时,可以把我想像成无畏那样的美男……”应无意看着小枣的眼睛,你不喜欢无畏!”他又笑起来。他能飞快的捕捉到了小枣眼神中的一点点火花,他什么都能知道,这让小枣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完全是无所遁行。
“对了,你那天带了刀是想杀何华还是想杀庾季?”应无意好像才想起来似的。
小枣沉默不语,只扑扇着有长睫毛的眼睛大胆的盯着眼前的丑脸,嗯,把他当成一只甜瓜。这张脸也是只丑甜瓜。脸形像是用刀削出来的,眼睛深、鼻子直,连嘴角都是菱形的。而且,小枣想:还好他没有敷粉,若是他也敷粉,没个两三斤怕是不行。
“不说?那就不说吧。你想杀的人可真不少!”
果然什么都休想瞒他。
“菊香的功力算什么水平?”小枣问。这是他们间说好的交易,他自己说的,她让他高兴,他交她本事。
“菊香啊,最差的。”
小枣沉默了。
应无意摸摸她的头,“不着急,你看我对你都不急。好好跟着我,你的目标会一个个达到。”
“你真的要帮我?”此话一出,小枣就悔了。应无意此人怎么可能给自己一个真实的回答呢!他当然是想利用自己。
“我们互相帮助。不过……”应无意把小枣推开一点,上下打量她。
小枣又觉得冷了。
“我想起来了,如果你想杀我的话可怎么办?我是不是该留下一招?”
小枣又垂下了眼睛。
应无意笑出了声,“那你就来杀我吧,看你什么时候能杀得了我。”他重又把小枣揽回怀中。“以后,你每晚来回鸾阁陪我,白天再去屠大娘那里学舞。”想了一下又说,“这个安排你不吃亏,这样你杀我的机会其实是更多了!所以来吧,”
小枣冷冷的想:你真的以为自己的本事不可逾越?咱们走着瞧。
16。月到中秋
楼下有叮当叮当的铃声响起。
应无意没动,小枣自然也不动。
“报主公,娄大夫来了。”
小枣立刻东张西望,因为她听得出来,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应无意的隐卫。
应无意按住小枣的脑袋,命令道:“让他上来。”
“是!”
一会儿,楼梯声响成一片,零乱而拖沓,好像有许多人奔上楼来似的。
小枣想起自己身上未着片缕,慌忙想从应无意怀中逃出。应无意按住了她,小枣只得更深的缩进应无意的大氅里。
“又找我来,影响我生意!”一个尖而细弱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上次找你都是几个月前的事了!”应无意回,声音里含着笑。
“如何?我上次合的消骨蚀魂膏用了可好”小枣这回听了出来,实则只有一个人上得楼来,只是此人走路的声音很奇怪,像只老鼠似的,是蹿不是走。
“甚好!”应无意含含糊糊的说。
小枣听得那声音已经就近在他们旁边坐了下来。
“我那里还有,应车骑若是还要……”
“下次再说吧,这次叫你来,是请你看看我的一个宠婢。”应无意伸手,在大氅里乱掏,掏出了小枣的一只胳膊。
“她很容易晕倒,可我看她体格倒还算强健,是不是身体另有什么隐疾”
小枣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交到另一只手上,那只手有长长的指甲,掐得小枣手腕皮都疼了。小枣从应无意的大氅从探出一点头来。
“胳膊倒也算白,皮肉也细。骨肉匀婷,是个美人坯子。”
小枣的眼前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正闭着眼摇头晃脑,外翻的嘴唇似乎遮不住他那一口爬出来的黄板牙。小枣把头又缩回了应无意大氅里面。
“不过也就是个生雏儿,卖到百花楼,也值不上二十两银子。”
“叫你瞧她的病呢,谁让你看她的身价了!你这棺材囊子,只会在秦楼楚馆里走动,干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应无意笑骂,似乎和眼前这娄大夫很熟络的样子。
“她没什么病,”娄大夫说“身体好得很!有才艺吗?是会弹还是会唱?能入应公子眼的,定是有些特殊之处。”
“没病为什么总是会晕?”应无意并不回答这娄大夫的问题。而藏在大氅里的手,一刻也不老实,一直在小枣的身上游走。
“啊,”那姓娄的手指离了小枣的手腕,恶心的长指甲在小枣的皮肤上划过,却又有意无意的用手指捏了捏小枣的小手,揩了点油去。“她只是有点魂不守舍,神不附体。”
小枣吃了一惊,身体猛的一抖,,好在她及时用抽回臂膀的动作掩饰了自己的惊慌。
“这是什么病?”应无意问。
“这不是病。”
“那……”
“没办法治。”
应无意想了一回,“她为什么会这样?”
“受了惊吓?抑或伤了脑袋?”
“她似乎落过水。”
“那就对了,就是这么回事。伤过脑袋!”
“那她永远就这样了?时常的昏倒?”
“这个可难说,也许慢慢也会好起来,也许终身就这个样子了。”娄大夫眼珠转动,“反正是闺阁女子,昏就昏吧,也不碍事,你又不用她做什么事。”
“养着女人哪有不用的,”应无意笑得促狭,“我正是怕她在我用得着时晕了过去。”
“那也没办法,”娄大夫继续转动眼珠,“不然你买我几丸颤声娇去?让她吃了肯定兴高。”
“滚!”应无意笑骂,“这号下三滥的玩艺儿只好去哄哄那些傻佬,别拿来哄我。”说着伸腿踢了一脚那姓娄的,“白叫你了,医鬼之名,名不符实。一点用也没有。”
那姓娄的呲了黄板牙嘻嘻一笑,早跳了起来,“应公子对娄某‘招之即来,呼之即去’,正是阎罗做派。娄某这小鬼还不一向是紧着巴结。即然应公子嫌弃娄某,娄某这就走。”说完又是一阵唏唏嗦嗦老鼠蹿过的声音,不一会那姓娄的就下楼走了。
姓娄的才走,应无意刚才还堆满笑纹了脸随即松弛了下来,换上了冷厉的表情。他声音不高,“跟上。”
“是!”隐卫回了一声。
应无意这才低头若有所思的盯着小枣,半晌不曾开口。
小枣被他盯的头皮发麻,却仍然强自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天已大亮,我得回去了,屠大娘那边还等着我呢。”
应无意掀起大了氅。小枣立即从他怀中溜了出来,慌乱的四下找自己的衣物,见自己的衣物还堆在床头,又掩了身体,狼狈的跑过去。
应无意没有动,他仍然静静地坐在窗前,对着窗外发呆。
小枣临走前又瞟了一眼窗前那男人背影,不知为什么,她觉得那背影桀骜又冷酷,不似个有温度的人。难道刚才在大氅中时,自己全是错觉?
※ ※ ※ ※
小枣的日子从此有了改变,每天天黑后,她得去应无意的回鸾阁侍候。说侍候是真的侍候,小枣似乎是接过了原来兰香在做的事,每日要为睡前的应无意捏肩捶腿、腿铺床叠被,另加其它一应琐碎事。但小枣却并不睡在应无意的床上。
这一点一开始小枣也觉得有些奇怪。她原以为应无意这个浪荡公子把自己弄到回鸾阁定是不会放过自己。没想到,真的住进了回鸾阁,应无意却几乎完全不动她。
每到晚间,小枣都得自己去柜中拿出绒毯在应无意床边地板上铺好,那就是她晚上过夜的地方了。
睡觉就是真的睡觉,应无意看上去非常冷淡,一旦上了床就悄无声息。似乎比小枣入睡还快。
小枣开始几天还要琢磨:既然并不要自己陪他。应无意又何必叫自己每晚过来呢?想了几天不得要领后,小枣也就不去想了。管他呢,得过且过,她自己练功也很累。
不过,车骑府里的众丫头可不那么看,她们一个个看小枣的眼神渐渐都有些不同了。尤其是兰香,她现在一见到小枣就笑得古怪。现在府中人人都说应车骑迷恋上了那个新来的舞姬,晚间只顾与小枣猛浪,白天做事没了精神。
也不怪他们疑心,应无意有确很久不曾出过回鸾阁的门,连他荆州军的政务也都因此荒废了。
小枣知道,在她们眼里,自己已经是坐实了狐媚的名声,狐媚就狐媚吧,小枣根本不介意。那些女人本都不简单,怕是都和菊香一样,有些深不可测的背景,应大司马把应无意一人放在重镇荆州,本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人人道得荆州者得天下,应无意身边没有风波反倒是怪事。
倒是阿抚,每次见了小枣都挺高兴,老远就大声的打招呼。她现在还在跟着梅香学规矩,小枣又要练功,两人还没好好谈过话。
跟应无意在回鸾阁住了没几天,中秋到了。不过车骑府的情形比较古怪,整整一天,小枣跟着屠大娘练习用足尖旋转,一圈一圈,练得脚腕酸痛。脚尖上原有的旧疤磨破了,又流出血来,小枣用白绫重新把伤脚裹一遍,随口对屠大娘说:“中秋原该折桂赏月。还该分点桂花酒大家尝尝,怎么到现在还汉有动静?”
屠大娘斜了小枣一眼,“那是有雅兴作诗的人家才有的规矩。你会作诗吗?我只听说以前旧宫中先帝每年中秋给人分桂花酒,凡得了酒的必得吟诗一句,工与不工,好与不好不论,无诗便无酒。如此可笑的规矩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