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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外面的好多人都知道咱这条街上的一位姑娘得了皇帝的赏赐了,有传说皇帝还给你题了店名了,洛儿,这太不得了啦!想我们这些生活在京城的普通老百姓,根本没有机会能够一睹皇上的真迹,既然妹妹有缘有运得了,不如拿出来让姐姐瞧瞧好吗?你不知道,姐姐真的好期待呢,而且我高开茶店的时候,与店子里的伙计们还夸下了海口,说今天非得看到皇帝的真迹不可!他们还一个劲地笑话姐姐呢,洛儿,你可不能让姐姐今天什么都没看就回去啊……”
周大娘想的是,连皇帝的赏赐都得了,还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这天大的喜事可以冲淡生活中遇到的任何不快,何况那丢掉的也不过是一块看起来普通的玉蝉儿而已啊。
但是陈洛儿还是老样子,一动不动,只是一会儿,她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好像那眼睛像一处泉眼一样,总有涌不完的泉水。
皇帝的亲笔题字,当然是好,不过放到了玉蝉空间里,现在她倒想拿出来,但哪里拿得出来啊!
陈洛儿一想到这事,想死的心都有。
这还好,是好姐姐周大娘问她要看的,若是三爷谁的提出来,要再看一看,她上哪儿找去?作假吗?何人敢作这天大的假?除非他是不想活了吧。
玉蝉儿找不到,皇帝的亲笔题字也就永远拿不出来了,她还能够在这京城里安然地生活吗?
只恐怕,到时候因为拿不出来而惹上杀身之祸都有可能呢。现在是没人知道她将那题字弄丢了,若是有人知道了,不定怎么编排一阵,丢了皇帝亲赐的东西,会有她的好果子吃吗?
陈洛儿的身上起了一股寒意,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哎——你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周大娘简直有些不能理解陈洛儿的行为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至于为了一件身外之物而不吃不喝不回应吗?
她突然觉得眼前的陈洛儿有一些陌生的感觉了。
除了不解,当然更多的还是不忍。毕竟,姐妹俩很说得来话,相互之间没有生疏感,是在这茫茫人海里不易的一对好姐妹,她可不想让陈洛儿有任何的闪失。她喜欢的,依旧是原来的那个快乐可爱又聪明的漂亮妹妹,不是眼前的这个毫无生机的让人捉摸不透的妹妹。
见陈洛儿怎么都不开口,周大娘也渐渐没辙了。她叹息了一声,想到陈洛儿到现在为止中饭都还没有吃,一定饿坏了,于是她轻轻对陈洛儿说:
“洛儿妹妹,你且休息一下,姐姐回去做一些茶羹端与你吃,人是铁饭是钢,你这样下去,让姐姐的心难得得很呢。”
说着,难过地看了一眼陈洛儿,站起身来,慢慢往外面走去,跨出门槛,又将门轻轻掩了。
到了外院,看到了香草他们。
郑先生香草还有宝儿都眼巴巴地看着她,希望在她的脸上看到陈洛儿现在的可喜变化,但是很遗憾,她的脸上没有变化,不但没有变化,还比刚才才来的时候阴沉多了。
才来的时候,一个多明亮的人儿啊,现在,已经是愁云密布了。看来,没有任何转机,反而越来越不好了。
大家也不多问,心里都是越发得沉甸甸起来。
这宝砚斋才得了喜讯,大家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地高兴几天,事情就急转直下,就是因为那枚小小的玉蝉儿,真是太让人意想不到了。
周大娘见铺门依旧没有开,大家还在在着找,心里沉重。不过她不死心,听说当天晚上陈洛儿就没有出过这院子,怎么会掉了的东西找不到了呢?
这院子里的人,就这几个人。宝儿不会捡到了不给姐姐吧;香草对陈洛儿也是忠诚,也不会发生偷偷捡到不给的事情;郑鹏程呢?虽然是一个有些落魄的人儿,不过品性极好,和陈洛儿他们情同一家人,人家感恩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出现偷藏了玉蝉儿的事情?
“香草,你说昨天晚上还有谁来过这里?”周大娘不死心,再问道。
“没有外人啊,就是三爷和子骞公子来过这里的,他们和洛儿姐一起喝酒,后来便走了,我亲自送他们到了门口的呢。”
“周大娘,你不会是怀疑三爷和子骞公子吧。”陈宝儿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周大娘。
周大娘苦笑道:
“傻孩子,三爷和子骞公子是什么样的人啊,人家富贵如云,哪里还会稀奇什么普通的一个玉蝉儿,我怎么会怀疑他们呢?只是不甘心,再问问罢了。”末了,又转头问香草道,“香草,昨儿晚上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香草很是茫然地看着周大娘,最后喃啁地说:
“没有啊,真的没有啊……只是送俩位公子出去的时候,洛儿姐也非得送,结果就在这个院子的角上拉扯了几下……”
香草的思绪马上回到了昨天晚上送花子骞出去时候的情形了。她似乎是想起了一点儿什么事情来。
“周大娘,香草记得,好像当时子骞公子曾经弯过腰,捡拾过什么东西一样,当时因为要扶着洛儿姐,也没有怎么注意,现在想来,当时会不会是拉扯的时候,无意中扯掉了那玉蝉儿?”
香草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周大娘。
第二百三十一章 买红绳
“啊,香草,你没有记错,当时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洛儿怎么不知道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事情十有*会有转机的!”
周大娘心里一个激灵,一抹亮光射进了心里,眼睛亮晶晶的,一扫刚才的暗淡。
香草也感觉到了什么,对周大娘说道:
“当天晚上,洛儿姐非得送三爷和子骞公子出去,她当时醉了,可能啥都记不得了。香草当时也没有觉得什么,更没有多想,今天你一问起来,这才突然起起当时的一幕来呢。周大娘,你的意思是?”
周大娘沉静了一下,想了想说道:
“其实我也不敢肯定,只是有一种预感罢了……香草你别抱太大的希望啊……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会的。”
“那倒也是,想那子骞公子,当时就是捡着了那玉蝉儿,他也不会不还给洛儿姐啊?子骞公子家里啥都不缺,肯定不会贪图那一枚玉蝉儿的……我也是这样在想,所以不敢想象是子骞公子捡去了。”
“香草说得没错,子骞公子不是贪小便宜的人……家里也不缺银子,只是……”周大娘有些吞吞吐吐起来。
“只是什么?”见周大娘话里有话,香草急坏了,皱了眉追问道。
周大娘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说为好。毕竟,香草是小孩子,有些事情她不懂,另外,陈洛儿是自己的好姐妹,有关她声誉的一些话儿不好乱说出来。
“啊,没什么,香草,我回去帮洛儿弄一点儿爽口的茶羹过来吃些,你赶紧进去倒些水与洛儿妹妹喝。屋子里必须得留一个人照顾才行。她情绪不好,你得当心一点儿。”
说罢,低头出了前院,往自家茶店里去了。
周大娘刚才不想说的话,其实是有关男女之间的感情的。她来这“宝砚斋”来得多。也知道那子骞公子往这里走去,一个男子,若不是喜欢上了某个女子的话,他是不可能随时过来的。更不说子骞公子那样的贵公子了。
如果那玉蝉儿真的找不到的话,十有五六是让子骞公子捡去了。至于他为什么捡了没有还给陈洛儿,有可能是她暗恋着这个姑娘,想悄悄存一样信物在自己那里吧。而那玉蝉蝉儿,天天贴着陈洛儿的肌肤,若收藏了,便是再好不过的信物了。
没有经历爱情的人。不知道这其中的滋味。周大娘了解这些情愫。更理解这些怪异的做法。男子爱上一个女子,什么离谱的事情都是做得出来的。
她边走边想,最后长叹一声:但愿是这样的结局,否则。若那玉蝉儿真的不知所踪了,她该怎么去让陈洛儿妹妹振作起来呢?今天看来,她受的打击太大了,已经完全垮了样子。
哎——看来,好好开导陈洛儿的同时,还要抽空去找到那子骞公子,向他问出真相呢。
周大娘心事重重的进了自己家茶店,到茶水房开始为陈洛儿做茶羹去了。
话说陈洛儿脖子上的玉蝉儿,果真是花子骞那天晚上无意中捡到的。
当时拉扯之下。那玉蝉儿的绳子断了,掉到了他的脚上,轻轻地砸了一下,他弯腰捡起来,一摸便知道是陈洛儿脖子上的玉蝉儿掉了。
那玉蝉儿。在他的印象里也是颇深的。
这世上,不管是富家的女子,还是穷困人家的女子,只要有了几样首饰,无不是换着来戴的。而他注意到,陈洛儿似乎是从来没有打算换下那脖子上挂着的玉蝉儿。
那玉蝉儿并不是绝色之物,显得比较普通,只是玉质较好而已。按说,现在的陈洛儿,早有了为自己置办几样好首饰的财力了,而她就是不换下肚子上的玉蝉儿,这一度时间让他感觉有些奇怪。
但又想,可能是家传之物,不好解下来吧,看她那么珍爱,形影不离的,一定十分喜欢了。
当时玉蝉儿掉到了地上,他知道是绳子久了,磨损了一些,另之当时不注意,扯掉了。
他捡在了手上,暗想,他要拿到丝线铺子里,好好地为她再配一股丝线,然后再还给他亲爱的陈洛儿。于是,当时也没有给陈洛儿和香草说一下,只是暗暗地收好了,心想到时候要给她一个惊喜的。
他万万没有想到,还没有给陈洛儿带来惊喜,却已经快要要了她的命了!
一大早他就起来了,洗漱毕就坐了马车往那市井里最繁华的地方去了。那里是专卖针线布料的地方,去的多是妇人和女孩子们。
所以,当潇洒俊逸的花子骞出现在针线铺子里的时候,里面的妇人女孩们都红了脸,偷偷地瞧他,有些还交头接耳,小声地议论着,甚是好奇。
从来没有到这样的地方来过。花子骞也觉得有些不自在。于是,他赶紧让老板拿出了所有的好看的品质最好的丝线来,挑选了一缕暗红色的,让老板马上编成一股结实好看的绳子。
编好了,匆匆付了银子,这才拿了这宝贝儿一样的绳子回到了马车上,隔离了嘈杂,他松了一口气,拿出玉蝉儿来,将那暗红的簇新的绳子穿到了玉蝉儿上,轻轻地打了一个活结,这才心满意足。
回到家里,换了一身衣裳,正准备要拿了玉蝉儿到宝砚斋去,找陈洛儿还东西的时候,突然管家来报,说是老爷早朝已经回家了,现正在找他,让他马上就过去。
花子骞只得暂且放下自己的事情,有些忐忑地往那正厅里走去。
“父亲今日里心心情怎么样?”花子骞问白管家道。
“甚好。”白管家答了,又说,“今日里老爷找你,可能是为了说亲的事情吧,你可得当心一点儿。”
“啊?”花子骞的心里一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升上来。
白管家不好说什么,只是在前面引路,沉默地走。
到了正厅,果然花无尘正在喝茶。
花子骞上前,请了安,然后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等父亲开口说话。
“我儿,病可好些了?”花无尘心情不错,和气地问道。
“回父亲,孩儿的病早好了,现在已无大碍,父亲休得再挂念,不知道父亲这几日身体怎么样了?”
花无尘捋捋胡须,笑眯眯地说:
“你身体无病为父便最是开心了。哎,我们这些老年人啊,哪个都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毛病的,不过你也别担心,为父的心思你是最懂的,身体的毛病都是小事,唯心里的事情放不下,成了心病那才是最难办的事情呢。”
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花子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