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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盖子,惊道,“哟,还有人参片呢!”
“这是给大娘子炖的,自然怎么好怎么来。”陈嬷嬷抢过盖子啪地盖上,她可是打听过了,体虚的人服用人参反而有损身子呢。再往前就是三里坡了,上山三里下山三里,昨儿她接到夫人快马送来的消息,让她在未时末再带着一路人到三里坡。虽然不知道夫人的打算,作为一个好的下人,陈嬷嬷自然是为夫人的令是从。
马车里,徐楹几人咬着耳朵。“嬷嬷,这陈嬷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天半的路跑了三天没到。”徐楹不喜欢在在马车上,特别是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刘嬷嬷没接话,只是看向一边捧着兵书看的紫兰。
紫兰被看得发毛,只得道,“陈嬷嬷这事拖延时间呢。过了三里坡,只有一个镇子就能到京城了。我们出发前刘叔可是提醒我们要小心。我们一路都是顺风顺水地,在三里坡出事的可能在九成以上。”
刘嬷嬷竖着耳朵听着,眼睛却透过邓嬷嬷下马车时留下的缝隙看着车外。
马车壁上放着两把小弓,有弓无箭,弓壁被打磨得光滑可鉴。陈嬷嬷几人连带那位车夫都以为那把弓箭不过是庄户人家送的小孩玩具。只有马车里的几人连带紫竹知道那弓的威力。
刘嬷嬷见远处陈嬷嬷端着一个小盅盈盈而来,连忙打了个手势让谈得正欢的两人赶紧停下来。
陈嬷嬷进马车时,几人看上去就像病得快坐不稳了。“大娘子,尝尝老奴炖的参汤,这几日赶路,娘子的脸色瞧着都不好了。”
徐楹忙伸过手去接,刘嬷嬷却截了过去,“娘子身子虚,受不得大补,还是陈嬷嬷用吧。”
徐楹怯怯地看了眼陈嬷嬷,“我还是等辅食的时候吃点干粮就是了。”
陈嬷嬷脸上的笑容一凝,“娘子少吃点,只吃干粮怎么行?”
“大夫说了,娘子就是补得过了才这么虚弱。”刘嬷嬷蜡黄着一张脸,严肃道。
陈嬷嬷忍着摔汤盅的冲动,心里暗骂,你们就吃一辈子的白菜萝卜吧!敢情府里吃的人参燕窝都是为了害你们啊!陈嬷嬷气氛地端着自己辛苦熬得人参甜汤离开马车。想到里面人参虽然少,好歹是自己掏银子买的,陈嬷嬷一口气把炖的一盅汤全喝了。
“怎么样?”邓嬷嬷问。
陈嬷嬷擦了擦嘴,“跟以前在府里一样,什么都是那个老货在拿主意。”撇撇嘴,陈嬷嬷暗叹,怎么自己没遇见那么个好主子。
邓嬷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晌午,徐楹几人吃的果然是早上在客栈时自己准备的干粮——刘嬷嬷借客栈的厨房烙的饼。紫竹缠着车夫帮他们寻了一些新鲜的野菜。幸好这几日都有下雨。
午时末,未时初,两匹骏马拉着一辆豪华的车慢悠悠地爬上京城五十里外的三里坡。
“钱六叔,你这样慢下去今晚我们都到不了京城!”紫竹觉得坐了几天马车,浑身都疼,刚刚小憩了会儿,这时正是精神。
钱六笑呵呵道,“这三里坡就是要慢慢上下,等下了三里坡,路平坦了,老钱我把车赶快点,一个时辰就能到京城……”
马车忽然不正常地一顿,钱六的声音也停下。陈嬷嬷惊慌地撩起帘子,只见车夫钱六不正常地倒在车辕上。跟着,邓嬷嬷也顺着陈嬷嬷处看了过去,只见四个蒙着面大汗拦在马车前。陈嬷嬷回过神尖叫一声“啊”,然后晕了过去。
邓嬷嬷颤抖道,“几位壮士,我们可是延宁伯府上……”
那几人只听到延宁伯几个自就拔出手中刀剑向马车刺来。听见破风声,刘嬷嬷抽出一脚踢开堵在门前的两个老嬷嬷,冲出马车,抽出腰间软剑,一时间竟然以一人之力拦住了四个刺客。被踹下马车的邓嬷嬷此时哪里不知这几人是在扮猪吃老虎。当然也猜出这些刺客与德馨院脱不了干系。此时她竟无比羡慕晕过去的陈嬷嬷。
刘嬷嬷毕竟年纪大了,缠斗住几人已是勉强。徐楹向紫兰使了个眼色,紫兰立马从马车暗格里拿出一个香炉,快速点燃一个想香块。甜腻的香气快速弥漫开来。
几个蒙面人顿时就觉得不好了。情报处的人怎么没说这些人有带迷香!领头的那个更是觉得喝凉水都塞牙,他这接的是一个最低级的任务吧,任务完成才五千两银子!
到底做杀手多年,四人立马各自吃了一丸常备的清心丹。只是效果不是一般的差,为首那人先前的闲适一点都不见,凌厉地看着马车,只想快点完成任务,等回去他一定要要求涨报酬!
为首那人使了个眼色给另外三人,离攻击圈最远的那人瞬间奔向马车,打算速战速决。刘嬷嬷刚想去拦截那人,另外三人的攻击力度猛然加强,竟是难以支援。刘嬷嬷的攻击也换了法子,专往致命之地攻击。一时间,刘嬷嬷身上有了不少伤痕。只是另外三人更惨,一人完全失去行动能力,一人只能勉强左手用剑。那领头之人虽然没有致命伤,此时却因为中了迷香摇摇晃晃。
转向马车的那人也没好到哪儿去,紫兰紫竹虽然不是自幼习武,好歹学了近三月,两个配合密切,对上一个中了迷香的高手也能打个平手。马车上的两把弓早被二人一人一把拿在手上,卸掉伪装,尖利的两头简直就是人间凶器。
昏迷的陈嬷嬷早就清醒过来爬上马车,与徐楹一起躲在马车里,邓嬷嬷此时很希望自己能够隐身,蹲在角落一言不发。
紫兰紫竹毕竟经验稍浅,那蒙面人竟然突破她俩的防御接近马车。泛着银光的剑尖直愣愣□□马车,陈嬷嬷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徐楹推出。徐楹只来的及抽出腰间的七情鞭,剑尖就刺向肩膀。
“嘭”地一声,金铁相击之声想起。剑尖划过徐楹肩膀,带出嫣红的血色。
一个冷漠冰冷的声音想起,“抓起来。”
☆、第17章 回府
随着男子的声音,十个训练有素的兵士加入战场。
避过那一剑的徐楹也回过神,快速退后几步,一鞭扫向刚刚袭击她的蒙面人。逼退那人,徐楹回过头灭了香炉里的香。笑话,要是将仲将军和她的兵士迷倒了,这场就不好收了。
十四个人对上四个中毒不轻的人,结果很明显。除了徐楹受伤那一下,刘嬷嬷手重杀了一个人,另三人都成了仲将军的俘虏。
刘嬷嬷拖过陈嬷嬷,“娘子,将她刺死吧!”
徐楹摇头,“我们都好好的,不用伤了她性命。”
刘嬷嬷抽出一把匕首,“娘子心里清楚,今天这事这人知道得还很清楚。要不然也不会在路上愣是拖了那么久。”
徐楹接过匕首。她当然知道刘嬷嬷说的都是对的。理智上讲,除了她们四人,陈嬷嬷邓嬷嬷都应该死。只是情感上讲,她却不能接受。那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不是小猫小狗,想怎样就怎样。
还没等徐楹纠结完,徐楹只觉得身后被人一推,徐楹一个不稳就倒了下去,匕首正好扎在陈嬷嬷的胸口,血流如柱。徐楹回头,刘嬷嬷正站在她半步之后,伸出的手还没收回,“嬷嬷,您怎么能这样,陈嬷嬷好歹是一条人命!”
刘嬷嬷伸出手,想揉揉徐楹毛茸茸的发顶。徐楹却将头一偏,侧在一边。“娘子,陈嬷嬷若是回去跟夫人说我们会武的事,娘子怎么交代?大郎君该如何自处?”
“将她送走就是了啊!送得远远地,夏国、北胡、甚至海外,都可以啊!”徐楹的声音透着分歇斯底里。
“死人才不会乱说话。”一个冷冷的声音□□来。
“仲将军,小女子刚刚还没谢过将军的救命之恩。”徐楹抬头道,双眼通红,没了刚刚的威风,倒像是只胆小的兔子。
“可以让你家大哥还,徐大娘子。”仲君禹冷冷的面上扯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仲君禹能认出徐楹还得多亏了徐桓。上次在青芜县狩猎时,徐桓有意无意地对孤家寡人的仲君禹献宝新得的荷包。还说是自己胞妹亲手绣的。俗话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徐公子献宝献多了也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有一次,徐桓缠着仲君禹外出,说是请客。结果结账的时候才发现自从用了妹妹送的荷包,他一次都没有往里面装过一枚铜钱。以前带着常平,自然有人付账。仲君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徐桓,叫了亲兵结账。
徐楹惊讶地看着仲君禹那扭曲的表情,前世她可是听说仲将军自十岁遭逢大难后就没有任何表情。
“是了,将军也就过我家哥哥。”徐楹仰着脸道,是在是仲将军太高,怕是梳了高髻,发顶也到不了将军大人的肩膀高。
仲君禹继续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徐楹一时间也找不到话。两人竟是在树下静静地立着。远处整理战场的兵士一边清理,一边八卦将军大人怎么就管起闲事来。还没讨论出个什么来,将军大人眼神扫过几人。那几人浑身一抖,连忙闭嘴,手上的动作加快了几分。怎么就忘了将军大人耳聪目明呢!
片刻之后,领头的队长报告都整理好了,徐楹家那辆点缀着徐家族徽的马车也被修好了。混乱中逃走的马匹也被牵了回来。临走时,仲君禹看了一眼徐楹那处,才翻身上马。那小队长心领神会地邀了徐楹一同上路。还让同行的兵士给徐楹临时当个车夫。
徐楹本想让刘嬷嬷驾车,只是看刘嬷嬷那一身伤,闭了嘴。罢了,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只是担忧今日这事传出去,“将军,今日这事……”
“那些人都是在打斗中身亡。”仲君禹一锤定音。
徐楹心里悬起的石头落了地,吩咐紫兰给一直缩成团的邓嬷嬷拿了一百两银票。“嬷嬷离开这儿去江南吧!从这儿到下一个县城走路一个时辰,找到威武镖局,拿着我的手书,他们会送你去江南。”
躺在马车上的刘嬷嬷重重一叹,这人还是死人能保密。
董氏听到来人的消息,一个忍不住就将手里官窑的青花细瓷的茶盏扔了出去。什么叫任务失败,因雇主提供信息不实,定金也退不了。要知道这次董氏是狠了心要让那些人回不来,只是定金就给了八千两白银。现在八千两白银打了水漂,那丫头还得回来给她添堵!
跪在地上的是董氏奶娘家的儿媳吴林氏,这次的事就是她家当家的去联系的。要是解决不好,他们一家子都不会有好日子过。想到这,吴林氏也顾不得额头上被茶杯砸出的青肿血渍,忙道,“太太,这也不见得就是坏事,大姑娘回来了还不是什么都得靠着太太?经过这么一次,那些不听话的想必没死也大有损伤,到时候找个理由送庄子上去。没了那些人,大姑娘怎么今后怎么样还不是夫人说算!”
董氏想了想,确实是这个理,只是还心疼那八千两银子,道,“知道了,就你机灵,记得回去让你们当家的一定把定金退回来!”“一定”二字被董氏咬得很重。当年她嫁进延宁伯府,压箱底的银子也不过三千两。
吴林氏连忙应是,见董氏没有其他吩咐也就退了出去。董氏揉了揉眉心,暗道,都是些不省心的!
吩咐下面的人准备好大小姐徐楹的闺房后,董氏就去了自家女儿徐槿的槿苑。
到日暮西斜,一辆有些破烂的青幔马车驶向延宁伯府,大门处眼尖的小家丁瞧见赶车的是个生面孔,心里一震,“叔,那不是接大小姐的马车吗?青天白日的还遭土匪了?”
年老的守门人朝着小家丁看的方向望了一眼,“你小子知道个什么,还不快去二门报信,老夫人和夫人都等了几天了!”
小家丁想着即将得到赏赐,欢欢喜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