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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错由锦书推着轮椅。跟着小太监一路赶到紫禁城。却听说皇上又去了御书房。又赶紧赶到御书房。
在御书房门外。顾错等着小太监进去通报。自己坐在轮椅上低头沉思。皇上先前相召时分明还没退朝。他难道想让自己听宣上朝吗?自己可是个女儿家……
正不知所以。就发现眼前出现了一双鹿皮靴子。抬眼一看。居然是十四阿哥正盯着自己看!顾错笑道:“十四阿哥?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怎么没见你去木兰围场去?”
十四阿哥冷“哼”了一声“你明知故问!还不是因为你!”
顾错听着一头雾水。难道是因为上次和完颜氏吵架地那次?皇上不是责罚完颜氏了吗?或许十四阿哥也受了他老婆地牵连。被皇上嫌恶了?大有可能啊!!
顾错深知十四阿哥可是一头犟驴子,这要是在御书房外发飙可就坏了!自己还是顺着毛摸一摸,安抚安抚他算了……
想到这儿,顾错学着男子的样子拱了拱手,悄声说道:“表兄,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儿,那一定也是无心之失,你就看在干阿玛的份上,看在珍珠的份上,原谅了错儿吧!”
十四阿哥听顾错这么说,无奈地瞪了她两眼,瓮声瓮气的说道:“我送你的马呢?你不想要了?”却原来是九阿哥的一个手下无意中得了踏雪,被九阿哥发现了带回京,跟十四阿哥说这匹马摔了顾错,他本来以为十四最要面子,自此再也不会理会顾错了,没想到十四这次居然亲自来质问顾错来了。
顾错哪里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啊,她苦笑道:“表兄,你不知道,我骑着踏雪进了林子,谁知道遇见了狗熊,狗熊一吼,踏雪害怕就自己跑了,把我摔下马……你看看我的脚,就是从马上掉下来摔的……踏雪跑丢了,我还派人找它来着,可是没找到啊。你不能怪我!”
十四阿哥一听,就知道肯定是老九在作怪,**十三个哥哥都反对他跟顾错在一起。十四阿哥一肚子的怨气也消了,只留下一句话“我下午给你送马去。”说完转身就走,只留下顾错直咧嘴……
御书房内除了皇上就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中等身体,面色有些发黄,留着胡须,身穿三品官员地服色,一双眼睛贼亮贼亮的,闪着精光,顾错心里诧异,这个人是谁呀?
还不等顾错从轮椅上站起来施礼,皇上就说道:“错儿,你的脚不便,行礼就免了!这位是顺天府尹施世伦。”
顾错一听大感兴趣,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历史名人施世伦啊!
顺天府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有句话说的好‘前生作恶,今生附,恶贯满盈,附省城。’这施世伦可以说比恶贯满盈还恶贯满盈了,要不然怎么不是附省城,而是附京城了!
顺天府管的是京城的治安与政务,同时也联着六部以及上书房啊。也就是说,如果坐在顺天府尹位子上的那个官员,骨头够硬,他就有能力通过皇帝,影响、更改、甚至推翻众多衙门的决议。而他地骨头要是软的话,京城里大大小小的王爷贝勒,皇子阿哥,任谁都比他地爵位高,任谁都可以欺负他,那就是个受夹板气的角色。
施世伦一听眼前地这位小姑娘就是最近听闻最受皇上宠爱的顾错郡主,连忙向顾错见礼,顾错也拱拱手,带着男子地豪气说道:“久仰久仰,施大人太客气了!”
皇上气道:“你……你这个丫头,哪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
顾错嘻嘻地笑“皇上,臣女也奇怪的很,您说是不是错儿前世是个男人,今生托生的时候太匆忙了,身上少了一样东西?”
皇上一愣,随即笑起来,却不妨被口水呛住了,一阵咳嗽,魏珠连忙上前给皇上捶背,顾错也上前帮着抚了抚皇上的前胸,皇上咳嗽了一会儿,指着顾错的脑门说道:“你这丫头,分明是找打了!”
顾错吐了吐舌头,把龙书案上的一杯茶递过去:“皇上,您先润润喉咙再打。”
看见施世伦一张脸憋得通红,皇上身边站着的魏珠也忍笑忍得很辛苦,顾错做了个鬼脸:“施大人,魏公公,你们想笑就笑呗,小心憋出内伤来可不好,那就没人为皇上分忧了。”
两个人也忍俊不禁终于笑出声来,皇上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说道:“错儿,看来你一直想当个男儿。朕这里有个难题,你要是替朕解了,朕就准你像男人一样出来做官,免得你总是遗憾,你看如何呀?”
顾错张着嘴巴一时间合不拢“皇上,您说的是真的?”
皇上脸色一沉:“君无戏言!朕岂能言而无信?”
顾错鼓掌道:“那太好了皇上,我做官也有俸禄是吧?您可不能说我有郡主的俸禄就不能再有做官的俸禄,臣女要领双俸。”
皇上“哼”了一声“原来是个财迷!施世伦,那个案子你接着往下说,咱们错郡主聪明着呢,她要是破了这个案子,朕决不食言。”
顾错一听就傻了眼,案子?天哪!皇上居然拿施世伦没破的案子来考问自己!这也太卑鄙了……顾错大呼上当!
看见皇上脸上老狐狸般的笑容,顾错也明白,皇上根本就没指望她破什么案子,换句话说,皇上根本就没想着封她什么官爵!顾错一时间觉得被皇上给耍了,颇为恼怒。却也不敢有什么不满。
但是皇上到底让她来干什么?
顾错放下这个疑问,苦着脸听施世伦说道:“这是两个月前礼部王大人杀妻案,不知道顾错郡主听说了没有?”
顾错摇了摇头,两个月前她还在热河呢!回到家就一直忙活,哪里能听着什么王大人杀妻案?
正文 第七十八章 迷案
顾错放下自己的心事,权当听一个离奇的故事,毕竟能历史名人讲故事的机会并不多,只听施世伦说道:“王大人和他的妻子钮氏,婚姻颇为曲折……两个人虽说青梅竹马,但是钮氏是满族大姓,十多年前满汉通婚的现象极少。”
施世伦说着看了看皇上的脸色,接着说道:“两个人好不容易才成婚,婚后感情也一直很好。可是十年了,钮氏一直未曾生育,王母几次想给儿子纳妾,王大人不肯,就在两个多月前王母以死相逼,王大人无法,就纳了一个妾室,不曾想就在妾室进门的第二天早上,钮氏穿戴整齐的死在她的卧室里……”
顾错忙问道:“你说钮氏穿戴整齐的死在卧室里?”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也许钮氏想服侍王大人换朝服,就先起来了,王大人曾说以前钮氏天天起来为他更衣,等他走了再睡下……”
顾错点了点头“您接着说。”
“当时王大人说准备上朝,可是想起来官服还在妻子的卧室里,就进屋去拿。当时因为知道妻子对他纳妾非常不满,怕两个人争吵起来下人听到了不雅,就一个人去妻子的卧室,谁知道在钮氏的门外被头一绊摔了一跤,当时灯笼就着火了,他怕上朝来不及,就摸黑进了妻子的屋子,喊了两声居然没人答应,不想走出不远就被绊倒了,他一模,好像是一个人,就连声高喊,结果下人仆妇都来了,就看见王大人衣服上、手上都是血,而钮氏的尸体就仰面躺在地上,尸身还没未冷,后背上插了一把长匕首一直透到前胸,这把匕首据说是两个人定情时,王大人送给钮氏防身用的。”
皇上不动声色的点头,翻看着手里的奏折,说道:“钮氏家的联名折子,这已经是第三份了,两个月了,你就查出这么一点线索吗?!”
施世伦一看上面色不愉,赶紧跪倒“臣无能,臣和王大人相识多年,知道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是读书人,虽说钮氏家势大,他不敢休妻,可是臣也知道他对妻子还是很恩爱,万万不可能下得去手!可是若说他无罪,臣也找不到证据来证明……请皇上责罚。”
皇上知道施世伦还是有能力的,其实若是一个普通的杀人案皇上也不会去在意,但是这个案子非比寻常,它牵涉到满汉大臣的关系,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引起满汉的纷争,这可不是康熙帝所乐见的。
皇看了看顾错,见她一脸沉思状,心念一动,说道:“错儿,你说说看?朕听说你以前曾经给胤禛的侧福晋找到了金簪子。这回你要是能找到杀人凶手,朕一定封你一个官做,决不食言。”
顾错可不是官迷,更谈不上什么女强人事业心之类地。只是若让她一天到晚地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进地做一个三从四德地女人。她可办不到。那样闷也闷死她了。还不如有点事情做。
顾错挠了挠头。心说上次那回纯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这次可是古代地福尔摩斯都破不了地案子。皇上却来问自己。这不是皇上诚心难为人吗?
施世伦更是满脸怀疑。这样一个稚女。皇上居然说她能断案。皇上未老怎么就糊涂了?
顾错看见施世伦地眼睛一闪而逝地轻视。就知道他没瞧得起自己。心中有气。暗说不蒸馒头争口气。断不能让他小瞧了去!
顾错问道:“施大人。钮氏地屋子门窗有没有撬动地痕迹?”
“没有。当时是盛夏。窗户是开着地。但是纱窗完好无损。”
“我记得你刚才描述的时候,曾说王大人推门直接就进了屋子,也就是说氏的房门根本就没有关,一个女人单独睡觉,不可能不关房门,她的侍女呢。”
“她的两个侍女在案发当时还在昏睡,后来在香炉里发现了迷香。”
顾错笑道:“香炉里发现了迷香?可是你说的当时是盛夏,窗户一直都开着,即使屋子里燃着迷香,又怎么会让人昏睡过去?”
施伦一听,眼睛立刻眯成了一道缝“郡主,你是说……不对,她当时的屋子里挂着窗帘……”
“我是说迷香只是表面,也许那两个侍女是喝了迷药,这才昏迷不醒,也许她们两个根本就是装的……大夏天那么热居然还挂着窗帘?”
施世伦说道:“那俩个侍女不可能是装的,其中有一个知道主子死了,第二天就自杀了。”
顾错一愣,又问道:“王大人说他在钮氏的门外被什么东西一绊摔了一跤,你找到是什么东西了吗?”
“没有,下官当时去看,什么也没有,可是王大人没有撒谎,他的手掌确实擦破了皮,而钮氏的屋子里铺着地毯,就是摔了跤也不可能有擦伤。”
顾错觉得有些失望“真的什么也没有?可是他分明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
施世伦一迟疑,说道:“我当时就看到了一滩水迹,真的什么也没有。”
“水迹……水迹”顾错一阵激动,连忙问道:“施大人,钮氏屋里的地毯上有没有水迹?”
“这个……当时屋子里血流满地,地毯上有没有水迹看不出来,但是下官仔细的看过屋里的其他地方,在没铺地毯的地方还真的发现有一块小的水迹……郡主难道发现了什么吗?”
顾错一言不发,她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蓦然睁开眼睛问道:“钮氏尸体的旁边是不是还有一把椅子?或者桌子?”
施伦一惊“不错,是有一把椅子放在地中间,我当时也觉得奇怪,郡主你怎么知道?”
顾错笑道:“钮氏她是自杀的。”
施世伦本来以为顾错发了什么,正满心期待,没想到顾错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这个结论实在荒唐,他很想训斥顾错,说她胡说八道!可是皇上就在面前,施世伦只得微笑道:“错郡主,这是不可能的,一个人要自杀,怎么可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