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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停尸房,早有两个仵作等候在此,跟在顾错身边的丫鬟们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吓得,都瑟瑟发抖,脸色不太正常。
顾错心里虽说害怕,却也强自镇定,让丫鬟们在门外候着,吴庸和魏贵两个小太监到底是胆子大一些,陪着顾错进了停尸房。
虽说现在是冬天,大概是停尸房里总放尸体的缘故,顾错总觉得还是有一股子异味,她捂着鼻子看了看尸体,顿时吓了一跳,只看见那尸体的张脸仿佛经历了极大的痛苦似的,有些扭曲变形,两眼微睁,面目狰狞,顾错一见更害怕了……
仵作又重新检查了一遍,施世伦一见顾错一直躲在他的身后,暗自笑了笑,倒也不以为意,毕竟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敢进这个停尸房就已经很不错了。
顾错捂着鼻子问道:“头发里检查过了吗?会不会有钉子之类的东西?”顾错清清楚楚的记得《包公案》里曾经记载一个《双钉案》,就是那个歹毒的妻子把钉子钉入丈夫的头发里……她看了之后印象深刻。
施伦一听,连忙又让仵作检查死者的头发,两个仵作一寸寸的把头发都检查过了,依然一无所获。
顾错不敢看死者的脸,观察了一下死者的手指,指甲缝里干干净净,没有血污肉皮什么的,浑身也都没有什么伤痕,顾错不由有些气馁。
顾错此前虽然对破案有兴趣,但是毕竟所知道的刑侦知识有限,也就是觉得这事儿很新鲜刺激,再加上先前无意中帮着施世伦连着破了两个案子,虚荣心急剧膨胀,还以为自己是刑侦天才呢……现在她终于知道了自己先前也不过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出了停尸房,顾错仍然不死心,她问道:“施大人,您说这个人到底是死于他杀还是自然死亡?”
施世伦说道:“下官觉得还是谋杀,看看死者的表情,可见他死时非常痛苦可是他的妻子跟他睡在一起,却说自己睡着了什么也没有听见,可见这个女人是在撒谎,可是他到底怎么死的,下官却无从知晓,还是他的妻子嫌疑最大,况且那位死者的娘亲也曾说过她行为不检点,说定她勾结奸夫……”
施世伦一想到错郡主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立刻闭了嘴,顾错却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顾错想了想,问道:“济世堂的郎中说没说都给了什么药?您就敢保证死者不是因为吃错了药……”
施世伦摇了摇头道:“下官对草药也熟悉,剩下的药下官看过只是普通的治疗伤寒的药,没什么问题。”
顾错点头道:“施大人,您去过案发现场了吗?”
“看过,错郡主若是想去,下官就再去看看,他家里除了一个瞎眼婆婆有一个五岁的哑巴儿子。”
顾错内心唏嘘,这个家以后可怎么过日子呀!
乘了马车赶到家看这李家家道小康,一个小院收拾的干干净净过此刻李家冷冷清清,瞎眼婆婆搂着孙子正在垂泪个二十多岁的妇人陪在一旁,却是李家已经出嫁的女儿,施世伦安慰了祖孙两个几句,来到案发现场。
李家的女儿说道:“大人,您了不准破坏现场,这屋子一直锁着,什么也没有动过……”
施世伦点点,顾错一看,屋子里打点的都很清爽,只是床上的被子还没有叠好,桌上摆着一个药碗,四处看了看,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破绽,屋子里既没有血迹,也没有什么扭打的迹象,顾错一眼瞄到李家女儿欲言又止,忙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李家女儿犹犹豫豫的说道:“民女……民女的小侄儿是在半年前病了一场变成哑巴的,民女就是怀疑这事儿和哥哥的死有没有关系……”
顾错和施世伦对望了眼,看来这行脚商的妻子大有问题,难道真有那么恶毒的母亲竟然为了掩饰奸情,毒哑了自己的儿子?
虽然心中怀疑,无奈没有证据,顾错跟着施世伦又把窗户、门都仔细检查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顾错有些颓然,早上只喝了一碗稀,一直忙碌到现在,又渴又饿,只是这房间才死过人,令人生怖,顾错正想着招呼施世伦去吃点东西,猛然间发现床靠着墙的旁边竖着一根和床一般高的竹竿,顾错把竹竿拿在手里看了看,竹竿的一端被火烧的发黑,她心中觉得奇怪,问施世伦道:“施大人,你说屋子里放这个竹竿是干什么用的?难道用这个当火夹子扒拉炭火盆吗?”
施世伦说道:“我看这竹竿表面磨的这么光滑,显然是用了很久,估计可能是挂窗帘时挑帘子用的吧。”
顾错摇了摇头“挑帘子未免有点短,再说了,为什么一端却被火烧了?”
施世伦拿过绣竿仔细看了看,说道:“难道这竹竿还能装什么东西吗?这一头还有木塞。”
顾错一看可不是,被火烧过的一端居然塞着塞子,顾错把塞子拔下来,来了个单眼掉线一看,这根细竹竿的竹节处居然都是打通了的,显然这个竹竿是装着东西的,但是这么细的竹竿能装什么呢?
顾错想了想,说道:“再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竹竿另一端的塞子。”
不一会儿,衙役还真的在床上的被窝里找到了一个木塞,顾错感觉到这个竹筒就是破案的关键,她问一旁站着的李家姑娘“你以前见过这根竹竿吗?”
李氏摇了摇头“民女没有见过,不过有一次看见乞丐耍蛇,就把毒蛇装进这竹竿里,也塞着这样的木塞……”
顾错听了,眼前顿时一亮“施大人,我想到他是怎么被害的了!”
施世伦神情一震“错郡主,说来听听。”
顾错看来看身边的李氏,李氏面带凄然,很识趣的行了礼,退出门去。顾错其实倒不是怕她听去会怎么样,主要是顾错想到的事情太残忍,怕李氏听了害怕。
顾错见李氏走远了,这才说道:“施大人,你说这姓李的行脚商偶感风寒,这药里是不是有安眠药的成份?”
施世伦忙点头说:“应该是。”
顾错接着说道:“那么如果这药里安眠药的成份多一些,这位行脚商就会睡的很沉,那么他的妻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可以想见这位行脚商回到家听了他娘说自己的妻子不检点的话,一定会责问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害怕自己的奸情暴露,于是就想杀了他……假设这个竹筒里装着一条毒蛇,他的妻子想要让他被毒蛇咬死,而又不被人发现的话,那么她会怎么做呢?大家都知道,蛇在冬天本来是应该在这竹筒里冬眠的,行脚商因为吃了药昏睡不醒,他的妻子扒下他丈夫的裤子,把竹筒一端的木塞拔掉,蛇头的一端对准她丈夫的肛门……施大人,你应该知道接下来怎么做了吧?”
施世伦的脸色变了几变,嘴里骂道:“这个恶妇!”随即他扯下床上的被子,白色的|奇|床单上果然有一个圆型|书|的印迹。施世伦呆呆的站了半天,说道:“果然如此。”
出了李家的大门,施世伦急吼吼的吩咐衙役班头去济世堂把那开药的郎中抓到顺天府候审。
顾错则上了自己的马车急急忙忙的找糕点吃,两块糕点下肚,顾错胃里总算有了底,手也不抖了,她强打点起精神说道:“以后可不能跟着施世伦混了,连饭也没得吃,还是赶紧回家!”
素问在一旁窃笑,粟儿一旁问道:“格格,到底谁是凶手啊?奴婢觉得应该是行脚商的妻子,施大人干嘛命人抓那个郎中?”
顾错倚着车壁懒洋洋的说道:“你问素问去。”
素问笑道:“那济世堂的郎中的确可疑,能令行脚商昏迷不醒,他的药里不知道多加了多少安眠成份呢!这杀人的方法没准就是他想出来的,那毒蛇说不定也是他的!还有那个哑巴孩子,不知道他给吃了什么药,真是可怜……”
粟儿虽说急着想知道真像,却也不敢过份的打扰顾错,只是缠着素问道:“素问姐姐,你倒是仔细说说,施大人为什么扯开被窝一看就说‘果然如此’?”
素问看了看顾错,说道:“那是因为施大人看见了床单上的火盆底的印迹。格格不是说了吗?冬天蛇正在冬眠,要想让蛇清醒过来暴起伤人,那个行脚商的妻子就把火盆端到了床上,烘烤那个竹筒,竹筒里的毒蛇一受热清醒过来,就顺着行脚商的肛门钻到了行脚商的肚子里,外面却看不见一点伤……”
粟儿听到此处,吓得“啊”的一声大叫,紧捂住嘴巴。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外财
顾错指了指荷叶法兰盘里的糕点问道:“你可知道这琥么东西做的?”
@奇@锦书笑道:“这个奴婢倒是知道,是柿饼磨了粉,再加上熟的糯米粉和冰糖。格格叫奴婢来不会是就问这个吧?”
@书@顾错笑道:“我是觉得这东西挺好吃,放置在荷叶法兰盘里也好看,美食配美器,相得益彰。你再备一些山楂糕,也用这盘子装了,派人给四贝勒府的大阿哥送去,再看看他的身体怎么样?扎了疫苗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锦书笑道:“大阿哥还真是和格格投了缘法,难得格格这么疼他,只不过四贝勒府什么没有?格格还用费这个心?”
“他们有那是他们的,这只是我的心意。再说了,这山楂糕他们定是没有的。”
锦书捂了嘴笑:“格格,您还说这个,自从您教会了三个公主做山楂糕,皇上一高兴在朝上夸了几句公主孝顺,还说到了施大人破的那个因为吃山楂中毒的案子。现在哪位大臣家不会做这个?要说不会做还不被人笑话了去?上次给裕亲王府送礼,王妃还说起这事儿呢!奴婢听说因为这个,连山楂现在都涨价了,上次李忠从小汤山回来还问,是不是明年多栽几棵山楂树呢。”
“竟有这事儿?”顾错眨巴着睛,心里颇不是滋味,公主给他做了一回山楂糕就孝顺了,我为她解决了那么多难题,怎么不见他夸我?
顾错越想越气闷,自己成天不是画画就是想着怎么发财,还真不知道世事变迁,原来以为山楂糕是自己的独家秘方别人都不会做的,现在居然让三个公主就这么把秘方给泄漏出去了,天可怜见,顾错她还想着明年开个做山楂糕的铺子呢,想到这儿她对三个公主腹诽不已……
锦书看着顾错咬牙瞪眼的,虽然不明白郡主的心事,还是赶紧按着顾错的吩咐去办了一会儿却又转了回来:“格格,上次你在琉璃坊订做的那些器皿都送来了,您要不要亲自看看?这还是琉璃坊的掌柜亲自送来的说您还有什么吩咐尽管提。”
顾错来到客厅一看,好家,粟儿挑了几样造型独特的玻璃制品正连连惊叹呢。顾错一直都很喜欢玻璃制品,尤其是她有一个好朋友家里就开了一个玻璃制品厂,她曾经在那个工厂里“实习”了很久……
玻璃工艺品感华贵论地在灯光下还是在阳光下都金碧辉煌、流光溢彩。甚至可以说美妙绝伦有任何一种材料能够像它那样晶莹剔透、变换瑰丽※以锦书一提到过年要给权贵们送年礼错首先想到地就是它′说现在价钱贵点。却也是能拿得出手地高级礼品不是?
顾错光注意到客厅地东西了样一样地看。锦书提醒道:“格格外面琉璃坊地刘掌柜还想着见您呢?您见不见?”
刘掌柜地心思顾错自然明白。肯定是看着自己设计地艺术品有广阔地市场前景可见他是个有心地人……
顾错拿起一套淡蓝色地笔筒、笔架和笔洗。还挑出一副琉璃围棋≡锦书说道:“这几样也一起都给大阿哥送去。然后让那刘掌柜进来吧!”
刘掌柜经营琉璃坊多少年了。还从来没想到琉璃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