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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蔬菜毕竟不是主食,品种少些,质量差些,对四阿哥的影响是微乎其微,因此,四阿哥并没将之放在心上。
可没多久,老十的折子却被康熙转到了户部,一看这折子,四阿哥就知道老十是不打算让户部过个好年了。
老十说据可靠消息,年后将有大风暴席卷海面,为了防止拿金子填海的愚蠢行为,过完年后,不管金矿开采量如何,至少要过了三月,才能起运金子。
按说这个消息倒对户部产生不了什么影响,毕竟这批金子多是入内库的,算是康熙的私房钱,但因为3月是万寿节,康熙过0岁大寿,按常例,寿宴庆典的费用,康熙私人会分担一部分,若康熙手头不富裕,那差额肯定得户部垫付了,而康熙将折子转到了户部,那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这还不算完,老十接下来还道,既然海上将有风暴,那么朝廷就得在年前将3个月的嚼用发往吕宋,否则届时吕宋水师哪有精神去守金矿。没饿死就该托福了。
于是,本来年底就忙得团团转的户部,又马不停蹄的到处筹款筹粮,终于,赶在年前,从浙江调集了一批军需物资送往吕宋。
至于万寿节的资金,过完年再说吧。
可不想,大年三十前一天,四阿哥又接到消息,老十给佟府老爷子送了张吕宋偏方,说是专治哮喘的,不知是否有用,叫佟府先找太医问问,别贸然使用。
四阿哥气恼的想,既然不知道有没有功效,你还送什么送?
可邬思道去了道观访友,四阿哥只好独自生了大半夜的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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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迎新
第二百八十一章迎新
大年三十上午,穿着吉服的弘暄在宫里不停的磕头。给累了个半死。
回到阿哥所后,弘暄喝了杯酸(奶)—虽然生意不见有起色,但弘暄还是锲而不舍的坚持以实际行动支持着自己的产业……,想着自后日起,还得到一群叔叔伯伯、宗室亲戚家去磕头请安,弘暄就不由埋怨其木格,为什么不早些给他生几个弟弟,就算没留守京城,至少春节前也可以打发回来帮着走走亲戚。
不过,下午就没弘暄什么事了,所以弘暄便琢磨着是不是趁下午空闲时分出宫去逛逛,要不到时候给安安写信,只能写自己晕头转向磕了乱七八糟的一大堆头后,年就过完了。
于是弘暄胡乱吃了两口午饭,睡了一觉后,就跑到十四住所,问十四福晋要腰牌,说是要过年了,自己得回府视察一番。
弘暄虽然很想在宫外多逛些时辰,可怕十四不好说话,便掐算着时间。等十四差不多去保和殿赴宴后,才穿着便装去缠十四福晋。
可不想,弘暄刚拿到腰牌,康熙身边的跑腿小太监就找了过来,说康熙命他赶紧去保和殿。
每年除夕下午,康熙都会在保和殿大宴藩王和群臣,所有皇子都会出席,但却没皇孙什么事,因此不光弘暄傻了眼,十四福晋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探究。
虽然太监催得急,但弘暄还是跑回自己房间换了吉服,才匆匆赶去,否则穿着一身便装,那不是大过年的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到了一看,废太子的二阿哥弘皙也在,弘暄不由暗道声还好,忙在弘皙身后站定。
虽然弘暄觉得还好,可弘皙和在场的众人却不这么觉得,弘皙虽然不是嫡出,但却一直养在原太子妃名下,比弘暄这个郡王嫡子的血统还是要高贵一些,而且最近几年,康熙处理政务时也经常会将弘皙带在身边,废太子被圈(禁)在咸安宫后,康熙并没厌弃弘皙这个嫡孙,反而优宠有嘉,一来毕竟有多年的情分在。二来也向众人彰示自己的慈爱之心,所以19岁的弘皙出场引起的涟漪远不及10岁的弘暄。
加之弘暄又迟到了一会儿,自然越发醒目。
弘皙扭头对弘暄笑了笑,拿出一副堂兄的派头,“怎的迟到了?”
弘暄只回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与其说康熙临时起意,还不如让大家自个儿猜去。
三阿哥则冲四阿哥说道:“四弟,看来咱们确实老了,如今侄儿辈都起来了。”
四阿哥心里也不是滋味,但却不象三阿哥那般,不分场合的乱感叹,只扯了扯嘴角算是回答,倒也符合他一贯的行事作风。
以五阿哥为首的一帮远躲是非的皇子心中也是百转千回,但都低头做沉思状,如老僧入定。
八阿哥和十四神色有些复杂,虽然并没多看弘暄两眼,但眼珠转动得却比先前快了不少。
九阿哥则似自言自语的说道:“十弟不在,弘暄代十弟出席这等场合好像也说得过去,弘暄毕竟已经10岁了,算得上个小大人了。”说完还不经意的朝八阿哥笑了笑。
阿灵阿则半合着眼睛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就在众人的揣测中。康熙大驾光临了。
整个宴会除了弘暄的到来不在大伙的掌握中外,其余的倒皆遵循往年的流程,看来康熙并没什么改革的意图。
在康熙的授意下,皇子们负责招呼朝中大臣,弘皙负责给康亲王等铁帽子王敬酒,而弘暄则负责招待蒙古敖汉部的郡王温布等在京的蒙古王公。
因热河巡猎才结束没多久,所以此番在京迎接新年的蒙古王公除了温布,就只有回京叙职的策棱,康熙的女婿。
而温布则是皇太极的中宫皇后哲哲的外孙子,与康熙同辈分,也娶的皇家郡主,前先因病耽搁了热河之行,因此特意请旨,携带家眷回京省亲。
弘暄的任务看似最轻,而且也符合他母族的身份背景,倒让人挑不出什么理来。
温布此行也带了他最宠爱的一个重孙女,因早先知道科尔沁的姑娘跟着太后住进了慈宁宫,所以早就打消了与老十结亲的念头,而是想在京里给她寻一个好人家。倒不是他真能舍弃那传说中的金子,而是这个重孙女自打生下来就一直在他身边养着,他委实舍不得让她做侧室,反正膝下的孙女,重孙女都不少,倒不用担心家族利益受损。
但见弘暄不仅能出席这等场合,而且举手投足间毫不怯场,温布也不由暗暗盘算起来,毕竟眼下可就老十的身份最贵重了,虽然远据海外,但毕竟手握兵权啊。温布琢磨着是不是找机会让弘暄见见自家的重孙女?
而见弘暄一副小大人模样,说着一口流利的蒙古语,举止得当,策棱也想起自家祖母想寻机会将老十府上的大格格娶进门,为此还特意让他将大儿子的议婚事宜朝后推,策棱心中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策棱使劲回想着,自己在京的日子可不短,但除了听说十阿哥背不出书或与人打架斗殴不停的被罚外,就是听说他一办差就不让人省心,不是没了踪影,就是胡乱得罪人,罚俸罚银罚得让户部笑得合不拢嘴,怎么突然之间,这个不成器的敦郡王一夜之间便炙手可热了?
温布与策棱虽然各怀心思,但对弘暄都不失亲热,几杯酒下肚,温布还开起了弘暄的玩笑,对康熙笑道:“皇上,听说在热河,小姑娘们差点为弘暄打架,我原本不信,今儿一见,倒觉得传言还算靠谱。呵呵,若再过几年,弘暄还不知要让多少姑娘害相思病呢,哈哈。皇上好福气啊。”
弘暄看了眼温布,心想,小姑娘为自己打架,关皇玛法的福气什么事?准备回去就将温布的言论加进给其木格的书信中,告诉其木格什么才叫不靠谱。
康熙(露)了个似哭似笑的表情,谦虚了两句后,就对弘暄道:“弘暄,照顾好王爷。不可怠慢了。”
弘暄忙应了,又给温布斟满了酒,道:“小子祝王爷也好福气。”
康熙听了,抿嘴笑了笑,道:“弘暄,不准这么没规矩。”
温布却毫不在意,举起杯,道:“皇上,弘暄可真说到我心坎里了,我家的几个孙子一个个都不讨人喜,没一个象我的,去年那幕达大伙,我的第九个孙子也跟着一起去了,楞没一个姑娘朝他抛媚眼,可把我愁坏了,早知道就把他藏家里了,这下可好,我回去后还得将先前给他备的聘礼加厚了几成,多花了不少银子…”
温布一席话说得附近的宾客都大笑起来,惹得四处敬酒帮康熙招呼客人的皇子们纷纷侧目。
弘皙正在给庄亲王添酒,而庄亲王的座位离温布不远,所以将这番对话悉数听进耳里,不由握紧了酒杯,不屑的想,这世道就这么奇怪,这话若由十叔说出来,那不就一粗人说的憨话嘛,怎么到弘暄这,就能上得台面了?
保和殿宴会结束后,弘皙刚回到府里,还没来得及继续腹议康熙心太偏,就接到最新消息,弘暄晚上还得参加乾清宫举行的家宴,弘皙的脸色刷一下就白了,要知道,这待遇,自己可都未享受过啊…
晚上的家宴是康熙与后宫女眷一起欢度春节的宴会。除了康熙和那些幼龄的皇子外,再无其他男(性)成员受邀。
虽然可以自我催眠,弘暄父母皆不在身边,跟着康熙噌顿年夜饭也在情理之中,但康熙毕竟是帝王,帝王的一举一动若没深意,那又怎么人人皆说天心难测?
因此本来就心情郁结的弘皙更加郁闷了,在咸安宫外隔墙给废太子叩头遥祝新年时,虽然弘皙嘴里说着吉祥话,可心里却将废太子埋怨了个要死…
而阿灵阿听到这一消息后,也认为康熙将要抬举老十了,神色越发莫测。
结果到了次日,大年初一,乾清宫中,康熙与皇子以及宗室诸王再次会宴,弘暄要不来(露)个脸,大伙反而会奇怪了。
此次宴会上,有一道节目,就是诸皇子给康熙进献礼物。
太子被废,就算准备了礼物,康熙也不会准他送出来,因此第一回合便没弘皙什么事。
而弘暄既然出席了宴会,自然得代表老十将礼物呈上去,免得日后被老十训斥白吃这顿宴席,因此弘暄又比弘皙多(露)了一次脸,不过其中的苦楚也只有弘暄自己知道了。
前头的礼物,康熙都是淡淡的,应景似的说了几声好,但众人都明白,自己费心准备的礼物没入得康熙的法眼,于是,对老十的礼物便多了几分惦记。等九阿哥献完礼后,便都扭头看向弘暄,只有九阿哥一脸的不忍。
弘暄则一本正经的一挥手,当下便有人抬上了一块上书“千秋万代”四个大字的匾,弘暄跪下,道:“阿玛远在吕宋,不能回京与皇玛法团聚,心中甚是不安,好在当地汉人感念皇恩,阿玛便特意献上他们制作的这块匾,以慰圣心,此外阿玛一人孤零零的在吕宋,心中万分挂念皇玛法,感慨良多,有感而发,特意书写了篇文章,以表对皇玛法的思念。”然后,弘暄顿了顿,声音低了八度,为难道:“孙儿愿代阿玛朗读书信。”
康熙没做决断,而是略略一抬手,当即就有人接过弘暄手上的书信,递到了康熙面前。
康熙打开一看,只扫了眼开头就知道老十没这文笔,便合上懒得再看,见弘暄窘得满脸通红,康熙便道:“起来吧,朕自己看就是。”
弘暄轻轻舒了口气,九阿哥也放松了许多。
老十的礼物也许费了点心思,……关于这点,其实康熙是有异议的……,但却绝不费钱,随便找两人,给几两银子,不到三天,这匾就能做好,至于这狗屁文章,若老十在场,他肯定一句也背不上来。
其实这个礼物是好是坏,可还真得看康熙的心情。
康熙毕竟也是凡人,七情六(欲)不比常人少,嫉妒攀比之心并不比市井小民弱,见其木格用私房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