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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弘暄觉得15两银子一只的雪茄肯定比阿片贵,或者和阿片差不多的价格,………大家原谅弘暄吧,他从没做过商业调查,所以不知道阿片的价格,只能凭感觉了………他只是疑惑,既然这么贵的雪茄在洋人那都有市场,为什么阿片却没洋人买?
弘暄觉得自己想不明白,只能求助于康熙那英明的脑袋了,但是弘暄站在客观公正的角度,窃以为康熙虽然治国是把好手,但这事好似关乎商业,在这方面,九阿哥似乎要略略胜出那么一筹,比康熙要多懂那么一丁点儿。因此,便给九阿哥备了一只,想劳烦九阿哥帮着思考一二。
听了弘暄的解释,安安有些了悟,“阿玛认为你都备了九伯的,却没备他的,就生气了?”
弘暄点点头。
安安想了想,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啊,“又不是送礼落下阿玛,阿玛不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啊?”
弘暄苦着脸道:“阿玛说我没将他放在眼里…”
骑墙的安安歪着脑袋想了会儿,立场又转向了老十。拍了拍弘暄的肩膀,道:“好像阿玛生气也在理。”
弘暄小声嘀咕道:“我是考虑的不周全。”
不想安安又叹气道:“弟弟,真庆幸啊。”
弘暄诧异道:“庆幸?”
安安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庆幸啊,若府里有庶出的弟弟,你怕得被扫地出门了呢,阿玛有时候还是需要讨好的啊…”
弘暄急了,争辩道:“阿玛从不管这些事的,又不是大炮、火枪,我哪想得到啊,我没不想讨好阿玛…”
安安瘪瘪嘴,道:“唉,你怎么就没想到这是个稀罕玩意儿,阿玛就算不乐意费脑子想其中的弯弯绕绕,但也可以拿着把玩一番的啊,没准额娘也稀罕呢…”
弘暄心想,得罪阿玛就已经够悲催了,再得罪额娘,这日子简直没法活了,干脆一屁股坐在院子里的石墩上,不打算走了…
而屋里的其木格也差不多听老十发泄完了,当然老十的说辞是弘暄兴致勃勃的端了个盒子换乘到兵船上,很是兴奋的将雪茄给老十做了一番介绍,还着重强调了一下雪茄的价格,当然也说了他的困惑,然后便将盒子一盖,说得好生放着,不能潮了,一回吕宋就差人给康熙和九阿哥送去!
其木格还很高兴,开心道:“弘暄能有此困惑,我真不敢相信。”
的确,虽然后世的孩子都很聪明,也日趋早熟,但让一个小学四年级的学生自发的去思考这一复杂的国际问题,似乎也不大可能,因此,其木格认为弘暄能做到这一步简直出乎意料的好了。自己这个儿子真是让人骄傲啊!
老十很生气,对其木格不满道:“两只雪茄,爷就看了一眼,这叫什么事!”
其木格见老十为此生气,觉得有些好笑,弘暄已经很能干了,做父母的又何必在小节上过多计较,于是便劝着老十,“他小小年纪哪能想那么周全,那雪茄在他眼里就是一证物,与其他无关的,你本来就不喜商贾,他去找九哥,也没错啊。”
老十怒道:“他这是完全没将我放在眼里,爷叫他谈大炮,他给人家怎么说的?啊!扔下一句不加价,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想了想,老十还是觉得气不过,咆哮道:“他多买一只会死人啊!爷在他眼里还不值15两银子了?!”
老十的咆哮声有些大,院子里的安安和弘暄都吓得一震,弘暄就差以头抢地尔了…
跟着走进屋的三胞胎再没眼色,如今也被吓到了,一个个都安静了,有些心有余悸的看向其木格,神情中怯怯的,让其木格有些心疼。
其木格忙走近三胞胎,低声劝慰着:“阿玛说话声音好大啊,我们不学阿玛,你们先出去玩好不好?”
开始怎么赶也赶不走的三个小家伙听了这话,突然想起,原来是可以跑开的,那干嘛还待在这里,于是纷纷转身,迈着小腿就开跑,不想却被老十一把全搂在了怀里,“出去干嘛,阿玛陪你们玩!”
说完还大声道:“等你们长大了,记得凡事多想着阿玛!”
聿儿带头道:“最想阿玛了!”
厥儿也赶紧表态:“不惹阿玛生气!”
修儿也搂紧老十的脖子,道:“天天都想阿玛!”
听得其木格直翻白眼。
安安冲弘暄耸耸肩,弘暄则干脆坐地上了,“妹妹,帮我说两句好话…”
安安点点头,但却不动,只盯着弘暄。
弘暄猛一阵摇头,“我在船上好话都说了一箩筐了,阿玛就是不搭理我。”
安安无奈只好上前拖人,“眼下有额娘和我呢。”
弘暄想了想,遂半推半就的由安安拉了起来,磨磨蹭蹭的走进屋里…
经安小亚提醒,三胞胎名字写错了,唉,晕,赶紧改了过了
谢谢小亚,多谢多谢
第三百五十九章 “多事”
第三百五十九章“多事”
最终,送往京城的雪茄只有一只。而且弘暄还特意在给康熙的信中仔细交代了,说这雪茄乃是一物证,特意送上以供尊敬的皇玛法和亲爱的九伯参考的。
当然了,送走了一只,自然就得剩一只,剩下那只的归属稍微费了点周折,但最终还在弘暄言辞恳切的请求下,非常醒目的放在了老十的临时书房中,本来老十是想将这战利品放在正厅以供大伙儿参观的,但三胞胎如今还不懂事,体会不到这只雪茄蕴藏的含义,只知道搞破坏,老十还想拿着这只雪茄给三胞胎做*父、敬父的教育呢,便暂时换了存放地点。
原本其木格还劝老十别置气了,这雪茄还是送给九阿哥去研究比较好,但老十却是坚决不同意,认为这是原则问题,绝不能退让。
对于老十的举动,其木格虽然觉得好笑,但又有几分理解,自家孩子一有事就去问爷爷问伯伯。直接无视当爹的,尽管理由很充分,但换谁,情感上也接受不了,本来该是一座山的父亲竟然成了可有可无的小土堆,正当壮年的老十能忍下这口气才怪!
因此,虽然弘暄诚恳的向老十承认了错误,也对自己的行为做出了深刻的、触及灵魂的检讨,而老十也以收下雪茄表示了和解,但其木格觉得为了老十父子以后更和睦的相处,有必要将此事深入讨论一下,于是,过了两日,见大家的情绪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其木格就在晚餐后的闲暇时间,当着全家人的面,对弘暄进行了严厉批评,动情的说老十这个爹是多么的不容易,舍弃了京城舒适的生活环境,跑到偏僻的吕宋来喝海水,全是为了这个家,老十如老黄牛般的卖力拼搏着,只求付出,不问回报,简直是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牛(奶)…
安安本来在酝酿情绪,想等其木格发完言。便出面夸夸自己这个爹简直是只有天上有,人间哪里找的珍品,不想听了其木格最后的一句话,一下没绷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换来其木格一顿白眼。
老十虽然觉得这话形容不当,但念在其木格这两年一直都心系(奶)粉子这一没前途的事业,便没怎么计较,本来也是,其木格打蒙古出来的,习惯于拿牛做比方也不奇怪,而且这可是在老十与弘暄的拉锯战中,其木格头次站对了立场,因此,尽管厥儿在一旁嚷嚷:“我也要吃草,挤(奶)出来…”老十也没恼。
其木格夸完老十后,便批评弘暄,老十没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目无老十,从此以后。虽然不说得每次三餐前必须和手感谢上天赐给了他这么一个好阿玛,但也必须得将老十时时刻刻放在心里…
老十听得很满意,弘暄也赶紧表态,表示一定牢记老十的恩德,绝不再伤老十的心…
安安也连忙声明,老十在她心中一直是最最亲的阿玛…
三胞胎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决定还是掺和一下比较好,于是老十便如愿以偿的听到了乱糟糟的一阵“阿玛最好!”
等三胞胎喊完了,弘暄也舔着脸,不自然的加了句,“阿玛的确最好!”
让安安又一阵闷笑,老十则是翻了翻白眼。
其木格摇摇头,中国人就这样,尤其是男孩子,稍大一点便开始喜欢含蓄美了,但其木格并没就此向弘暄提出改正建议,而是对老十道,“不过,这事反过来倒说明弘暄实诚…”
老十一听,眼睛一下就瞪起来了,其木格忙笑道:“弘暄不都解释过了嘛,他只想着解惑了,而你又不擅长商贸,便没想到你,也很正常,他没存讨好你的心思,哪会想那么多,他才多大?”
安安也忙帮腔道:“就是,就是。我已经说过弟弟了,好在我们府上没庶出的弟弟,否则他肯定不受阿玛待见。”
其木格笑道:“听见安安的话了吧?你也不希望弘暄为了多得一分利而刻意讨好你吧?”
老十指着弘暄道:“合着爷还错了?”
其木格忙道:“不是,这事是弘暄做错了,但是,爷,你也别得理不饶人,要知道过犹不及,若将弘暄吓得以后天天揣摩你的心思就不好了。”
安安也一阵猛点头。
老十没做声,其木格又道:“说来弘暄这实心眼也像爷,做什么事吧都心无旁骛,那些面子活一时半会儿都想不起来…”
老十想想,的确也是,自己小时候每次和十三争执都落下风,不就因为十三嘴甜,天天将皇阿玛挂在嘴边,让皇阿玛以为就十三将他放在心上似的,于是,也不翻白眼了,但对弘暄还是恶狠狠的道:“你要敢花言巧语糊弄爷,看爷怎么收拾你!”
弘暄(摸)(摸)额头,笑道:“阿玛,不会的。我哪会花言巧语啊,我可和您一样实诚呢…”
老十瘪瘪嘴,“你赶爷,差远了…”
其木格和安安一阵好乐。
弘暄赶紧顺着杆子往上爬,“阿玛,真的,我对您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现在也一样,咱们这里不时有商船靠岸,我想和这些商人打打交道…”
见弘暄抢了弘政的台词,老十得瑟不起来了。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
老十正要板脸拒绝,就听弘暄慢慢解释道:“九伯如今在蒙古,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京,我想先做一番调查,以供九伯日后参考。”
老十淡淡道:“调查什么?洋人为什么自己不用鸦片?”
弘暄摇摇头,“我也不知我想调查什么,就是随便问问,主要是洋人太奇怪了…”
其木格听了,立即举双手支持,“爷,就依了弘暄吧,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再说了,有你在呢,弘暄的骑射功夫绝对拉不下。”
老十想了想,最终还是应了,但警告弘暄:“你若敢一心扑在商贾之事上,当心爷打断你的腿!”
弘暄自然是又表白了一番自己的伟大志向,为大清死而后已…
接下来的日子里,其木格兴致高涨,很是亢奋,就像才吸食了鸦片似的,天天拉着弘暄给他出谋划策。
虽然历史书上对鸦片战争爆发的内因外因都做了详细的分析,但其木格也没记住那么多,只知道是贸易逆差太严重了,于是,便着重提醒弘暄要调查洋人进货和出货之间的差额,还叫弘暄给康熙用信鸽发出求助信息,从海关衙门调相关文档好好研究一下…
但弘暄却认为调阅朝廷文档应该是九阿哥做的事,便拒绝了其木格的提议。
其木格道:“你既然来了吕宋,离洋人也近,光是在军营历练其实意义不大,不如好好的研究一下洋人,要知道大清有传教士,有洋商,但洋人那里却没咱们的和尚和道士,而且似乎也没咱们的商人。如今是洋人将咱们研究的门清,但咱们却连洋人的老窝到底在哪儿都不清楚,别说打了,人家如今光是卖给咱们阿片,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