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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操场上是一片沉寂,耳畔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良久,老十终于缓缓道:“贺千总何在?”
跪在最前头的贺千总沉声道:“卑职在!”
所有人都在等着老十问询为什么大家跪在此地,皆鼓足了劲儿。只等贺千总回完话后,便齐呼口号,不想老十却问道:“今天港口是谁负责值班?”
贺千总楞了楞,但还是正色回道:“是邹把总。”
老十眯着眼睛,指了指队伍中的一人,问道:“喔,爷怎么瞧见邹把总在这跪着玩啊?”
邹把总除了叹息自己运气差,还能怎的,谁知道老十将值班表都给记下来了,只好起来、出列、再跪倒:“回王爷,海上风大,应不会有人挑此时来犯,所以,所以…”
老十嘴角扯了个嘲讽的微笑,对自己的亲兵道:“斩!”
邹把总忙磕头道:“王爷,港口值班的兵丁都在…”
老十冷冷道:“兵丁都知道忠于职守,你一个把总竟然连兵丁都不如,哼,还好意思给自己求情,斩!”
老十的亲兵在老十第一声令下时就走到了邹把总的身侧,此时见老十不改主意,立马将人按住。
贺千总忙叫道:“王爷手下留情。”
老十冷冷道:“军规岂能儿戏!”
贺千总急道:“王爷总该问问邹把总为什么会擅离职守…”
老十冷哼了一声,“就是他家祖坟被人挖了,他也得站完岗再跑去与人拼命!”
贺千总道:“王爷,事权从急,邹把总也是无奈。”
老十不知可否,只是又问了几处战备值班的负责人何在,于是又有四人被按住了,等着砍脑袋。
其中还有两人很得老十的赏识。虽然面上很是羞愧,但还是站到老十对立面了不是?看来和康熙争人,老十真的是没一丝胜算,本来也是,人家妻儿老小全在大清本土,追随老十抛头颅洒热血没问题,但怎会跟着老十与康熙对着干?
老十自嘲的笑了笑,也没说人是杀还是不杀,只盯着贺千总道:“你口口声声说他们无奈,无奈在哪儿啊?”
贺千总咬牙道:“王爷,众将士跪在地上也是事出有因。”
老十扯了扯嘴角,“怎么回事?”
贺千总以悲愤的声音说道:“张守备死的冤枉,请王爷主持公道!”
也许是有四个低层官员面临被斩的威胁,贺千总说完后,整个操场响起的是一片稀稀落落的声音,“请王爷主持公道!”
贺千总心中有些发急,赶紧深情并茂的叙述了一遍安安是如何的嚣张,张守备是如何的委屈,以想激起大家的共鸣。
最后又总结陈词,道:“王爷,张守备乃不堪大格格羞辱,悲愤而死,请王爷主持公道。”这次操场上的喊声有气势多了。“请王爷主持公道!”
老十饶有兴致的问道:“怎么样才叫主持公道,说来给爷听听!”
贺千总顿了顿,道:“王爷,公道自在人心,只要王爷的处置能让大家心服口服,就是公道!”
老十逼问道:“那你说说,怎么样才能叫大伙心服口服?”
贺千总楞了楞,终是说不出口一命抵一命,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黎民百姓,无人会否认安安的命比张守备金贵多了,于是只好搬出大道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老十还是依旧问道:“怎么个同罪法?”
此时。一把总出面了,愤然道:“王爷是定然要袒护大格格了?!”
老十打量了一下该把总,有印象,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和谁都是泛泛之交,原来该抱的大腿都抱了,老十当下冷笑道:“到底是爷袒护大格格,还是你们朝大格格身上泼污水?大格格为什么要提刀追杀张守备,你们搞清楚了没?谁知道是为什么?啊!什么都没搞清楚,就将罪责推到大格格身上,你们还好意思来叫爷主持公道,你们知道公道二字怎么写吗?”
贺千总想了想,道:“格格娇纵…”
老十打断道:“娇纵?那怎么不追杀你啊,偏偏要去追杀张守备那厮?!”
出头的把总道:“张守备运气差,正好赶上了。”
老十点点头,“爷知道了,大格格娇纵,而张守备运气差,所以大格格遇到张守备后,便没来由的提刀砍人了…”
贺千总想了想,道:“定是张守备言语间冲撞了大格格…”
老十道:“继续猜,爷听着呢…”
把总道:“总之,不论如何,大格格都不应提刀追人…”
老十恶狠狠道:“大格格该如何行事轮不到你来裁决!”
贺千总也有几分机灵,“请王爷彻查此事,若大格格受了委屈,就还大格格一个公道,若张守备得了冤枉,就给张守备一个说法。”
把总也跟着吼了起来,接着大队伍也开始整齐喊话,看来大家都想弄个水落石出。
然后不等老十表态,贺千总就急忙道:“王爷若不准了我等请求,我等便长跪不起!”
这次一看就是早串联好了的,不用把总承上启下,大伙便立马整齐划一的威胁起了老十。
老十不气反笑,“大家放心,此案有皇上过问。自会断得再公道不过…”
贺千总没想到老十会将案子呈给康熙,想了想,又道:“王爷,如今海船尚不能出港,等皇上得了消息,怕已经得一两个月之后了…”
老十冷笑道:“时间再久,有你这么热心的人,查个案子还不简单?”
贺千总又道:“皇上日理万机…”
老十冷哼道:“据爷了解,张守备是有负皇恩才畏罪自尽,皇上再怎么忙,总会抽得出时间来过问一二的,否则岂不是叫那些办皇差的人寒心?”
贺千总没想到老十将话说得如此直白,再次傻眼了。
不想让他更傻眼的还在后头,老十说完后,竟然指着那四个被按住准备砍头的把总,严肃道:“虽然他们是受人蒙骗,听了煽动的话才跑过来跪地上的,但军规就是军规,任谁也不会例外。”说完便手一挥,他的亲兵立即手起刀落,血溅当场…
不光贺千总傻眼了,众人全傻了,没人相信自己所见的,在这种情形下,老十真将人砍了,而且还一砍就是四个!…
而姗姗来迟的蒋先生正巧遇见这个血腥的场景,脚肚子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了…
老十在安居岛大开杀戒,但此时京城里的康熙连安居岛受地震波及都不知道,只知海上风大,船只停航…
请大家继续多多支持,唉,今天更得太晚了,评论没法回了,唉
第四百二十章 继续杀
第四百二十章继续杀
京里不知道安居岛里老十发了威。就是同在安居岛的其木格也是时隔三日之后才从三胞胎处听到了些只言片语。
弘历最激动,“额娘,阿玛威风惨了,差点和人打架了!”
其木格先是一头雾水,然后是对弘历的逻辑很是无语,打架未遂很威风吗?然后才反应过来,什么,老十差点和人打架?这可是安居岛,不是京城,谁有那实力和老十掐架?
于是,赶紧问弘参和弘丰,“你们听到什么传闻了?”
弘丰纠正了弘历的说法:“阿玛可厉害了,要和人打架,但却没人敢接招。”声音中透着一丝兴奋。
其木格急道:“你阿玛要和谁打架?”
弘参道:“阿玛要和营房里好多人单挑,结果楞没人敢上前!阿玛简直是万夫莫敌!”
一旁的安安好奇惨了,“额娘,咱们送信叫阿玛今天早点回来吧?”
其木格则是吓得脸上没了血色,老十和营房的许多人单挑,难道军营哗变了?
旋即其木格便恢复了平静,老十肯定是控制住了事态,否则府里肯定不会这么风平浪静。老十也不会准许三胞胎今天去军营晃悠,但这么大的事,老十怎么能不给自己提提呢?
其木格也很想派人叫老十赶紧回府以了解情况,但又担心误了老十的正事,只好耐着(性)子等天黑。
这几日老十都很忙,回府基本上都是后半夜了,其木格倒是很精神,但老十却累得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倒头就睡。
其木格哪还有心思问,只顾着心疼去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等老十喝粥的时候才见缝(插)针的问了问情况,哪知老十却淡淡道:“没什么事,少听那三个小子胡说,爷只是修理了一下人而已,让他们知道,这是安居岛,可不是平阳!”
其木格不大明白,反问道:“平阳?什么意思?”
老十稀里哗啦喝完了好几口粥,才道:“虎落平阳被犬欺…”
见老十还有心情打趣,其木格放心了不少,但还是埋怨道:“爷,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竟然都不知道,我还是不是你福晋啊?”
老十抬头看了一眼其木格,笑道:“爷就是怕你担心,没别的意思。”
其木格憋憋嘴,“你回府的时候事情都解决了,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老十讪讪的笑了笑。“爷怕你以后一有事就担心爷…”
其木格接话道:“你也知道你行事莽撞啊?”
老十呵呵干笑了两声,“爷其实还是有分寸的。”
有分寸的老十做的事似乎并没什么分寸。
当日老十下令砍了四个中低层军官后,看着四颗血淋淋的人头,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死得冤枉,但老十却是按军规行事,此时地动的恐慌刚过,军队尚未解除一级警报,执行的是战时标准,临阵脱岗当然是死罪,就是天王老子也没法挑老十的错!因此,操场上没人冒杂音,全老实的等着老十宣布解散。
但是没想到老十却再下了一剂猛药。
满脸肃杀的老十冷冷的踏过那一片血迹,不仅未劝慰大家回到各自的岗位去,反而开始追究起了责任,以零下40度的冰冷声音问道:“谁叫大伙在这跪着的?谁挑的事?”
贺千总回过神来,但却不认为老十敢拿他开刀,当下道:“大伙义愤填膺,自发下跪请愿,无人指使。”
蒋先生也爬了起来,顾不得自己私人顾问的身份,当众大声道:“王爷。大家也是一时糊涂,还请王爷格外开恩,不要再追究了。”
老十却冷笑道:“义愤填膺?自发的?哼!贺千总,你义愤填膺了?”
贺千总想了想,道:“卑职惭愧,不知道王爷打算凑请皇上圣裁,一时糊涂,请王爷恕罪。”
老十冷冷的问道:“贺千总,张守备抹了脖子后,你可给爷上过文书,请爷彻查此案?”
贺千总低头未做声。
老十鼻子哼了一声,追问道:“说,你给爷上过文书没?”
贺千总低声道:“卑职未曾上过文书,但却提醒过王爷,大家都期盼王爷给张守备主持公道。”
老十哼笑一声,“你怎么提醒的,说出来让大伙听听。”
贺千总道:“卑职说,张守备死得冤屈。”
老十冷笑道:“那爷是怎么说的?”
贺千总小声道:“冤不冤只有张守备自己知道。”
老十扬声对众人说道:“除了贺千总,你们中间有谁为这事给爷上过文书的?”
操场一片寂静。
等了一会儿,大伙儿又听到了老十愤怒的声音,“你们有谁正儿八经的给爷上过文书,请爷给张守备主持公道的?啊!一个都没有,**,你们一个个无人写状纸,无人击鼓喊冤,今儿却突兀的上演这么一出,到底想干什么?!你们口头上告诉爷,张守备委屈,爷不也告诉你们他委不委屈只有他自己知道吗?喔。你们肯定是想说,你们如此含蓄是想给爷留面子,是吧?”
操场上有资格含蓄的和老十说上话的十几个脑袋一阵猛点头。
老十嘲讽道:“你们含蓄,爷自然也只能含蓄,总得给张守备留点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