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康熙看了眼弘暄,苦笑道:“怎么?不相信?”
弘暄扯了扯嘴角,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弘暄一直认为,康熙就算喜欢废太子,那也是附加了条件的…
康熙叹气道:“你十八叔都没打小养在朕身边,你二伯可是朕又当爹又当娘一手拉扯大的…朕委实没想到,我们父子会走到今天,造化弄人啊…”
弘暄怔怔的看着康熙,心想,这是不是扯得太远了些?
康熙见弘暄没反应,想了想,道:“在朕身边养大的除了你二伯,便是弘皙和你,你二伯如今被圈着,弘皙如今在给顺治爷守灵,弘暄,朕可不想让后人说但凡跟在朕身边的都没个好下场…”
弘暄彻底懵了,自己的地位虽不说是稳如泰山,但是,离岌岌可危也差了十万八千里啊,当下便道:“皇玛法,您别太难过了,二伯和弘皙二哥落到今天这地步,他们也要付很大责任的。”
康熙苦笑了一下,道:“弘暄,你老实说,你想过你皇阿玛会有今天嘛?”
弘暄想了想,道:“皇玛法,二伯被废后,孙儿想过的。”
康熙不可思议的瞧了瞧弘暄,“你有那么多的叔伯,你皇阿玛文采就不说了,论武,你十四叔可也不逊于他…”
弘暄笑道:“但皇阿玛可是在军中历练多年了的,处事经验比十四叔丰富多了,再说了,皇阿玛虽然文采不行,但治国又不是写两手诗,做两首词就行的,皇阿玛当时虽然是在南洋水师任职,但吕宋和安居岛的民生政务他也在管着,而其他叔伯却都只是在六部办差而已。”
也就是说,老十的能力锻炼的更全面。
康熙真没想到,在那么早的时候,弘暄就这么看好老十,自己当初可都只是走一步看一步的,“你不认为你皇阿玛那莽撞的(性)子不适合当一国之君嘛?”
弘暄微微笑了笑,“皇阿玛是该莽撞才莽撞,不该莽撞的时候,他也就只是会大声嚷嚷罢了,若真莽撞,吕宋和安居岛也不会是今天这好光景。”
康熙顿了顿,沉默了一会儿,方道:“你皇阿玛是不糊涂,但朕却不希望你兄弟中有个像你皇阿玛那样的人…”
看来是针对弘历了,但弘暄却想不明白,弘历到底怎么了,竟然会让康熙如此忌惮。
原来,昨儿十四强颜欢笑的将老十大哭的戏份绘声绘色的表演了一番,康熙看得很过瘾,当下便关心了十四一句,“是你十哥嫁女,你怎么也跟着闷闷不乐的?”
十四没说什么,只是在走的时候问康熙,如果当初他求娶阿茹娜,康熙会不会给阿茹娜送去一杯毒酒?
见康熙楞了楞,十四苦笑了一下,又问道:“皇阿玛,若换了十哥,他当时是不是就会去求您?”
康熙更楞了,见十四神情分外的没落,便叫住道:“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然后十四便将弘历的话说给康熙听了,自嘲道:“自欺欺人这么久,突然被人说破,有点不适应,过两天就好了…”
十四打小就很受康熙宠爱,在康熙面前偶尔也会喜欢耍耍赖,但却很少和康熙谈心,此时竟然对康熙剖(露)心声,可见他受到的打击有多大…
但康熙却没关心十四的心理健康,而是因弘历的犀利产生了极大的不安…
康熙如今已经不想去猜老十一直以来是不是扮猪吃老虎了,也不想去琢磨弘历那深刻的见解是不是只是灵光一现,康熙只知道,弘暄和废太子却很像:一出生就很受宠,都是年长的阿哥,当爹的身体貌似都很好…而弘历却和老十很像:不爱读书,喜欢行伍,莽撞、冲动,但冷不丁的又透着几分精明,年龄在兄弟中尚算小的,更关键的是,他和老十一样,运气似乎也挺好的,弘历和康熙可是抽出了同一个签的…
而今儿见了弘历后,康熙的不安更加严重了,弘历这小子除了说老十昨儿哭得有理外,对于其他所有问题,在回答前言必称“大哥说…”
康熙本来疑心病就重,这下更是坐实了弘历在给弘暄上眼药,康熙心想,在自己面前都这么干了,还不知在老十面前怎么(阴)弘暄呢
要知道,弘历以前可从没这么干过,这说明什么?说明随着年岁的增长,心也大了啊…
因此,康熙便决定悄悄出手了,不过,见了弘暄后,康熙便改了主意,既然弘暄已经起疑了,若弘历届时有什么事,弘暄肯定会对自己起芥蒂的,而且,康熙也有些看不惯弘暄的兄友弟恭,凡事太过了都不好,因此,便临时改了主意,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打算逼一逼弘暄…
昨儿回家晚了,没来得及更,今儿补上,请大家继续多多支持,谢谢
第六百四十八章 乐极生悲了
第六百四十八章乐极生悲了
听了康熙近乎直白的担忧,弘暄思忖片刻,方道:“皇玛法,我和二伯不一样,您大可放心。”
康熙摇摇头,“弘暄,老实说,有些地方你还不如你二伯,为君者切忌犹豫不决,最忌心软,而这两样你却都占全了。”
弘暄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当不了国君也是活该,皇玛法何必为我这么早早的就开始筹划呢?”
康熙有些生气了,“弘暄”
弘暄这才正色的给康熙施了一礼,道:“皇玛法对孙儿的体恤关爱,孙儿此生皆无以为报,只能祈求皇玛法长命百岁,身体康健。”
康熙点头道:“你知道朕的苦心就好。”
康熙还没欣慰完,弘暄又来了个但是,“但是,皇玛法,不论是四弟,还是二弟和三弟,以及即将出世的五弟,孙儿都信,他们会是好弟弟。”
见康熙面色又不豫了,弘暄缓缓道:“不过,皇玛法说的也没错…”
康熙这次并没将喜悦之情挂在脸上,静静的等弘暄说完。
弘暄道:“人长大了,想法肯定会变,同样都是皇阿玛的儿子,谁也不比谁差,就因为出生的晚,而无望于大位,换了谁心中也都会有些不甘的…”
康熙的神情终于有些松动了,“你知道就好…”
弘暄望着康熙,道:“但我这个当大哥的,不能因为弟弟们心里不甘,就对他们心生芥蒂,相反,我更应该以身作则,让他们知道,虽然世间没有绝对的公平,但亲情却是永恒的,我更应该给他们做出示范,告诉他们,权力虽然很诱人,但亲情却更宝贵,我更应该向他们证明,我比他们更适合当这个太子…”
康熙听了弘暄这番话,并没被感动,眼神中反而(露)出浓浓的失望,弘暄这等思想只适合去传道…
康熙真的想不明白,弘暄为什么会这么天真?他自己可是遭过暗算的啊?
康熙头次开始怀疑,弘暄是否真的合适当大清的帝王…
而弘暄则对视着康熙那双失望的双眼,道:“但是,一旦我发现当我倾尽全力也留不住亲情时,皇玛法,请您相信,我一定不会手软。”
康熙犀利的看着弘暄,道:“就怕为时已晚。”
弘暄严肃道:“皇玛法,一旦发现弟弟们有不轨的苗头,我就不会给他们再与我做兄弟的机会。”
康熙明了了,弘暄的意思是,他会努力做个感人的好哥哥,弟弟们心生不满没关系,他可以慢慢感化,但是,若弟弟一旦想将心中的不满转化为行动,他会毫不犹豫的出手,他的倾尽全力维护亲情只适用于预防阶段。
弘暄等康熙消化完自己的话后,又道“皇玛法,我不知道四弟为何让你心生警惕,但是,到目前为止,四弟真的没生什么歪心思,请您信我一回。”
康熙想了想,将弘历对十四和阿茹娜的评论以及弘历在回答问题时,言必称“大哥说…”告诉了弘暄,叫弘暄好好认清弘历的真实面目。
哪知弘暄却笑道:“皇玛法,打四弟出生到现在,他只是淘气的紧,但并不傻,在台湾的时候,他…”
康熙打断道:“对,他去了趟台湾,给你皇阿玛上的折子虽然很冒失,但也是说得头头是道的,细想起来,并不是没道理。”
弘暄乐道:“皇玛法,这只能说明四弟是个可造之材,并不能说,他有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康熙不服气道:“那他来见朕,将你抬出来干嘛…”
弘暄更乐了,“那是他聪明没用对地方,弄巧成拙了…”
虽然弘暄最后辞别康熙的时候,神情很轻松,但一回宫,便叫人通知弘历和弘丰到毓庆宫的书房集合,自己则面色严肃的坐在书房等两弟弟前来报道。
弘历一进书房门,瞅了瞅弘暄的脸色,(摸)了(摸)脑袋,不解道:“大哥,我惹皇玛法生气了?不对啊,皇玛法明明没生气啊…”
弘丰则问道:“大哥,我问过四弟了,他这回应对的还算得体,你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啊?”
弘暄看着弘历道:“干嘛每次都说,‘大哥说…’”
弘历道:“皇玛法问的全是你给我分析过的,我不能抢了你的功劳不是?”
康熙偶尔会问问弘历对某些事件的看法,以此来推测老十的新动向—…因为老十有时候会和弘暄在一家人吃饭的时候将一些他们认为不是很重要的事拿出讨论,弘历的观点里自然而然会夹杂着一些他认为正确的讨论内容………,所以,弘丰听弘历转述了康熙的那些问题后,并没起什么疑心,虽然问题多了些。
弘暄已经要晕死了,怎么能这么巧呢,“这也太巧了吧?”
哪知弘历却道:“遇到你没仔细说过的事,我都摇头说不知道或不清楚,免得让皇玛法从我话里逮到把柄,还有,但凡你说皇玛法大概不会这么认同的事情,我也都摇头说的不知道。”
弘暄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只好对弘历道:“从今儿起,你但凡要出宫,必须和三弟一起”
然后又对弘丰交代道:“你给我将他看紧了,若再遇到皇玛法突然宣他,也能提点他一二。”
弘历奇怪道:“皇玛法认为我不抢功劳也不对啊?”
弘暄翻了个白眼,气愤道:“这是个屁功劳啊”
弘历回给了弘暄一个白眼,“屁功劳也是功劳。”
弘暄恨恨的盯着弘历,但不一会儿,便改成深深的叹气了,因为弘历貌似真的没做错什么…
于是,弘暄只能叫弘历低调,低调,再低调…
于是,在安安回门的时候,弘历便冲安安告状了,“大哥明明知道我在和国子监翰林院的人打擂台,竟然还叫我低调,唉,姐姐,你说,我能低调到哪儿去?”
其木格正在仔细看着新为人妇的安安,………老实说,没看出和以前有什么不同来,其木格只好认为自己观察力太差,……听弘历如此问,便噌怪道:“谁叫你(摸)不清你皇玛法喜好的?”
弘暄给老十和其木格的说辞是康熙认为弘历言必称大哥是明显的在搪塞他,所以才有些不高兴,其木格便没深想,只是小声说了句,康熙的头难剃,便没管这档子事了。
而老十显然不认为这么简单,因为据反馈回的情报显示,康熙可是和弘暄单独谈了好一会儿的话的,但老十也没去追问弘暄,弘暄不想说,自然有他的原因。
因此,这两天大家便谁也没提这事,今儿安安回门,因要去畅春园给康熙请安,弘历想起自己前两天见康熙所引起的不愉快的后果,便提醒安安,磕完头就赶紧走,千万别多说话,然后便自然而然将自己的悲惨遭遇给说出来了。
当然,弘历还是很懂分寸的,没敢怪康熙,而是说弘暄的主意太差劲儿了,完全不具备可行(性)。
而其木格则将责任推到了弘历头上,于是弘历只好瘪嘴道:“姐姐,你瞧,皇额娘忒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