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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的亲信!这几年皇上的身子大不如前,三王爷明里暗里的和太子爷斗的不亦乐乎,凡是个明白的都作壁上观!你倒好,如此以来别人就会以为你是三王爷的人了!这朝堂上储君之争岂是能掺和的?”
耿从山听了这一席话酒立刻就吓醒了:“大哥,那我该如何办才好?”
顾维刚冷冷一笑道:“你现在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
耿从山讪讪的说:“这朝堂之上太险恶,我一个粗人那里懂得这许多!”
顾维刚叹道:“还好你现在知道了为时还不算晚,以后凡事多长个心眼!”
耿从山黑着脸道:“大哥,我是个粗人,那里搞得懂这些个阴谋诡计!要不然大哥你还是把我要回军中,否则我早晚被人算计死!让我这样小心翼翼的活着,还不如在战场上厮杀来的痛快!”
顾维刚气的笑了起来:“你以为我是兵部侍郎吗?想调谁就调谁?你就好好的呆着你!回头我把邵师爷给你做幕僚,以后遇事多和他商量就是了!”
耿从山这才笑起来道:“还是大哥了解我!”
顾维刚长叹一声道:“你想跟我回军中哪有这么容易!过不了几日皇上就会有旨意了,我和靖远侯要换防了。靖远侯去北疆,我年后去南疆。”
耿从山一愣道:“这又是为何?”
顾维刚道:“这种事情我很难给你解释清楚,你只需要知道当今圣上决不允许谁在军中独大,也绝对不会让谁在某一个地方长久的把持一支军队就是了。”
耿从山点点头道:“大哥你去南疆多小心!”
两人又议论了一阵朝政,自此耿从山夜夜和顾维刚歇在槐院,直到顾维刚的家眷抵京,这是后话不提。
丽园里这几日气氛很是不好,妖娆的丽姨娘已经几天没有看见耿从山了,偏偏去槐院的丫头都不敢进去打扰耿从山和顾维刚,这使得她越发的气闷。摔了一地的碎瓷片刚刚被丫鬟扫走,越想越气的丽姨娘又砸了桌上刚摆上来的青花瓷茶具,一众丫鬟吓得纷纷躲在一边不敢上前,大丫鬟青儿暗暗的叹了口气,只得自己上前来收拾。
丽姨娘斜睨了青儿一眼道:“青儿,你说老爷为了什么这几日都不来看我?那顾家老爷究竟说了什么话让老爷这么着迷?”
青儿小心的答道:“奴婢不知。”
丽姨娘狠狠的骂道:“养你们这些奴才真是一点用也没有!连打听这么点事都办不到,等我明日回了老爷把你们统统都卖到窑子里去!”
青儿低着头眉头紧锁,等丽姨娘骂够了才说:“姨娘您可别气坏了身子。奴婢看您这几日没有胃口,不如让二门上的小子去第一给您叫往日您最喜欢吃的几个菜回来做晚餐如何?”
丽姨娘沉吟了片刻道:“也好,等菜送来了你亲自去槐院请老爷过来吃饭!”
青儿顿时后悔无比,暗恨自己好死不死的挑了这个话题,却又不敢拒绝,只好答应下来。
不想第一的菜送来了,耿从山却和顾维刚一起去拜访故人了不在家,青儿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丽姨娘心烦气躁,让青儿拿了酒来自斟自饮起来,她吃一口菜喝一口酒,不大会儿功夫就醉了。喝醉酒的丽姨娘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闹到最后一掀桌子把那些个美味佳肴全都掀翻在地。青儿和丫鬟们这几日见惯了这样的场面,谁也不啰嗦,各司其职,片刻功夫就打扫的干干净净。半夜,所有的人都进了梦乡的时候,丽姨娘突然感觉到肚子疼。她喊了青儿扶她到净房入了厕,觉得舒服了许多。她净了手吃了一盏茶又回到床上,没过多久,肚子再次疼了起来。
双管齐下拔毒瘤(二)
也已经很深了,丽园里却亮起了灯火。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青儿伺候着丽姨娘来回跑了七八次净房,不一会丽园正房里便气味难闻了。
青儿急的团团转,有心想去请大夫,院子里却落了匙。她砸了半天门也没人来开,又不敢把动静闹得太大,只好作罢。这正房里忙出忙进就她一个人,丫鬟婆子们都装聋作哑的不出来。青儿很无奈,丽姨娘平日里就脾气大,对丫鬟婆子们常常打骂,这几日更甚。这会子她病了,青儿喊了半天才叫起来两个人过来伺候,但是她气归气,活还得干。那两个丫鬟一进来闻着气味难闻立刻就想出去,青儿上去就一人给了一巴掌,怒骂道:“你们这起子小人,等姨娘病好了看怎么收拾你们!”小丫鬟挨了打眼泪旺旺的,却不敢退出去了。两人一个帮着青儿给丽姨娘换弄脏的衣服,一个偷偷地开了外间的窗。
青儿见丽姨娘这几番折腾脸色蜡黄,人已经没有力气起来了可是肚子还咕噜噜的直响,丽姨娘疲惫的睁开眼睛刚张了张嘴还没说出一个字,就只听一声怪响,屋子里立刻腥臭难闻。青儿长叹一声,只好又找了干净衣服来,又是一番忙乱,三个人才把褥子、被子都换好。
好不容易丽姨娘消停了一会儿,天已经麻麻亮了。婆子们刚刚打开丽园的们,青儿风一样的跑了出去,直奔槐院而去。槐院里,张妈妈正指挥人收拾着餐桌,青儿一头冲了进来。张妈妈一把拉住她骂道:“不长眼的小蹄子,这里也是你横冲直撞的地方吗?”
青儿眼圈一红跪下道:“张妈妈,求求你通报老爷一声,丽姨娘病的很厉害,求老爷赶紧给请个大夫!”
张妈妈冷笑一声道:“不是我说你,青儿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没规矩!别说这会子老爷上朝去了不在,就是老爷在,这后院的事情也是夫人在管。你贸贸然的来找老爷,安得是什么心?”
青儿一激灵,这才想起来老爷上朝的话早就走了。她顾不得回张妈妈的话,爬起来就往上房跑。
上房里,红花正伺候着耿夫人和耿子宏用早饭,青儿一进院子就被小丫鬟拦了下来。青儿顾不得许多,直嚷嚷着要见夫人。红花见耿夫人眉头紧皱赶紧出来呵斥道:“没规矩的东西,这一大早的在这里吵吵什么?”
青儿挣脱小丫鬟的手,紧走几步来到红花面前行了个礼道:“红花姐姐,求你禀告夫人,丽姨娘病的很厉害,求夫人给请个大夫!”
耿夫人在屋里听得真真的,但是并不说话。红花进来压低了嗓子复述了一遍青儿的话后,她才慢悠悠的说:“那就去回春堂请个大夫来瞧瞧。”
耿子宏闻言连忙接口道:“娘,儿子认为请回春堂的大夫不妥。”
耿夫人抬眼看着他道:“有何不妥?”
耿子宏笑道:“娘您想一想,这姨娘的病听青儿说很是严重,若是医好了还好,若是这病太凶险医不好,而回春堂又是姨父家开的,将来父亲怪罪下来岂不是还要连累姨父家?”
耿夫人一听心里立刻转了一个弯,遂对红花吩咐道:“那就让张总管拿了老爷的名帖跑一趟太医院,请个太医来瞧好了。”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太医终于诊完了脉在青儿的带领下来到了上房。
耿夫人隔着屏风道:“太医辛苦了,敢问病人的情况如何?”
太医犹豫了片刻道:“从病患高热、腹痛、腹泻等等情况来看,基本上是伤寒的症状。”
耿夫人闻言大惊道:“这伤寒可是传染的!大夫你可能确定?”
太医斟酌道:“从病人的基本病发症候和脉象来看,确实是伤寒。”
耿夫人道:“可医得好?”
太医叹了口气,想了想道:“先将病患隔离,我开些药试试!”
青儿一听要将丽姨娘隔离,立刻瘫软在地。
耿夫人让张总管送了太医出去,随后就让张妈妈带人将丽园围了起来,所需的物品让人送进去后,里面伺候的丫鬟婆子们一概不许出入,丽园里顿时哭声震天。
青儿坐在脚踏上,呆呆的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的丽姨娘。她想起丽姨娘刚刚来耿府时,自己是多么高兴被分到这个院子,跟在丽姨娘身边被人巴结时,自己是那么得意。可是一转眼才不过几个月,这一切都结束了。她眼泪长淌,心里悔恨不已,要是自己没有分到这个院子多好,要是姨娘扑到二少爷怀里时自己不在多好,要是。。。。。她不敢想下去了。
耿从山满心欢喜的从衙门里回到家,可是一进大门他就觉得家里的气氛很不对,每个人虽然如平常一样对他恭敬有加,但是他就是觉得怪怪的。他黑着脸进了上房,耿夫人和耿大奶奶正在商量着年礼的事情,见他回来赶紧起身行礼,随后耿大奶奶便退了出去。耿夫人伺候着他换了常服,看着他黑沉沉的脸柔声道:“老爷今日在外面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耿从山却张口问道:“府里可是有什么事?”
耿夫人脑子一转,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遂不动声色的将丽园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耿从山眉头一蹙道:“为什么没有请回春堂的大夫来瞧?”
耿夫人冷笑道:“回春堂只是一个民间医馆罢了,那里比得了太医院的名头!而那丽姨娘是老爷您心间上的人,妾身认为还是请太医院的人来瞧才能让您放心啊!”
耿从山被夫人噎的难受,闷声闷气的道:“我说什么了让你说这些有的没的?”
耿夫人道:“妾身不过是揣摩老爷的心意行事而已,老爷若是不喜妾身改了便是。”
耿从山气的忽的一下站了起来,大步走到门口才又想起一件事来,他转过身道:“今日亲家被封了定远伯,他们父子三人这会子正被人缠着恭贺呢!刚刚我回来的时候让子昭去第一定了席面,一会儿我带子昭帮亲家去应酬,你知会子昭媳妇一声。”
耿夫人闻言大喜道:“那可是天大的喜事,老爷您是该好好的给亲家庆贺庆贺!”
耿从山道:“我自有分寸。”说罢转身离去了。他来到二门想了想,叫了平日里经常给丽姨娘跑腿办事的小厮过来问话。小厮自早上丽园封了门就忐忑不安,此时见老爷召唤赶紧一路小跑的来到跟前。
耿从山沉着脸看了那小厮一眼道:“你老老实实的把今天丽园发生的事情说一遍,如有隐瞒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小厮吓得一哆嗦,脑子飞快的一转,便一五一十的将青儿如何求见夫人,夫人如何让张总管请了太医,太医如何吩咐隔离病患讲了一遍,丝毫不敢添油加醋。
耿从山听完思索了片刻道:“下去!”
小厮衣衫尽湿,赶紧一溜烟的跑了。
耿从山抬脚就往丽园走去,等看到了丽园的门却又想起了顾维刚的话,他停下脚步站了片刻,一转身大步走出大门。
张妈妈在上房轻轻的将耿从山离开时的一举一动说了一遍,耿夫人捧着茶碗听着一言不发,心却如同坠入冰窖一般冷。二十多年的夫妻呀,同患难容易同富贵却是这样艰难,自己以为和他情义千斤,却不想抵不过别人胸前四两,真正是寒心呀!张妈妈看着耿夫人面如寒冰,想着自己陪同夫人一路艰难走来,如今却是这般,心里暗暗叹息一声,轻轻的接过夫人手里早已冷掉的茶碗。
耿夫人看了看张妈妈道:“你觉得把红花给老爷收在房里如何?”
张妈妈沉吟片刻道:“红花是个本分的,奴婢就帮夫人叫红花来问问。”
耿夫人点点头,张妈妈立刻叫了红花进来。
耿夫人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红花,才发现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红花原来是个美人,那柔媚娇俏之态虽不及丽姨娘,但梳妆打扮起来也很耐看。遂含笑问道:“红花,你跟着我也有几年了,我问你话你须老实回答我。若是我将你收在房里伺候老爷,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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