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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左思右想心中都是不平,她一抬脚就往明堂走去。锦儿来到明堂,先到丫鬟婆子们歇息的抱厦找了一个熟悉的小丫鬟,托她给刘妈妈传了话,便焦躁不安的在屋子里等着。
刘妈妈好不容易得了个空走了出来,看着满脸不安的锦儿心里微微的叹了口气。锦儿一见刘妈妈就急忙上前拉着她的手,巴拉巴拉把听到的风声说了一遍,末了哽咽着道:“妈妈,您好歹伸伸手救救我。”
刘妈妈愁容满面的道:“傻孩子,你要我如何救你?你是竹园的丫鬟,当家主母打发你天经地义,我一个老婆子如何为你说的上话?”
锦儿急了,开口就道:“妈妈您不是说我和缎儿是太夫人许给大老爷的屋里人吗?您帮我给太夫人递个话,只要太夫人开了口,想来大夫人也没奈何!”
刘妈妈眉头一皱呵斥道:“我何时说过你和缎儿是太夫人许给大老爷的屋里人?我一个奴才怎么可能管得了主子屋子里的事情?你平日里看着也是一个伶俐的丫头,怎么能开口就乱说话?”
锦儿一时语塞,她被刘妈妈呵斥的哑口无言。仔细一回想刘妈妈确实不曾和自己许诺过什么,更别说太夫人了。她立刻面如死灰,颓然的软到在地上,眼泪长流,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刘妈妈见状心里又有些不忍,便低声的劝道:“你这个孩子本也是聪明的,事已至此你该去求大夫人为你做主挑一个好人家才是正理,其余的心思收起来,这样对谁都好。”
锦儿一听这话猛的抬起头来,狠狠的瞪着刘妈妈道:“您老人家说的倒轻巧,我不相信自己就只有这一条路走!”
刘妈妈闻言脸色大变,她怒道:“你怎么就这样执迷不悟,若是太夫人有心让大老爷收了你早就办了,如何会拖到今日?”
锦儿爬起来深深地看了刘妈妈一眼,怪笑着走了出去。刘妈妈深恐她惹出别的事情来,赶紧尾随出来,几大步就感到她前头低声喝道:“我最后再奉劝你一句,别乱来!到时候收不了场难受的只有你而已!”
锦儿冷笑一声走出了明堂。
刘妈妈呆愣了片刻,无奈的摇头笑笑进了正房。
太夫人斜瞟了刘妈妈一眼道:“你刚才出去有什么事情?”
刘妈妈她知道这件事瞒也瞒不住,于是稍微斟酌了一下措辞,便将锦儿的事情毫不隐瞒的说了出来。
太夫人一听心情大好,哈哈哈的大笑道:“这几日我看她很沉得住气还以为她是个多厉害的,我那一击打出去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样还让我郁闷了半天。结果她倒好,自己乱了起来,咱们就稳稳地坐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刘妈妈试探道:“太夫人您要出面给锦儿安排吗?”
太夫人一挑眉毛道:“左右不过是一个丫鬟罢了,分出去也好几年了,早都没有安排收房,我这会子上赶着去安排没得让老大怨恨我,这岂是我会做的事情?咱们等着看他们自己折腾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可怜的西川交了半年的房租饭钱都快要没有了,偏偏还赶上表妹结婚,这礼钱又得好大一笔!神那,掉一块金子砸到我身上来!
悲催的人接着码字去了!!!
个人凭良心
韩祯贤回了府照例回屋里换了常服,白雪茹给他递了刚泡好的茶,正准备说说锦儿和缎儿的事情,锦儿便急匆匆的冲了进来。她也不行礼,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韩祯贤的脚下哭道:“老爷,锦儿伺候了您多年,不想离开这个院子。求求您开恩,别让夫人把锦儿配了人!”
白雪茹被锦儿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愣愣的看着地上哭泣不止的人不知如何是好。
韩祯贤闻言眉头深皱,他看了看身边的妻子,又看了看地上的锦儿,心里有些恼火起来,但是他的脸上却波澜不惊,他问道:“你不想出这个院子?”
锦儿坚定地答道:“是,请老爷为奴婢做主!”
韩祯贤冷笑道:“你不想出这个院子,是不愿意嫁人还是有别的什么想法?”
锦儿被他绕的有些晕,她不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于是想了想道:“奴婢愿意一辈子伺候老爷和夫人。”
白雪茹一听气得笑了起来,暗想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菜哈,丫鬟们想爬床都敢这样公开的来叫板!她心里怒火中烧,眼含挑衅的看着锦儿道:“锦儿,你就是成了亲也可以在这个院子里伺候我们呀,像管家娘子这样的位置这个院子里一样很需要的!”
锦儿闻言脸色顿时刷的白了,她双眼含泪大着胆子看着韩祯贤道:“老爷,奴婢只想好好的服侍您而已,求您成全!”
韩祯贤听了面沉如水,他认为自己和妻子都已经给了这丫头机会,奈何她却执迷不悟蹬鼻子上脸,如果真如她所说成全了她,那妻子的脸又将放在何处?何况自己根本就没有收房里人的想法,这些丫鬟怎么敢这么大胆呢?他越想越火大,忽的站起身朝着锦儿就是一脚,立刻就把人踢翻了在地。他怒喝道:“你个不知道高低分寸的奴才,夫人为你做主婚配你不知道感激不说,还痴心妄想如此这般的来败坏夫人的名声!你是想让夫人为你这贱婢背上不容人的骂名吗?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干的?”
韩祯贤的突然暴起不仅吓着了锦儿,白雪茹也同时吓了一跳。锦儿大急,趴在地上哭着道:“老爷,奴婢绝没有陷害夫人的意思,请您明察!”
白雪茹她基本没有过任何处理后院这些事情的经验,只是凭着姨妈和舅妈的口头教导略知一二罢了。经韩祯贤这么一骂她才知道,合着就刚刚这一出自己还会被人如此诟病,心里不由的火大起来。虽然她为了维护自身利益想打发了这些渴望上位的丫鬟,但是她也还是想给她们留一条退路的,不曾想别人却并不领情。本来她还想着不要把这件事处理的太张扬,可是现在一想索性做大了敲打敲打别人也好。于是她便立刻调整了情绪,眼含泪花的看着韩祯贤道:“老爷,妾身原是好心,不想却被人如此对待,这让妾身如何自处才好?”
韩祯贤听了白雪茹的话更加如火上浇油,他厌恶的看了看趴在地上哭得呜呜咽咽的锦儿道:“你既然不愿意嫁人,那好,老爷我就成全你。”他一扬声唤道:“来人呐!”
门外闻讯赶到的林妈妈立刻进来道:“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韩祯贤冷冷的道:“让韩管家立刻派人将这贱婢连夜送到家庙里去,告诉家庙主持师太,让师太好生的教导她礼佛念经,就让她一辈子在家庙里为韩府祈福!”
众人一听这个处置都是一惊,锦儿是立刻就急火攻心晕了过去。林妈妈提着十二分的小心带着两个健壮的婆子将人抬了出去,多的一句话都不敢说。白雪茹则是半天都回不过神来;这个结局可不是自己想要的。但她深知韩祯贤是在维护自己的地位和利益,她就是想给锦儿求情此时也不能开口,于是只好沉默了。
白芷和藿香经过了刚刚的雷霆风暴呆立了片刻,一缓过来立刻就上前给这夫妻二人重新上了热茶,然后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韩祯贤见妻子还有些迷茫,遂温和的笑了笑,亲自端了茶给她道:“你别怕,我都说了万事有我。”
白雪茹脸色苍白的笑了笑没有说话,韩祯贤看了一阵心软。想想她的出身和经历怜惜之情油然而生,起身将她搂在胸前拍了拍她的后背道:“以后不管是府里还是府外,有人欺负了你千万别憋在心里,只管告诉我就是,我定会给你讨还公道。”
白雪茹靠在他温暖的怀里,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她将双手环在他的腰间低声的答应了。
下人房里的缎儿听说了上房里的事,心里面暗自庆幸了半天。其实她也不是没有想法,不过好在她是个谨慎的人,她在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时候绝不会轻易的动手,这才救了自己一回。她暗暗的下定决心,一定要在这几天里好好的讨好白雪茹,只有识时务才会给自己一条好出路,而白雪茹无疑是自己好出路的唯一希望。
锦儿被送走了,连回来收拾东西林妈妈都不让,说是在家庙里不需要这些个凡尘俗世的东西,免得乱了心性。
夜里吃晚饭的时候,太夫人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香玉带着人收拾着餐桌,太夫人和刘妈妈在院子里散步,她黑着脸对刘妈妈道:“看不出来这个白氏很得老大的欢心呀!你说我会不会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回来呢?”
刘妈妈小心的扶着她道:“您多虑了。大夫人不过是因为是新人得了大老爷的一些偏爱而已,您就看她平日里的木讷,想必也不会是一个有手段的人!”
太夫人忧心忡忡的道:“但愿如此。不过话说回来,你以后也要抽时间多关照一下竹园才是。”
刘妈妈眉头暗皱,她太清楚自己的主子想干什么了,但也只有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杨氏听了燕儿的学舌,吃惊的对童妈妈道:“真看不出来,大哥原来也会这样疼人!想当初前面的大嫂在的时候,大哥何时管过后院的事情?”
童妈妈鄙夷的道:“此一时彼一时。夫人您想一想,竹园的姨娘也好,大丫鬟也好,那个都比新夫人年岁大。您瞧瞧新夫人现在那水灵灵的小模样,简直像树上刚熟透的水蜜桃一样,但凡是个男人就会爱不释手,何况大老爷这整日里混在军营里的人!锦儿这样子当着大老爷的面给新夫人下不来台,大老爷不发作她发作谁?就是发落的狠了点,那也是锦儿那丫头自找的!”
杨氏叹道:“那新夫人刚进门的时候也没有看出来有多漂亮,没想到现在却是越养越有味,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童妈妈笑道:“新夫人出身医药世家,养身想必自有一套。您看她给您开的这几个调养方子,您吃着不也见好吗?依老奴之见,您出了小月子也让她给您好好的瞧瞧,'。。'她再给您开几个调养的方子您说不定也能怀个哥儿呢!”
杨氏听了心里一动,想了想又有些担心的道:“可是不都说她八字太硬尅着咱们院子吗?万一没有给我调养好反倒害了我那才是得不偿失!”
童妈妈想了想道:“夫人您要不然请您的母亲让人看一看,看看新夫人的八字是不是和您相尅?若是相尅有没有什么法子解了它?”
杨氏闻言思索了一下道:“你说的也是这个理。太夫人还健在,就算是她的八字与我相克也断然不会允许分家。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的想个办法才是。”
童妈妈一听松了口气,她打心眼里希望自己的主子好,主子好了她也才能有好日子过,反正她这一生人只有依靠着主子的体面过活。
韩祯荣连着几天都歇在赵姨娘的屋子里,把个赵姨娘喜得跟什么似的,自然是百般的曲意奉承。韩祯荣嘴里不说心里却很是受用,感叹着古人诚不起我:妻确实不如妾来得自在。妻子整日里端着架子惯了,就是在床上也放不□段,那里有小妾伺候的舒服?小妾自己想怎样都可以,什么新鲜的花样都能使,于是不免有些流连忘返。
姜氏一个人在屋子里生闷气,看什么都不顺眼。巧兰大气也不敢出,小心小意的伺候着她宽衣解带。姜氏靠在床头上问道:“赵姨娘那里的燕窝吃完了没有?”
巧兰道:“想必还有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奴婢算了算,夫人您给她的那些好燕窝赵姨娘也吃了有两年了,姨娘应该再也不会怀孕了!”
姜氏笑了笑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再给她吃半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