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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近,太夫人和姜氏忙忙碌碌的在送年礼和盘账,没有更多的功夫来管别的事情,白雪茹乐的自在。
这一天,甘蕉突然进来报说耿大老爷带着管事和庄头来见,白雪茹便一下子慌了神。她怕母亲担心便一直不敢让玉梅等人说出自己的事情,现在大表哥突然带着自己陪嫁的铺子掌柜和庄头来拜见这可如何是好?她急忙把玉梅叫进来如此如此吩咐了几句,让她前去应付。
耿子昭大半年没有见过白雪茹了,此时他打量着竹园这摆设心里暗暗的点了点头,心道看样子表妹生活的应该不错。不料一会儿玉梅出来说白雪茹生了病不便见客,请他将庄子里出产的东西直接送到福寿堂里去即可。耿子昭听罢顿时心下生疑,但是他却不露声色,只是在外屋门寒暄了几句就告辞回了家。
耿子昭的夫人耿大奶奶如今身怀有孕不便行动,他左思右想后只好将怀疑告诉了母亲。耿夫人闻言心里暗暗吃惊,她问道:“也就是说你今天没有见到你表妹?”
耿子昭道:“是。表妹的陪房说表妹身体不适无法见客,所以我就回来了。只是我想了想觉得事有蹊跷,不管怎么说姨妈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如果表妹真的有什么事情,我们一不小心耽误了那就后悔来不及了。所以儿子才来和您商量,看是不是派个合适的人去探望一下才好。”
耿夫人想了想道:“年关将近大家都忙,我想明天还是我亲自去看看才放心。”
耿子昭道:“这样也好,儿子这就去给您安排好。”
第二日,耿夫人带着丰厚的礼物前来探病,白雪茹不能将姨妈拒之门外,只好迎进内室里来。
耿夫人看了看白雪茹的脸色,见她脸上隐隐的有些许憔悴,又闻见房间里有淡淡的药味,心里很是不安。她关切的伸手探了探白雪茹的额头,又用手捏了捏白雪茹的手臂,她担忧的问道:“雪儿,你老老实实的告诉姨妈,你究竟是生的什么病?”
白雪茹犹豫了片刻,原想糊弄一下过去算了,但是一看见姨妈那关切的眼神心里一酸,大实话不由自主的就说了出来。耿夫人伤心的搂抱着她哭道:“我苦命的儿啊,你有事情怎么不打发人来告诉姨妈一声呢?姨妈就算做不了什么来看看你也好呀,你瞧瞧你这样子,若是让你娘知道了可怎么办,那可不就要了她的命呀!”
白雪茹一听赶紧收了悲声,她急忙去安慰起姨妈来,她急急的道:“姨妈,您答应我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娘。您看我现在已经好多了不是吗。我还年轻,身体好的快,很快就没有事了。”
耿夫人眼泪长淌,她哽咽着道:“好的多了还这样?可见前些日子你都是什么可怜样!你让姨妈这心里怎么能不难过?”
白雪茹笑笑摇着姨妈的胳膊撒娇道:“姨妈,也没有您想的那么严重,我一定会尽快的好起来的。您相信我,到时候您请春客的时候我还等着去呢!”
耿夫人看着她笑吟吟的小脸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好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好好的将养:“雪儿,你有什么事情可一定要派人去给我报信,姨妈就是再没有本事也会想办法护你一二。你只管好好的养好身体,姨妈到时候请春客一定会下帖子给你的。”
白雪茹笑着一一答应了,两娘母又说了好些体己话,耿夫人才在玉梅的陪同下去明堂拜望了太夫人。太夫人自然是好好地给自己表了表功,又将白雪茹夸了一大通才端茶送客。白雪茹留着姨妈吃了午饭,才依依不舍的送人离开。
腊月二十三,小年夜。白雪茹刚好出了小月子,她的人虽然没有前些日子的光彩照人,但是精神还算好。
每一年的小年夜韩府都会在兰庭大祭灶神,同时安设天、地、灶神神位,神牌前安放香烛供品,供桌前设香炉、拜褥。一切就绪,侯爷韩祯鹏在神位前拈香行拜礼,以迎新年福禧。韩府也像所有的人家一样,在灶君临升天汇报工作前,要用麦芽糖封住嘴,以防他在玉帝面前胡说八道。韩祯鹏礼毕,府里的众人依长幼次序依次向灶君等神位行礼,随后全家人都随着太夫人回到明堂开家宴。
这一系列的祭祀活动进行前,韩祯贤早早的交代了白芷和藿香好好的服侍白雪茹,万不能再出什么“意外”。这一来白雪茹顿时感觉自己就像大熊猫一样了,被白芷和藿香好好的保护了起来,一行一动都很不自在。不过她想想这也是丈夫的一片心意,虽然有些不方便却也忍耐了。
姨娘们坐的桌子上,宋子清一直偷眼看白雪茹,她好想找个机会去和她说说话,顺便请她给自己把把脉看一看,奈何周围眼睛太多她不敢轻举妄动。一直到家宴结束,韩祯贤携竹园的妻妾孩子一起告辞走了,宋子清都没有任何机会接近白雪茹,不由得她不气馁。
小丫鬟马马虎虎的伺候着宋子清洗漱上床,又忙忙叨叨的把自己的铺盖抱来铺好,一会儿功夫小丫鬟就进入了梦乡。
宋子清大睁着双眼,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的将自己入府以来的日子回放了一遍。她想起那晨起的请安,那各种各样的冷言冷语,那冰冷难吃的饭菜,心里就止不住的后悔,随后一滴滴清泪滑落下来,很快的就打湿了一片枕头。
后来她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腹部,想着这里是她全部的希望和将来,于是悄悄地安慰着自己慢慢的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祝各位看官大人七夕节快乐!!
对错只是一念间
韩府上下开始为过大年儿忙活起来,丫鬟婆子们忙着打扫卫生张灯结彩,小孩子们盼着拿红包放烟火,院子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喜气洋洋的。
韩祯贤虽然放了假,但是他工作的性质太特殊,所以他不敢有丝毫的马虎,每日里也还是要去衙门里巡视一圈。他刚刚从衙门里出来,就遇到了西大营总兵李大人,两人很久不见于是便结伴去了酒。
午饭后白雪茹歪在炕上的大迎枕上看甘蕉给王氏的鞋子收口,她赞叹道:“甘蕉,你如今的针线可是越发的好了,不知道将来那个有福气的能娶了你。”
甘蕉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她低头嗔怪道:“夫人您真是的,说针线就说针线,干嘛扯那些有的没的。”
藿香听了笑得咯咯咯的,但是她学乖了,这种话绝不能接,一接就会牵连到自己这里来。
白芷就更不用说了,老沉持重就属她,她抬起头看了看甘蕉抿嘴一笑,接着就低了头继续算自己的帐。
黄芩一进来就带入了一股冷气,她冲白雪茹道:“夫人,良哥儿不知怎么的发起高热来了,芳姨娘急得不行,打发了小丫鬟来请您去看看。”
白雪茹立刻下炕穿鞋子,她焦急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受了凉?”
黄芩不安的道:“奴婢也不知道,小丫鬟什么也说不清。”
白芷给白雪茹穿好韩祯贤给新做的一领裘皮披风,藿香背了药箱,几人急急忙忙的到了西小院。
芳姨娘见白雪茹进来赶紧过来行了个礼,她眼圈红肿语带哭音的道:“夫人,求您救一救良哥儿。”
白雪茹安慰她道:“你想别急,我要找到病因才知道怎么施救。”
白雪茹净了手,她见良哥儿小脸通红,迷迷糊糊的睡着,于是摸了摸良哥儿的额头,烫的吓人,不由得眉头紧皱。把完脉后她问芳姨娘:“良哥儿可曾受了风寒?”
芳姨娘流着泪摇了摇头道:“不曾。”
白雪茹又问:“可是吃坏过东西?有没有腹泻?”
芳姨娘想了想道:“哥儿没有在外面吃过什么,也不曾腹泻。”
白雪茹纳闷了,思索片刻道:“那这几天良哥儿可有什么异常表现?”
芳姨娘略一思索道:“早上婢妾去甘蕉那里拿鞋样子,彦哥儿过来带着哥儿出去耍了一阵子,吃午饭的时候哥儿就没怎么吃,随后就开始发起高热了。”
白雪茹心里暗暗的吃了一惊道:“那个丫鬟跟着良哥儿出去的?给我叫过来问问。”
随后一个穿着青色棉袍的十二三岁的小丫鬟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白雪茹看着她温和的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道:“奴婢叫小雨点,早上是奴婢跟着三少爷出去的。”
白雪茹看她还算机灵,于是越发柔和的问道:“你别怕,老老实实的和我说,良哥儿出去都干了什么?”
小雨点见夫人态度和蔼,便大了胆子的回道:“大少爷带着三少爷先在园子里玩了一会儿,大少爷还和三少爷讲故事来着。后来不知道大少爷和三少爷说了什么,他们两个人就朝着园子后面的小树林里跑去了。等奴婢们找到他们的时候,三少爷的脸色看着就有些不好了。奴婢问了三少爷这是怎么回事,三少爷没有说。再后来大少爷和三少爷就一起回来了。”
白雪茹见她回答的很完整,多看了她两眼便让人下去了。
白雪茹又检查了一遍良哥儿的各个身体部位,随后她对芳姨娘道:“想必是良哥儿年幼,神气不足,因为心脾气血虚弱,所以可能在小树林看见了什么受了些惊吓。但是不妨事,我给他开副药吃吃,再扎几针就好了。”
芳姨娘立刻感恩戴德的谢了又谢,白雪茹笑笑道:“你快别这样多礼,好歹良哥儿也叫我一声母亲,岂有他病了我不上心之理的?”
白雪茹一边说这话,一边拿了银针出来,她在手少阴和足阳明这两条筋脉上扎了几针,又拿了艾卷灸着。随后白雪茹开了一副以茯苓为主,辅以龙齿、辰砂、参须辅佐的药方子,让白芷派人去回春堂抓药来煎。
白雪茹守着良哥儿喝了药出了一身汗,见他似乎好了些,于是细细的嘱咐芳姨娘很多注意事项,又让她晚上再喂一次汤药,这才回了屋子。
夜里,韩祯贤满身酒气的回来了,他随随便便的洗漱了一下就上了床。韩祯贤搂过白雪茹亲了一口笑眯眯的道:“你今日在家都做了什么说来听听?”
白雪茹奇怪的睃了他一眼道:“老爷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
韩祯贤摇摇头道:“没什么事。”
白雪茹翻身趴在他胸膛上道:“那怎么会好奇的问妾身在家里干了什么?”
韩祯贤自然不会告诉她,因为今天自己遇到了帮忙接亲的李大人,听着李大人倒了一下午关于后院的苦水,于是很庆幸娶进门的这个女人是个善良温柔的人,从不给自己添乱也不曾让自己心烦。所以他一看见妻子就想知道她今天发生的一切,潜意识里就想彻彻底底的和她融入在一起。韩祯贤笑了笑不说话,他伸出手抚摸着妻子光洁的脸蛋,心里柔柔的,软软的。
白雪茹见丈夫不接话,她略一思索便爬起来盘腿坐在床上道:“您还别说,今儿妾身还真的做了些事情。”
韩祯贤好奇的道:“说来听听。”
白雪茹于是便将良哥儿生病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然后总结道:“良哥儿很明显是受了惊吓,但是当时没有丫鬟在场妾身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韩祯贤眉头一皱道:“那你没有叫彦哥儿来问问?”
白雪茹故意小嘴一撅哼了一声道:“妾身才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傻事呢!上一次明明就是妾身为了好好的教导彦哥儿,结果老爷您听了什么不三不四的话给妾身吃了好一顿排头。所以呀,妾身已经决定了,以后关于彦哥儿的事情以后还是您亲自过问的好,也免得妾身一不小心就背黑锅。”
韩祯贤宠溺的笑笑,伸手抓过她搂在怀里搓揉着道:“小心眼,我又没说你什么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