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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张泽!
作者有话要说:休息去了,没更新不好意思,大概老天爷也看不惯惩罚我,昨儿买了一瓶酱油,盖子打不开,用刀子去割,一不小心把自己的手指割了,食指那至好大一口子,痛……前两天结果好我以后一定勤奋更新
第一百一十四章
好好的宴会,莫飞景正想好好展现一下自己的能干,在众人跟前搏个出彩,谁知是出师不利,什么都还没干,正头戏开没开眼,他就因为没有劝服好沈氏被俞锦妍给教训了一顿,连那本可能有的差事也给弄丢了……莫飞景心底的不痛快,那就别提了。
在书房里闷了好半天,莫飞景这样悻悻出了门,马上就有小厮过来笑着说:“二爷还在这儿,大爷前头叫呢,让你赶紧过去帮忙。”
莫飞景怔愣了一会儿,大哥不是生他气了,怎么又叫他去做事?
赶紧往前去,就见俞锦妍正和一个面生的客人寒暄,看见他来,笑着招呼他过去,给人介绍:“这是我弟弟,二弟,这是我宫中的同僚,周瑾。”
莫飞景自然是忙和人寒暄,说一些个久仰幸会之类的废话。这周瑾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出来的,肚子和莫飞景也没有什么倨傲之色,还挺会说话,莫飞景跟他聊天还挺开心的。
俞锦妍先带着人去后面跟一众早来的客人先喝茶说话,偷个空抓住莫飞景,白着他:“今儿是好机会,你可得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做事,也多学着点!听见没?”
口气不是很好,莫飞景心里却是跟喝了蜜一样的舒坦,感动至极:果然是血脉兄弟,大哥便是恼了他还在为他考虑。登时升起股豪情:“大哥放心,我一定好好做!”
俞锦妍看他如此这般坚定,这才笑着点点头,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惹得莫飞景更是心潮澎湃,背都挺了几分,然后——他就顺理成章把这些个不很重要的客人全扔给了莫飞景和莫汉青兄弟几个。
俞琮言今天特意请了半天假赶过来给她撑面子,俞锦妍得先去看看他。
只是一照面,俞锦妍才发现,俞琮言脸色很不好看,不由疑惑道:“大哥,这是谁惹得着你了?”
俞琮言瞟了妹妹一眼,眼中的怒气还未完全散去,双手紧握成拳,身子还有些颤抖,闭着眼睛狠狠吐了口气。
俞锦妍被他的样子惊住了,收起漫不经心,惊疑不定道:“大哥,到底发什么什么事了?”
俞琮言听她紧张的声音,知道她是被自己吓住了,他很想安慰她说没什么事,可是他现在全身上下都被怒火充斥满了,实在是没有心情掩饰自己,他哆嗦着,死死扣住了桌案的边沿,扯着嘴角,眼神里淬了毒一般恨道:“斐哥儿要读书,你嫂子今儿出门,就没顾得上,中午休息的时候,斐哥儿不知怎么的,去了后院的荷花塘边……”
俞锦妍眼睛瞬间睁大了,想起了一个叫她毛骨悚然的猜测,惊叫道:“斐哥儿没事吧?”
前世,俞斐可是,掉进池塘淹死的……
俞锦妍那一瞬间恨死了自己,为什么要举办宴会呢,陶氏要不是今儿要来这里做客,她肯定不会不管府里的,也不会一时疏漏之下,叫斐哥儿去了池塘边……
要是斐哥儿有什么事……俞锦妍死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俞琮言看她瞬间惨白的脸,这才恍然,自己的反应叫妹妹误会了,忙微微收敛了怒气,道:“你先别慌,斐哥儿没事!”
俞锦妍眨眨眼睛:“斐哥儿,没事?”还有些不敢相信。
俞琮言肯定的点点头:“都怪我刚才没说清楚,他没事。虽然掉进了水里,但是被我派在他身边的暗卫给救上来了。”一时又是冷下了脸,“连那个推他入水里的贼子也没放过,都抓起来了!”
俞锦妍瞬间却有种站不住脚的感觉,她忙忙抓住了一边椅子的扶手,虚弱地瘫倒在了上面,大口喘着气:“天啊,天啊。”眼睛不由自主的红了,捂着胸口直庆幸,“老天保佑,还好斐哥儿没事!”
俞琮言又心疼又生气:“你这自己吓自己呢,你以为,在你提醒过我斐哥儿身边有危险,我们身边有人虎视眈眈在谋划对我们不利之后,我能放着斐哥儿你嫂子不管?”无奈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瞧你吓成这样!”
俞锦妍气得一把挥开他的手,怒道:“你还说我?要不是你刚才那样子把我吓到了,我能这样吗?斐哥儿没事你早说啊,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你知不知道我当年经历这件事的那种痛苦?你、你……”说到最后,想起当年俞斐溺亡之后,晋阳侯府的愁云惨淡,俞锦妍止不住就哭了起来,“大哥,你刚才吓死我了!”
俞斐他,是俞琮言唯一的孩子,唯一的孩子啊。俞锦妍只要想到当年她听闻消息赶回去后,俞斐小小的身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青白的样子,现在还是一阵阵心悸。她低声呢喃着:“那时候,斐哥儿就是掉进了池子里,到得半个时辰后才有人找到他,听人说,他就泡在那荷花丛的枯枝败叶里,因为喝了好多水,肚子都涨起来了……”说着,哭得更是大声起来,“大哥,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俞琮言还是第一次听她描述俞斐死时的模样,脑海里不由自主得模拟起那时的场景,牙齿咬的是咯吱咯吱响:“我如何想要吓你?可我真的控制不住!”手指颤抖着张开蜷曲,他几乎是克制着自己全部的力气才没叫自己立刻冲出去找俞宵一家算账,对着俞锦妍,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你虽然提醒过我,我也防范了,派了人暗中看着孩子和你嫂子,可是,那是我们家、晋阳侯府,我的家啊!”
冲天的怒火烧红了这个男人的眼睛,一贯温文儒雅的男人,此刻就如被激怒的雄狮一般,下一刻,仿佛就要冲上去把敌人撕碎了一样!他抖着咬着牙,低声咆哮着:“他们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我的眼皮底下!害我的孩子,他们怎么敢?怎么敢?!”死死克制着,从喉间发出的低沉咆哮,“我要弄死他们,我非弄死他们不可!”
俞锦妍也顾不上自己了,俞琮言这般失态的模样叫她担心坏了,她忙忙抓住俞琮言的胳膊,眼神一瞟,突然发现了不对,抓着他的手急道:“哥,你手受伤了?”手背上有几个泛着血印的伤口,怕是他刚才盛怒之下砸桌子留下来的,此刻血液已经凝固了,看着却还是颇为吓人。
俞锦妍又气又急,当时便道:“大哥,你要报仇要弄死他们,只管去做就是,何苦伤了自己?如今他们在明,我们在暗,还怕收拾不了他们?”一边拿着帕子沾了茶水,先帮他擦洗伤口。
俞琮言却是冷笑一声,周身更冷了几分:“你道是谁撺掇着斐哥儿去湖边的?”
俞锦妍听他话里意思不对,惊皱起眉:“是谁?”
俞琮言惨笑一声:“我那好奶娘,白妈妈的好儿子!”
“是他?”俞锦妍也傻了眼,白妈妈是俞琮言的奶娘,在府里格外有些体面,她的儿子,便是俞琮言的奶兄弟,平日俞琮言也是多有看重的,他怎么会?“这怎么可能呢?”俞锦妍实在闹不明白,“我们府里,可没亏待他的!”
震惊过后,便是滔天的怒火,俞锦妍咬牙切齿道:“如此刁奴,打死也不为过。哥,你绝不能轻饶了他!”
俞琮言眼中寒光一片,听着她的话,反而笑了起来:“傻丫头,这样的刁奴,弄死他,才是便宜了他呢!”看俞锦妍有些不明白,俞琮言笑笑,却不肯往下说了。
有些事,俞锦妍并不懂。可俞琮言却是在刑部大牢走过的,那里折磨人的手段,海了去了。更有许多听了就让人胆寒的手段,白家那些刁奴敢伤害他儿子,他怎么能就那么轻易放过人家?
俞琮言只叫俞锦妍放心:“斐哥儿受的这一遭,我绝不会叫他白受了!”
有了他这承诺,俞锦妍才算是微微放下了心,沉吟一会儿,问道:“大哥,有什么事,是我能做的吗?”
俞斐遭遇到这种事,俞琮言却还是赶了过来,俞锦妍知道,肯定不仅仅只是来参加自己宴会这么简单的。怕是,另外还有目的。
俞琮言便有些抱歉地看着她:“你的好日子,我今儿怕是不能留下来了,你嫂子刚才已经回去了,我一会儿也要回去看看,晚点能不能过来也不知数……”
俞锦妍不高兴:“大哥当我什么,斐哥儿遇到这么大事,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好好陪陪他才是,嫂子肯定也吓坏了,你正该多安慰安慰人家才是。我这里不用你操心!”
俞琮言也不跟她客气了,叹口气,道:“本来你那些计划,我该留下来陪你的,只是现在,真是不行了,只能全看你了。”
俞锦妍只叫他放心:“我筹备了那么久,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就别管了,安心在家里就好。”
俞琮言却是摇了摇头:“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们那好二叔,手伸的实在太长,我好好教训教训他,叫他也尝一尝痛苦的滋味,我这心里,实在憋得慌!”他恨道,“偏府里还不知道有谁是他的人,他到底安插了多少眼线,还有没有后手,我都不知道,还不能大肆清洗,引起他的怀疑……否则,我饶不了他!”
越说越气,俞琮言忙忙吸口气叫自己冷静下来,交代俞锦妍:“之前的计划安排得很周密,要是一切按计划做肯定是没有差错的,可现在,我却想改动一下,到时候,怕是有些麻烦,还得你看着点。”
第一百一十五章
俞琮言匆匆又走了,俞锦妍送到了大门口,此时天色已经慢慢暗下,很多客人都来了。就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俞琮言一脸焦急地坐上马车走了,俞锦妍站在原地,也是掩饰不住的心焦。
那些上门的宾客就问:“怎么俞侯爷这么快就走了?”心思坏的就在想,难道是这两舅婿闹矛盾了?
俞锦妍摇着头叹息:“府里有事,可就走了?侯府下人刁钻,看着今儿侯爷和夫人出门会客,就怠慢了小主子,结果叫我那外甥给掉池塘里了……万幸被人看见了救起,否则就出大事了!”
宾客都是吓了一跳:“这可怎么说的?我记得这俞家小少爷年纪还小吧,掉水里了可怎么好?”又是同仇敌忾地骂那些刁奴:“主子不在就偷懒耍混,连小主子安危都没放在心上,实在该杀!”
满堂宾客谁家也不是穷苦白丁,家中仆妇甚多,最怕的就是这刁奴。试想要是自家出现这种事,那还不把人活活急死。感同身受之下,更是同情俞琮言,“这府里就是这样,一些经年的老仆,仗着自己伺候的时间长,就拿架子充主子的款儿,办差更是漫不经心。侯府延绵数代,这些积年的老仆,不好说啊~”一个个直是摇头叹息。
俞锦妍亦是唉声叹气:“可不是,小小的人儿,要是下人经心点,哪能掉进水里去?咱们这样的人家,孩子身边,什么时候能没个人?更不要说去水边这样的地方。我那外甥身边伺候的还是这家生子呢,结果就……可怜了小小年纪,掉进水里去,呛了好些水,光是惊吓就够呛的,听说现在还有些不好呢!”又是扼腕,“我本要去看的,结果侯爷愣是不许,只让我明天去,我这心里,委实是过意不去啊……”
俞锦妍这是说的真话,要不是俞琮言交代了她事情要办,她才不管今儿什么宴会呢,非得去看看俞斐才能放心。
宾客们便都劝着:“侯爷一片心意,也是体贴大人,大人切莫辜负了侯爷的好意才是。”又都说孩子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