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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今天又过来了?!主君他怎么样了?”
“先生妙手回春,他老人家脉搏稳定多了。”喜于自己能把到人体脉络的变化:“先生,今天要教我些什么?”
“今天先生不教你医术,教你怎么生活,怎么在擎天宫生活。”
“啊……”席慕容呆了呆:“不是吧?!”
“哦,慕容不想听吗?”夫校慈祥地看着她,像极了一名长者在教导他的晚辈。
“没有没有,先生是我的老师,我怎么会不想听呢?”敛了敛轻松的语气,慕容恭恭敬敬地道:“先生想跟我说些什么?”
“为医者,行善积德乃是本分,慕容,你怎么看?”
“那是当然。”
“可是你嫁的人是宫拾屿,是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头目,你还愿意成为大夫?”
“我……”被生生卡住的席慕容愣了愣:“我……”
“想好了再回答老夫吧。”夫校整理着笸箩里的药材:“你想过没有,如果有一天,拾屿要杀人,那你呢?你会选择阻止他救那个人还是会选择漠不关心?”
慕容呆呆地看着他:“那先生是怎么选择的?”
“倒是伶牙俐齿,但是慕容,你是你,先生是先生,先生的选择并不是你的选择,因为先生不仅仅是个大夫。”
“那还是什么?”
“慕容,不要逃避问题转移话题,或者,你学医是为了什么?如果仅是为了紧急时自保的话,先生就不与你讨论这个问题了,只是……今天怕是学不成什么了。”
“恩。”席慕容点点头,觉得自己很悲哀:自己怎么会弄到今天这个样子?下决心学医是因为宫拾屿会时不时地有生命危险,不能成为真正的医者,不能拥有医者该有的医德也是因为宫拾屿的身份。
像霜打的茄子没了生气,慕容恹恹地垂着头:“那,先生,我先回去了。”
“慕容,不急。”夫校亲切地微笑道:“愿意的话,到先生家里去做客怎么样?先生那个地方可是连拾屿也没有去过,你师母要是听说先生教了个聪明的女徒弟也很是欢心。”
“师母,先生,原来你有妻子啊,害我还以为你一直是单身呢,好啊好啊,我当然愿意去了。”
“那,这就走吧!”夫校似乎有些开心,把这些日子的憔悴都给赶走了。
“呃……,还不行,我得先回去一趟。”扯了扯身上的裙摆:“我去换身衣服,弄得自在些,再给师母带些小点心,一会儿就过来。”
雨打萍
夫校的天仙夫人(二)
夫校的天仙夫人(二)
“慕容。”夫校一把拉住她。
“怎么了?”
“你能不告诉其他人吗?”
“这个,拾屿也不可以?”
夫校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和伤怀,沧桑之感倍增。
“那……我不说就是了,先生等我啊。”席慕容对于夫校的好奇是在初次见他时就建立了,而且随着这一年多的相处,他的神秘感有增无减。
一路走了半个时辰,待慕容看到他说的家时,身后的路已是千变万化。
席慕容这时候也才知道他不只会她知道的医术谋略,还会只有传奇中才有的奇门八卦列阵布阵。
“德湘,我回来了。”夫校把手中的东西悉数放在院中的竹桌上:“徒儿,你师母呢?”
“师娘,师傅回来了。”一温润的年轻男声应时响起:“师傅,师娘在后院和小少爷说话。”
“慕容,跟先生过去。”夫校开始朝后院走。
“那个……先生,我不是该管他叫师兄的吗?你怎么不给我们介绍呢?”
“不。”夫校摇头:“他不能做你师兄,因为你不能算是我的徒弟,只能算学生。”
“哦。”奇怪,徒弟和学生有什么区别?
她心中不解。
后院的修筑极其精致,一花一草摆放得都又讲究又牢固,不会轻易给人磕着碰着,而且似乎没有一个地方有尖锐物露在空气之中。
刚才从客厅穿过来席慕容就发现了他这儿的摆设之讲究,不是名贵奢华的金银铜镀,不是古董名师的精雕细刻,但是每个细节的精致光滑,透着满室的馨香,盆栽里全是罕见的花花草草,高雅而和谐的氛围让人几乎流连忘返,忘了是到了哪里的事实。
“先生,可是有客人来?”
“告诉夫人,少夫人来家做客。”
“是,先生。”后院极大,百花丛中有个人影安详地坐在那里,背对着他们,她怀里的小东西露了一张小脸出来,眯着双眼的猫咪懒散得连叫唤一声也不想。
“先生,夫人请您过去。”如花般的侍女彬彬有礼,即使是对夫校。
这儿的气氛有些过于高雅文静,席慕容尴尬地杵在原地不好意思动弹。
“德湘,终于肯见我了吗?”夫校弯下腰去,在妇人耳边轻语。
“来的人,是谁?”
“拾屿的媳妇。”夫校仍是轻语:“你知道的,你的要求无论如何我也办不到,各退一步可好?她叫慕容,心地很好,人又和善,你跟她处好了,说不准将来能见到她生下来的小孩,这样可行?”
“你把她叫过来吧。”妇人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喜怒。
席慕容也不大能明白他们在说什么,见夫校招手,迟疑着要不要过去。
毕竟跟真正的贵妇打交道不是她所擅长的,而且她那么淡然,连夫校先生对她轻声细语她也不以为意,言语中自然而然露出来的疏离让她不知道该怎样同她打交道了。
夫校平日对人疏离也就罢了,至少对他们几个还好,她呢?
对自己的丈夫都爱理不理,还要侍女通报,这是什么夫妻相处方式?
“姑娘迟迟不肯移步,可是不喜与老身相处?”缓缓地,妇人站起身来转了过来,疏离的声音一下变得亲切无比,仿佛能穿透人心,席慕容被那一刻所看到的美给吓坏了,仿佛是个小丑在日光下无所遁形,只想找个东西把自己遮起来。
这要归罪于她自以为是的身份,找了件短衣长靴穿上不说,还弄了个随意舒适的马尾辫,把自己弄得像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那样就不会让人退得远远地,因为再怎么说这个地方总是擎天宫最大,夫校也是下属,何况她怎么会知道他的妻子是个气质这么出尘的仙人儿?
不是她美得让慕容说不出话来,而是她转过来的那一刹那似乎有一抹光晕闪过,如同神仙下凡的佛光让慕容被骇得哑口无言。
精致的白裙上绣的青花花纹如凤凰展翅,流水一般的布料柔得让人连视线都移不开,更不用说她那张脸,没有倾国倾城的精彩绝伦,却又让人愿意为博此美而下十八层地狱的决心。
自己不是眼花了吧!不会是心脏出毛病了吧!明明她的眼角已经有了淡淡的皱纹,明明她的声音已经失去了青春的活力只留一片安详。
明明先生都说了她有四十六岁了啊!!!
雨打萍
夫校的天仙夫人(三)
夫校的天仙夫人(三)
“慕容,发什么呆?还不快过来,不是给你师母带了礼物吗?”
“哦。”把礼物又从侍女手中拿了过来,慕容轻了步子走过去,总还是有些不自在。
我的神呐,这个地方真的盛产美人吗?
害她还以为擎天宫里的三大美人和沈秦已经是绝品了。
至于羽翼宫的修真宫主,那是一种冷艳的绝美,而且不属擎天宫“出产”,但是,这儿,这个擎天宫的后山,竟然还藏着这样一个连皱纹都挡不住她美貌的极品?
这是夫校的妻子哎!!好……好厉害!
“慕容姑娘可是觉得老身唐突,不肯过来一叙?”
“我……我已经过来了,师母,这是我给你带的吃的,一些小点心,还有补品,虽然不算很珍贵,可是对身体有好处,师母皮肤和身材都保养得这么好,吃了会更年轻的。”呃,实在是没办法,总不能让她叩拜她吧,拘泥地绕口只会更紧张,天!
和沈秦第一次见面她都没这么紧张。
“你从擎天宫过来?可见过我的那些老朋友?”
“您说的是谁?”
“很多人,有……”
“德湘”夫校突然出口打断她,而且脸色微变。
“慕容,你能靠近来些吗?很抱歉会有这么过分的要求,因为老身的眼睛看不见。”
“什么?”席慕容情不自禁地惊呼出声:“您……您说您……”把手在她面前扬来扬去,她却什么反应也没有,这个时候她愤愤不平地骂起老天不长眼来。
“孩子,不用这样,来,过来。”她慈祥的眉眼激励着她的胆子,磨磨蹭蹭地靠在她身边,德湘伸出手轻轻地扶在了慕容右手小手臂上:“能带师母出去走走吗?”
“当然了。”慕容见她将称呼由姑娘改成慕容姑娘,又给改成孩子,愈发地和自己亲密,不禁喜上眉梢:“师母,先生早该带我来见您的,您不知道,您给人的感觉好慈祥好亲切,我就想见到我娘了,可是我娘性格活泼开朗,话也多,可这种感觉就是像,先生应该早把您给介绍给我,不该把您给藏起来。”
“哦,是吗?”她轻笑起来:“我有很多干儿子女儿,他们都这么说,不介意的话,你也可以叫我一声干娘。”
“真的?”
“当然了。”
“我要是能有个这么温柔漂亮的娘那我会美死去,可是师母,我真的能当您的干女儿?”是不是还得拜见干娘啊??!!
她可怜的膝盖,美人看看就好了嘛,拉什么关系嘛?
能这样亲密也不错了啊。
“不可以。”夫校这个时候又冒了出来:“慕容,德湘,注意自己的身份。”
“我的身份怎么了?”席慕容反问过去,却在不经意见看到德湘师母的神情里一片黯然:“是呀,不可以,不可以……夫校,我只是想有个人能叫我一声娘而已。”
原来她的猫叫小少爷,她希望它也能开口叫她娘。
“师母的孩子呢?”
“我……没有孩子。”
“不对,没做过娘的人不会有这么强烈的思子情结,师母,您……”席慕容刚想再问些什么,好知道怎样安慰她,然后就看到了夫校黑着脸的神色,而且在隐忍不发。
不好再问,只好陪着她走,再告诉她哪里有石头台阶,免得她摔跤跌倒。
原来她的熟人是沈秦。
怪不得他们身上会有这么接近的出尘气质。
物以类聚嘛!
不成,回去的问问沈叔她是什么来路,然后……嘿嘿嘿,找个机会让芊子也来饱饱眼福。
雨打萍
是避开劫难还是在劫难逃(一)
是避开劫难还是在劫难逃(一)
“大哥,找我有事?”宫拾屿对于被宫邪沐找到这么个偏僻的角落来说悄悄话很是奇怪,但凡有事,他一般会把他叫到他住的地方去吧?!除非这件事要避开某些人,最重要的自然是要避开欧阳芊子。
“拾屿,他……要醒了是不是?”
“是啊,先生说就这一两天,奇怪,先生跑哪儿去了。”知道他在说父亲,宫拾屿故意顾左右而言他,可是半天之后他突然意识到宫邪沐根本就不是在担忧这件事,叹了口气,知道他嘴硬而且固执,以他的犟脾气是不会主动和父亲和好:“大哥,你……想说什么?”
“他醒了,就会对欧阳下杀手了。”宫邪沐苦笑:“可是我又不能希望他不醒,欧阳到现在还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太不了解他。”
“这个……”宫拾屿沉思半响:“要不,就你自己动手好了,抢在爹的前面,他见欧阳对宫家构不成什么威胁,自然就不会赶尽杀绝。”
“自己动手?”宫邪沐质疑宫拾屿出这个主意的目的:“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