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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眯了眼:“什么?”
我正色道:“这叫心心相映啊。”
他低低笑了一笑,我伸手在他鼻尖轻轻一点,笑道:“夫君真淘气,我在替人算命呢,怎么跑过来捣乱?”
大叔愣了一下,双手攥成拳状,问道:“你说什么,你已经成亲了?”
我点头:“是啊,难道我没说么?”
大叔愤然道:“成亲了你还叫他公子?”
我摸头:“成亲就不许喊他公子么?”
大叔愤然拍桌,江子楚淡淡扫了他一眼,大叔心有戚戚焉,只得义愤填膺的离去。
江子楚摸摸我的头:“表现不错。”
我笑了一笑:“这个当然了,我主要怕醋坛子打翻,唉,十里飘酸啊。”
江子楚瞪我一眼。
我们二人携手而归,路上我问他:“碧文还没到么?”
他回答道:“算算路程,也该快了。”
我问他:“碧文会做饭吗?”
他看了看我,忍不住笑道:“不会。”
我于是又抑郁了。
回到家门口,我一边开门,一边对江子楚说:“夫君啊,那个床单怎么办?”
江子楚低声:“床单……”只说了两个字,猛然间将我拉回怀中,“小心——”
眼前闪过一道白光,我躲在江子楚怀中看到门骤然间被推开,一个女子身穿鹅黄色衣衫站在院落中婀娜多姿,头戴面纱,精致的面容若隐若现。
江子楚一把将我护在身后,眉头紧锁,抱拳道:“见过堂主。”
我霍然一惊——这居然就是若水堂堂主,秋若水。直觉告诉我,她的到来一定会打乱我原本平静的生活。
秋若水微微抬眼,瞥了我一眼,双眸含笑:“这位便是子楚的妻主么?能娶到他——你本事不小啊……”
我仔细品味她这句话的含义,从中读到了羡慕嫉妒以及恨。
江子楚微笑道:“堂主严重了,子楚不过是区区一个青楼中人而已。”
秋若水缓缓一笑,颇有深意的望了一眼江子楚,说道:“你在我眼里,可不只是一个青楼中人。”
我撇了撇嘴,清了清嗓子以示抗议:“嗯哼——”
秋若水扫我一眼,淡淡道:“长话短说,我这次来,是要让你为我办一件事。”
江子楚嘴角微动,片刻后说道:“我已退出若水堂了。”
“放心——不是让你去杀人。”秋若水声音轻灵,“何况,你还欠我一个人情。”
江子楚的眼睛看着她的方向许久,问道:“什么事?”
秋若水嘴角露出了一个转瞬即逝的笑意:“我要你去偷《平沙落雁》的曲谱。”
我抬头问江子楚:“《平沙落雁》?那是什么?”
江子楚看也未看我,道:“是曲谱。”
我:“……”
秋若水目光似是扫了我一眼,曼声道:“若是你能将曲谱交给我,我们之间就算是两清了。”
江子楚负手而立,转头望了我一眼,似是在征询我的意见。
我懒得多生事端,举手抗议:“我反对。”
江子楚微微望了我一眼,颔首对秋若水道:“好,我答应你。”
我大感凄凉,秋若水略有深意的笑了一笑,说道:“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言罢轻轻一掠,飞身而上,在房檐上一借力,然后不见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啊轻功。
我怔怔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对江子楚道:“你跟她究竟什么关系?”
江子楚沉默了片刻,与我道:“你听我解释。”
我转头跑进门去,闷声道:“我不听我不听。”
他追过来拉住我:“真的不听?”
我停下了脚步,闷闷不乐,最终屈服道:“听。”
他颇为好笑的望着我:“我人都是你的了,你吃什么醋?”
我哼了一声,不满道:“你跟她眉来眼去。”
江子楚走过来握住我的手,拉着我在庭院中走了几步。
已是深秋,凉风吹过,恰有一片叶子飘落至我脚下,我弯腰拾起来,小声说道:“落叶啊落叶,你那颗树不要你了么?我们同病相怜啊。”
江子楚侧头看我一眼:“镜儿?”
我脸红,低头摆弄衣襟,轻轻答应一声:“嗯?”
他扳过我的脸,仔细瞅了瞅,忍不住笑道:“待我偷来《平沙落雁》,我们就生个孩子吧。”
我偷偷看他一眼,他神色十分认真,不像是打趣,我低头看了看小花小草,说道:“勉强同意。”顿了顿又道,“不过你得先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凝视着我,微叹一口气:“本来不打算牵连你的,如今看来非要告诉你不可了。”
“当年我娘被庐陵王陷害勾结南诏,意图谋反,整个将军府男为奴,女为仆,在上京的路上,趁着看守之人吃饭的空档,我逃脱了出来。沿途一直遭到官兵和庐陵王的双重追杀,直到遇上当年的若水堂堂主。”
我疑惑:“当年的若水堂堂主?”
他点头:“现在的堂主是去年才即位,算起来是我师妹。”
我更加疑惑:“那为什么叫若水堂?”
江子楚道:“老堂主十分宠爱这个女儿,特意在师妹出生时建立了若水堂。”
我扫他一眼,愤然道:“老堂主想必也十分宠爱你吧,肯定想跟你联姻来着。”
江子楚微微挑眉:“老堂主确实有这个想法,不过我推辞了。因为我当时只想一心替母报仇,不想儿女私情。”
我心中不快,将手中拾起来的叶子扭成一团,江子楚看着我的表情,笑了一笑,说道:“不过等到我大仇得报时,却已经有了心上人。”
“真的?”我踮起脚尖问他。
他捏上我鼻子:“你说呢?”
我扭头同他闹脾气:“我不知道。”
他低头微抿起嘴角:“你还想让我用事实证明?”
我忍不住后退一步:“没有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
江子楚笑了一笑,说道:“加入若水堂之后,我学会了杀手应当学习的一切,也杀了不少人,十六岁那年才改名换姓,去庐陵挂牌。几日前,我对师妹坦白了一切,她也同意我离开若水堂,不过没想到她还会找上门来。”
我继续不忿:“我看她对你心怀不轨。”
江子楚忍不住莞尔:“夫人这醋吃的没完没了啊。”
我舒活舒活筋骨,又信手拾起一片落叶,问他:“那《平沙落雁》曲谱有什么用?”
江子楚思虑了片刻,说道:“据说是一套天下第一的剑谱。”
我脑海中闪现出《辟邪剑谱》的第一句话——“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然后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江子楚,问道:“子楚啊,你喜欢剑法吗?”
他弯眉道:“自是喜欢的,否则我也不可能练就这一身武艺。”
我扭头便走:“那我们还是不去偷这个剑谱了。”
他拦住我,蹙眉问:“为什么?”又笑了笑,“怎么,你怕我沉溺于这剑谱之中不要你啊?”
我惆怅片刻,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想了一想,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好吧,我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
他微笑道:“不会的,我答应你,剑谱一到手我们就立刻归隐。”
我抬头望着他,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那你一个字都不准看。”
他信誓旦旦:“好,不看。”
“那个《平沙落雁》在什么地方?”我问。
“在武安公主那里。”
我跺脚:“我们还要去武安公主那里?”
他摇头:“不是我们,是我。”
“你要自己去?”我拉住他衣袖,“你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么?”
他将我拉入怀中,来回抚摸着我的秀发,微微叹息一声:“我何尝想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只是那个地方太过于危险,我不想让你冒险。”
我抱住他的腰,问道:“你有几成把握?”
他深吸一口气:“五成吧。”
“才五成?”我讶然,“不行,太少了,我不准你去。”
他低声想要哄我:“镜儿……”
我抬首拦住他:“没得商量,要去一起去。”
他嘴角微微动了动,对我伸手:“过来,让我抱抱你。”
我后退一步,对他道:“你又想在我脖子上拍一巴掌?抗议,再拍就要把我拍傻了。”顿了顿,接着说道,“况且就算你把我拍晕,我醒来也要立刻就去武安公主那里找你。是让我自己走还是你带我走,你看着办吧?”
我双手抱在胸前,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样子。
他望了我半晌,最终点头:“好罢,我们一起去。”
“这还差不多。”我摸了摸下巴,望着他,“那碧文怎么办?”
江子楚微不可察地笑了笑:“等他到了我们再离开,还有几天开心的日子可以过。”
这句话委实意味深长啊深长,我咬唇偷偷看他一眼,咳嗽一声,又扭了几下,他似是看出我有什么不对劲,问道:“夫人想说什么?”
我又轻咳一声,望了望四处无人,说道:“我们没有床单可以换了。”说完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子楚哈哈笑出声来,伸手将我下巴捏起来:“夫人想说什么?”
我干笑两声:“没有,我什么也没有想说,洗床单、嗯,我要去洗床单。”
一向完全不勤劳的我主动提出来洗床单,并且灰溜溜地逃走了,江子楚想必十分开心。
我抱着床单一边用手揉,一边苦叹这里完全没有洗衣机可以用。既然用手洗非常累,于是我干脆脱了鞋,在木盆里踩来踩去,踩得十分欢乐。
我越玩越起劲,干脆在木盆里跳了起来。
来回跳跃几次,只听“咯吱”一声,木盆被我踩裂了一处缝隙,水花溅起,湿了我的脸以及大半衣裳。
江子楚终于看不下去,一把将我拎回房,将我丢到木桶里,淡道:“洗个澡。”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了,大家请留邮箱,明天或后天送河蟹船一艘……
PS:为了尊重JJ的积分规则,留邮箱请打0分,耐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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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〇一七 项城岁月'四' 。。。
猛然被丢入木桶中,我直觉自己尾骨断裂,还未来得及站起来,他已经将一桶又一桶温水倒了进来。
全身上下骤然间湿透,衣服贴在肌肤上十分难受,我愤然道:“我还是第一次穿着衣服洗澡。”
江子楚笑了一笑,说道:“凡是总有第一次么。”
我嘟嘴说不出话,看他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向他招手道:“夫君,你过来看看我背上怎么了,好痒啊。”
“你少来。”他轻声呵斥。
我皱眉正色道:“真的痒真的痒啊。”
他怀疑地望着我,片刻后伸头过来,问道:“哪里痒?”
我偷偷看了看他的神色,说:“你再往前,再往前,把我衣服解开。”
他身子向前倾斜,缓缓开始解我衣襟,我搂住他脖子,轻声道:“夫君不如一起洗吧!”说着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往下拉他。
江子楚似是早有意料,只被我拉低几分,头离水面不过一分的距离,含笑望着我:“夫人好没力气。”
我撇了撇嘴:“谁说我没力气?”
他双眼眉睫微微一挑,托长音节:“我——”
我使劲往下按他的脑袋,说道:“我一定要证明给你看夫人我是很有力气的!”言罢连拉带拽,想将他拉入水中。
江子楚不知使了什么功夫,任我如何按压,他脑袋再不肯向下低一分,还抬眸笑盈盈的望着我,表情十分轻松。我在水桶中干脆站了起来,咬牙切齿道:“我还就不信了!”
“夫人不就是想让我跟你一起洗澡么……”他略有深意的一笑,“何必如此呢?我这就进来陪夫人。”
我十分惊悚地想往后退,退了还不到一步就已经无路可退,他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