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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指甲大小的伤痕就那样撞入眼中,原本不是很大的伤口,只是此时月光皎洁,而无忧的手指好似青葱水嫩,那道红红的伤口衬在上面,就宛如趴着一条小小的红色蜈蚣,看起来极为碍眼。
伤口边上的血渍已经微微凝固,想来不会再流血了。
司城祁月却直接皱起了眉,有些嗔怪的看了无忧一眼,好似对于为何会出现这道伤痕极为的清楚,无忧不觉有些讪讪然。
司城祁月已经从怀中摸出一支一指长短,两指粗细通体碧绿的瓷瓶来,拔开瓶塞一股清香溢出,无忧立刻就判断出这是极为罕见的冰露!
冰露是怪医无邪所制,是治外伤极好的药物,万金难求!
无忧挑了挑眉,“冰露治这种伤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
司城祁月头抬也不抬,倒出一滴碧绿碧绿的液体轻柔的抹在无忧指尖,一股舒爽的凉意几乎立刻包裹了无忧的指尖,她几乎能感觉到那道伤口下肌肤正在缓慢的伸展,伤口正在缓缓的愈合。
“拒绝的方式有很多种,自残是最笨的一种”司城祁月忽然开口,无忧心腾的一跳,这个死男人,不说出来会死么?
恨恨的瞪着男子低垂的头顶,若是目光能够燃烧,只怕此刻司城祁月早已被烧的飞灰湮灭!
无忧咬牙,“你竟然偷窥了这么久!”
司城祁月优雅的笑笑,“不是偷窥,是光明正大的看,本王来的远比他出现的早。”
说着司城祁月拦腰将无忧抱起,放在腿上,无忧一挣想要挣开,司城祁月却猛的一用力,无忧不备,整个人猛的贴上司城祁月,无忧一愣,刚要起身,司城祁月已经用手紧紧的揽住无忧柔软的腰肢。
“别动,你手太凉,我给你暖暖”,司城祁月淡淡的说道,那语气就像是无忧若是起来就好像是无理取闹一般。
男子的身子很暖,带着淡淡的龙涎香气,在这样清冷的冬夜,这样的温暖无端让人莫名的心安,无忧微滞了下也就不再反抗,没有看见男子唇角一丝得逞的笑意。
皎洁的月光从头顶洒下,透过一枝枝纵横交错的梅枝投下斑驳的光影,打在红木小几上一片光怪陆离,司城祁月本就俊美无俦的脸此刻在月下更是宛如天人,没有一处不俊美,即使是最完美的雕刻师也雕刻不出这样完美的面容。
此刻完美的脸上噙一抹似笑非笑,单手揽住无忧,单手将酒杯端起,自己啜了一小口,然后,就着自己喝了的方位凑到无忧唇边。
姿势本来就有些许的暧昧,而这种喝法更是极度的暧昧,颈边是男子温热的气息,一呼一吸喷洒在肌肤上,让人心颤。
无忧脸不由的一红。
司城祁月眸色一沉,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邪魅,将杯子又凑近了几分,直接贴到了无忧的唇上,无忧无奈,伸手去拿那杯子,司城祁月一挡,那意思竟是要无忧就着他的手喝。
无忧脸上更是不自觉的一烧,她虽不是这个时代腐朽的大家闺秀,可是这种高杆的调情却也让她有丝别扭,何况,她不知道在这个男人心中,她,到底是什么样的。
司城祁月却也不急,就这样擎着杯子,脸上是一抹似笑非笑,看着女子些许的不自然竟莫名的愉悦。
僵持几许,无忧无奈只有轻启檀口,就着司城祁月的手将剩下的半杯酒饮了下去。
许是角度不对,或许是其他的什么,竟有一滴酒顺着无忧的唇角滑落几许,琥珀色的液体,衬着无忧洁白莹润的肌肤分外妖娆。
无忧刚想去擦,只觉身侧的男子低咒一声,斗转星移,身子翻转过来已经被司城祁月狠狠的吻住。
湿滑的唇舌不在外围做丝毫的停留,直接撬开无忧的唇瓣,捕获住女子柔软的舌尖狂肆的纠缠起来。
炙热的呼吸喷在女子脸颊,丝丝缕缕好似透过毛孔钻入身体里,带着一丝瘙痒,让人心颤。
狂肆的唇舌狠狠的吸吮着无忧的舌尖,忘情的纠缠着,狂猛的让人害怕,无忧忍不住轻喘一声,嘤咛出声,
“唔……”
司城祁月身子一僵,手猛的收紧,直恨不能把女子嵌入自己体内,唇舌间的掠夺更加的猛烈,疯狂的舔舐着女子柔软香滑的口腔,每一个角度,每一处细胞都不放过。
无忧身子一软,呼吸都变的困难起来,忍不住螓首微仰想要逃开这让人窒息的热情。
司城祁月哪里给她逃走的机会,一手早已固定住无忧的后脑,将她微仰的螓首压向自己,喉间的索吻更加的深入。
那热烈的吻好像带着电流,通过交缠的双唇瞬间传遍全身,无忧闷哼一声,只觉一股酥麻电击似的袭来,通过身子的奇经八脉传遍全身,然后猛烈的猝然收紧汇集到小腹处,一股蚀骨的空虚袭来,“哄”的一下把身子点燃了!
无忧难耐的低喘出声,感觉自己像是沙漠走行走的旅者,对水源的渴望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而男子那炙热的唇舌此刻便是沙漠中让人极度渴望的绿洲,带着一丝清凉袭来。
无忧忍不住的伸手攀上男子的脖颈,想要汲取的更多,然后只觉腰间的手臂更猛烈的收紧,那种收紧已经让她觉得疼痛,可是她却觉得这样的疼痛极为的安心,好似绿洲中妖娆的枝蔓,将她紧紧环抱住汲取那一丝丝清凉。
一截衣袖滑下,露出女子宛如嫩莲般的藕臂,修长的十指插(和谐)入男子乌黑的发中,不自觉的想要将男子拉的近些,再近些。
司城祁月似乎感觉到无忧的渴望,闷哼一声,吻的越加动情,环在女子腰间的大手缓缓的移动起来,在女子的腰腹间,点起一簇簇火苗,那抚摸过的地方,好似被烧着了般,热的发烫。
无忧急促的喘息着,手间更加的用力。
不知何时男子放开了禁锢女子螓首的大手,任由女子一双藕臂吊在脖颈间紧紧的环绕自己,一手已经透过衣衫的下摆,缓缓滑来了进去!
柔滑温暖的肌肤极度富有弹性,只是轻轻的碰触已经点燃了司城祁月仅存的意志,喉间发出类似小兽般的嘶哑低鸣,带着让人疯狂的炙热温度以一种绝对霸道的气势占领了某处神秘的柔软。
无忧低喊一声,张开的眸子中水漾潋滟,不自觉的后仰着配合着男子强势的占领,司城祁月喘息的更加猛烈,只觉的身体最深处的欲望在疯狂的叫嚣着,叫嚣着让他去释放。
双眸黑沉的比这时间最纯净的墨砚还要黑沉,浓厚的黑沉下隐隐泛着红光。
双唇已经离开无忧的唇瓣,沿着形状美好的下颌一路向下,直到宫装衣衫的领口。
咬牙撕扯着那领口,露出无忧半边美丽的锁骨,洁白的月光下,肌肤散发着莹白的光芒,瞬间点燃了男子的眼眸。
司城祁月低吼一声,松开环在女子腰间的手就向那阻碍他攻城略地的衣襟撕去,只是一抬手间却不期然触摸到一抹冰凉,那冰凉好似炙热的火盆中滴入了一滴凉水,司城祁月忍不住看去,一看之下身子一顿。
一块打磨的异常精致的貔貅状墨玉不知何时掉在二人之间,此刻他摸着的便是那墨玉,那墨玉黑沉中隐隐透出光亮,雕刻成貔貅的样子,张牙舞爪极为神似,貔貅眼睛镶一颗璀璨的红宝石,光线流转间竟好似活了过来一样!
司城祁月忍不住喘着气咬牙切齿的笑了起来,还真是舍得下血本!
只是这一顿无忧张开了眼眸,有些迷惑的看着面前的男子,眼眸间如蒙着一层水汽,好似不知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柔软的唇瓣微张,轻喘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司城祁月忍不住低咒了一声,在无忧唇上狠狠的吻了一下,伸手将无忧被自己弄乱的下摆整好,苦笑着咕哝道,“真是自作自受”
无忧已经有些回了神智,脸好似烧着了一般,粗喘着气恨恨的瞪了司城祁月一眼,然后不自然的避开眼神。
“你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保证马上将你吃干抹净”司城祁月眼神幽深,紧紧的盯着无忧,恨不能真将她吃拆入腹。
“以后不允许再有任何别人的气息,记住!”司城祁月又再次强调了遍,若有所指的看了眼无忧的手指。
真是霸道!无忧咬牙,心底却有一丝淡淡的喜悦,无忧刻意的不去想她,平息了下呼吸,猛的从司城祁月腿上跳下去,一道灰色的烟尘若有似无的散发在空气中,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房中“嘭”的一声关上门。
司城祁月有些无奈,宠溺的笑笑,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两日已过,第三天已经到了女儿节最为重要也是女儿节最终目的的时候,经过一夜月色的洗礼,众人似乎对于前一日所发生的事情尽数遗忘了,人人脸上都是和曛的笑意,虽然不知道那姐姐妹妹,你好我好之间的寒暄有多少是真诚的。
那个吊在房梁上,面颊苍白的女子早已被众人遗忘在脑后,吹散到风中。
司城冰依旧一早来了无忧的房中,将无忧从床上挖了起来,无忧不知道她对自己的定位到底是什么,只是单纯的快乐着。
无忧慢吞吞的起身又吃过早饭,舌尖还是有些麻木,想来定是昨晚太过狂野,只要一想到昨夜的种种,无忧心中就一度烦乱,却又有着一丝别的东西,她不想去想,也不愿去想。
宫宴从中午开始,可是无忧和司城冰并未出席中午的宫宴,而是找了司城涵琦来玩斗地主,在司城冰颇为得意的教导下,司城涵琦很快的掌握了这种玩法,兴奋的简直快把宫殿的房顶掀翻了,好像从来没有玩过这样好玩的东西,整整一个中午,寝殿中都充满了司城冰和司城涵琦的叫声。
直到司城狙派人来催,众人才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的扑克,司城冰撅着嘴,一脸的不愉,而司城涵琦则笑的极为得意,
“冰儿,现在知道和皇兄的差别了吧,别看你玩的比皇兄早,可是正儿八经较量起来,你还真不是个菜!”
司城冰不耐的翻翻眼睛,“皇兄,你堂堂七尺男儿还耍赖,你不赢谁赢!”
司城涵琦脸一红,梗着脖子嚷道,“哪里耍赖,我只有一把出错了一张牌捡回来而已!”
“一张也是耍赖!”司城冰吼回去,“耍赖就是耍赖!以后我要告诉全宫的人不和你玩,你是赖皮!”
司城涵琦一愣,脸颊抽搐,“要不要这么狠?!我就赢了你十两银子你至于全宫的败坏本皇子的名声吗?”
司城冰却好像想到了极好的把柄,转怒为笑,“你都毁牌,我为什么不能说?是吧无忧姐姐?”
无忧失笑,司城涵琦却一把拉住无忧,“无忧姐姐,这牌的规矩有不许毁牌这一条吗?”
无忧一愣,好像真没和他们说过,“这个,我忘说了”
司城涵琦眼中闪过一丝慧黠,“那就是说规矩没有了?冰儿,你听到了吧?规矩没有这一条!你要是敢败坏我的名声我就抓两条蛇放到你宫中,吓不死你!哈哈哈哈哈”
司城涵琦得意的哈哈大笑,司城冰气结,看着司城涵琦仰天长笑,忽然走到司城涵琦身边抬脚狠狠的踩了司城涵琦一脚。
“啊……”司城涵琦惊叫,司城冰已经娇笑着跑开了。
无忧看着这一对活宝,心中的烦闷忽然就烟消云散了,也欢快的跟上二人追逐的步伐。
由于昨夜烟火表演的效果极度震撼,今夜宴会安排的宫人竟又安排了一场烟花表演,倒让司城冰很惊喜,于是宫宴还是放在冰壑玉壶中。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恰好碰见司城祁月,司城祁月的脸色看起来有几分阴霾,一见无忧眸色沉了几分。
“王兄”司城冰见了司城祁月欢喜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