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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个变异人还没有开始进食或者说淫行,似乎正在为先后问题争执。那女人被他们踩住手脚,动弹不得。他们都褪下了裤子,露出直挺挺的**。女人身上的衣物已经完全扯碎了。
我耐着性子等他们商量完毕,浑身黑毛的汉子抽得了头筹,朝女人扑了上去。他毫不怜惜地揉搓着女人的**,留下紫红色的手印。女人发出刺耳的尖叫,叫声把两个变异人全都馋坏了,他们不停揉搓自己的**,目不转睛地盯着女人的身体。
直到我走到他们身后,捡起女人抛落的手枪,蟾蜍脸才反应过来。他的手还扶着那话儿,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我笑笑,冲他发紫的**开了枪,子弹射烂了他的下身,同时扣动左手扳机,射爆了四只手的脑袋。
白花花的脑浆粘在那女人的身上,像是红色的纹身。
黑毛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那东西都吓得缩成一团。他瘫软在地,朝后爬去。
“饶,饶了我吧,她是你的,是你的!”
“知道我是谁吗?”
黑毛使劲地摇头。
“记得我的长相吗?”
摇头。
“今晚曾发生过什么吗?”
摇头。
“你的两名同伴被丧尸吃了,对吧?”
摇头,然后拼命点头。
“很好。”我结束对话,随后射杀了他。
“这是废墟生存的第一课。”我对那女人说,她的下身有一撮很美丽的毛发,但这不是怜悯的理由,“生存没有逻辑可言,唯一的答案是持枪人的答案,无论变成丧尸还是变异人,希望你都不要忘记。现在起来,擦掉身上的**,从这几件衣服里挑一件好的穿上。你有半分钟时间,如果半分钟之后还让我看见你裸露的**,你会发觉我并不比他们温柔多少。”
我不得不这么说,否则就要做出来了,那女人像兔子一样跳了起来。我为自己反复无常的性格感到奇怪。真的,我很变态,一个在废墟生存了近两年的变异人,不可能不变态。
第四节
到了午后一点钟,我们迷路了。废墟里能够去的地方,我都知道路,所以答案是,我们走到了丧尸出没的高危地带。
休息的时候,她不肯吃两个头的老鼠,不吃就不吃,这是好不容易才抓来的,分量也不太够,我只顾自己填饱肚子,想着该往什么方向走。她在一边坐着发呆,开始很沮丧的样子,后来大约是无聊了,就试着用脚趾打榧子。我知道有些人可以用脚趾打出很响亮的榧子,但显然她不是,可仍然乐在其中。她发觉我在注意她,又摆出一副悲伤的模样。我告诉她,趁自己还有脚趾的时候就多打打榧子,因为丧尸先腐烂的是脚,而变异人的脚趾也不一定还会那么灵活。“说不定会变得像我的爪子,也许会融化成一团烂肉。”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也许是想看她哭的样子。但是她没有,只是冷冷地看着我,扯下衣服下摆,把磨破的双脚都裹紧了。
我们继续上路,不出所料,很快遇到了四头丧尸的小队,我很高兴,因为对付这些东西比对付女人有经验。在揍扁他们之前,这些东西把我的上衣扯得稀把烂,在身上留下了五六道伤痕。其中一头在我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个环形山一样的痕迹。我身上到处都是这种环形山状的疤痕,就像他妈皎洁的月亮。
原以为这女人会吓得哭起来。倒不是疤痕的原因,而是胸口灰色的肉。一砣冰冷的怪肉像只巨型水蛭一样吸附在我的胸口,伸出八道隆起物,向四肢延伸,周围的皮肉都腐烂了,红得像腌肉。别人羡慕我,说这是最好的变异,只要穿上衣服就看不出来,但这个女人一定不是这样想。
我已经作好打算,一旦她大声尖叫,就说些更加尖酸刻薄的话来吓唬她。但是没有料到她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仔细地观察了一段时间,随后就乖乖地跟在后面走。我几次回头,她都像傻子一样看着我。这下可叫我不知如何是好了。
最后,我把那支手枪给了她,虽然只剩一枚子弹,用来自杀还是绰绰有余。女人真是些奇怪的动物,她的态度一下子改变了,自我介绍说,她叫做叶茵,曾经是一名警察。
警察,那就是像人狼一样的东西吧,怎么会到这里来了。她解释说,是因为父亲的缘故。他的父亲就是刚才和我对话的老头,是一所高中的历史教师,爱好研究二战史。半年前,他对珍珠港事件产生了怀疑,根据他的研究,当皇军开始进攻时,美军的航空母舰应该没有一艘停在港内,这和现今学术界的观点完全不同。?有人肯接受他的观点,老头自己在网上论坛搞了个板块,上载自己的论文,结果在今年的“净化网络世界,共建精神文明”活动中被揪了出来。政府说,对于这种行为违法但还未构成犯罪的人,监狱是不适合的,就让他们来疫区帮助感染者,进行劳动改造。
她说,警察这个行当,政治审核特别严格,摊上了这样一个父亲,公务员是不能再当了。她很有些心灰意冷,再加上就这么一个亲人,颇不放心,于是主动要求一起来。
她又说,对于这里的情况实在不了解,疫情忽好忽坏。比方说,年前粮油都涨价时,政府就说:人民们,现在临州地区疫情严重,所有物资都要支援灾区建设,希望大家厉行节约。年后开新年晚会时,又说:在以?原秀夫为核心的联盟领导下,我军民各界一齐努力,已经大大地控制了瘟疫,彻底粉碎了一小撮复辟分子的猖狂进攻。这种宣传使她以为临州只是一个爆发了鼠疫的地方,在这个连艾滋病都被征服的世界里,实在没什么好怕的。
无论如何,她没有想到会有变异人这种东西,也没有想到自己差一点被变异人强奸,更没有想过自己马上会成为丧尸的口中餐。在还当着警察,用棍棒敲击上访者的脑袋时,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可能拖着一条尾巴,去吃两个头的老鼠。我给了她手枪,等于给了她一个希望。只要冲着自己的下巴开一枪,这一切究竟是真实还是恶梦,就都见了分晓,所以她已经不再那么怕我了。现在她只想知道父亲是死是活,如果父亲死了,又要她变成丑陋的变异人,那还不如去死。
我似乎知道什么是互联网,但又不很记得清楚,所以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令人分外高兴的是,下午两点钟左右,废墟的样子渐渐熟悉起来,而且看到了兄弟会的标记。路边用削尖的钢管竖在地上,上面插了一个硕大的变异鱼头,已经高度腐烂了。
这个头是我们的界标,再往里都是兄弟会的狩猎范围,虽然离营地还有很远,里面却是安全的。
“走吧。”我对女人说,她正端详着那枚头颅。
“不对啊。”
“什么不对?”
“头在动。”
她说的不错。鱼头腐烂得只剩下骨头,已经插得不太稳了,此刻正有节奏地微微颤动,像是不住点头。
我俯下身观察地面上的一个浅水坑,水面泛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前方像是发生了一场小规模的地震。
把耳朵贴近地面,更觉得震得厉害,隐隐还有嘈杂的枪声。
前方的断墙后忽然发出“咔嚓”一声,我闪电般跃起,三两纵之间已经跳过高墙,夹住了一个身材矮小的变异人。
这家伙长得皮包骨头,像具干尸,他叫灰皮,消息一向很灵通,靠这个来混饭吃。人很机灵,被我制住之后一声不吭。
“灰皮,兄弟会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几下,望见了站在路中间的女人,伸出两个手指道:“两只新鲜人手,这个价格不贵。”
“平心而论,不错。”我抓住了他伸出的手指,用力往后一扳,随即便听到了“咔嚓”两声脆响。
“哦??妈的!你这个王八蛋!哦,我饶不了你,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个字,哦,妈的!”他缩成了一团。
我用右手在他肋下搜寻,很快找到最底下的一根肋骨,利爪轻而易举地刺破了皮肉,捏住了骨头。
灰皮倒吸一口冷气,冷汗不住乱流:“哦,不……”
微微一动,这根骨头就被捏断,从身体里抽了出来。他的肋下像张开了第二张嘴巴,正在呕吐。
灰皮好像触电一样打颤,拼命用手捏住伤口,血的流速虽然减缓,但疼痛却加剧了。这个可怜的人几乎要哭了出来。我把那根带血的肋骨摆到他面前让他仔细端详,同时说道:“别欺骗我,这可能是你这辈子最该严肃对待的一次谈话,如果不想这东西戳进眼球,就认真一点,真的。”
“人狼!”他喊出了这两个字,“人狼在围剿兄弟会,妈的,我要止血,我会死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中午,哦……”
“为什么?”
“不知道,不知道,谁知道人狼要干些什么,都是疯子,都他妈是一群疯子,哦,妈的!”
“多少人?”
“很多很多,哦,他们会杀了你,把你碾成肉酱,如果你不放了我的话。哦,不,我的意思是,请你放了我,求你了,天哪,血止不住了,我快死了,你这个疯子。哦,妈的,求求你,你是最好最好的变异人了,哦,血……”
我还想问他些什么,但是叶茵跑上来打着手势说,后面赶上来两辆气垫摩托车。我只好捏住灰皮的脖子,把他和自己按在土里。只有人狼才有气垫摩托车,但愿他们不是来找我们的。
两辆黑色的气垫摩托无声无息地行驶过来,在兄弟会的路标处停了一下,摩托的座位旁挂着一柄粗大的旋转机关枪。人狼双眼的红光闪过时,我简直要停止呼吸。
哦,他们看见我了!举起枪射杀他们,杀光他们,否则你就会被打成肉酱,杂种!
是的,他们停了下来,黑色水滴停了下来,枪要被举起来,人狼什么都能看见,红色的眼睛,杂种们……
我缓缓地打开保险。
摩托的前部忽然传出通讯声,人狼用通讯器说了几句,再次行驶起来。
等他们全都走远了,我才长喘了一口气,手上稍稍松开,就听灰皮痛苦地呻吟起来。
“一定要这样做吗?”叶茵怜悯地看着他,“我不明白,但我觉得……”
“我不能说自己是被逼无奈。”我试着解释,“但这就是荒城的生活方式,不管喜不喜欢。也许这人不太乐意,但我没有违反规则,这一点他也明白,这就是我们的……妈的!”
趁我说话的当儿,那家伙一下子窜了起来,我的手上只抓住他一块油皮。哦,他真够带种,我没想到有人能忍痛扯下自己的头皮,狗屎!
“救命!”他冲到大路上,对远处的人狼大声喊叫,“救救我!”这很不明智,人狼不会救你的,可怜虫,而且在那之前我会卡断你的喉咙。
我这么干了,在两头人狼折返回来之前。随后我把他的尸体抡了两圈,狠狠砸向一头人狼。他的摩托被撞得偏离了航道,朝地面俯冲下来。虽然最后他人狼控制住了方向,但我已经趁机跳上了他的后座,随后把一截带有铁钉的木板敲进了他的后脑。
红眼睛黯淡下来。
但这只是其中一头。趁着这当儿,另一头狠狠地撞击了这辆摩托,把我从上面撞了下来。人狼缓缓下降,举起了机关枪,他的双眼射出红色的射线,对准我的心脏。
“砰!”
人狼的额头忽然多出了一个小小的眼睛,从中间喷出些白色的浆汁,他把枪放平,缓缓栽倒下来。
我很庆幸刚才把手枪交给了女人。她还有些发呆,我咧开嘴说:“看,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