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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拂过,阵阵清香袭鼻,宗政明涧低头至白水心耳边,充满魅惑的道,“心儿,你好香。”
一阵颤栗通过耳垂传达到白水心的心底深处,她竟有些厌恶这样的感觉。心中一股翻腾,这个无耻的男人……如果她能活动,她定然一张劈死他才能解了心中所恨。
白梦依旧愣愣的坐在马车上,七皇子与那个贱人何时这般熟络了?
不过也没关系,今日便是她的死期。看她还能嚣张到几时,今后她只怕再也不能到处勾引男人了吧?
呵呵……
白梦阴森森的笑着,吩咐车夫慢慢前行。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日茶楼上白水心所带给她的耻辱,更让她嫉恨的是,连从来不给他好脸色的三皇子殿下,竟然待她有所不同。
三皇子是她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能同她抢!就算是白水心也不行!
此时正值二月,湖边风景自然怡人。
湖水平静得如同一面镜子,倒影着两岸风景,将湖水染成了一片碧绿。时而微风抚过,荡起微微涟漪。好似一张秀丽的山水画,隐藏在清澈的湖底似的。
湖面上有一座拱形桥,贯穿着两岸,不少游人或站,或坐在桥上看远处的景色。二二三三闲聊而走,很是惬意。
白水心被宗政明涧抱着下了马背,依旧拦腰抱着前行。如此暧昧的姿势立即引来了游人异样的目光,她真恨不得有个地洞能让她立即钻进去。
“心儿,不如我们湖上泛舟可好?”宗政明涧自言自语的道,随即兴致颇好的拦下一艘小舟。
相较于白水心的尴尬,他很享受被人打探的目光,因为这本就是他的目的。
“公子是带自家娘子游湖吗?”艄公瞧着这一对恩爱的俏丽人儿,忍不住多嘴问道。
宗政明涧闻言,脸上淡淡的笑容变得灿烂而耀眼,连连点头应下,低头看了眼怀中瞪大眼看着他的白水心,痴笑道,“只是我家娘子腿脚不便,所以我才如此抱着她来游湖。让您老人家见笑了。”
你才腿脚不便,你全家都腿脚不便!被点了哑穴的白水心用眼神强烈的抗议道。
“公子哪里话。是您家娘子好福气,寻了您这样的好相公。”艄公一边说着,一边将船划到了湖心。
“嗯,是啊!”宗政明涧虽是附和着艄公的话,但眼神却是注视着怀中的白水心,只见她的眸子又瞪大了几分。
“心儿,只要你答应陪我游湖一日,我便解开你的穴道。”宗政明涧好气的道,他真怕他再不解开她的穴道,她会将她的眼珠子都瞪出来。
闻言,白水心眨了眨眼。与其完全被他左右,不如自己左右他。
“当真?”宗政明涧欣喜的看着怀中人,自恋的道,“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白水心眼角抽了抽,无奈的再次眨了眨眼。一切等他解了她的穴道一起算清。
宗政明涧明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动手替她解穴。他心里还是有分寸的,若是逼得太紧,怕是要适得其反。反正他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就算此时解开她的穴道,被她狠狠的暴打一顿,他也是开心的。
别人不是都说打是亲,骂是爱吗?
只是,他的手指才刚刚抬起,小舟却猛烈摇晃起来。再看那艄公早已被人一刀给毙命了。一把利箭从远处射了过来,直击他眉心,他抬起的手迅速夹住箭尖,扔向那射箭之人,力道与位置分毫不差,那人眉心中箭,应声而倒。
他扫了眼两岸青山,并无异动,箭是从不远处的一艘船上射来的。
此时,无数支箭纷纷射来,他大袖一挥,凝聚内力于掌心,将箭纷纷挡住,箭头犹如折翼的飞蛾般,通通跌入湖里。
小舟再次摇晃了一下,平静的湖面顿时荡漾起来,几个黑衣人从水下跳出水面,拿着匕首刺向宗政明涧。
只见宗政明涧眸子半眯,身子微微向前一探,动作极快的闪过几个黑衣人身旁,那些个黑衣人竟如同定住了般一动不动。
宗政明涧嘴角扬起一抹冷血的笑意,手指微微一弹,几个黑衣人纷纷朝湖里倒去。
待白水心侧目看时,只见每个黑衣人心口之处都有一个手指洞大小的窟窿,窟窿鲜血汹涌得流出,而宗政明涧的指尖竟不见丝毫血迹。
他是以指御气,以气为剑而戳穿了那几个人的胸膛?白水心诧异不已,天下间竟真的有人会如此功夫,以前也只是听师傅提起过。不是说失传已久吗?
看来这个七皇子不简单!
那么其他皇子呢?
话说她忽然想起她那日在茶楼那么嚣张的得罪了三皇子,那可是个阴狠手辣的主,如今她是不是要感谢她的手还长在她手上?
她之前也太小看这些个皇子们了!哎,大概常年被哥哥们捧在手心里宠着,蒙蔽了眼睛,竟有些骄纵了不成。
之前她敢骄纵不过是因为她轻功了得,人家不是说打不赢就跑吗?她跑得掉不就好了!可如今眼前这位,不止武功上乘,动作及速度都比她快,她越想越替自己汗颜,亏她还以为她轻功了得来着。
莫非是三哥处处想让?
呜呜 ̄ ̄三哥,你疼爱小妹是没有错,可是太过宠爱可是会害死人的啊!
“白水心,交出藏宝图。”被鲜血染红的湖面一艘船大船慢慢靠近小舟,船上一女子被捆绑着拉到了船头。
白水心目光一冷,那人竟是白梦!
只见她妆容已乱,面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的喊道,“心儿妹妹,救救我?”她怎么都没想到这群贪财的贼人竟然会丧心病狂的以她做要挟。
若不是她将白水心引出来,他们有机会接近她吗?
白水心无法出声,心底却是嘀咕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一个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开口求饶,她如何要救?
“七弟 ̄ ̄”白梦见白水心不出声,语气一软,哭丧着一张脸向宗政明涧求救。她双腿不停的在裙底颤抖,声音亦是颤抖不已。
“废话那么多,不交出藏宝图,她就没命了!”船头站着个干瘦如材的年轻男子,大约二十五岁左右,眉角有一道明显的疤痕,使他的一只眼看起来有些下蹋,比之另外一只正常的眼睛,小了一半。
只见他抬起手中的剑横在了白梦的颈项间,那刀狠狠的朝白梦的脖子上拉出一道细小的伤口,伤口立即流出鲜血来。
那瘦瘦的男子狠狠地道,“交出了!”
如此挑衅,无非是想要吓唬对面小舟上的男子,他可是来真格的。
可是他的眼帘才刚刚抬起,那男子便如鬼魅一般飞到了船头,手指并未触及到他的剑,但他的剑却断成了两截。
他被男子的真气逼得倒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子。
只见那男子怀中抱着的人正是他要找的白水心!为了她,他的兄弟死伤不少,今日就算不能拿到藏宝图,他也不会放过那个女人。
在他看来,白水心始终依偎在宗政明涧怀中,似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般。
白梦被刚刚的情景吓得够呛,但她却看懂了瘦男子眼里的恨意,加之刚刚白水心对她见死不救,与之前所受的耻辱,她做出了一个举动。
只见她不顾一切的撞进了宗政明涧的怀中,那力道之大,只怕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量。“七弟,我好怕!”
宗政明涧不想白梦会有此一举,手上一个不稳,白水心呈抛物线被抛向空中……而下落点正是瘦男子的脚边。
该死!只见那瘦男子得到这天赐的机会,手中的断剑毫不犹豫的刺向白水心的心口处……
第三十九章 受伤
半个时辰前……
“世子,属下看见七皇子骑马带着小姐往七茵湖去了。”陈伯犹豫的走到书桌前,低声道。
正在静心练字的宗政季云正在写一个忍字,那心字还差一点就完成了,却因为陈伯的一句话使他心神不定,那一点竟落在了刀的上面。
陈伯以为他会立即赶去湖边将小姐抢回了,谁知自家主子竟换了一张好纸,继续认真的写起字来。
“属下看小姐面色不太好,只怕不是自愿与七皇子一同去游湖的。”陈伯犹豫着又多说了句,但瞧他家世子,面色依旧冷清疏远,若不是刚刚那一点走漏了他的心思,陈伯只怕也猜不透他此时的想法了。
对面书案前坐着的人仍然没有动静,依旧认真的写着字,待一个完整的忍字写好,只听他幽幽然的道,“陈伯,七茵湖的杏花今年开得可好?”
陈伯闻言,郁闷的表情一转,笑道,“回世子,今年的杏花开的美,占尽春色。不少文人墨客都喜欢在杏花林里吟诗作画呢。”
“嗯。带我去瞧瞧。”宗政季云抬头,目光冷清,看不出神色。
陈伯却是欢喜得很,世子很少出府到人多的地方,今日却……
“是!”陈伯连声应着,来到宗政季云的书案前将轮椅给推了出来。
七茵湖上,眼看着那断剑就要插进白水心的心窝,宗政明涧心一紧,此时后悔死自己点住了她的穴道。
若不是他,她肯定能避开那一剑的。
白水心在打斗一开始便着手自行运功解开穴道,刚刚宗政明涧点春熙的手法她可是记在心里的,如果运用内力将奇经八脉倒置的话,穴道会不会就解开了。
危机关头,白水心孤注一掷,她将所有内力聚集起来,倒置奇经八脉……
那剑离她还有一毫的距离之时,她成功了!
只见她身子往左挪动了三寸,那剑刺下来之时,她一口鲜血也随之喷出。
“心儿!”宗政明涧惊呼一声,将白梦从怀中推了出去,闪身至白水心跟前,一掌就击毙了那瘦男子。
“心儿!”宗政明涧看着她插着的半截利剑,鲜血从伤口渗透出来,浸红了她雪白的衣裳。他的心上似被人生生的插了一剑一样,很疼。但更多的却是心慌,此时,他整颗心都乱了。
她不能死,不能死。不会的,她不会死的!
白梦看着宗政明涧怀中面色苍白的白水心,脸上露出一抹浅笑,她成功了!今后她就是名符其实的白家大小姐了!谁敢同她抢!
疼,好疼!刚刚利剑刺入的时候自觉刺啦一声,并不觉得疼痛,大概是速度太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如今反应过来,那股疼痛使得她额头不断冒出细汗来。
白水心虚弱的抬手,试图推开宗政明涧,却被他按住了手,嘴唇颤抖的道,“别动,别乱动。我带你去找太医!”
他想要去抱她,她却倔强的再次伸手推开了他,造成伤口被扯开,更多的鲜血涌现了出来。
“心儿,我知道是我的不对,你可以怪我。可是现在,你让我带你去就医可好?”宗政明涧几乎哀求道。
那刺目的鲜红正在不断扩大,染红了她大半个胸口的衣裳。
可是倔强的白水心就是不肯,她攀附着船边的栏杆站了起来,一双凤眼警告道,不准靠近我!
她自行冲开了穴道?对了,那一剑似乎偏离了胸口三寸,根本没有击中要害,但若不及时就医,只怕也是死路一条。
宗政明涧忽然发现他似乎从一开始就用错了方法,使他再也没有机会入住她心里。她是如此的倔强且骄傲的人。
呵呵,他应该一早就知道的。但当他听闻那样的传言,他的心就慌了!只想着要如何占有她,却忘记了这一点。
他的苦笑显得很无力。
“心儿,让我替你解开哑穴,可好?解开我就走!”宗政明涧哀求道。他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
白水心站住没有动,似乎没有拒绝他的请求。他欢喜的上前一步,指尖轻轻在白水心颈项间一点,“心儿,我送你去医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