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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白水心无力的将包袱递给了青冥,转身走在了前面。
白家三位少爷身边都有一个侍从。青冥便是二哥的侍从。
刚进自己的院子,她的贴身丫鬟春熙便笑嘻嘻的冲她跑了过来。“小姐,大少爷派人将小姐的礼物送了过来。快拆开看看?”
“真的?”白水心暗淡的眸子一瞬间有了光彩,还是二哥有良心,知道心疼她。待她拆开包袱,她却彻底的高兴不起来了。
“小姐,这拨浪鼓可真好玩。咦,这泥人也不错。还有这毽子……”春熙如数家珍般道出包袱里的东西,很是开心。
一般孩童看见这些东西定然会开心的,春熙不过比她大两岁而已,她可以理解。可她有着成人的心里,孩童的身体……呜呜……真希望她能快点长大。
大哥送的礼物还不如二哥送的药粉实用,二哥送的药粉还不如三哥送的字画值钱(至少今后很值钱)。
总而言之,她彻底的沮丧了。
第六章 被盯上了
翌日。
正在被窝里呼呼大睡的白水心被某人骚扰醒了。她努力的睁开眼,“三哥,别闹。小妹还想睡。”
“你还睡呢?都日上三竿了。”白子渊笑嘻嘻的拉着白水心的小胳膊道,“听说先帝驾崩了。爹和娘连带大哥、二哥都出府去了。今日只怕没人带你出府玩了。”
“嗯,嗯。”白水心睡得迷迷糊糊的应着,小身子被白子渊扶起,揽入怀中,细心的替她穿着衣裙。
“啊?”白水心忽然惊叫一声,吓得白子渊以为自己弄疼她了,手上动作一顿,疑惑的问,“心心,怎么了?弄疼你了?”
“不是。你刚刚说什么?先帝驾崩了?”先帝退位十几年,也算是享尽齐人之福。淡淡的哀愁划过眉间,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心善。白水心摇头叹息一声。
“嗯。先帝驾崩,要举国哀丧,三天之内不可沐浴,也不可做喜事。所以这些天你还是乖乖的呆在家里比较好。府外冷清的很,可没什么热闹可看。” 细心地替白水心穿着衣裙的白子渊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以为她是因为不能出去玩耍,所以不开心了,便出语安慰了几句。
白子渊将腰带在白水心的腰间系好一个好看得蝴蝶结,动作熟练又自然,“娘亲替你请了师傅,这些时日你就留在家好好识字吧。”
“识字?”可不可以不用?她自己看就行了。白水心在心里低喊道。
“嗯。大哥不是说你天资聪明吗?早些识字同晚些识字又有何区别?还有爹同娘可能要出去好些时日才能回府,大哥同二哥亦是。不过他们都会在你生辰之前赶回了。”白子渊见白水心苦着一张小脸,不由溺爱的牵起她的手,“不是还有三哥陪着你吗?你至于用这样的表情对着我吗?还是你不喜欢三哥陪着?”
“喜欢。”白水心如泄气的皮球般低垂着脑袋,忽然又灵机一动,道,“三哥,你若答应小妹带小妹出府玩耍一趟,小妹或者会开心些。”
白子渊见白水心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心一软,连连答应道,“好。只要这三日你乖乖的听师傅的话,三哥就带你出府玩。来,过来把吃点糕点再去师傅。”
“嗯。”白水心笑着点头,很是乖巧。
“还是三少爷有办法叫小姐起床。奴婢是拿小姐一点办法也没有。”春熙眼里充满崇拜的看向白子渊,却见白子渊只是淡淡一笑,那份温柔任谁见了都会打心底折服,更何况是向来对美男没抵抗力的春熙。
白水心憋了眼一脸傻笑的春熙,不由皱了皱眉头,在白家呆着对美男美抵抗力怎么行?看来今后还要多调教她才行。
三日学堂生涯,白水心是过得是枯躁无味,奈何师傅那么认真的教导,她也只好认真的听着,就当打发时间,重温下以前学过的东西。
“师傅,这几日我小妹可有认识字?”教学师傅是个年约三十几岁的斯文先生,一袭灰白色布衣,面色清秀,一看就是腹中有墨之人。白子渊上前对老师敬畏的拘了一礼,一袭浅绿色的缎子,犹如春日新发的嫩芽,让人眼前一亮,顿觉清新。而他眉间自有一股风流韵味,虽年少却不容人忽视。
先生朝白子渊点了点头,笑道,“公子说笑。在下不才,并未先交令妹识字,而是先给她讲了些教学大义,方便她今后记忆而已。”
“先生说的是。是在下太过心急而已。”白子渊手握一把水墨画折扇,颇有几分斯文的与先生周旋。“竟如此,先生今日休息一日,明日再来教学可好?”
“好。”先生淡淡一笑,拾起书案上的包袱便走出了庭院,“在下告辞。”
“心心,走吧!”白子渊拉起坐在凳子上的白水心,满脸笑容,手中的折扇收起,装模作样的握住手心里。
“三哥,去哪?”白水心跟着白子渊的步子,心里自是开心。
“到了就知道。”白子渊冲着白水心神秘的眨了眨眼道。
原来白子渊要带她去市井看人斗蛐蛐及斗鸡,白水心紧跟其身侧,倒是有几分好奇。虽然以前在电视上也见过,觉得甚是无聊的游戏。
但当自己身临其中之时,又觉得激动万分。
白子渊从怀中掏出个蛐蛐罐,从里面取出一只纯黑色头大、腿大、触须直的蛐蛐,放在了斗盆之中。“谁来?”
“啧,这蛐蛐看起来不错。让我来试试。”围观的人群中挤进一位身着青色绸缎的小公子,年纪莫约六岁左右,看起来同白子渊差不多高。
白水心循声看去,只见那小公子面若傅粉,面带微笑,视线从白子渊放在斗盆中的黑色大头蛐蛐身上移向白子渊,再看了看白子渊身旁的白水心,星眸里的笑意加深,“没想到公子小小年纪便有红颜知己相伴,还真是风流得很。”
闻言白子渊摇了摇手中的小折扇,将白水心往身边揽了揽,面若春风般的笑道,“过奖,过奖。”
白水心暗中翻了个白眼,三哥也太随意了吧?人家都叫上门了,他还能面若桃花似的笑,佩服至极。
青衣公子明显一愣,随即又笑着自怀中蛐蛐罐中取出一只青金色的蛐蛐放入斗盆中,稍显得意的道,“请赐教!”
那青金色的蟋蟀刚一放下斗盆就竖翅鸣叫,开始向白子渊的黑色大头蛐蛐示威,气势上就压下白子渊的蛐蛐一大截。白子渊的大头蛐蛐有些胆怯的往后退了几步。
白水心心里腹诽,还真有几分主人模样。
“不敢。请!”白子渊轻描淡写的道,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但握着白水心的手却是紧了紧。
白水心反握住白子渊的手,暗自替他打气。那青衣小公子出语轻佻,早就得罪了她,奈何她只不过是个三岁丫头,还是少说话为宜。她可不想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
只见白子渊拿着斗草挑了下黑色蛐蛐的尾部,刚刚还弱青金色蛐蛐一大截的黑色蛐蛐也竖翅鸣叫起来,前面的爪子扫了扫,与那青金色蛐蛐碰头。
青金色蟋蟀蛐蛐防备不及,往后退了一步。青衣小公子哪里肯,拿着斗草也往青金色蛐蛐的尾巴出挑了一下,青金色蛐蛐立即昂头迎上,两只蛐蛐都不示弱的开始战斗。
“小黑,加油!”白水心看得激动,放开白子渊的手,站在一旁鼓掌,给黑色大头蛐蛐加油。
白子渊见白水心玩得开心,嘴角微微上扬,“你倒好,连名字都给它取上了?”
“小黑不好听吗?”白水心一弯水月里满是笑意,天真的道。
“心心取的名字自然好听。”白子渊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溺爱的道。
“喂,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要亲热回家去。”青衣小公子不满的挑了下青金色蛐蛐的尾巴,看了看白子渊放在白水心头上的手,没好气的道。
“就亲热,关你什么事?你要是怕输了丢脸,早点认输也可以!”白水心挖了青衣小公子一眼,小鸟依人般的往白子渊怀中靠了靠。
“不知羞耻!”青衣小公子垂下星眸,继续挑逗斗盆中的蛐蛐,不再看白水心一眼。
“你……”啥?不知羞耻?她哪里不知羞耻了?白水心第一次被人如此激怒,瞪眼看着青衣小公子,骂也不能,打也不能,只能对他干瞪眼。
“心心,别气。待三哥赢了他,替你出这口恶气可好?”白子渊俯首在白水心的耳边低声安慰,逗弄蛐蛐的动作又认真了几分。
“嗯。”白水心依旧瞪着青衣小公子,似要在他身上瞪出几个窟窿她才甘心般。
市井墙角阴暗处,几个人嘴里叼着稻草,围拢在一起商议着什么。
“头儿,看见了吧?那小公子身边的小丫头长得粉嫩粉嫩的,肯定能卖个好价钱。要不要动手?”市井一角,几个人围拢在一起,眼神不时瞟向白子渊身边的白水心。
“我看不行。你看那小公子身上穿的衣裳便够我们花销一年了,若是得罪了当官的,我们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市井之地,龙蛇混杂。又有谁知道是我们做的?再说,把人弄得远远的卖掉不就好了?头儿,你说呢?”
“等那小子玩得尽兴之时,咋们再动手不迟。”围墙处被围在中间的中年男子起身,眼神里闪烁着精光。
第七章 被捉住了
围拢的人群越来越多,大家都没想到这两位小公子竟是斗蛐蛐的能手,那黑色大头蛐蛐分明就不及青金色蛐蛐,两个品种就不是一个等级。但那身着浅青色缎子的小公子却能都挑逗蛐蛐迎战,并有反败为胜之势。
大伙儿越看越觉得有意思,一时间人群分为两边,为各自看中的蛐蛐加油打气。
白子渊一时认真入神,根本没有察觉越靠越近的危险。
白水心正看得认真,却不料一方黑乎乎的方帕捂住她的嘴,动作极快的将她带离了人群。
“唔。”白水心睁大眼,正要呼喊白子渊,小手不停的挣扎,却一瞬间没了力气,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走!”四五个人纷纷掩护抱着白水心的人,眨眼间便消失在一条小巷尾里。
这边白子渊终于赢了青衣小公子的青金色蛐蛐,松了口气,笑着看向身旁的小丫头,“心心?”
白子渊心一慌,推开人群四处寻找。“心心!”
青衣小公子见状,也推开人群跟了出来。他输在技不如人,并不是他的蛐蛐不好,所以他心服口服。抬头正要认输之时,却见白子渊冷静的眼神一瞬间慌了,四处张望。
“凌风,可有看见他身旁的小丫头去哪了?”青衣小公子跟着白子渊挤出了人群,冷静的朝身旁的大约十岁左右的随从问道。
“回主子,属下刚刚一心看您与那公子斗蛐蛐,并未注意到那丫头什么时候离去。”凌风自知失职,垂眸不敢看青衣少年。
“下不为例。”青衣少年星眸一寒,一手放在身后跟上了白子渊的身影。
“心心!”白子渊大声的叫喊着,四处寻人。那小丫头第一次出门,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离开他的身边,难道?!
白子渊吓得满面苍白,双拳紧握,看着四处人来人往,早已没了白水心的身影。心心若真被人拐走了,怎么办?
犹如晴天霹雳般,白子渊大脑一片空白,怔愣的站在一处摊位旁。都怪他,他不该一时心软带心心出来玩,不该太入迷于斗蛐蛐而忘了心心的存在,不然--
青衣小公子见白子渊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心里觉得过意不去。若不是他有意挑衅他,他也不至于入迷丢了那小丫头。“这位公子,在下宗政明涧。有什么可以帮到公子的地方吗?”
宗政明涧?七皇子?白子渊错愕的看了眼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