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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痕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今日她将死在她的自大任性上。
他的这一剑不是虚招,只要白水心用剑挡这一剑,凝聚他一半内力的剑身必定会使她的动作变慢,那么他再左手出掌,狠狠的落在她的胸口处,震碎她的心脉,让她回天无数。
他想着,笑容越发的残忍起来。他得不到的东西,他宁可毁掉,也不会便宜了别人。
谁知白水心竟没有出手挡他的一剑,也没有快速闪躲他的一掌,而是挥动手中剑气,光凭内力与剑气的凌厉便将他阻隔在她一米开外的位置。
那剑气似乎透出了无数根细如毫毛的银针,全数刺进了他的肌肤。他手一松,紧握着的剑掉到了地面上。
有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流出,她是什么时候挑断了他全身的经脉,他竟没有看见,也不曾发觉,那样的速度好似快过人的肉眼所能接受和反应的程度,他竟丝毫没有看见。
难道是她的内功修为达到了一个他无法跨越的层次,所以他根本就没有看穿她的动作,那么其他人呢?
宗政痕扫了一眼台下众人,除了宗政季云及南宫晨依旧面带淡定之色,其他人无不露出惊讶及迷茫的声色。
他们的武功竟都不及这三人。宗政痕冷冷的笑出了声,全身犹如被千只蚂蚁啃咬般疼痛,他却只想冷笑,或许这样,他那高贵的皇族自尊心才能得以保留几分。
那高贵的自尊还剩下几分呢?
白水心冷冷的看着宗政痕倒向地面,他的发髻已散,墨黑的青丝随风凌乱,狼狈而可悲。
他自找的,不能怪她狠心废了他一身武功。
宗政明涧一个飞身闪上了擂台,扶住要倒下的宗政痕,看向白水心责备道,“心儿,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眼前这个冷漠的女子还是他记忆力的瓷娃娃吗?
“如果此时躺在地上的是被震碎心脉的我呢?”白水心冷漠的收回剑,她已经退了很多步,是他步步想要置她于死地而已。
宗政明涧被问住,一时无语。比武乃是公平公正的,只求点到为止,白水心很明显从一开始就处处相让,而是宗政痕步步紧逼,总归自食其果,也怨不得他人。
揽住宗政痕跳下了擂台,若救治及时,他也不至于成了残废,至于功夫,只怕今生无缘了。
他将宗政痕交给身旁的随从,随从立即抱着宗政痕挤开人群,寻医去了。
至此,宗政痕依旧冷冷的笑着,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那抹冷笑似在他脸上定格了般。
“此局天若宫少宫主胜,还有谁想要上台挑战?”吴达亲自上前宣布结果,等待了三秒,无人回答。下一场继续进行。
白水心将剑丢到了南宫晨手里,埋怨道,“这戏可精彩?”
“精彩。丫头的剑术又精进不少,什么时候我们切磋切磋?”南宫晨说着,眼里精光一片,看着白水心就如看见许久未曾吃过的食物般。
“想都别想。这一次你可是把我害苦了,你知道的,我素来喜欢低调来着。”白水心无比郁闷的道。
那边南宫晨已经叫人重新搬来了椅子,很狗腿的端着椅子往白水心跟前送了送,这才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偶尔高调一下也是可以的。总是低调容易被人轻视,就如刚才那位。”南宫晨嫌坐的地方离白水心远了,又往她跟前挪了挪位置。
宗政季云看台上窃窃私语的二人,好看的嘴角抽了抽,眼底的深渊更深了几分。
台下一众人那里还有心情看比武,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南宫庄主从来不近女色,莫非他的意中人是天若宫的少主?”
“看二人如此亲密,在人前毫不避讳,只怕是真有那么一回事儿。”人群里开始议论纷纷。
宗政御羯静静的看着台上互动的两人,目光深幽的看了眼宗政季云,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宗政明涧本就觉得宗政季云配不上白水心,所以此时白水心另投他人怀抱,他倒是有几分高兴。
这南宫晨虽然不羁了些,但怎么都比一个瘫子强。看他对心儿的态度,今后应该会好好护她的。
比赛在一炷香后结束,大伙儿各自散去,或回住宿讨论两日后的大赛,又或者去酒楼喝酒一解输了比赛的闷气,又或者去杏花林中散散步。
宗政季云则是坐在广场上,等待人都散去了才被陈伯推着离开。那抹红色身影却在人群浮动中竟消失了踪影。
憋了一天的郁结之气无处发泄,宗政季云的面色更难看,黑得给锅底似的。
陈伯无言的推着宗政季云往云阁方向走去,青冥紧随其后。
且说白水心去哪?当然是被南宫晨拉着消失在杏花村后山的暗道里,只见南宫晨拖着白水心不停的往阶梯上爬,“你快点,不然双儿等急了。”
白水心嘴角上扬,嘲笑道,“怕是你自己等不及了吧?”
南宫晨不说话,直接放开白水心的手,不再等她,径直爬上阶梯,平日里五分钟爬上的阶梯竟被他用一分钟给爬完了。
白水心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好笑的摇了摇头。
杏花雨露在今天开封,难怪那个酒鬼跑得如此神速。
“戚姐姐,你都准备好了吗?”白水心从暗道中走了出来,一步步走下阶梯,只见南宫晨已经端着一小杯酒在哪里无比沉醉的闻着酒香。
戚无双点点头,笑道,“整整装了十坛左右,心儿可要取些去同你夫君一起品尝?”
南宫晨闻言,闭着的双眼立即睁开,抱怨道,“那怎么行?这些都给我留着,等爷想念的时候再取来喝。双儿,这丫头嫁人了,今后要喝到她亲手酿制的酒只怕没有机会了。你都给我留着,别胡乱送人。”
“味道如何?可纯正?”戚无双并没有理会他的胡话,而是打量了一眼他抿着酒的嘴。
良久之后,南宫晨舔了舔嘴唇,满意的点头,“嗯。还是那个味道,淡淡的泛着苦味,杏花香萦绕唇齿之间。好喝!”说着南宫晨又替自己倒了一杯。
白水心与戚无双各自倒了一杯,在一边的石桌前坐下,闻着酒香,对视一笑。才慢慢的抬起杯子送到嘴边。
“丫头,解药都给你了,喝酒的时候怎么可以忘记通知我?”一身红衣似火的叶枫出现在凉亭里。犹如在自家般取了酒杯,便倒了一杯酒放在鼻尖闻了闻,“嗯,好香的酒。”
“你认识?”南宫晨眸子半眯,提防的看着叶枫。这人能无声无息的传入杏花村后山小屋且不被人发现,可见这人轻功绝佳,速度极快,才闪躲开了山庄的守卫。
白水心接受到南宫晨的视线,笑着点了点头,对着叶枫打趣道,“你对我的事情了若指掌,对我这般感兴趣,莫非是--”
“丫头真是聪明,我就是喜欢上你了啊!”叶枫快速的抢过话,在她身边的凳子上坐下。
白水心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可不想被一条虫喜欢。”
戚无双笑出声,点了点白水心的鼻头道,“你啊!就是嘴贫。”
“二位可以暂时回避一下吗?我有些话想对她一人说一说。”叶枫将酒饮尽,抬眼看向白水心时,正经了不少。
白水心点了点头,戚无双起身与南宫晨一起离开。
“丫头,自从你接过我递给你的解药那一刻时,你已经选择相信我了,是吗?”叶枫又替自己倒了杯酒,放在鼻尖闻着。
“嗯。”白水心亦是将酒灌入口中,含着淡淡的凉凉的清香滑入喉头,再慢慢的落入体内,一股清凉之气直入心底,同时心底又似点燃了火一般,一片炙热。
“后日的武林大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呆在宗政季云的身边,切勿乱了方寸。”叶枫认真的道。
白水心疑惑的看着他,他却不愿多说,“时候到了,你自然会明白一切的。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你可要看仔细了。不然受伤的可是你自己。”
白水心越来越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想要开口问之时,只见叶枫抱着两坛杏花雨露消失在夜幕中。
他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游戏要开始了?
看着放置酒坛的架子上只剩下一坛子酒,白水心立即站起了身,该死的南宫晨,他什么时候偷走了这么多的酒?
心里暗自生气,下次就算是戚姐姐请她来,她都不会再替他效劳酿制杏花雨露。
话说宗政季云在房中等候了白水心大半夜,也不见她回来,他气恼的扶着轮椅的边缘站了起来,试图走到外面,到那后山上,将她寻回来。
他的毒解开已经有好几日的时间,这几日都乘没人的时候偷偷练习走路,如今虽走得慢些,却可以不用人搀扶行走。
他已经有十余年没有站立行走过,如今走起来仍觉吃力,所以在他还未完全恢复之前,他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他能行走。
宗政季云才刚刚摸索到门口,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他一个不稳向前倒去,迎面走来的人正是白水心。
只见白水心伸手揽住他的腰身,一手护着酒坛,将他给拉了回来。“季云,你怎么在门后?”
宗政季云不出声,推开了白水心的手,慢慢的走到床边坐下,冷声道,“你不是已经有南宫晨了么?还要我这个瘸子做什么?”
看他闷闷不乐的样,真像个十足委屈的小媳妇。他这是在吃醋吗?
白水心难得通透一次,绕道宗政季云跟前,巧笑道,“相公,那南宫晨可不是我的,那是我戚姐姐的。我可不敢抢。”
“戚无双喜欢他?”听着她唤他相公,宗政季云冷硬的面色稍微暖和了几分,却闻到白水心身上的酒味,他伸手拦住她的腰身,将她抱进怀中,皱眉问道,“你饮酒了?”
白水心笑着点头,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你猜我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宗政季云打开酒坛的封盖,一股淡雅的酒香立即飘了出来,和她身上的酒香是一样的。
听闻杏花村的老板酿得一手好酒,这杏花雨露便是她亲手酿制而成。每一年的成品很少,几乎只有一坛。有缘之人才能喝上一小口,但这酒闻着虽清淡,下肚后却烈得很,不是功力深厚的人只怕一小口就能醉上三天三日。
“杏花雨露?”宗政季云仔细打量白水心,只见她脸腮微微泛红,耳垂也是一片粉红,“你喝了它?”
“嗯。”白水心大脑一阵阵的发热,有些犯晕的点头。以前她也喝过一小杯自己酿制的酒,不过晕乎乎一两个时辰便好。
今日这是怎么了?看着他的薄唇,一张一合,她竟觉得今晚夜色真好,眼前的人看起来也好诱人,好想咬上一口。于是她头顶一热,更加晕起来。
“相公,这可是我亲手酿制的,你尝一尝?”白水心从宗政季云身上起来,寻了个干净的杯子,倒了满满一杯递到了他的手里。
“你亲手酿制的?”宗政季云接过酒杯,拿在手心里。她果真是这杏花村的主人。他丝毫没有惊讶,也没有怀疑。
“嗯,味道如何?”白水心满心期待的看着他将酒杯送入口中,嘴角挂着抹得意的笑容。
“还可以。”谁知对方竟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口吻里竟听不出赞叹,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难道这坛酒是假的不成?白水心狐疑的接过他手中的酒杯,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尽,没错啊!是她亲手酿制的味道啊。
白水心郁闷的看了眼宗政季云,“南宫晨喝一口就陶醉得给什么似的,为何你这般平淡?”
“或许,比起这样喝,我更喜欢这样。”只见宗政季云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将她锁进怀中,低头便深吻了下去。
一股淡淡的酒香从宗政季云的口中渡来,他的唇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