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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缎打开,盒子是天鹅绒的,冯先生轻轻打开,一块手表出现在唐胭面前,自认看过珍宝无数的唐胭也张大了嘴,盒子里赫然是一块女士手表,铂金表链,表链上镶嵌了密密麻麻的碎钻,虽然是碎钻,看成色应该是源自南非,表链的尽头处用小块的翡翠镶嵌出了百合花和蜻蜓,一旦表链扣死,将是百合蜻蜓碰触在一起的样子。用来拼出百合蜻蜓的翡翠虽然是小块翡翠,但是都是老坑玻璃种的油青翡翠,随便一小块的价格也要上千。
“冯先生,不说这块表的年代,光是珠宝就已上百万,冯先生为什么要出手呢?”唐胭推开表盒,这样东西太贵重,收进手里,只怕卖不出去。
“唐老板,说起来不怕你笑话,我的不孝子让我无奈啊。”冯先生举起手擦擦眼角,唐胭摇摇头。
“我老伴病重,要换肾,她病着这些年,我花尽家产,只有这块表我一直保留着,不敢动,我的不孝子多年前就不管我们了,如今万般无奈,我求他借给我点钱给他妈妈换肾,他却说老太太已经活了六十岁了,该死了,我,我。。。”冯先生说不下去,唐胭低了头。
“唐老板,我这块表,以前也想过要卖掉,一是自己舍不得,二是怕找不到好买家,三是因为太贵重,没人敢要,这次我是在是不得不买,开价二百万,唐老板您要是要,二百万即可,我听韩老说起过唐老板,信得过唐老板的眼光。”冯先生将表推向唐胭,唐胭愣住,看看盒子里的表,不算历史,这块表的价格已经在五百万,算上历史,这块表可以开价千万,冯先生居然用白菜价买给自己,对唐胭来说,实在是个诱惑。
“冯先生,既然您艰难,也诚心想买,我收下,价格,我给您提到四百万,毕竟我也是小本生意,积蓄不多,不过,钱我要分三次给您,可以么?”唐胭将盒子扣上,用手按住,冯先生嘴唇抖动几下,叹口气:“罢了,您拿去吧,四百万,多谢唐老板厚道。”虽然价格多了两百万,冯先生却真正面临与心头爱分别,难免很舍不得。
“郭永清,出来收货。”唐胭招呼一句,郭永清出来,恭恭敬敬用托盘将手表盒子端进库房。唐胭走进柜台后面,开出一张支票:“冯先生,这是一百万,剩下两次,我一次开一百万,一次开两百万,我这里需要周旋,不过您不用担心,间隔都是一个星期。”
“那就好。”冯先生失魂落魄的接过支票,叹口气,将支票塞进口袋里,唐胭苦笑,冯先生对待百万支票的心态,只怕和对待手纸没有区别。
作者有话要说:满地打滚求收养~
难得糊涂(二)
“这块表就值千万啊?”黄翠翠瞪大眼睛,伸手要摸,郭永清将盒子扣上,放在货架最高处:“你可要小心,这么贵重的东西要是有个闪失,唐老板第一个吃掉的肯定是你。”
“哎,为什么一定是我,你俩就不会贪心哦?”黄翠翠愤愤不平。
“世间最贪财的就是人,人以下就是唐老板,你是人,比唐老板都贪,唐老板怎么会先怀疑我们。”郭永清笑笑,推了黄翠翠一把,自己出去干活了,黄翠翠仰望那天鹅绒的表盒,深吸口气,暗地感慨:一千万的空气啊。
唐脂轻轻用汤勺搅动锅里的粥,唐胭进门,闻到香味:“白果粥么?你怎么不好好休息,这个太累了。”白果容易糊锅,煮粥的时候要不断搅动。
“最近心烦,做做这些心里能好受一些。”唐脂叹口气,唐胭看看唐脂,低沉片刻,换了衣服出来岔开话题:“今天有个老人家来我店里你知道么?”
“我知道,他子孙缘薄,我看,父子关系很是不好呢。”唐脂轻轻开口,二人本是双生,心意相通,唐胭的经历,唐脂一定会感受得到。
“儿子太不孝顺了。”唐胭愤愤,端出冰箱里的一盘凉菜,唐脂一边搅动一边轻轻开口:“这些事情,很难说的清楚。”
“乌鸦反哺,羊羔跪乳,人如何能如此不孝?”唐胭将凉菜放在桌上。
“唐胭,有的人,虽然是父母,却难免犯过错误,有些事情,也许做父母的没有照顾周到,潜移默化,让孩子受到影响,也是难免的。这个冯先生,依我的感觉,他前半生顺风顺水,少年得意,多半是个怠慢家庭的人,此时年老落魄,老伴生病,儿子疏离,他方才慨叹有子不孝,可是咱们仔细想想,若当年他忽视家庭,他的儿子在家中一次次失望的感受,又能比他现在的感受轻松多少呢?”唐脂慢慢的说,锅里的粥变得十分粘稠。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唐胭叹口气:“就算小时候被父亲忽视,现在也不能这样不孝啊?”
“有的人懂得原谅,有的人不懂,说是本性如此,不如说是父母如此,懂得原谅的人,父母一定心胸宽宏,孩子有样学样,自己没有教导好,到老时难免深受其害。冯先生的儿子,估计就是不明白一个浅显的道理‘太阳再温暖,也是有黑子的。’”唐脂停了火,将粥盛进碗里。
敲门声响起,唐胭跑去开门,一开门便看见龙汣泽的笑脸,龙焐炁领着李季林站在龙汣泽身后,郭永清抱着一只大箱子站在最后。唐胭让开:“怎么都来了?”
“我听永清说小脂身体不好,特地过来看看。”龙汣泽顾不上解释,冲进了屋里,李季林低头笑笑:“大老板,我也来看看二老板。”
“进来进来吧。”唐胭连忙推着李季林进门,这个小狸猫性格内向,随便说句话脸就通红。
“大老板,两个龙少爷买了很多补品,您看放在哪里?”郭永清抱着箱子进门,唐胭连忙让他抱进厨房里去,唐脂已经在埋怨龙汣泽:“买这么多干什么?我开药店的,什么没有啊?”
“我买的是我买的,你的是你的,小脂,好像啊,白果粥么,我要吃我要吃。”龙汣泽推着唐脂进屋坐下,自己去盛粥端菜,唐胭坐下,龙焐炁坐在唐胭身边:“给你的。”
“什么?”唐胭低头,是个小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一瓶香水,唐胭鼻子尖,闻到了蛋糕的气味:“糕点香型的啊?”
“对啊,你不怎么可爱,喷点可爱的吧。”龙焐炁笑笑,对着李季林说:“对吧?”
“哦,是。”李季林傻呵呵的答应,被唐胭的怒目刺激的一抖,连忙摇头:“不是不是。”
“韩先生,冯先生的儿子在哪里,我想跟他谈谈。”唐胭在店里打电话,李季林看看唐胭,自己低头微笑起来,郭永清看见,笑说:“笑什么?”
“大老板人挺好的。”李季林笑呵呵的,脸上一抹红,郭永清笑了笑:“不是个很坏的人而已,不算太好。”
“郭永清,去趟北城取货。”唐胭听到,轻轻开口,郭永清吐吐舌头,灰溜溜的出去了。
在“万方设计工作室”门前,唐胭抬头看看,门面不大,甚至有些寒酸了,看来冯先生的儿子境况也不是太好。
走进去经过无人的前台,上楼梯,就听见一个男子的声音:“我说了,欠款这个星期一定要还,帮帮忙吧老兄,我们家老太太病了,要钱,我拿不出来!”唐胭愣住,细细的听。
“老兄,我知道你不容易,我这边真的着急,我家老太太真的病的不行了,你就当我求你了,你赶快拆借了还给我好不好?”唐胭暗地感慨,这个儿子倒也不算混蛋。
听半天没有声音,唐胭料得是挂了电话了,便上了楼,看见一间大办公室,只有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捂着头,办公室里一片狼藉,估计他刚刚发过脾气。
“你好!”唐胭进门,男子抬头,看到唐胭,一愣:“你是?”
“我姓唐,请问怎么称呼?”唐胭伸手,男子叹口气起身,递给唐胭自己的手:“我姓冯。”
“您有什么事儿么?”唐胭落座,冯先生开口询问,语气有些不耐烦。
“令尊将一块手表放在我那里出售。”唐胭微笑:“您二位都姓冯,我怎么区分呢?”
“国涛。”冯国涛轻轻的说,叹口气,低着头,半天:“老头子真的把手表卖给你了?”
“是,说起来,我很好奇,为何令尊会给我说你不肯出钱救母亲呢?我刚才听您打电话,看来您也是很关心令堂的。”唐胭询问,冯国涛抬头,叹息:“我怎么会不管,跟老头子,我说不出好话来,唐老板,那块表是我爸的命,多少钱,您别卖,我买。”
“我四百万买下。”唐胭微笑。
“那块表至少值千万。”冯国涛急了,连忙说:“唐老板,我现在虽然没钱,可是很快就能有钱的,您千万别卖,给我留着。”
“这个不是问题,那么贵的表,我也不好卖,我来,只是觉得想了解一下冯先生的儿子到底是不是一个混蛋,如果是,那表我就自己留下,如果不是,我就给您留着,那块表,用来传世更好。”唐胭笑着,冯国涛愣了愣,苦笑:“我可不就是混蛋么,老头子跟我吵了几天了,我一分钱拿不出来,还气他。”
“何苦呢,自己又不开心?”唐胭笑着,看着冯国涛。
“就是气他以前不管我,现在回来对我要求这要求那。”冯国涛说起来,总有些不好意思,好像现在自己这么大岁数还在介意这个总有些不妥。
唐胭笑了,想起了唐脂曾经的话:“他那时年少,就像你现在这样,一口气上来,不管不顾,你要体谅他。”冯国涛苦笑:“唐老板,这些事儿,你就别说了。”说完冯国涛起身,做个送客的姿势:“唐老板,我这里资金周转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您千万行行好,别把那块表买了,您放心,我倾家荡产也会把那块表买回来。”
唐胭起身,走了出去,心里好受了许多,至少,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不孝子:“国涛,有空的话,还是去跟你父亲好好聊聊比较好,隔夜仇越积累越变味。”
冯国涛随便的点点头,自己转身回去打电话去了。
唐胭回到店里,坐下细细品茶,心情好了许多,自己暗笑竟是出去日行一善了么?
门开了,一阵风进来,唐胭皱起眉头,转向门外,一个帅气男子进门,个头不高,但是双眼有神,剑眉星目,一身名牌,抱着一捆卷轴,喜滋滋的看着唐胭:“表妹,好久不见了。”
“帅哥!”黄翠翠及时的出现,发出花痴的一声。
“唐徽,你怎么又来了?”唐胭皱眉,每次唐徽出现,自己一定会倒霉。
“表妹,我这里有几张张大千,你看看?”唐徽抱着卷轴走近唐胭,不失时机的朝着黄翠翠微笑:“小美女!”
“我不收字画,你去别家好了。”唐胭冷着脸,推开了唐徽的字画,唐徽笑了笑,将卷轴放回脚边,然后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表妹,这个你肯定喜欢。”说着就将手绢包打开,唐胭的右眼顿时放了精光,那件东西分明是佛骨舍利,唐胭瞪着看块瓷白色的物件,闻到其中的味道:“从哪里偷来的?”
“法华寺,表妹,好东西吧?”唐徽一点不避讳自己偷窃的事实。
“这件东西会惹祸上身,我不要。”唐胭转开脸,唐徽的脸色终于变了:“表妹,救救我!”说完,唐徽一把将佛骨舍利放下,跪在唐胭面前:“这东西,到我手上后,我就推不出去了,而且莫名其妙的被好几伙人偷袭,都是魔族。”
“我就知道。”唐胭无奈,仰头长叹:“这块舍利,是镇压之物,你取走了,镇压的东西就蠢蠢欲动,自然是好几伙人找你的麻烦,你赶快还回去吧。”
“来不及了。”唐徽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