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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欢迎你随时惠顾,看在塞琳娜的面子,直接给你VIP卡。”缪祺兰这才知道旁边的男孩名字叫唐斌。
“好。我也准许你跟我说奇怪的话。”唐斌一脸严肃。
奇,奇怪的话!缪祺兰的头木然地转向左边,满眼求助地看向秦风,可不可以换个位子?
秦风的头撇向一边,装作没看到。他们刚才的对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整个展厅的灯光完全暗了下来,一束强光集中到了前台右角。这个时候,每个人面前都滑出了一个十寸的小触摸屏,与前面的大屏幕同步,计时时间开始倒数一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中年男士站到了在了演讲台前,敲击了两下惊堂木,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在计时器的时间显示三十秒的时候,他开始进行自我介绍,等指针归零,刚好介绍结束。
“艾弗森。德雷,没想到把他给请来了。”秦风低语。
“是干嘛的?”缪祺兰问道。
“联邦四大金牌拍卖师之一……”
“拍卖师?难道说今天的展品会进行拍卖?”缪祺兰疑惑地问道。
“我不知道,简爷爷什么都没跟我说。”秦风摇头。
“今天所要进行展出的是本世纪,甚至可以说是近千年来最大的发现。而其中的一些珍品将会进行现场无底价拍卖,获得的所有款项将用于战后的重建。不多说废话,有请这次考古发现的主持者,索伦斯教授。”
一位头发灰白的老者走上台:“我非常荣幸亲自参与了这项伟大的发现,并向大家展示千年前人类伟大的创作。多的废话我也不多说了,请大家看第一件展品,《收获者的午餐》,作者让·弗朗索瓦·米勒,是十九世纪法国画坛上,自成一家的农民画家……”
米勒,米勒?这个名字怎么有些熟悉,但缪祺兰肯定,她知道的这个米勒肯定和油画没有半点关系。想了半天,缪祺兰想起来了,雷吉。米勒,NBA步行者队的三分神射手,天王乔丹同一时代的人物。她记忆最深刻的就是雷吉。米勒在最后23秒内独揽八分,让步行者反败为胜。有许多小事情,缪祺兰本以为她早已经忘记了,可没想到,哪怕一点点的触动便可以让她想起那么多,她自己想来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她明明记得,有人说过,时间是记忆最大的敌人。
秦风的眼睛是已经快要粘在小触摸屏上了,而唐家的几个对油画兴趣索然,最直接的方式就是上网打游戏。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这是他们接受教育的课堂之一,回去之后还要写心得体会的,因此就算再枯燥,他们也必须认真听,仔细记,随时写下自己的感受。虽然他们的志向是成为一名出色的战士、统帅,一点都不明白学这些东西和对成为一名出色的战士之间有什么关系,但他们很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这是老祖宗要求的,必然有其道理。
“要不要趁机给咖啡馆添几幅画?”这个时候手腕上的通讯器震动了,缪祺兰看到是戚皓言发过来的短信。
嗄?缪祺兰明显感觉出戚皓言有那么点高兴过头了,难道说上将啥的赞扬他了?
“怎样?”没多久,戚皓言的短信又到了,他平时不是那么沉不住气的人,果然有什么事情发生,使得他有那么点兴奋过头了,缪祺兰现在可以百分百确定了,可是,她的咖啡馆走得又不是高精尖路线,在店里挂百万元的油画不是摆明了招小偷么?要打知名度也不用这么干吧,他们又不是钱多得烧手,必须用掉一点,可是,要怎么婉转地解释,才能回绝他的好意,又不伤人呢?缪祺兰犯愁了……
在缪祺兰回短信的时候,第二幅画已经出现在了大屏幕上。是一幅向日葵,缪祺兰脑海中的第一个反应出来的名字就是‘梵高’,没办法,她唯一知道的画向日葵出名的,也就只有这个人了。
果然,索伦斯教授提到了文森特。梵高,不过这幅向日葵并不是梵高的作品,而是同期印象派大师皮埃尔·奥古斯特·雷诺阿早期的仿画,艾弗森。德雷登场,表明了这幅画是准备拍卖了。全场的气氛立刻热烈了起来,嗡嗡的议论声不断。当然了现在的拍卖已经全部电子化了,每个触摸屏都有一个相对应的号码,可以进行竞拍。
“这幅防画完全继承了梵高向日葵的特点,这向日葵就像是闪烁着的熊熊火焰,是那样艳丽;华美;同时又是和谐;优雅甚至细腻;那富有运动感的和仿佛旋转不停的笔触是那样粗厚有力;色彩的对比也是单纯强烈的。然而;在这种粗厚和单纯中却又充满了智慧和灵气。梵高大师认为黄色代表太阳的颜色,阳光又象征着爱情,得到了它就寓意得到了爱情。这幅向日葵,无底价起拍……”
不得不说,艾弗森不愧是金牌拍卖师,明明在缪祺兰眼里不怎么样的向日葵,硬让他牵扯上了流传千古的伟大主题‘爱情’。
展台右面的投影屏上显示出了50万的价格。投影屏上面只显示竞拍的价格,不显示其他,这也是一种相对的保护和公平竞争的措施,不需要顾及自己看中的东西因为和某位权贵撞车而不得不忍痛放弃。
“这幅画怎么样?”
戚皓言的短信才发出没过三秒,就收到了缪祺兰的回信,两个字:“色盲。”
看到这这两个字,虽然知道缪祺兰说的不是他,戚皓言还是忍不住郁闷了一下。还好第二封说明紧接着来了,“梵高是色盲,自恋狂。”言下之意很明显,缪祺兰不喜欢梵高这个人,顺带对于他的画不感冒,更不用提是其他人仿制的了。不过缪祺兰之前不是说她不懂西洋画么,怎么对这个梵高知道得这么清楚?戚皓言积攒起第一个疑问,准备回去后再问。
就在缪祺兰他们热线一来一往的时间里,投影屏上的数字如火箭般上窜,100万,200万,500万……
这个数字在缪祺兰看来,好遥远,果然,她和这些人不是一个世界的,她还是老老实实卖她的咖啡吧。缪祺兰向右看,很有一致的,头都在一点一点的,展厅里越来越高的嘈杂声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们。转向左边,秦风的脸无限接近触摸屏,神采奕奕。
最终价格停顿在了650万。
在两幅油画之后,缪祺兰再次听到了个熟悉的名字,毕加索。这次拍卖的是一张毕加索的素描手稿。
缪祺兰右手边一排,有了点动静,悉悉索索开始了男人之间的话题。无聊的她开始给戚皓言发短信:“这次你怎么不问我这幅画怎么样了?”
“……这幅画怎么样?”戚皓言从善如流。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郁闷了一下,缪祺兰回了两个字:“色狼。”
看着缪祺兰的回复,想到今晚的新婚之夜,戚皓言突然觉得包厢里有些闷热,透过眼镜,看向前排的爷爷和缪爷爷,这两人一动不动,连眼珠子都不带转的,显然他们人在展厅,脑波已经跑到外太空了。而另一边,唐上将和姜爷爷似乎聊得很开心,对于拍卖也没怎么看,看来他们期待的展品还没有出现,就不知道是哪幅画获得他们如此重视。
因为毕加索的声望,因为素描的内容,因为人性,这张素描被抢到了一个新高,2500万联邦币。
“妈呀,就这张纸抵得上一台中等战斗型机甲了。”七分头惊叹道,如果他有那么多钱该有多好,能够拥有自己的战斗机甲是每个机甲师的愿望。
“2500万恐怕连好一点的隐身器都买不了吧。”唐斌讽刺道,“更不用说是量身定做一台机甲,没有上亿你想都别想。”
“你……”七分头怒视唐斌,可看到他无动于衷的脸,也知道他说的事实,终于泄气了,小声嘀咕:“我也只是说说,量身定做的机甲,我这辈子是别指望了。”他是指挥系的,学校对于他们在机甲操作方面的要求并不高,量身定做机甲,那是浪费。
“得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相对于某些连机甲都驾驶不了,上不了太空的人来说,你的运气够好的了。”七分头右手边某位开口了,他还特意朝缪祺兰看了一眼。
回答他的是缪祺兰一个大大的哈欠,好无聊,拍卖也见识过了,反正她是没钱买这些画的,不参与竞拍,周公是很容易找上门的,可在这种情况下闭目养神,似乎有那么点不好,而且她也想看看下面还有些什么油画,决定了,上网看小说去。
当缪祺兰登录文学网站,下一幅油画投影在了大屏幕上:“这是十九世纪……”
缪祺兰瞄了眼:“莫奈的睡莲?”,她衷怔了一下,这幅画是她唯一近距离看到真身的名画,因此印象深刻。
“什么?”是唐斌的疑惑。
“你知道?”是秦风的惊讶。他可是清楚地记得前不久某人还将大师级抽象派绘画形容成鬼画符,不,还比不上鬼画符。
回应他们的是艾弗森。德雷激昂的声音:“……伟大的绘画大师莫奈的晚年作品,《庭院。睡莲》,看着这幅画,我们可以深刻地感受到它们把春天俘获到画廊里。淡兰和深兰的水,金液一般的水,反映着天空和池岸边的变化莫测的水,在倒影之中淡色的睡莲和浓艳的睡莲盛开着。绘画如此近似音乐和诗歌,谁曾见过?……”
“这幅画有什么特别的吗?”七分头犹疑地问道。除了录音,他的记事本上空空如也,还未留一个字。考虑到缪祺兰曾经也是一名战士,还是一名出色的机甲战士,七分头忍不住开口求教,希望从中可以获得某些提点和启发。
缪祺兰耸耸肩:“只一幅,没什么特别的。就像台上刚刚说的,莫奈是个长寿的画家,所以他的著作很多,《庭院。睡莲》系列是他的代表作。第一系列好像有13幅画,全部都有日本古桥,所以这应该是属于第二系列的。”
这些他们不感兴趣!拉普斯敦的几名学生收回了视线,倒是秦风听得津津有味。
“第二系列的睡莲都没有日本的古桥?”秦风感兴趣地问道。
“没有,好像是特意隐藏的。”缪祺兰回答道。
“为什么?”秦风衔接得很自然。
“莫奈逝世之后很多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认为他在单纯地画睡莲,甚至批判过他所画的睡莲太过单一。直到很久以后,人们才发现了这个秘密……”
秘密?右边一群人的耳朵再次竖了起来,是人都有好奇心,更不用说这些还在读书的学生了。
“据说好像是有关于空间立体的概念。似乎将这一系列的油画按照特定的方位摆放在画室里,可以让画室终于的人感受到池水和莲叶无边无际,虚无缥缈,似乎正漂浮在水面上,十分奇幻和迷人。”
“丝……”清晰的一致抽气声。无论是机甲师还是设计师,他们都无比清晰地知道空间概念的重要性。
“也就是说,他已经能够将自己的主观意愿凌驾于自然之上,并且通过油画清晰地表达出来,并且影响到其他人!”秦风恐然,这已经达到了何种境界?如果他能亲自体会一下,就算不能领悟出什么,对于自己也会有很大的提高吧。这样想的不止是他一个人。
“或者你也可以认为他用油画的方式组合排列成了某种阵法,行成了某种效果……”这是缪祺兰自己的胡乱猜测,虽说是殊途同归,但要和中国古代的奇门遁甲之类的阵法相比,这油画所造成的效果应该算是太小儿科了吧。
“什么是阵法?”七分头急切地问道。
“战斗队形。”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