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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求同生(1)
这次眼镜蛇出事,许霓广曲和于门非也受到极大震动。埋掉眼镜蛇,一路回来于门非一句话不说,找了个通风凉快的地方铺上报纸躺下来两眼直望着天。许霓广曲从包里拿了瓶矿泉水,走过去递给了他。
“是不是担心下一个是你呀?”许霓广曲试探着问。
“男人没几个了,如果人在江湖和驾驶员是一伙,剩下的就只有小说迷、算命先生和我了。”
“这么说,夜里去山洞害死眼镜蛇,不是人在江湖,就是驾驶员?”
“他俩真的让人不放心,什么也不说,就埋掉了眼镜蛇?”
“说什么?别说查不出凶手,查出来能怎么样?我认为你陷入了怪圈,怎么就不认为是小说迷干的呀?借着眼镜蛇强暴了甜甜蜜橘,害死他,既解了心头之恨又除掉了一个500万的竞争对手,这难道不是顺理成章?”
“他疯了,还竞争那500万?”
“那就是怕他再强暴甜甜蜜橘。”
“说的也是,他疯了还有人对他下手,一个疯子也不放过,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就对了,除了小说迷,谁对一个疯子下手呢?他自己死的可能性也很大,在山洞绑他三天,吃没吃东西谁也不知道,加上小说迷揍他那么狠,说不定真的是自己死了。”
“真是怪了,柳眉弯弯梦见他死了,他果然死了,这岛上……”
“我也一直纳闷,岛上真的闹鬼?先是寂寞孔雀,登上岛就吵吵着要自杀,再是漂亮按钮,一次不成又来一次,好像有阴魂缠住了她,还有十米香,难道她不怀疑人在江湖?她勾搭上他,会不会也是鬼使神差?”
“邪门了,甜甜蜜橘竟然让东北那小子搞到了手,怎么也想不到那小姑娘能看上他?”
“你心里有点别扭是不是?”
“当然啦,论学历论长相论年龄我哪儿不比那小子有优势啊?如果我真的死在这里,这辈子活的够冤枉的。”
“要不,我替你牵个线?”
“就不劳驾你了,只要你放下话,我自己去找她,反正我也没几天了。”
“呵呵,你还当真哟?不是我说,敢打甜甜蜜橘的主意,你必死无疑,眼镜蛇就是例子。”
“好了好了,别开玩笑了。我认真告诉你,岛上的男人肯定都要被他们干掉。看出来没有,昨天赌那500万时,人在江湖一直赢,是想把小说迷逼急,好让他去杀人。这招儿真毒,神不知鬼不觉就达到了目的。”
“你这话谁信,玩PASS凭的是技巧,人在江湖想赢就赢?除非他的牌技达到炉火纯青。”
“知道你也没留意,赌前,甜甜蜜橘推荐用她那副新牌,有这事吧?”
“噢,是啊,你一说我想起来了,当时我也感觉有点不对劲,使哪副不一样,何况人在江湖那副也是挺新的。可是,你别忘记,甜甜蜜橘在小说迷这边,她拿出那副即便有猫腻,应该对人在江湖不利,怎么小说迷一直连连输呢?”
“算命先生插了一句,建议两牌合一。”
“这有什么?如果甜甜蜜橘那副有暗记,小说迷肯定知道,优势还是在他这边。”
“两副都是号牌,小说迷只熟悉甜甜蜜橘那副,而人在江湖两副全知。这样,输赢是不是全掌握在人在江湖这边呀?”
“你是怎么知道的?”
“号牌我听说过,暗记出厂时就印在扑克牌图案面,每一种号牌暗记不同。他们俩玩了一会儿我就看出了问题,因两副牌合在一起,这就掩盖了人在江湖都熟悉的真相,加上小说迷不断地输,当局者迷,我这个旁观者就看的很清了。”
“天哪,你们男人真狡猾。照你这么说,逼急了小说迷,他肯定去杀人在江湖。”
“你错了,500万不在他那儿。”
“人在江湖想让小说迷去杀算命先生?”
“这只是我的猜测。”
“那你担心什么?”
“算命先生之后我不知道该轮到谁。”
“昨天的赢家,已经累计到180万,还有320万,如果今天继续赌,是不是阻止使用扑克牌?”
“绝对不能,那样就有可能我在算命先生之前。”
“有这么严重?你不是吓唬我吧?”
“唉,本来参加浪漫之旅,是想写一个有轰动性的婚外情长篇,谁想到现在变成了接二连三的凶杀案。哎,许霓,发生的你也看到了,我不是危言耸听啊,万一我死在这儿,别的无所求你,这个长篇一定要写出来,还要署上咱们两人的名字,这个小小请求能不能答应我?”
“我会不会也死在这儿?”
“如果你愿意,那当然更加浪漫,一对相依相爱的恋人十一黄金周出外度假,一起殉葬后葬在了南国一个美丽的小岛,听起来还能不把全中国所有正在热恋的恋人羡慕死啊。有句话叫作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不要说了,我不会跟你死在这儿。”
“知道你也不会,你还年轻,死在这儿,你才傻呢。”
两个人开着玩笑,最后商定,现在就把岛上发生的全部记录下来。
许霓广曲从旅行包里拿出了笔和纸。
又杀人啦(1)
天上繁星点点,映照在平静的海面,镜像里也眨着星光。
帐篷开着通风窗,从里面传出一阵阵沉睡状态下的呼吸和鼻鼾声。
也不知什么响动惊醒了她,许霓广曲失惊的样子突然坐了起来。侧耳细听,像是有汽笛声传来。她心里一阵兴奋,赶紧拉开门帘钻出了帐篷。扫视海平面,在极远的视线里看到了灯光。确定了不是梦之后,她立刻判定那是一条真实的船,激动之余转身进帐篷把于门非揪了出来。
“没错,是船,是船来了!我们得救了!”
睡眼惺忪的于门非看清楚后,嗓门越来越高,也越来越激动,上去就把许霓广曲紧紧搂住了。
“你赶快燃起火光,我去通知大伙。”
许霓广曲挣脱于门非,带上一只电筒,一路喊叫着朝小木屋跑去。
当她上气不接下气先迈进大屋,借着电光,看见驾驶员一人在地板上躺着。晃醒他,告诉他有船只来了,并让他赶快去找找小说迷、人在江湖还有算命先生,通知他们带上自己的包去帐篷那里等待。交待完驾驶员,许霓广曲来到西厢,刚踏进门,就把想雨的云和导游小姐嚷嚷醒了,柳眉弯弯翻个身好像还有睡意。
“船真的来了?”想雨的云有些疑惑。
“许霓姐姐,你不会也是在梦里吧?”导游小姐也有些怀疑。
“哎呀,快收拾东西吧,我人都来你们这儿了,还能是梦?你咬咬手指验证一下?”
“柳眉弯弯……”导游小姐还想说。
“我知道柳眉弯弯梦里发现了船,所以你们不相信我。”
“不不,我是说柳眉弯弯病了,她高烧不退,刚才嘴里还一直说糊话。”
“病了?下午不是还好好的?”说着,许霓广曲来到柳眉弯弯身边,蹲下来抚摸着她的额头,“唉,都是心火攻的,吃药没有?我带着呢。”
“吃过了,可烧一直不退。”想雨的云说。
“你们俩先帮她收拾东西,我还要去帮于门非发信号,船是不是冲咱们来还不知道,等靠了岸就保险了。”
许霓广曲打着电筒,急匆匆迈开大步就往回返。可是,等他来到帐篷这里,别说靠岸了,根本就没有船的影子,遥望海面也不见了灯光。于门非、驾驶员、人在江湖还有十米香几个人望着大海一句话不说,燃起的火光也快熄灭了。
“船呢?!怎么没过来呀?你说呀?”许霓广曲抓住于门非的胳膊发疯似的直摇晃。
“大伙都尽力了,它不过来谁也没招儿。”
“应该每个人都燃起火把,一起举起来摇晃。”
“哎呀,还真是没想到,你为什么不早来一步?”
“你怪我?这么点道理还用我提醒?怎么你们大家都没想到?”
“他逗你呢,”十米香插上了话,“地上燃着的木棍子你还不明白?跟你说的一样,刚才大伙都举着火把摇晃啦,可船根本就不是冲咱们来的,是大船小船商船渔船都不清楚,很可能人家按航线行驶,平行路过这里,船老大只注意前方目标,或许没有留意咱们。再说,深更半夜,船上其他人正在梦乡,看不到咱们也是正常。”
十米香说完,人在江湖几个转身就要离开,许霓广曲突然冲驾驶员问。
“哎?小说迷怎么没过来?你没找到他?”
“不用操他的心,甜甜蜜橘也没来,这还不清楚?”没等驾驶员开口,十米香抢着说。
“算命先生呢?怎么也没找到他?”许霓广曲想起了于门非说过的下一个,心里咯噔一下。
“别问了,算命先生又不是小朋友,还能丢失?何况船没来。”
于门非话音刚落,突然间,一阵撕裂的叫喊声传了过来,大伙立刻惊呆了。
“是甜甜蜜橘。”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人在江湖、十米香、驾驶员、于门非和许霓广曲迎着叫喊声飞奔过去。
“……杀人啦!……救命啊!”
甜甜蜜橘跌跌撞撞跑过来了,后面跟着导游小姐。
“杀……杀人啦!你们快……快去看看吧!”
“杀谁啦?谁杀谁啦?你慢点说。”十米香上去扶住了甜甜蜜橘,又转向导游小姐,“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甜甜蜜橘喊叫着来到小木屋,问她发生什么,她一直喊着杀人啦救命啊,一看你们都不在,转身就往外跑,我知道你们在这儿,就带着她来了。”
“你……你们快去,小说迷……算命先生都死了。”甜甜蜜橘脸色苍白,嘴唇不住地抽动。
两人都死了,如果不是凶手,恐怕谁也没想到。十米香惊的一时语塞,看到男人都在这儿,脑子里立刻飞出是谁干的这个念头。她突然想起昨晚自己一直不能入睡,人在江湖建议她服下安定片,是不是他有意为之她不清楚。想到这儿,她猛一下转过脸望了望人在江湖。然而,人在江湖并不理会她,只顾问明甜甜蜜橘发生的方位,便带着驾驶员、于门非飞奔离去。紧随其后,十米香拉着甜甜蜜橘,四个女的也朝那方向跑去。
来到小岛西南那一片岩崖海滩,一眼就看见算命先生呈大字形爬漂在岩崖间的水面上,一条花格子图案领带从颈部过来搭在他的肩上。这边小说迷大半身子留在岸上,头部朝下后脑勺血肉模糊浸在一摊血水里,旁边一尊岩崖有血迹,乱石丛还发现一沓像是浸过乙醚的纸巾。把算命先生拉出水,那个
银行卡不见了,翻遍小说迷的衣兜也没有。人在江湖打着电筒,仔细检查着现场,脸色越来越难看。
一转身,他突然封住了驾驶员的领子,两眼冒出凶光。
“是你干的!”人在江湖厉声喝道。
“是你干的!……放开我!我还正怀疑你呢。”驾驶员猛一用力,挣脱了人在江湖。
“蜜橘,究竟怎么回事?你说。”十米香把甜甜蜜橘拉了过来。
“昨晚上,本来我不想出来的,我知道弯弯姐病了,想陪她,小说迷硬要拉我出来,我与他来到那边,就是那棵棕榈树那儿,”甜甜蜜橘向南偏东的方向指着,“在那儿与他一直聊到大约11点的样子,我实在有些熬不住,他说他在旁边守着我,就让躺在草丛睡了。也不知睡到什么时候,我感觉突然有人捂住了我的嘴,以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到我醒来,身边不见了小说迷,四处望他哪儿也没有。当时我害怕极了,爬起来就直奔小木屋。路过这片岩崖,海面映照,我看见水里像个人,还以为是小说迷不小心栽到了水里。走近一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