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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景康拍醒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让他去叫醒那些人。
那农户又去抱来一床看起来比较新的被子,放在马车一边,用绳子捆好。
“这是?”
要被子干嘛?
“昨夜里看你被冻着睡得及其的不踏实,万一再碰上那样的情景,好歹盖着这个还能取暖一下。”
他拉过她的手,拉着她走,差点把她拖倒,
★妈呀,差点累死,早上起不来了,四肢酸疼的厉害。。。。。★
★什么都不要★
他拉过她的手,拉着她走,差点把她拖倒,
“呵呵,我倒忘了你这衣服。不过主人家的衣服我都看了,你穿起来实在是不合适,还不如穿我这件呢。”
扶正她的身体,他又抱她起来,
“出门在外,咱们也就不必忌讳那么多礼仪了。”
他小小的掩饰了一把自己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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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与他弟弟一般,都是心细之人。
可我这样,真成了个无用的人了,吃要被人安排,走路还要人抱。
特别的不习惯。
妖灵儿脸略染红晕,悄悄的想。
傍晚之前,终于行到比较大的城镇。
凌景康几经思虑,望了望那些马车,再看看妖灵儿,咬了咬牙,终是决定:“进城!”
“少主子?”
这次的货物太招眼了些,进城是可以享福,舒服一些,可是那危险便变大了呀。
“眼下新皇帝登基,风纪要求什么的都比较严格,还不至于乱成那个样子的吧?”
再说这些年没少在黑道上浪费银两,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除非有些特别不长眼的三流之类,像昨日碰到的那一伙。
“进城吧。”
他决心不改,提前策马往前赶,阻断那些人的劝揽。
直到将那些人都安排好了,人分成了两拨,一拨休息,一拨看管,轮流吃饭,轮流交换。
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了,他这才又带着妖灵儿趁着天还没有完全暗淡了,在城里晃荡了起来。
按照她的身材买了几件男服,长短不合适的,让裁缝以最快的速度都改了一下。
他又带她去买了辆马车,买了新的被子,路过一间卖糕点甜品之类的,又去买了些甜点。
他所能想到的都一一的为她买到了。
这才让人跟着将马车送去客栈。
他带着她稍微的又逛了一下,见到那些首饰之类的,很想为她买件。
但是妖灵儿摇摇头,什么都不要。
★诡异的戒指★
也是,他暗暗嘲讽自己,她以前带的那些可是比这些都精美万倍,怎么会看得上这些廉价普通的东西?
是他多心了,不该乱想。
只是她却在他自嘲的时候看中了一件绿色的翠玉戒指,暗自的出神。
他顺着视线落在那戒指上,只见那戒指即便在暗淡的光线下,也散发着一缕奇异的光泽。
他下马,抱下来她,让她在那等着。
他替她取了来,拿在手里仔细的看。
许是傍晚视线不佳的原因,只见里面隐隐约约盛开一朵莲花,是血红色。
这,不是和她眉间的那莲花相似吗?
这真是奇妙,她竟然一眼就瞧上了这件东西。
“多少银两?”
凌景康问那买货的货主。
那面容清瘦的老人瞧了一眼,“这东西不卖。”
“为何?”还有摆出来不卖的东西?是何道理?
“这是个行为怪异的人放在这里的,说它只赠给有缘人。”
那人低着头,忙着收拾自己的货物,天渐渐黑了,该收拾起来回家了的。
“那奇了怪了,那人就那么相信你?你就那么的听那怪异之人的话?”
“是,因为那人与我有恩,救了我一家老小,他的话自然就是照办,没有半点的掺假,我可不想遭了报应。”
妖灵儿缓慢的走近,素手伸出,轻轻的接过凌景康手里的戒指。
随意往手指上一戴,尺寸刚刚合适。
那玉质好像接触了灵性一般,迅速的弥漫出一股淡淡的青绿,在这昏暗的光线之中又奇异一闪。
那卖货的老人眼光也一闪晶亮。
“姑娘带走吧,赠送给你。”
他更加紧手里的动作,快速的收拾起来。
“那谢谢这位老人家。”
妖灵儿便略微俯身,欠了欠身体,做谢。
自己竟是那有缘之人?
她到没有想到,她只是好奇的过来看看。
莫名的觉得喜欢。
★又是那该死的臭道士★
莫名的觉得喜欢。
一眼瞧中了,就拔不动视线。
“只是,那人走时交代过一句,让我告知有缘人——若是有缘,何必躲避?有些事,不妨回头,能造福为何要祸害?”
这几句说得妖灵儿浑身一颤,忍不住的浑身发抖。
那个雨中怪异的老道模样一下子便跃然脑海。
“是个老道长吗?”
她紧紧抓住那卖货老人的手,有丝恐惧。
“是,那人说悔不当初,不该留下那种东西。”
“是那个人……是那个人。”
妖灵儿受了打击,失神的瞥了凌景康。
径自往前走着,嘴里呢喃着,反复细语——是那个人。
说话总是模棱两可,要是愿意说就说得明白,要是不愿意说就闭嘴什么都不说。
每次都模模糊糊的说些是也不是,不是也是的话。
她痛苦的滴泪。
我不是修行之人,我没有那种领悟力,你为什么要来说这些怪异的话?
扰乱人心?
她狠狠的摘下手上的戒指,狠狠的扔了出去。
回头?
我往那里回?
是回洛灏天那里,还是回凌景泰那里?
哪里才是我该回头的地方?
你个死老道,死老头,你若想要指点一下,话为什么不能说明白了?
我该怎么办?
她被衣服绊倒跌坐地上痛哭,莫非这都是注定了的?
一大早的就心情不好,临晚上了又遇上这样的事情。
她这两天心情惶惶然的,一点也没有因为杀了洛灏天而升起任何的快感和喜悦。'TXT小说下载:。。'
她总是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惆怅里,难以舒展开来。
与她当初设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怎么了?”
凌景康快速的奔跑过来,扶起她,见她哭得那么伤心,忍不住跟着心急。
“姑娘你带着这戒指吧,若是有缘,说不定日后还有用着的时候呢。”
那老人去捡来戒指,放在妖灵儿手里,摇摇头,叹气一声离去。
★中邪了!★
“我不要。”
妖灵儿把那戒指又要扔出去。
凌景康快速的接住,
“先放我这里保存,以后你需要我再给你。”
他细心的替她收好。
虽然莫名其妙,可是妖灵儿一见就喜欢,一戴上就散发出来的光泽,。
还有她一听那人留下的话就有点失控的样子,一点也容不得他马虎。
这其中定是有什么牵连,她肯定有什么故事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这一夜,虽然住在客栈里,虽然可以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吃好的喝好的,但妖灵儿却忽然病了。
心头藏着的故事太多,压抑的事情也太多,又受了刺激,直接的让她开始昏昏入睡起来。
等第二天凌景康叫不开她的门,踹门而入的时候就看见妖灵儿冒着虚汗,浑身瑟抖着发热。
却没有意识,直接昏迷着。
整个被褥都被浸湿了,她的唇色苍白的吓人。
这莫名其妙的怎么就病成这种样子?
他被吓得急忙让客栈的小伙计去请大夫来看看。
妖灵儿的病却好似控制不下来一般。
他们在客栈里待了两天两夜,那妖灵儿的热都没有退去,而是持续的昏迷不醒。
难道是中邪了?
他还以为是那夜冻着了她,暗思着吃过药就会好了的,可时间拖得越久,他就跟着越心慌。
联想到那傍晚遇到的那个卖货的老头,妖灵儿的怪异……
凌景康取出戒指研究了半天,也研究不出来什么意思……
到了第三天天一亮,他便急忙跑到就近的庙里去替她许愿。
照着那庙里和尚的意思,供了香火,换来经书,守在她的床前反复的默念。
不知道到底是药管了用,还是他念了一夜的经书终于感动了老天爷。
妖灵儿再睁开眼时,已经恢复了那种清气的神智,看着凌景康守在她的床边还讶异的说不出话来。
“公子怎么在这里?”
★病了好几天,只是感到饿?★
“公子怎么在这里?”
她惊讶的看着凌景康,再看看自己,为什么他会进来自己房间?
“你昏迷了好几日了,我不放心,才守在这里看着的。”
“我?”
妖灵儿摸着自己的脸,听他这么说,这才有心思闻到自己满屋子里都是充斥着的药味。
“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就觉得做了个好长的梦,很长很长。”
做到最后,她已经记不起来到底做了个什么梦。
只觉得那个梦似乎耗尽了气力,好似是她用尽心力爱了一个人。
分分和和的一路折磨的她很累很累。
吞噬了她的所有一般,让她自我感觉快要虚脱了。
当她睁开眼时,却模模糊糊的什么都记不清楚。
她做这个梦竟然是昏睡了好几日?
匪夷所思啊,这是怎么的一件事?
“你没有印象吗?我只知道你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只是昏睡,喂你药石之类,丝毫不起作用,昨日我跑去庙里替你许愿,求签,经大师指点回来为你念了一夜的经书,你这才醒的。”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经书的作用,反正那药他也一直没有停下。
依旧一日三次按时给她服用,到底是药效发挥?
还是经书的作用?
实在是搞不明白,但她醒来,这便是好事。
他为此在这里耽搁了这好几天,那些镖师都等的不耐烦了。
要按理性的角度思考,他实在不该在这里耽搁了这么久。
可他却就是狠不下来心丢下她,或者强行让她带病上路,他做不到。
“你觉得如何?”
若是她的身体不好,他还要再留下看看才是。
“我没什么感觉,就是觉得累,许是饿了,公子帮我叫份饭菜,我吃过了咱们赶路吧,你这镖物那里能这么轻易的在这里久留?”
“除了累,再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
病了好几天,只是感觉饿得没力气?
★她此时在做什么?★
病了好几天,只是感觉饿得没力气?
看她那神情,话语清晰,好似真的没事一般,
凌景康连忙出去叫人送饭。
看她吃的还比较有胃口,一点也不像大病初愈的人一样,胃口不好。
这事真是透露着怪异。
好似就是真的中邪了一般,她说她做个了很长很长的梦。
几日几夜不醒,对外界的一切都茫然无知。
连他在她床边守了那么久竟一点也没有感觉到。
世间的玄幻之事竟然这么的奇怪。
等走镖结束,他有时间,一定要去拜访一下那数一数二有名的大师。
替他解答一下,这么怪的事到底是何事?
她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看她吃过了之后,真的与没病之前一样,甚至是更好。
凌景康才放了心,慢慢的收拾东西,打算即刻就启程。
再上路时,他替她打点的精细,连药都带上了。
重新买了新的被褥提前替她铺在马车里。
让她不论坐着还是躺着都能舒舒服服的,感觉不到路程的乏累。
以前和那农户要的熟鸡蛋也没有用武之地,早就全都进了他们这些男人的肚子里。
走之前,他又让客栈再准备了新的,他带着。
由于押镖出发的地点不同,这条路他也没有走过。
也不知道前面还有多少未知的险情,未知的漫漫长夜需要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