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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把白子放在我手里捏着几个个儿,想的却是,云曦的性子十分的耐不住,既然已经等了八百年,我儿琼光都已出落得眉眼周正,再多等个几年,她却等不得了。
明苏身子歪靠在椅子上,扇子摇得十分响,见我踌躇的模样,身子又探了探说,扇子遮着半边脸缓了声音说道:“若不然……去天帝那领个旨意……把她……娶回来?”
我眼神闪烁了一番。
入夜,明苏跟着司命喝足了酒,歪在紫微殿里,我踏着夜色出了九重天,看云海翻浪心思一转,有些日子没去北海,便腾了云头往着文康的住处而去。
他被似玉老爹强着的娶了门亲,也不知如今如何,正好可以去说会儿风凉话呐。
进了北海文康布了酒桌,把酒不过喝了几杯,头便有些晕疼,刚想借着酒劲儿先行离去,就听得北海一阵轰乱,文康谴着问明白了,侧头过来风凉我道:“你那闺女……胆子可是够大的,从魔罗之域来了北海,硬要绑了大哥家的老二和老三……”
我眼睛眯了一眯,转着的酒杯,半天没有应声。
文康肘推了推我,笑道:“怎么说……我也得叫你一声大舅哥,就当……这俩娃送给你闺女玩了。”说完跟着蟹将安排了一番,大意是自家的亲戚,不用管。
我抬腿要走文康十分想再留我跟着他浇浇愁,我又费着劲的推搡了一番,才紧跟着出了北海,冷风一吹,半壶酒意涌上来,踉跄个身子将将能赶上她,她一身红衣绚烂似夕下火烧云,两只小龙捆得实实成成,见我拦在她面前,身子那么一挺,上下打量我一番。
这是我第一次没有透过水镜看她,我紧攥着手,压着心内翻腾的欢喜,淡淡的喊了一身:“琼光……”
她眉目一挑,压住云头定定的看我。
我浅笑了一声,从袖管中掏出一样东西,那是华楚丢在幽冥司的一把匕首,我说道:“这是你娘的东西……”
她身子往前了两步,踏上我的云头,接过东西来回翻看了一番,便收在怀里,话也未曾说的便又上了她的云头,那俩小龙还在执着破口大骂,琼光未再看我一眼腾云而去,我瞧着那身形,心内无味杂陈般的头一晕,顶着真身一路晃回九重天。
明苏动作十分快,不止跟着娘亲去请了旨,连下聘的聘礼都让他妹明月备齐了,我瞧着院子两排溜的箱子,抚着额的发了愁。
娘亲急着要去灵山听经,临走嘱咐了一句,说的是:“华楚这模样,可没随了她娘,姿色虽然是差了些,可配你还绰绰有余。”瞟了爹爹一眼,爹爹连连附和,对此我十分忧心,挺直了身子在想,若是我将她娶了回来,是不是会沦落到爹爹那般的在家里没有地位。
明苏说,你先隐着身子,我先和她大道理一番,你就咬住了天魔两界联姻,你也不丢份儿不是。我浅笑应了声好,可未曾想,她心里依然牵挂司禄星君,我隐着的身形一个趔趄,趔趄之后身形也未曾稳住,正赶上她说我有个什么隐疾,身形显露,她微微一惊神色又恢复如常,她的眼神里并未有着什么惊喜。
这让我明白,她终究还是忘了我,别追溯到她少时又或是前世,就连八百年前在幽冥司那桩事情,她也忘了。
从魔罗之域回到九重天,我病了一场,明苏摇着扇子一就的说着风凉话,“你说她也是,司禄到底有什么好呢?你说说……”我从床榻上起来,撑着身子点了香,明苏这么说我想不出什么话来答她,正挑着灯芯儿,忽而听到轩辕剑争鸣,明苏身子往外探探,回过头来问我:“你那小娘子……怕是来了吧?听这声音……像是在天河……”
我身形一闪,连外衣都未来得及披的出了门,天河之中,华楚那时被剜心的事情到底还是没有放下,划破云曦半边脸,她一直叽叽喳喳,我隐约知道她这是心里烦躁,将她安置在紫微殿里,不过是再过了个夜,天帝便谴着天官捧着本子要来责罚华楚,明苏摇着扇子过去抢过本子瞄了那么一眼,扔给我,说道:“最近天帝真是……执法十分严明了。”
我按着天官的本便说晚些我去谪仙台找他挨雷劈,回转身诸多事情我简而言说的跟着明月嘱咐了一番,明月眼珠周转,问道:“若是……她问我,你去哪了,我怎么说?”
我正在低头想着这事儿,若是说去替她领责罚,估计她……不会领情,我正想编个什么瞎话,明苏便扇子摇得三响,说道:“你就说,他去会他老情人了。”
我眉梢挑了那么一下,明苏扇子磕在我肩上,说着:“这……她脑子不开窍,你便要用些计谋,若都是这么僵着,你说……你们倒行了,琼光那孩子怎么办?我可应承了你娘,琼光我是要好好的带回九重天的。”
或许,这也能探探她的心,我便点头应了。
只是没想到,养过雷劈身子骨受的伤,明月便将我从娘亲的殿里把我喊了出来,她说,华楚去了天相宫。
月朗星稀,我觉得心内分外的凉。
在天相宫棋盘阁下,候了一会儿,她才下来,还如少年事腿脚不是十分利索,但等她扑落起身,却和我说,不管怎么说,司禄都是她的情劫。
我只能淡淡的笑,我也十分想跟她说,她牵绊我自她未曾转生就已开始,可即便说了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司禄大婚当日,她醉在昆仑,第二日,便是我和她的婚典这一时,我盼了许久,娘亲坚持说,新郎新娘头天晚上见面属实是不吉利,披着红服,紫微殿的莲花树下,我站了许久。
我在想,大婚当日她勉强跟我演了这场戏,之后,她当如何?还没等我想得十分明白,明苏便健步如飞的进了殿,一把扣在我的腕上,我一愣,他说:“你……想也想不到……西若在华楚身上用了祭血术……”
我无奈的笑了,到底,即便是演场戏,她都懒得演,我掐着莲花树叶,淡淡的说:“那就算了。”
大着步子刚想往里殿走,明苏声音又想在我身后,他说:“她问我,九重天可曾有个带银色面具的仙儿。”
我步子停了一停,华楚……她总是在我已然要放弃的时候……如此。
我迈着步子进了里殿,一夜坐等吉时。
第二日,红莲遍开,明苏附在我耳际说,若是我放了手,一顺就把司禄星君带出九重天,以免将来留了祸患,我点头觉得这样也好,她既一门心思的钟情司禄……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只是,我瞧着她顶着西若的那张脸,紧握着她手时,忽而觉得,就那么看她……还是能让我已然做的决定土崩瓦解。她要去荆山,火中种莲,娘亲跟我说,华楚这孩子脑子怎么就……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我苦笑着没有言语。
周曲来九重天上送贺礼,我那脑呆的妹妹漏了馅儿,天魔征战,比预想中早一些的来了。
天帝爷爷震怒,紫檀木雕花的椅子砸了稀碎,云曦因为司禄不知去向,未曾稳住神儿的还是调了阿修罗的兵将,我一路朝着魔罗之域而去,见到我那还在怒火滔天要翻遍四海八荒也要找出华楚的老丈人,我跪在魔罗之域的门口,大雨瓢泼三日,老丈人终才开门迎我,我跪地磕头,只跟他说:“我爱她,无论她如何对我。”
老丈人长叹口气,终究还是来扶起我来。
片刻也不敢停歇,我便去找华楚,亏了娘亲心眼活络还知道把琼光当个眼线的布在华楚身边,找到她轻而易举,她夜半睡得熟,我便坐在塌边,看着她贪睡又或是偶尔翻个身的模样。
若能这样,终会是万般安好,可天帝爷爷因她逃婚,到底还是动了怒,不管我愿意还是不愿意的封了我战神之职,爹爹见我神情寞落,邀我在院中喝酒,喝来喝去最后说道:“天族男儿,从着我这一脉开始,便一直上赶着,没想到你也是这么个命,”他放下酒杯看看我,说道:“可你要知道,天族男儿不光是天天谈情说爱的事儿,关于司禄那桩……你打算怎么?”
我瞥了他一眼,明了他的意思。
未去荆山之前,我便找了明苏,明苏因为荆山那只老凤凰是他的老子,死活不愿意去,我无法,只好把着西若也叫回来,他才歪着身子先行去了。
路上,我耽搁了些时日,瞧着华楚在山下,一会儿哭又一会儿笑的,那真是太让我喜欢的样子。我隐在云头,十分想问问她,若是我司了战神但依然想与她一起,她可愿意为我喝下瑶池水?想过之后,又觉得自己这个太可笑了,凡间我与她浅浅几日,在我负气上了云头之时,我以为她能放下火中种莲的事情追上我。
可她没有。
说到底她心里还是装着司禄,她虽是为了司禄什么都做得,连命都可以不要,但我也喜欢她,我也会像她一样,为了喜欢的人把命交出去。
如今却此别经年,再不相见。
我提早到了荆山,明苏的爹听我要取火中青莲花,深深觉得我脑被开明兽啃咬过了,又特地往来了一趟九重天,问了我娘亲之后,才引我上了梧桐树,司禄星君失了六识盘坐在洞里,我就那样背着手看着他很久。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让华楚念念不忘。
若说付出的心意,我东离并不比他少半分,可华楚……我对她无话可说。
火势在我膝下盘旋时,我想的事情只有一桩,此后但愿华楚能和他远走高飞,最好司禄赶回他的魔界,再也不要回九重天,这样天魔征战的后患没了,我对华楚的念想也断了。
可华楚她……依然和从前一样,让我在已下的决定面前手足无措,她哭哑着嗓子说了很多的话,可我被烈火烧了三天,修为已无法幻化成人身,只能耷拉着一双耳朵听。
我在心里埋怨她,为何她不早说。
明苏将我真身抱回紫微殿,娘亲和爹爹连着天帝爷爷都来探望,天帝爷爷说,草木一族与着天族这是八字不合,我心里还略有不解,又没有深问,最后还是娘亲说了些往事,说华楚的娘并没有飞升,而是……当初魔罗之域应过,只要华楚的爹在,便不会挑起天魔两界的战事。
天帝爷爷为着太平便应了。
身子还未大好时,魔罗之域又传了信儿来,说华楚一把火烧了自己,我把这话在心里掂量掂量,这不像是华楚能做出来的事情,虽然平日里她呆傻惯了,但即便这样也不会蠢得……这么个死法,我又怕着爹爹和明苏两个爷们儿笑话我,只好面上装做无事,却把自己窝在殿里关了三日。
三日后,我拖着还未养好的身子去了魔罗之域。
我那老丈人,眼神儿给我忽闪半天,我才避过周曲与他一边说话。
他说:“周曲是个烈性子,这样一来,也好,华楚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周曲瞅这架势,是很久不能再掀起什么事了。”最后他又回过身子来,说道,“你和我儿,莫像我和她母妃那么个结局。”
我点头称号,脚下如踏棉花,松松软软,走出魔罗之域才想起,并未问我那老丈人,华楚在哪里,想折回身子时,明苏已在门口催了。
只好,先回九重天再说。
原打算是,过了些日子便再来,不想,司禄星君还是从下界来了,这让九重天列位仙家十分头疼,头疼不是其他,他身上罡罩,那是魔界的精气宝贝,娘亲说,除非……炼妖壶吧,但炼妖壶随着闻聘帝君消失已很多年,这让九重天上上下下很是忧心。
忧心还没有什么眉目,不想,闻聘帝君,我那叔祖父便还魂了。这又是九重天上一件十分新鲜的事情,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