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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歌刚刚只顾着跑竟忘了褪去这身衣裳,口中念诀才化回少年模样板着脸也不理自家天君。
霖华天君与影歌行了一会儿便听得身后雷声滚滚,黑压压的一大片乌云汹汹而来。影歌急道:“完了,雷神天君什么都知晓了,这下可不得安生了。”
霖华回头望了一眼,果然一片乌黑之中有一道金亮的影子似闪电而来,遂转头对影歌说:“你去下面转一转玩一玩,这事交给我好了。”说罢,提起脚来一下踹在影歌的屁股上,可怜的影歌就这般大头朝下被自家天君踢下云头直直地坠了下去。
雷神天君平常不大动怒,一旦动起怒来便是搅得天上地下不得安宁,这会儿雷神闻仲铁青着一张脸劈头就问:“霖华君这是从哪里来啊?”
霖华对着别个神仙惯是绷着脸的,不过见了雷神天君还是笑得春风和煦:“不过转转,你瞧这云竟能被你折腾出新花样来,啧啧,真不愧是雷神天君。”
闻仲没时间和他在这里兜圈子,直接问道:“神帝叫你一掌劈死我的肉身就为了听你在这里跟我扯这些?”
霖华奇道:“闻仲君切莫胡说,你那转世肉身上的一掌可不是我拍下去的,哎,都怪闻仲君忒不小心,怎会连小女娃拍一下后心都禁不住就这般被送回来了。”
见雷神天君眉毛一横,霖华心知自己说漏了嘴,忙双手一拱:“我那案头还有好多命薄子要填,霖华便不陪闻仲君在这里闲看风云了,告辞。”这告辞二字还没吐清楚便脚底抹油溜了。
雷神天君在霖华后头大吼:“霖华,你等着哪一日你去凡间历劫时,我若不将你劈死个七八十回你别想上来!”
霖华将雷神天君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边腾云边捂着嘴偷乐:“让你过过嘴瘾,那时候的事儿谁知道呢,你爱劈便劈好了。”
身后雷声四起,看来今日神界是不得安生了。
。
魔界,血魔殿。
一身雪衣的白凝单手支头听着下头的护法影魔回报。影魔是二百年前提拔上来的白凝的心腹,他总是一身黑衣,连并着自己的头上也缠着黑漆漆的布条只有一双眼白是白的,可惜露出来的也不多,大部分还是黑黑的眼珠子。
“王,那血焰入了妖界,据探子回报似是要与妖界的新界王成亲。”
“新界王……”白凝的嘴角勾起笑来,那个家伙既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脱胎换骨,莫不是除了当年的那九颗九阴转魂丹还有九颗?想着冥神那个狡猾的老家伙大抵是能做出这样的事儿的,那老冥神只这么一个儿子岂能说死就死了,怕是早就偷偷将殷离的魂魄养了起来,能逃过神界的探查想来费了不少苦心。
“既是成亲那不妨送上一份厚礼去……”
影魔不去瞧宝座上的王,也知道这份大礼不是一般人能受得起的。又想起同为护法的心魔,影魔继续道:“辛瑶已被昆仑墟的狗屁仙人放进了寒洞,王是否要救她出来。”
“不必,她已有必死之心,不然仙门哪里会这般容易捉到她,想来是对那昆仑墟的相公儿子动了真情。果然,女人都是靠不住的呢。”
影魔的眼神一暗,心中暗想若是当初辛瑶从了自己恐怕就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一只乌鸦扑棱棱地飞进大殿落在宝座前面,影魔瞧了赶紧告退下去了。
乌鸦变化人形站在白凝的面前,并不似魔族子民般对白凝那么恭敬,语气倒是极平常:“那丫头非要在周南山南边的一座山峰顶上住下来,还为那山峰起名——千杀。前儿说着要在峰顶上盖一座殿从此就住在那不回来了。”
白凝挑了一下眼角:“鸦,魔界不适合她呆,这许多年我早已看出来了。”
被唤作鸦的男子轻叹了一声:“你真要挑起神魔争端?那你不去瞧那丫头一眼?”
“真的,不去。”只吐出这四个字白凝便合着眼睛假寐。
鸦站在白凝面前说了一堆也没换回他更多的话来,只好又变回乌鸦的样子拍拍翅膀飞走了。
血黑的石头大殿出奇的静,白凝缓缓睁开眼睛似在自言自语:“我本就应在千年之前死了的……何苦活了这么久……”
无人听到那悠悠回声,这么久……这么久……
41、四十。。。
胡宝宝一身红衣坐在房间里,头上的盖头早被她偷偷揪下去了,现在只是顶着明珠九凤冠,九只金凤皆衔珠而出,金翅交叠相接还会随着胡宝宝的动作微微振动竟像是真的一般。
外面还依稀能听到一众妖怪吃吃喝喝的声音,其间混着的几声狼嚎犬吠怕是吃酒吃多了的。估摸着游玦正被各种妖怪缠着吃酒,胡宝宝舔舔嘴唇,酒这个东西倒是有些个年头没尝过了。眼睛在房间里一扫却见案头一对胳膊粗的红烛下面摆放着果盘和酒水。
虽然自学会了吸取天地灵气便不用吃东西,但是许多年没吃了也甚是想念。胡宝宝走过去瞧了瞧,九个碗口大的金色小盘子里各自盛着不同的奇异果子,红红绿绿黄黄的让胡宝宝挑花了眼,觉得哪个都好看想来哪个都好吃。这些果子皆是两个一盘放在那里,胡宝宝拣了一个龙眼大的红色果子嚼了,入口微酸而后竟是香甜无比好吃的紧,瞧着果盘上还只剩下一个这种果子胡宝宝撇嘴道:“真小气,怎么才两个,还不够塞牙缝的。”
顺手将另一个红色的果子也嚼了,又直接抄起那金色的细颈壶直接对着嘴浇了一口酒。这酒醇香无比,入口带着淡淡的桃花香,待顺着喉咙咽下去才觉得一股火热从身体里慢慢烧起来。
胡宝宝只觉得好喝便多喝了几口,一张小脸转眼便红扑扑的犹如熟透的桃子,让人见了忍不住想咬上一口。撑着身子,胡宝宝呆呆地提着细颈壶在地上晃了一会儿才将酒壶往案上一摔,歪着身子奔着床去了。
游玦身为妖界的新界王一直都是个不喜热闹的,平日里也爱板着脸,弄得妖界的小妖们皆叫他冷血界王。实则游玦这个界王也确确实实是个冷血的,若是一条蛇能激情四射若不是被人剥皮烤了便只能是一头扎进了温柔乡。
送走了各个妖族的妖王和太子们,游玦才急急赶回房里,要不是今儿是他成亲的大喜日子他才不要陪着那些个妖怪胡灌黄汤,躲进房里找娘子才是顶顶要紧的。
推门进去游玦见着满眼的大红色心里升起一股暖暖的感觉,房间里自己的娘子是前世今生都一直在想着的人,虽然胡宝宝这一世已然身为女儿身,样貌也与当年还是掣电小仙的闻磬不同,可是那种感觉还是那么真实的。
床上的胡宝宝早就被那几口酒水放倒,因迷迷糊糊间只觉得浑身燥热得难受便胡乱的将身上的嫁衣扯掉了,此时她凌乱的单衣和赤着的脚丫却比任何东西都能勾出游玦的烈烈之火。
游玦本是个越喝酒面色越白的,刚刚踏进门之前还是白着的面皮被床榻上的胡宝宝这么一撩拨顿时浮起红晕来。一把扯掉身上的红袍,只脚尖一点便蹭一下窜上了床。俯身望着因酒醉睡着的胡宝宝,游玦的眼中满是温柔。
胡宝宝此时正欢乐的不得了,在梦里她正拥着一篮子刚刚吃掉的那种果子,回想那果子的味道躺在床上的胡宝宝不禁小嘴吧唧吧唧鼓动了两下。
游玦正对着那小脸瞧得出神,一见她这般模样心中痒极,激动地将自己的唇送过去。
然后……
“唔……啊……”游玦捂着鼻子杀气腾腾地坐在床上,身边依旧睡着的胡宝宝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一边空嚼着嘴巴一边哼哼道:“这果子甚好,再吃一颗,再吃一颗。”
原来,游玦本打算将自己的唇贴上去,结果想来是有些紧张竟一下亲上了胡宝宝的下巴,若是寻常情况下只需将头微微偏上去便了结了。可惜,梦中的胡宝宝哪里知道这些,只觉得嘴唇上贴了什么东西,梦里的她一瞧竟是颗果子,大喜之下张嘴便咬。这一咬,方向竟拿捏得十分准,刚刚好便是游玦的鼻尖。这一咬,力道也拿捏得十分准,刚刚好没将鼻子咬掉只痛得游玦两眼的泪星子。
于是乎……洞房花烛夜就这样被胡宝宝生生破坏了。
。
罗浮,青石崖。
夜已深,四下里一片寂寂,原本因多日暴雨许久未见的月亮刚刚还是圆圆亮亮的悬在天上,这会儿不知从哪飘来的一朵乌云将明月严严实实地给遮了。
罗浮本是有着结界的,只是刚刚魔神白凝施了法术轻轻将那结界的薄弱处掀了个口子放影魔进去取一样东西,这东西据说便是送给妖界新界王的新婚礼物。没了月光到处都是黑洞洞的,这样的光景最是下手的好时机,影魔悄悄地潜下去。
影魔一路潜行得十分顺利,因这青石崖本就是个罗浮弟子悔过的地方,平常都没个人的,这会儿又停着一具叛徒的尸首便更没人上来瞧了,所以影魔将白暮然的尸身装进口袋并悄悄带出罗浮竟未被发觉。
只因当年白暮然情伤之下将玉女峰的一名唤作陈娇柔的女弟子杀害又重伤数十名弟子,所以才特地将他关押在此并受着青石崖上一块奇石‘穿肠’的酷刑。
这‘穿肠’顾名思义便是使人经历戳肠之痛却不得死的,每日里还有弟子为他送饭,长长久久地吊着一口气时时受着折磨。
这‘穿肠’之刑听起来甚恐怖实则是将犯人绑缚在那块有几根尖刺突起的奇石之上,肚皮朝下顶着尖石,肚皮便会因石尖而皮疼肠痛,即使时时用四肢撑着也因那些尖石甚高只能微微缓解痛楚罢了,这种刑罚虽然痛苦却从不曾死过人,可是前日送饭的玉女峰女弟子发现白暮然竟然死了。
因‘穿肠’之刑而死虽然蹊跷,但因他白暮然本就是个罪人死掉了也无人怜悯,他的尸身也本应抬下山去埋了,却因自白暮然去了那日便接连着天降暴雨不适宜下棺之事,才将尸体从‘穿肠’上解下来,上下皆覆了一层草帘子暂且放置一边待雨停了再作处置。
这雨哗哗地泼了两日,终于在这夜里停了。大半夜自不会有人抬白暮然的尸身去埋,可是等得第二天罗浮弟子上得青石崖时却发现那白暮然的尸身不翼而飞。那虽是个叛出罪人的尸身,罗浮的长老还是命弟子们漫山寻了一遍,终还是没有找到只能作罢。
飞云峰上朱掌门迎风而立了许久,最后摇头轻叹一声:“恐是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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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青倾被游玦一个定身咒放倒在地上甚是可怜,无奈被小花被游玦威胁不能跟着胡宝宝只能在房间里急得乱转。小花本就天资不高也没学过很多法术自是不会解游玦独门的定身咒,她对着一脸大笑却如同雕塑的青倾转了好几转才一咬牙一跺脚伸手将地上的青倾抱起来。
人家都是英雄怀抱美人,他们俩却正是相反。话说小花抱着青倾在那小楼里上上下下跑了一圈才发现这楼里连个床都没有的,于是乎又一咬牙一跺脚抱着青倾跑出去喊了一个小差,问着一个客房才将他抱进去,因小花只听胡宝宝提过被子这种东西,想来躺在床上必定是要盖被子的便将厚厚的棉被往青倾身上一扯,又想起胡宝宝说盖被子时应是怎样的,赶紧凑过去将被角皆塞严实了。
可怜紫莲毒蛤王在妖界威名远扬今日被界王定了身也不觉得怎么,可是被一个女妖抱来抱去还被外头的小妖瞧见委实憋屈得很,可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连眼皮儿都不好眨上一眨只能将一肚子的委屈怨气都塞进肚子里。
若是这些也就罢了,偏偏小花还是个不会照顾人的主儿,想来从小在山洞里长大即使从胡宝宝那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