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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鲁族长喘着粗气,道:“如果进入草原。风势一转,那才火势窜得更快,要逃出去更是妄想。而且,你想过没有。即使逃向大草原。以后的生活又该如何?除了被人驱赶追逐,落井下石的份儿。我们现在逃的方向,是泰雅部落。那里有神女庇佑,神女心地慈善,一定会助我们渡过难关的!附近的部落,也只有泰雅,有足够的粮食,能够支援外来部落的人口……”
旁边一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族长夫人。回头望了望渐渐舔上来的火苗,推了推儿子的手。虚弱地道:“前面距离泰雅不到半天的路程了,你们兄弟俩赶紧走。没有我和你拔拔的拖累,你们一定能够活着逃出这场大火的。
记住,如果泰雅部落不愿意接纳你们,你就以少族长的名义,学着虎族,跟泰雅结下血盟。你麻麻我是从虎族换婚过来的,虎族里的族人们说了,泰雅对于联盟部落,向来大方。虎族部落据说开春也要学着泰雅,种植好吃又饱腹的稻米和麦子,成为第二泰雅呢!
只要哈克跟泰雅结盟,哈克部落才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哈虎,你是部落的希望,不能被我们两个老家伙拖累。快走,快!!”
哈虎含着热泪,跪在地上给拔拔麻麻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伸手拉起哈豹,不料却被弟弟甩开了。
这个沉默不善言辞的少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部落就交给哥哥你了,拔拔麻麻就交给我吧!不到最后一步,我不会抛弃他们的……”
望着弟弟坚定的眼神,哈虎很清楚这个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弟弟,一旦做下决定,就再也不会更改了。用力咬了一下嘴唇,感觉一股腥甜在口中漫开,他抹去腮边的泪水,重重地又磕了几个头,再抬起头来,额头上已是一片淤青。
虽然,他也想像弟弟一样,对家人不离不弃。可是,拔拔以族长的身份,郑重地把部落交给了他。无论怎么不舍,无论怎么心痛,他不得不抛下亲人,保全自己的性命。拔拔说的对,他们一家是部落的支柱,不能全都倒下去!!
眼中泪水不停地流着,视线模糊一片,他咬紧牙关,朝着泰雅部落的方向一路狂奔。终于在力竭之时,奔到森林外。当被泰雅部落的族人们救起的时候,他回过头来,透过迷蒙的泪水,久久凝望着浓烟四起的大森林。那里,有他最亲的三个亲人……
在被安置在广场上休息的他,满怀期待地看着一个个熟悉面孔,被泰雅族人们或背或扛着带回来,他希望奇迹能够降临,希望自己的亲人能够逃离火海。
当爬上崖壁的那个泰雅少年,冲着泰雅神女汇报森林火势的时候,当他听到森林大火,已经烧到什么防火带,整个森林一片火海的时候,他的心彻底地凉透了。拔拔,麻麻,还有阿豹……
被泰雅人救回来的,大多是哈克部落的族人。望着一张张惶惶不安的脸孔,哈虎不得不逼着自己从哀伤中振作起来。歇过劲儿的他,帮着泰雅的勇士们安抚他的族人。在泰雅族人拿来熟食,给这些已经两天一夜没怎么吃东西的外来者时,哈虎哽咽了。他代表族人,再三感谢泰雅部落危难时候出手相助。
这刚成年不久的少年,不得不逼着自己振作,逼着自己成长起来。而一百多位哈克部落的族人,在哈虎身上,似乎看到了那个一切以部落利益为先的哈鲁族长的影子,他们仓皇的心,似乎有了主心骨,渐渐安定了下来。
哈虎和着泪水,喝着泰雅族人递过来的粥。为了逃亡,他只匆忙从家里带了几个馒头,面粉还是从泰雅换回去的。路上,两天一夜,他们家四口人,就靠着这几个馒头支撑着。想起一家人互相让着馒头,谁都不舍得多吃一口时的样子,少年的眼圈又红了。
当身边给逃亡的人们发放食物的泰雅勇士,嘴里轻声欢呼着:“族长回来了!族长回来了!”的时候,哈虎用力眨掉眼中的泪水,抬眼望过去。
没想到,却看到了一个大大的惊喜!
“拔拔!!”哈虎像一只跟母兽失散很久终于重逢的小兽,跌跌撞撞地朝着哈鲁族长奔过去,一下子扑倒在他的脚下。毕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经历了火灾、失去部落、失去族人的打击,虽然表面上坚强,内心却是极其脆弱的。哈虎抱着哈鲁族长的腿,号啕大哭起来。
哈鲁族长眼睛里含着热泪,紧紧地抱着儿子脑袋。在火舌舔向他的背部,已经能清楚地感受到灼痛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就要葬身火海了。他这一生为部落,为族人问心无愧,只可惜到死的时候,却连累了小儿子。老喽!如果是在十几年前,他可是部落里的“飞毛腿”,整个部落没有一个能跑得过他的。可是现在,他却拖了孩子的后腿。
就在他已经做好必死准备的关头,没想到泰雅部落那个年轻的族长,却如天神般降临至他的面前,二话没说,就把他甩在了背上。当他挂心儿子和女人的时候,发现那个强壮有力的少年族长,一手夹着一个,奔跑的速度却丝毫不受影响。
不,当他儿子和他相继被泰雅族人接过去的时候,他再一次见识到了泰雅族长的能力。他的速度,比之自己年轻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本来都要烧到背上的森林大火,被他甩在了后头。
当奔跑出森林的时候,哈鲁才知道自己差点烧死在了距离森林边缘不到一千米的地方。在儿子的扶持和鼓励下,坚持了那么久,如果不是泰雅族长,差点功亏一篑啊!
抱着哭得像个孩子似的大儿子,回头看了看力竭倒在泰雅勇士背上的小儿子。总算是逃出升天了!大儿子听了他的话,一个人先走的时候,哈鲁本来想要放弃的。可是小儿子的倔劲儿上来了,一手搀扶着一个,努力向前走着。即使孩子的麻麻,腿软站不起来,哈豹依然拖着她,一步一步地朝前挪着。
哈鲁被儿子的坚持打动了,身体里的潜力被激发出来。他跟儿子扶着孩子的妈妈,这一天来,即使再累,也没有停下脚步。
他应该庆幸,今天的风比昨天小了不少,火势也减弱了许多。如果没有小儿子那股不到最后关头,永不放弃的决心,他们也不可能逃出烈焰滔天的大森林……
“哈豹!小豹子!!你也逃出来了?麻麻呢,麻麻呢?”哈虎心中的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见族人们都在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抹了抹眼泪。看到被大壮背在背上的弟弟,眼睛里充满了惊喜。
哈豹在哥哥的摇晃中,恢复了神智,他冲哈虎努力撑起一丝笑意,微弱地声音道:“哥哥,我做到了!我没有放弃!!”
哈虎鼻子又是一酸,用力拍了拍哈豹的肩膀。这时候,他也看到了被阿布族长扶着下来的妈妈,冲过去把瘦弱的妈妈紧紧抱在了怀里。当这个少年知道是阿布族长救了他三位亲人的性命的时候,真心实意地冲着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族长,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ps:席祯:《古武女特工》——带着神奇古武术反穿都市,暗部营统领转职做特工,最终收获事业、爱情双圆满。
第二百零九章部落起火
今天的第三章出炉。提前祝大家元旦快乐!
“安儿!大火在防火隔离带那儿停住了!!虽然河边的野草,有零星的火苗,不过问题不大。应该不会烧到咱们部落!不过,森林大火,好像转了方向,往东北方向而去了。只怕会绕到咱们后山去……”在崖壁上顶着浓烟,像部落外面瞭望的阿土,一边咳嗽一边大声汇报着自己观察到的情况。
泰雅部落的勇士们,和刚刚被救回来的人们,闻言纷纷松了一口气。如果森林大火把泰雅部落也围困了,只怕他们就再也没有逃命的体力和勇气了。哈克族人逃亡的时候,心中一直有个希望在激励这他们,这让许多人都发挥了前所未有的潜能——那就是族长所说的“到了泰雅,就有救了!!”
安儿扶着有些酸痛的腰,吁了一口气的同时,软软地靠在了剑齿虎的身上。安全了吗?为什么她心中那块大石头,却没有放下来的感觉?不管怎么样,部落暂时是保住了。
她朝这被浓烟熏得涕泪纵横的阿土,提高声音道:“先下来吧,每过一段时间,就上去瞭望一次。”
风势依然是朝着部落的方向吹过来,火焰虽然被隔离带阻隔在部落外面,不过滚滚的浓烟,却朝着这边的方向飘过来。整个部落里,弥漫着一种烧柴禾时留下的尘烟味道。
烟尘总是朝着上面飘散的,下面的人还好,可以忍受。爬到山壁上的阿土,可就成了抽二手烟的烟囱,被熏得涕泪纵横。
听到安儿的命令,阿土二话没说,从上面几个飞跃,跳了下来。少年眼睛熏得红红的,却一脸邀功地看着安儿求表扬。
安儿拍了拍他的脑袋,发现本来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少年,居然在不知不觉间,长高了许多。她想拍他的脑袋,必须踮起脚尖才行。
安儿对着松了一口气的族人们道:“大家不要放松警惕,现在风不大,如果晚上起风的话,只怕火势很有可能蔓延到部落中来。天干物燥的,说不定城墙内哪个地方的草木被森林大火点燃……还是警醒点儿好!”
阿布闻言,皱了皱眉头,安排半夜轮流值夜的。安儿安顿好救下来的那些外族人,清点一下,除了一百多位哈克部落的族人外,居然还有更远的森林部落过来的。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在火势追赶下,长途跋涉抵达泰雅的。无论从哪儿过来的,泰雅部落都一视同仁,把他们安置在部落里空的房子里面,并且送上了御寒的兽皮和足够的吃得。
不轮值的族人,安儿强令他们去休息。这两天一夜,泰雅的勇士们也没闲着,没日没夜地砍树拓宽隔离带,也是整夜整夜地没合眼。胡乱弄了点吃的,安儿躺在烧得温热的炕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因为火山灰云的影响,夜间温度只有零度左右,白天好一点,有个七八十来度。部落外面烈火熊熊燃烧,安儿太累了,即使是巨雷也别想把她吵醒。
半夜的时候,她被一阵剧烈的摇晃推醒了。她揉了揉困倦的大眼睛,有些不太高兴:“铭,干什么?天还没亮呢,干嘛叫醒我!!”
铭一脸惊恐,有些不知所措地连声道:“不好了!不好了!!大火烧到部落里来了!”
“什么?!”安儿一个激灵,猛地从炕上坐起来。可能是动作太猛,牵扯得肚子有点疼。
她深深吸了几口气,手在圆滚滚的肚子上轻轻抚摸了几下,直到疼痛过去,才又开口道:“烧到哪儿了?距离咱们住的这儿,大概还有多远?”
铭定定地望着她的肚子,嗫嚅地道歉:“对不起,你大着肚子,我不该来惊扰你……”
“别废话了!!烧到哪儿了?防火隔离带那么宽,按理来说不会烧过来的呀!!”安儿急怒之下,口气不怎么好。
“火不是从隔离带烧过来的,而是大火绕到了后山,半夜的时候风势转换了,从东北围墙的一角开始烧起来。那边的树,和一些没有来得及清理的野草,都被烧起来了。一开始的时候,阿布哥哥带着族人们去救火,可火借着风势,越烧越大,还烧伤了几个族人呢!”铭也参加了救火的队伍,白皙的小脸抹了几道灰痕。
安儿更急了,阿布向来什么都冲在前面的,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阿布呢?有没有事?”
铭摇了摇头,道:“哥哥正在安排伤员的转移呢!安儿,哥哥让我带你去小码头,那儿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