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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记事本-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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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朵罂粟,陈湘想,像一朵妖冶的罂粟花。

18、杀人动机

18、杀人动机

王锐吃惊又有些疑惑的看着于政,后者正从远处跑过来,站在自己面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有话要说,但却因为急速地奔跑一时间说不出来,只好先努力平息自己的气息,几秒钟之后,终于恢复了,于是他有些用力的抓住了王锐的肩膀,王锐吃疼的皱了皱眉,但他没有抱怨出口,就听到于政的一句话,只一句,他就立刻失色,手中的篮球一下子掉在地上,滚远了。

“王锐,”于政说:“你要说实话。”

王锐没有回答,但看到他的脸色后,于政就已经知道答案了,这时的他反而平静了下来,揽住王锐的肩膀离开球场,走到了人少的小路上,慢慢地走着,他想让王锐理一下自己的思路,不管他理起来的是坦白还是狡辩,于政都有信心分清或再次给他打乱。

王锐一直在无意识的跟着于政走,半晌才抬起头来,张了张嘴,又没说出什么,于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怕有些事情说出来会对不起自己的朋友是吗?王锐,你想一想,如果你的朋友犯了错你会怎么样?最好的办法是让他接受惩罚,认识错误,以后不要再犯,但你要是替他隐瞒,他逃掉了惩罚的同时也失去了认识错误的机会,下一次他就会犯更大,甚至是无法挽回的错误,你这样,倒底是爱他还是害了他?”

王锐一颤,脸色苍白。他终于颤微微的开了口:“范文均死地那天晚上,我是一个人在外面呆着,没有和薛宁在一起。”

于政直直的看了他一会儿才问:“当时为什么撒谎?”

“因为,那天是周末,宿舍没人,薛宁说他在宿舍睡觉,我在校园里。都没有时间证人,不如互相证明一下。省得麻烦。”

于政又等了一会儿,然后问:“没有了吗?”

王锐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又说:“其实慢慢地,我已经猜出凶手是谁了,也猜出了原因,因为那天范文均骂我的时候。我看到薛宁站在教学楼的二楼远远的看着,但我以前说过,他帮了我很多,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实在不想出卖他,他那样优秀,有想法,有理想。如果案情大白的话,一切就都完了,这两天我心里很矛盾,不想出卖薛宁,却觉得对不起范文均,总是睡不着。一睡着又做恶梦,不过范文均已经死了,薛宁还活着,我也只能先顾眼前。”

于政说:“你记住,你是在救他,也是在救别人。”

“为什么?”陈湘含着泪问,虽然认识是时间不长,但她是真心欣赏这个小自己很多地男生,没有弟弟的她是真地把他当弟弟来疼爱。

而现在的薛宁感觉不到她的伤心,他的善解人意、温文尔雅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张脸。一张狰狞的偏执的脸,而这张脸现在正处在焦躁地状态。他瞪大了眼睛,面目扭曲的向陈湘大吼:“因为她们太聒噪。”

“什……什么?”陈湘有些惊讶,她没有听懂,这是杀人的理由吗?她甚至在想,薛宁现在是清醒的吗?

薛宁当然是清醒的,至少在意识上,他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在很久以前就已经需要了。

他抬起手来,抓着自己的头发:“因为他在骂人,停不下来,我已经求过他了,求过他了,但他还是不停下……我受不了了……脑子里全是他的声音,他骂我是废物,是苍蝇,长大了只能吃屎,他往我脸上吐唾沫,我要疯了,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陈湘吃惊地听了半天才发现薛宁说的并不是范文均,而是他的父亲,薛宁现在看起来是如此的痛苦,陈湘不由得向他伸出手去,旁边的门突然被撞开,于政冲了进来大喊:“陈湘,过来。”

可是已经晚了,陈湘一回头,自己的手腕已经被薛宁一把抓住,紧紧地抓住,于政手一翻,枪已经掏了出来,对准了他:“薛宁,你冷静一下,不要在一错再错了。”

这时地薛宁好像没看见于政一样,平静了些,气息渐渐缓和,他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那个温润如玉的薛宁,他怯怯地开口:“Ivy,我不是他说的那种没用的人,我不是,我可以有出息的,我一直在努力,我可以很成功的,相信我。”

陈湘的眼泪涌了出来:“我相信你,薛宁,你一直是最优秀的。”

“不是的,不是的,我一直都很差,很让他丢脸,不然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是他地儿子。”

“薛宁……”

“Ivy,你要帮帮我,只有你能帮我,”薛宁地手又用了用力,陈湘皱着眉头,却并没有挣扎:“我想出国,想离开这里,这样我就不用再见到他了,我就可以重新开始,求求你,帮帮我,你……你都知道了是吗?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头疼,疼地受不了了,我不想这样做的,你不要讨厌我,不要不管我。”

他紧紧的抓住陈湘的手腕,就像落水的人抓住最后一块浮木。

陈湘向于政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把自由的那只手放在了薛宁的肩头:“薛宁,别着急,我们会帮你的,不管怎么样,都不会不管你。”

于政见他并没有对陈湘构成威胁的姿势就没有再进一步,只是枪口还是稳稳地指着薛宁。

薛宁眼中的泪水突然划落,绝望染红了他的眼睛,他哭着摇了摇头:“晚了,晚了。”

19、毒瘾

19、毒瘾

陈湘无话可说,她看看于政。

于政停了一会儿,见薛宁平静下来了,才慢慢的说:“那天范文均在校园里怒骂王锐的时候,你就在教学楼上看着,从那时你就决定要杀了她,晚上你在和范文均跳舞的时候约她十点半到宿舍见面,因为范文均喜欢你,所以她很高兴的答应了,完全忘了自己还约了孙方可的事情,当她和你来到宿舍的时候,你就趁她不注意,把她按在地上,用靠垫闷死了她,然后你把她抱到一张上床,想用围巾吊在床头,造成上吊而死的假像,你很聪明,知道最高明的杀人手法就是不要让人发现这是谋杀,可惜做到一半你忽然发现自己刚才闷死范文均的时候,她挣扎的同时抓伤了你的手腕,很有刑侦常识的你马上想到她的指甲里会留下你的皮肤组织,你只好仔细清整,浪费了时间,当你想继续的时候,李佳已经到门口了,你急中生智,盖住被子,连同范文均的尸体一起平躺在床上,以李佳的身高,她是看不出躺在上面的人是谁的。”

薛宁默默的听着,并不否认:“是的,如果不是李佳,我早就走了,谁知会出现这种意外,自从李佳回来后,宿舍里就没有断过人,我始终没找到机会伪装成自杀,只好趁大家都睡了的情况下先偷偷溜了出来,回到自己的宿舍,发现没有人,连王锐也不在,我就知道他又睡不着到校园里去了,我知道明天一定就有一场轩然大*,所以就躺在床上,静静的想该怎么办,怎么办。”

陈湘说:“你怎么会这么傻呢?这一下子以前的努力就全完了。”

薛宁无意识的摇摇头。

于政说:“早完了,最起码在几个月以前,在你杀死赵晶的时候就完了。”

陈湘和薛宁同时瞪大眼睛,薛宁嘴里喃喃的说着这个名字,好像已经不记得了,又好像是埋藏的太深。

于政说:“赵晶,不记得了吗?就是那个因为骂了李佳而被你用同样的手法杀死的女孩,只不过那次你成功了,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自杀,你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但薛宁,杀人也像吸毒吗?你上瘾了,堵住那些牙尖嘴利人的嘴,让他们断气的那一瞬间会让你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吗?你停不下来了是吗?告诉我以后还会有谁,是那个今天在球场上吵架的女生吗?”

薛宁开始发抖,脸色苍白,眼睛大而空洞,嘴角神经质的抽动着,身体巨烈的颤抖,像个不能控制自己的孩子,陈湘突然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会觉得他一个男孩像罂粟花,因为他现在像极了一个毒发的瘾君子,美丽、妖艳、绝望。

而他的毒瘾发作,却不是给他一包毒品就能解决的问题。

陈湘拍拍他的肩说:“薛宁,你听我说,去自首吧,如果你现在走出去,于政会算你是自首的,我们会帮你,争取宽大处理,听我的好吗?”

薛宁的眼神散乱游移,半晌,终于集中到她的脸上:“Ivy,你说……一个一连……杀死两个人的凶手,就算自首,法院会怎么判?”

陈湘一顿,没有说话。

薛宁又转向于政问:“你……你说呢?会逃过死刑吗?”

于政看着他,摇了摇头。

薛宁又激动的转向陈湘:“你看见了,我会死的,我以前所有的努力都白废了,我为了离开这里,为了离开,放弃了多少,牺牲了多少,当别的孩子在外面玩的时候,我在学习,当他们在看电视的时候,我在学习,当他们在交女朋友的时候,我还在学习,我不断的努力不断的努力,一步步的前进,可为什么,为什么在成功的前一刻,在剩下最后一步的时候,却让我停住了,永远也迈不出最后一步。”

陈湘无语,于政说:“你只想到了你自己的得失,却没想过被害人,两个花季少女,不管她们的性格怎样,都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她们喜欢你,是抱着怎样的希望去赴约的,等待她们的又是什么,你想过当时她们的痛苦、害怕和绝望吗?还有她们这么多年的努力不也付之东流了?她们的家人,现在大部分人家都只有一个孩子,你想过你给他们带来的痛苦吗?你和被害人的痛苦是已经结束或将要结束,但他们呢?他们会带着你给他们的痛苦过一生,没有尽头,没有希望,这些都是你造成的,你又于心何忍。”

陈湘说:“薛宁,像个男人一样去接受自己应得的惩罚,我可以帮你请最好的律师,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不,”薛宁紧紧的抓着她的手:“我绝对不要再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绝对不要。”

说着,他突然一把抓起桌上没盖帽的钢笔,与此同时,于政的枪响了。

20、取决于你的心

20、取决于你的心

医护人员做了简单的处理后,薛宁被抬上了救护车,医生走过来向于政做简单的情况介绍,子弹只是打中了他的手臂,没有生命危险,于政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对陈湘说:“你有没有事,让医生给看看吧。”

陈湘情绪低落的摇摇头,于政说:“怎么不用,刚才不是疼的皱眉头吗?”说着,抓起陈湘的右手,手腕上赫然一个乌青的手指印子。

陈湘倔强地说:“我没事。”

医生看了看说:“这个看起来挺厉害其实没什么,回去用药酒推拿一下,几天就好了。”

于政这才有点儿讪讪地点点头。

一个月后,于政和陈湘到法院递交相关的文件,他们都是这件案子的证人,回警局时,于政一边开车,一边瞅空看了眼陈湘,她无精打采的坐在一旁,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怎么了?这点儿打击就蔫了?”

“不是,”陈湘说:“我是在想,一个人的家庭到底会对他产生多大的影响。”

于政说:“薛宁的结果是和他的家庭有很大的影响,但最终的原因还是因为他自己,每个家庭都有每个家庭的问题,在最遭糕的家里一样可以走出优秀健康的人才,家庭、出身只是客观条件,你可以通过努力去排解、改变甚至是离开,却不能把它当成你伤害别人的借口,尤其是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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