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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作熟练的从袋子里捡了几片白菜叶洗干净切成丝扔进粥里,加了点儿盐,又拿出一盒寿司,切了一小碟叉烧肉,就端到于政面前,于政看了看,样式很简单,但有主食有粥有菜有肉,也很齐全了,看着看着不知怎么就有了胃口,肚子开始觉得饿了。
于政也不客气,接过陈湘递来的筷子就开始大吃起来,不一会儿,面前的食物就一扫而空,于政摸摸填饱的肚子,看着空了地碗发呆。
陈湘把碗放进水池里,在他对面坐下,看着他:“现在可以说了吗?”
于政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终于闷闷的说:“今天看到姜雨了。”
陈湘静静的看着他说:“还是会想念是吗?”
于政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左顾右盼了一阵,终于点点头:“有时……偶尔还会吧。”
“既然还爱着,为什么不挽回呢?”
“是爱,但不够爱。”
“不够爱?”陈湘轻轻的重复了一遍,那天他们在楼道里,于政也是这样说的。
“是,不够爱。”于政点点头,现在的话题让他觉得很不自在,于是生硬的转移话题:“你这两天去哪了?”
陈湘拿着杯子的手一顿,垂下眼帘说:“去济南玩了两天。”
“济南?一个人吗?”
“是呀,这不快五一了嘛,到时候出去旅游的人太多,像我这种不爱凑热闹的人就会选择提前几天,先玩完了再说。”
“你倒是很潇洒,说去哪一个人收拾一下就走了。”
“这就是我喜欢地生活嘛,像你一样,旅游还要等休假,休个假又麻烦死了。”
“还说呢,如果不是李维地这个案子,我本来是要休假的,都攥了十几天了。”于政翻着白眼感叹。
“你想休假?”陈湘眼睛一亮:“如果你休假地话我们去爬山怎么样,泰山,我还没去过呢。”
“现在不行了,有案子,要是赶在五一前把这个案子结束还有希望。”
“那就快点儿结案嘛。”
“你说结案就结案吗?大小姐,凶手不会自己跳出来的。”
“你不是神探吗?哦,对了,我们的大侦探遭遇情感问题,大脑中负责案子的部分已经不转了,那你说说案情,我来帮你分析分析。”
“就你……”于政轻蔑的看了她一眼。
“我怎么了?”陈湘拿出记事本,啪得一声放在桌子上:“波洛说过,要让大脑中的灰色小细胞动起来。”
“波洛?你朋友?”
“是,”陈湘点点头,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他住我隔壁。”
“那阿加莎克里斯蒂一定是你的闺中密友了?”于政报以嗤笑。
10、没有硝烟的战场
10、没有硝烟的战场
半个小时后,两人趴在桌子上,脑袋凑到一起,研究着他们刚刚画好的图表,陈湘操刀,于政指挥,成果一共两个,一个是涉案人员关系表,一个是办公室中每个人的坐位图。
陈湘拿着手中的笔画下最后一道连接线,又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下,抬起头来问于政:“怎么样,没漏什么吧?”
于政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说:“没有。”
陈湘打量着说:“我的妈呀,我以为上次的人际关系图就够复杂的了,与这个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嘛。”
于政说:“那当然,上次不管怎么说还是相对纯洁的校园环境,这次是什么,办公室,没在这种写字楼里上过班吧,你以为那里面就像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美好吗,西装、长裙、帅哥、美女,环境优雅、气氛和谐,空气中飘着醉人的香水和咖啡的香气,真的只有这些吗?不是的,别那么单纯了,职场残酷如战场,在美丽光鲜的表面下隐藏着不知有多少肮脏、险恶、见不得人、勾心斗角的东西,虽然比不上华尔街,也差不多了,那里面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没两把刷子,在那里生存不下去。”
陈湘让他说的一个劲的打冷战:“你怎么说的好像那里面的人都是披着美丽外衣的野兽似的。”
于政认真的否认:“不是野兽,野兽的生存法则是丛林法则。是弱肉强食,力量决定一切,谁最强壮谁就是老大,而在写字楼里面,光身体强壮还不行,还要这里强,”他用手指抵着自己地脑袋:“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不行。脾气太耿直不行,不善言辞不行。心理承受能力低不行,不长眼神不行,学历不高不行,学历太高也不行……”
陈湘忍不住打断他:“为什么学历太高也不行?学历高不是好事吗?”
于政说:“这你就不懂了,是什么学历就要干什么工作,要你一海归派,去和一些国内大本生挤在一起做操作。就像一只鹤掉进鸡窝里,说不定还没人家干的好呢。”
“如果能胜任呢?”
“光工作能胜任还不行,你还要应付来自上级、同事以及竞争对手的猜忌,举一个例子,如果你的学历太高,而与你谋求的职位相差太大,招聘公司连要都不会要你,他们宁可挑一个刚毕业没什么经验的普通大学生。就算你幸运的进入了这家公司,你地上级也会担心你是骑驴找马,不稳定,干不长,如果干的长,他会觉得你是书呆子。能力不行,看不起你,如果你能力很强,工作完成非常好,他又会担心你功高盖主,会取他而代之,等等等等,这种例子多如过江之卿,不胜枚举。”
“那同事和竞争对手呢?”
“这些可以算是一方面又可以分为很多面,同事嘛有关系好地有关系差的。有存在利益冲突的有没有利益冲突的。有距离近的有距离远的,有情况相同的有情况对立地;而竞争对手可以分以前、现在和未来的。还可以分成公司内部和外部的,还有公司与公司之间的,同行之间的,显性的和隐性的等。”
“这么多?”
“还还不算完整呢?”
“整天生活在这样复杂的环境里,他们不累吗?”
“一定会有人觉得累,而且是很多人,大部分都在坚持,也有坚持不了地,所以不断有人被淘汰,不过还有一种人,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完全融入其中,勾心斗角是他们最适应的生活方式,也是最有意义的生活,他们从每天睁开眼睛就在思考、在战斗,吃饭的时候、与人聊天的时候,没有休息,一刻不停,甚至在梦中也一样,他们是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天生地战土,他们是不会觉得累的。”
陈湘困惑的眨眨眼睛:“你是说,能在里面生存的人都是达到了你所说的那些标准的吗?”
“是呀,不行的早晚会被踢出局,留下的都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能人,随便挑出一个都总打遍中原无敌手,要不说他们是精英吗?”
陈湘半信半疑:“你耍我吧?哪有这么复杂?”
于政用手指点点记事本上的两张图表说:“不相信吗?这就是活生生地证据。”
第二天,办公室。
全组到齐,大家或站或坐,围成一圈,看着于政发给每人手中地两张图表唏嘘不已。
唐唐说:“这件事子的受害人叫李维,32岁,新丰物流员工,有七个月地身孕,被人从楼梯上推了下来,孩子没有保住,影响极其恶劣,不幸中的万幸是大人没有性命之虞,身体没有大碍,精神也在恢复当中,从医院得来的消息是李维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李维的丈夫叫张力军,35岁,是一家国际大公司驻上海的总经理,大多数时间都在上海,最近因为妻子怀孕,所以回青岛休假,据邻居和家人讲,两人非常恩爱,从没吵过架。”
说着,唐唐又拿起另一份资料:“我还调用了案发当天那座写字楼的监控录像,很遗憾的是,这座大厦的物业公司只在每个公司的门口和楼道内按装了摄像头,而楼梯间里并没有按装,从新丰物流门口的这个摄像头我们可以看到进出公司的人,却看不到进出楼梯间的人。”
大宇说:“那就是完全没用吗?”
唐唐说:“也不是完全没用,从这个录像我们可以看到进出公司的人,从而推断出这张表上的涉案人员当时都在公司里,他们都有做案条件,就是说,在这方面他们都脱不了嫌疑。”
齐洪说:“只要是当天在公司的员工都有嫌疑,尤其是他们同组的几个同事,还有,那里集中着全市学历最高的人,大学生都不稀罕,海归遍地都是,每人都有英文名,每句话至少带一个英文单词,更改不叫更改叫updat,取消不叫取消叫cancel,对了,唐唐,我们电脑里的一些信息已经很陈旧了,希望你在有空的时候update一下好吗?”
大家一阵轰笑。
11、拼图(1)
11、拼图(1)
于政停了一下,见他们笑的差不多了,拍拍手说:“好了,好了,言归正传,我们现在来分析一下几个主要的嫌疑对象,大家要注意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一个非常特别的社会群体,他们每个人都有可能是最出色的演员,表面上可以相处的非常愉快,而实际上,真实的情况却并不是那么简单,从他们说过的话中也可以听出,他们是表面平和,暗地里却是明争暗斗、暗潮涌动。”
齐洪说:“对,他们当着大家的面都笑的一团和气,却各自心中都有各自的算盘,说起话来声音动听柔和,却是话中有话、指桑骂槐,这种功夫不是一年两年就能修炼成的。”
大宇说:“唐唐,我本来以为你就是最麻烦的女人了,与他们一比才发现,你的功力还差的远呢。”
唐唐瞪了他一眼说:“我整理了一个他们的口供,发现受害人李维的人际关系并不是太好,她可能是因为在这个公司呆的久了,工作上又是NI组的主力,所以对别的同事很不客气,有什么事也喜欢强出头,这样直接导致了很多人对她的不满,有同组的也有别的组的,我注意到她的同事提起她来用的词都是:脾气急、没耐心、说话尖酸刻薄等,所以我认为案犯做案的动机很有可能是报复伤人。”
于政点点头,走到白板前,写了几个人名,陈燕(alice)。何青(cindy),项飞(rain),严文(lucy),韩荣(anne)。
“这件案子一看就是犯案人临时起意,最有可能的就是在这个公司上班地员工,他们之间大多以英文名相称,为了方便。我们也暂时使用他们的英文名,他们几个都是李维。就是rozy的同事,同一个办公室,在以前的相处中都与rozy有过或大或小的矛盾,有作案动机,而且在发案当天没有离开过公司,都有作案的条件,先看一下案发时他们的位置。。”
于政在白板上画了个简单地平面图:“rozy被推下楼梯的时间在四点五十到五点一刻之间。而这段时间用他们自己地话说lucy、anne和alice在自己的位子上,但我注意到她们三人位置之间都有挡板隔开,如果坐着的话是看不到别人是不是在位子上的,而且他们都在各忙各的工作,不会注意是不是有人出去了过,完全可能其中的一个人趁另外两个不注意溜出去下手,回来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剩下地是rain到楼梯间去抽烟。他很有可能去的时候发现rozy在讲电话,见机会难得,临时起意,把她推下去后过了一会儿,再装着发现的样子叫人,而cindy在打印室。打印室与楼梯间只是一墙之隔,同样脱不了嫌疑,笔录大家都研究过了,说说你们的看法。”
齐洪说:“他们每个人不光是与rozy有过矛盾,他们自己之间的关系也很复杂,有着这样那样的磨擦,但在做笔录的时候,我们都没有从他们嘴里得知他们自己的情况,或是一字不提,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