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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痛让人无法理智啊,”于政叹息着又问:“她最近还来过吗?”
“这两天倒没过来,可事情没解决。我就还是觉得不踏实,每天守在店里,生怕再闹出什么事来。”
“你没和她说清楚张健的死因吗?她妈妈应该清楚自己儿子地身体状况。”陈湘说。
“都说了不下一百次了,可她就是不听,你们想想,我一个女人,自己操持这么大的店面,忙前忙后,什么都要管,自然是非常吃力。出了这种事。我更是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办好了。”梁美凤说着。用手扶了扶额角,一股疲累之色浮了到脸上。
于政安慰她:“这种事要慢慢来,急不得的。”
陈湘说:“他**妈怎么会一门心思的认定自己的儿子是他杀呢?张健最近有什么不对吗?”
梁美凤看了于政一眼,淡淡笑了笑说:“陈小姐不愧是警察的女友,连问话都这么专业。”
陈湘怔了一下,梁美凤没等她回话,接着说:“他只是本店的一个厨师,乡下过来地,我平时都只是在晚上到店里来看一下,与他并没有太深的交集,所以他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我真的不知道。”
“他出事那天你在哪呢?”于政问。
“那天我去汇林赴宴了,一个相熟的朋友在那里请客,去了大约六七个人,晚上两点多才回来。”
“你住在店里吧。”
“是店面后的那座楼,我买了一层,住的近去店里比较方便。”
“我听说张健在店里有个女友,是谁?”
梁美凤脸色一变:“于政,你今天来是来工作的吗?”
于政说:“一半一半吧,我只是想给死者家属一个交待,你也想让这件事早点儿了结吧。”
梁美凤犹豫了一下说:“他的确有个女友,是我们这里地服务员,但张健出事后她受了很大的打击,再加上张妈妈来闹了几次,就更不愿见人了。”
“她还在店里是吗?”
“。。。。。。是,我想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就对张妈妈说她已经不在这里工作了。”梁美凤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言辞中却一点儿理亏的样子都没有:“不是我故意欺骗老人,我只是不想在店里发生一些服务员被人追打的场面,而且我这样也是尊重那个女孩地意愿,她不愿意,谁也不能勉强她。”
于政说:“的确不能勉强,但我现在想见一见她,不知可不可以。”
梁美凤犹豫的说:“如果你是以警察的身份这么说。。。。。。”
“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
“……我要去问她一下,”梁美凤说:“我现在就去。”
“对了,现在还有水煎包吗?”于政说。
梁美风说:“今天客人不多,应该有,陈小姐,我们这里的水煎包可是一绝,别的地方吃不到的,于政你也不给陈小姐介绍一下,我给你上一盘试试好吗?”
陈湘说:“好像挺诱人的,那就来一盘吧。”
于政说:“是我失职,你要什么馅的,这儿样式可多了。”
陈湘说:“要素地吧,我在减肥。”
“好。”梁美风笑了笑,站了起来。
“梁老板,”于政叫住了她,看着她地眼睛说:“你认为张健的死因有没有可疑呢?你自己认为。”
梁美凤回视着他慢慢地说:“没有。”
看着她的背影,陈湘说:“这个女人真厉害,说话滴水不漏。”
“见识了吧。”于政说:“刚才让她反问了一句,就说不上话来了,你再修练十年也不是她的对手。”
“怎么说话是门艺术,我承认我在这方面的修为还远远不够,这取决于个人的性格,也许我修练一辈子,也达不到她那种既软语温柔又话中有话的水平,但我并不为此而遗憾。”
看着陈湘一本正经,于政好笑的说:“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4、江月
4、江月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服务员制服的女孩走了过来,站在他们桌边,这就是张健的女友了。
“我叫江月,长江的江,月亮的月。”她说。
这是个很漂亮的一个女孩,正处在人生最美的年龄,身材苗条,皮肤白皙,脸上还带点儿婴儿肥,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像两颗黑宝石般炫丽夺目,脸颊透着健康的粉色,她和梁美风都很美,也很不同,一个是时间沉淀出的优雅之美,一个是不需要任何修辞的年轻之美。
“请坐。”于政说:“江小姐知道我们的来意吧。”
江月点了点头,神色紧张:“我和张健只交往了几个月,没什么好说的。”
于政与陈湘对视了一眼,陈湘站起来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拉到坐位上,笑着说:“你别紧张,我们只是来问一下当时的情况,没什么其它的意思,你就当和我们聊聊天好了,你叫江月吗?名字真好听,人也长得漂亮。”
江月一愣,突然有些凄然的说:“第一次见到张健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
陈湘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背:“张健是个怎样的人呢?”
江月红着眼圈说:“他是个很好的人,很善良,又努力,虽然才二十四岁,却已经是店里的大厨了,手艺很好,人又长的帅,如果不是……我们可能就要结婚了。”说着,她呜咽起来。
陈湘说:“你们有结婚的打算了吗?”
江月说:“本来没有这个打算地。我们都还年轻,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结婚的事情都没有想过,但前几天他突然向我求婚,还说要带我离开这里,回他家去。”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是上个星期四,我当时没有立刻答应。谁想三天后他就出事了。”
“你为什么不答应他呢?”
“我还有顾虑,我是河北人。只身来到青岛,没什么学历,受了很多苦,好不容易找了个比较稳定的工作,不想就这么放弃了,我劝张健留在这里,他是个厨师。不管怎么样都要在饭店工作的,而且品尚在青岛也算是比较大的餐厅了,环境好,报酬也不错,梁老板对我们也很好。”
“那张健怎么说呢?”
“他不同意,他说青岛物价太高,就算再怎么努力也买不起房子,而且他家在胶州。早晚是要回去地,晚回不如早回。”
“然后呢?”
“我们一直在为这件事吵,我希望能在青岛生活,而他坚持要回去,他甚至说如果我要留下的话,他就一个人回去。弄得我都不知该怎么办了,就说让我先考虑一下。”
“他为什么这么着急想回去呢?”
“可能因为他地妈妈吧,他爸爸去逝早,家里只有妈妈,他**妈老是催他回去,以前也打电话催过。”江月忿忿的说:“如果不是他****话,我们也不会吵架了,老太婆就是见识短,别人都往大城市跑,就她急着把儿子赶到农村去。她不知道她的儿子多有雄心。张健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很有进取心。总是说等有了资本后,要在青岛开店,要挣很多很多钱,要出人头地,现在一切都完了。”
于政说:“张健一直都知道自己有过敏症,怎么会吃了龙虾呢?”
江月脸色一白,嘴唇都哆索起来,想了半天才说:“品尚有道招牌菜,就是用各种各样的材料烹制成羹,样式很多,有龙虾、三文鱼、蛇、各种肉、蔬菜等,都是烹制好后装在特定的小瓷碗里,张健比较喜欢吃蛇羹,我想因为那些小瓷碗地差别不大,他可能一时疏忽,拿错了吧。”
陈湘问:“怎么你们可以随便吃店里的东西吗?”
江月有些尴尬的说:“不是,我知道张健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偷吃店里的东西,虽然我们住在这里的都是吃店里做多的菜,但像龙虾羹这种贵重的东西是不能吃地,他总会在进出厨房的时候顺手拿一碗,只要不是太多,大家就不会在意,其实在厨房里工作的人都会有这种毛病,只要客人看不出来,就没人会追究的。”
“客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只要……每碗都少盛一点儿就行了。”
陈湘在心中翻个白眼,说:“那天晚上关门后你去干什么了?”
“关门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在汇林了,那天梁姐去和朋友吃饭,发现她的钱包忘了拿,就打了个电话让我送过去,我送过去时,大约已经十一点多了,梁姐就让我在那里吃地饭,晚上和她一起回来。”
“怎么你们会这么晚才吃饭呢?”
“你们不知道,像我们这一行是不能在正常的用餐时间吃饭的,因为那时正是忙的时候,所以要错开,我们一般在早上九点多吃早餐,午餐下午…吃,晚餐就等晚上关门后吃,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
陈湘点点头,又问“你回来后没有去看一下张健吗?”
“没有,”江月的嘴唇又有些打颤:“当时已经很晚了,我想他已经睡了,就没有过去,其实我应该去看一下的,如果那时候发现的话,说不定他还有救。”说着又开始哭起来。
陈湘急忙安慰她:“别难过了,这种事不是你的责任。”
于政等她平静了一下说:“张健在出事前的一段时间有没有什么不正常地地方?”
江月想了想说:“不正常地地方?别的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他老是走神,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而且……我总觉得他在害怕什么,还见他做过恶梦,没有食欲,脾气也暴躁了些,对了,前几天还和刘伟吵过架,刘伟是我们这儿地西点师傅。”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架吗?”
“为了钱,刘伟曾借了张健三千块钱,说好三个月后发了季度奖再还,但张健突然想回家,就想提前把钱要回来,刘伟平时大手大脚惯了,根本攒不下钱,还不了,张健就和他吵了起来。”
“吵的厉害吗?有没有动手?”
“没动手,只是吵了几句就被大家分开了,当时还上着班呢,有很多人在看,梁姐很不高兴,过来把两人都批了几句,还好她比较大度,只是说了几句,没有骂人也没有扣工资。”
“刘伟当时很生气吧。”
“他是很生气,说张健狗眼看人低,要给他好看。”
这时于政点的菜已经陆续上来了,于政对江月说:“你可以带我去看一下张健住的地方吗?”
“应该……可以吧,你们是梁姐的朋友。”
于政站了起来,用手按住也想站起来的陈湘说:“你吃吧,一会儿都凉了。”
陈湘说:“没有我你行吗?”
于政翻了个白眼说:“这种小场面就不劳您大架了。”
5、刘伟
5、刘伟
二十分钟后,于政回来了,陈湘正在吃刚上的水煎包,见到他回来就给他夹了一个放到盘子里:“快吃吧,还热着呢,真的挺好吃的,等了好久才轮到我们。”
于政拿起筷子戳了戳包子说:“我想吃肉馅的。”
陈湘说:“你刚才不说,现在再点的话,最少又要等半个小时,还是以后再吃吧。”
于政说:“我动脑子的时候要吃肉。”
陈湘夸张的做了个崇拜的表情说:“领袖,肉是没得吃了,不过不知您刚才发现了什么?”
于政郁闷的夹起包子咬了口,是素三鲜,虽然没有肉,但味道也很鲜美,他满意的叹了口气说:“他们都有晚上关了门后再吃一餐的习惯,由此可以推测张健在下班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吃了早就拿回屋的一碗龙虾羹,然后趴在床上玩手机游戏,不多会儿过敏症发作,他患得是非常罕见的过敏症,发作很快,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就会送命,张健的运气很不好,当他意识到自己吃错东西时,已经失去行动能力了,第二天早上人们发现他的时候,他是趴在床边的地上,可见他还是努力想爬到外面求救,可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