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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她将要面对怎样糟糕的情况,都比原来要好,至少,她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喝完满满一大瓶奶,兰澈溪咂了咂小嘴,唔……虽然奶水的味道不错,但最近她有些怀念曾经吃过的各种美食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换换胃口。
吃饱喝足,她扭了扭身体,开始做起每日必做的身体锻炼,伸伸小腿,伸伸小手,动动小脖子,翻两个身,顺便练了下呼吸吐纳法。
说起这个呼吸吐纳法,其实是爷爷特地从古籍中为她整理汇总出来的一种养生方法,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让她从小开始练,希望能对她的身体有益。到后来,也就成了她除了吊嗓子外唯一的一个一直坚持下来的习惯了。
到底有没有用,兰澈溪其实也没感觉出来。当然,她其实是愿意相信那是有用的。毕竟,原本医生判定她会在三十岁前出现第一次发病,但她愣是好好的活到了三十六岁。虽然最后仍没有逃离病魔的掌心,但到底争取到了六年的生命。
虽然穆医生说她这样“幸运”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她有着良好的心态,但她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心态有什么地方优于他人的。所以,她更乐意将之归功于那种呼吸吐纳法。
半小时有规律的呼气吸气后,兰澈溪又叫了两声,然后就在全方位服务下舒服地洗了个澡。
按照制定好的日程,她正要开始在脑中温习各种音乐知识,就看到自己周围出现一圈乳白色的光晕,不等她惊呼出声,就感觉眼前一花,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
这、这是怎么回事?兰澈溪有些惊魂未定。
传说中的空间魔法?还是科幻小说中常出现的空间跳跃?或者是传送阵、空间门……
为了减轻心中的恐惧不安,各种胡思乱想的猜测出现在兰澈溪脑中。几分钟后,她的心绪慢慢平复下来,她也把注意力放到周围的环境上来。
似乎和原来没什么不同,同样透明的罩子,自己睡的地方呈漂亮的宝蓝色,再远却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了。
要不是对自己感知的信任,兰澈溪都要以为刚刚的变故是自己的错觉了。
突然,兰澈溪的目光一凝,落到左前方的一处。
那是……人?从轮廓看的确如此,而且,他们在动!
不对,等等,想到这个世界的高科技,或许那是两个机器人?
“你看,宝宝是不是在看我?”观察室中,兰俞兴奋地手舞足蹈,整个上半身都趴到了隔离玻璃窗上。
萧舒儿不满地横了他一眼,“胡说,宝宝明明是在看我!”
兰俞也不在意,双眸闪闪发亮地盯着那个小肉团,“爸爸的宝贝儿怎么这么可爱啊!全世界第一可爱,不愧是我兰俞的女儿,兰家的小公主。”
“得了吧!宝宝是我生的,当然是像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萧舒儿可看不得他那臭美样儿。
“没有我你能生得出来?”兰俞也不生气,语气痞痞地反问道。
看他那流氓样,萧舒儿又羞又怒,刚打算刺他两句,就见隔离玻璃内的地面散发出柔和的白光,心中一紧,身体僵住,再没有心思和兰俞吵嘴,抿着唇全神贯注地看着觉醒室中那个小小的人儿。
兰俞也是面色一变,整张脸都挤到隔离玻璃窗上,睁大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兰澈溪,紧张得额头都冒汗了。
兰澈溪自然也发觉了周围的异样。和之前同样的白光,难道又要到另一个地方了?
她刚这样想,就见头顶的罩子无声打开,那白光缓缓地向她游来,一点一点将她的身体覆盖。她有些不明所以,又有些不安,这时,她感到皮肤微微刺痛。不明显,稍不注意就会被忽略。
她迷惑地仰头往自己身上看去,就见那些白光竟然开始往她皮肤内钻去,她惊悚极了,努力想要将身体挪开,却人小力微,只能是无用功。
可能是一秒,也可能是一分钟后,全部的白光都没入她的身体,她僵着身体动了下,初步判断身体似乎没事?
观察室中的兰俞和萧舒儿却激动不已,兰俞一把抓住萧舒儿的手,“通过洗礼了,通过了,宝宝活下来了……”
“先别高兴,这只是初步的洗礼,后面还有幻能的觉醒呢。”萧舒儿比较理智,语气冷静镇定道。
虽然通过了洗礼,就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成功觉醒幻能。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剩下百分之四十的可能还如一把利剑悬在他们头顶呢。
确定那白光没有给自己带来不好的影响,兰澈溪正要松口气,却见柔和的红光在周围亮起。
她心中一个咯噔,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管兰澈溪心里怎么祈祷,她的预感还是成真了。当红光覆盖到她的身体上时,她微微蹙起了眉,不同于之前白光给她带来的微乎其微的疼痛,红光让她真切地感到了细细的针刺感,带着微麻的细痛,好在还在承受范围内。
等到红光和白光一样往她身体里钻时,兰澈溪无奈地任它为所欲为——不是不想躲开,但明显以她目前的能耐,无异于螳臂当车。
“红色过了!”
观察室内,兰俞和萧舒儿微微有些高兴。
红光之后,橙光紧随而来,这次的疼痛比之前更盛,若要形容的话,程度大概和被人在身上狠狠掐了一把相同等,让兰澈溪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橙色过了!”眼见橙光缓缓没入女儿的身体,兰俞握紧了拳头。
黄光亮起的时候,一向怕疼的兰澈溪心里有些生怯了,不会吧,难道没完没了了?
承受着程度和被人拳殴差不多的疼痛,兰澈溪都想要咬牙了——虽然她现在还没有牙齿。她这是招谁惹谁了,要平白遭这种罪?
“黄光过了,低阶的三个等阶都过了,马上就要中阶了!”看着消失的黄光,萧舒儿的脸色稍缓,但很快又绷紧了起来。
看着将自己覆盖住的绿光,兰澈溪怒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这么缺德,居然这么折磨一个婴儿?
可惜,她很快就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了,绿光带来的痛苦拉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好痛……
之前流连于表面的疼痛一下子转到了身体内部,似乎有什么在刮着她的五脏六腑。
兰澈溪痛得想要打滚,可惜这会她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身体的疼痛上,哪里还有余力去做那种对婴儿来说有些难度的动作?
看着女儿一下子失了血色的小脸,兰俞和萧舒儿只觉得心痛不已,好似有人把他们的心脏当成纸团反复捏揉了一把。
看着最后一点绿光没入兰澈溪的身体,兰俞稍稍松了口气,“下面是青光了。”
绿光带来的余痛还没有消退,青光就无视兰澈溪的意愿将她笼罩,汹涌的灼痛从五脏六腑升起,连呼吸似乎都带有灼烧感。
兰澈溪粉嫩的唇瓣变得透明,白嫩的脸蛋上冒出细密的汗水,漆黑的眼眸中泛起淡淡的痛苦之色,小小的拳头握得死紧,恍惚能听到骨头发出的咯吱声。
第5章 冕下的诞生
看着宝贝女儿因痛苦而扭曲的小脸,兰俞和萧舒儿的脸都白了,眼眶微红,身体微微颤抖,要不是还有理智存在,知道这一关是避不可避的,他们都想冲进去把女儿抱出来了。
视线范围内出现蓝光时,兰澈溪已经无力想什么了,只认命地等待着下一波折磨。
饶是有所准备,但当真正感受到蓝光带给她的疼痛时,兰澈溪差点吐出一口鲜血。
尼玛她总算知道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了!
青光带来的灼痛感还留在身体内,带着撕裂般疼痛的寒气就席卷而来,那滋味,绝对不是任何语言能够形容的。
她想死有木有!?
“蓝光过了,下面是高阶了。”兰俞的声音有些嘶哑,不错眼地看着隔离玻璃窗内那一小团。
若说蓝光和蓝光之前的疼痛还能够用语言形容的话,那紫色来给兰澈溪的疼痛绝对不是任何语言能够形容的了。
痛!痛!!痛!!!痛!!!!痛……
她的脑中被这个字占据得满满的,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都被她调动来抵抗身体上不知来源于哪的疼痛。
她的眼睛睁大到极限,花瓣一般的两片粉唇抿得死紧——兰澈溪在痛得受不了的时候就会睁大眼睛,同时用牙齿咬着下唇,不过这回她还是“无齿之徒”,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
也是因为她这中不同于常人疼痛难忍时的表现,很多认识兰澈溪的人都不知道,这丫怕疼,非常怕!
萧舒儿呲目欲裂地看着女儿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只觉得心都被撕成了好几瓣,想要撇开头去,视线却像被粘在那个小小的人影上,怎么也移不开。
看着那缓缓临近自己的银光,兰澈溪眼中的愤怒几乎要成为实质喷涌出来——她之前还在想,这些不同色彩的光出现的顺序似乎刚好和彩虹的颜色相符,所以,熬过了紫光,她还狠狠松了口气,以为已经完了。
哪想到,哪想到?太坑爹了有木有?
这次的疼痛不出预料地比前一次剧烈,兰澈溪小小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如潮水般的窒息感向她涌来,她的瞳孔出现轻微的涣散。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来看了……”兰俞失神地低喃,心中后悔不迭。
难怪很多人都不愿意现场观看幼苗的觉醒仪式,看着自己的孩子痛不欲生,自己却无能为力,这对父母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来时大哥就劝他坐在家里等消息,一向不管他的母亲也破天荒淡淡提醒了一句,他却没放在心上,满心期待。
等到银光消失,兰俞和萧舒儿都松了口气,暗道终于结束了。
“好了,我们赶紧……”兰俞的话说到一半突然没了,膛目结舌地看向觉醒室。
萧舒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触及那夺目的金光,顿时如遭雷劈,“怎么会……”
“怎么会有金光?”兰俞的语气满是绝望和不敢置信。
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落下,兰俞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怎么办?怎么办?宝宝会死的……”他曾经听大哥说过,自己有两个同胞哥哥和一个姐姐就是没有熬过金色幻能的觉醒夭折的,前几年,有一个侄子也是这样死的。
他的生育能力不高,结婚十多年才和萧舒儿有了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以后虽然也可能会有其他的孩子,但对第一个孩子,哪怕没有相处一天,十多年的期待造成的父爱让他根本不愿意接受等会可能会发生的事。
萧舒儿捂住自己的嘴巴,防止自己控制不住失声痛哭。
相对于这两人的绝望,面对金光,兰澈溪这会相当淡定,或者说是麻木。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默默地承受着身体中蚀骨的疼痛,视线越来越模糊。
时间一点一点流过,兰俞和萧舒儿死死地瞪着觉醒室门口上方的白色的显示灯,心里不断祈祷:绿色、绿色、绿色……——绿色代表觉醒成功;红色代表觉醒失败,也意味着死亡。
看着那夺目的金光被那小小一团吸收干净,萧舒儿和兰俞先是不敢置信地呆愣了半天,然后脸上出现劫后余生的狂喜,激动地抱在一起,无语伦次地说着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话。
“等等,显示灯还是白的!”突然,萧舒儿不经意瞥到了显示灯,慌乱道。
“还是白的?”兰俞怔住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不详的预感,扭头看去,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觉醒室内布满了浓郁而深邃的漆黑乌光,将全部的空间遮掩住,包括那个中间的小人儿。
若说之前金光出现的时候,兰俞和萧舒儿虽然绝望,但在心底深处未尝不抱有侥幸和希翼,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