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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盏恼羞成怒地用拳头在他手臂上捶了捶,却也没有睁开他的手,任他拉着自己往前走。
自从回校之后当他的女仆,他便渐渐变得温柔,有时还像小孩一样撒娇。在长期的相处当中,他的任性,他的霸道,他的坏脾气,甚至他人生中的阴暗面,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面前。
有时候,她觉得害怕,就像前段时间那样。让她总想逃避;但更多的时候,她很同情他,是因为他所在的独特环境养育出了他这样的小孩。
今天,她终于明确了自己的心意,摆正了心态。
不管他以前如何,不管他炒她关于什么目的;不管他现在如何,不管他对付其他人是出于什么动机。他始终是她工作时的主人,更重要的是。他是王子誉,是一个人任何人都无法掌控的人!
她喜欢这种带有危险感的男生!
——从这时候开始。她彻底地明白自己是一个护短的人,也就是,即使对方的性格有缺陷,她还是会为对方开脱。
璃盏抬头看了看他,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将他的围巾紧紧裹了一下,与他一起走进风雪当中,留下身后一行考生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其实,刚才在看到他时,说不感动是假的。
曾经,在高考的考场上,她的父母就在外面等着她,而她却没能走出那一座考场;如今,她再次从考场走出来,他就在她那里等着她,好像地老天荒,他也会一直站在那里。
雪还在下……
两人都没有撑伞。
这世界的人,没有撑伞的习惯。
风雪打在脸上,开始时觉得很冻,后来脸皮慢慢没有了只觉。她运气魔法波在在体内循环流走,保持体温,同时往王子誉的怀里钻了钻,汲取他的温暖。
王子誉低头看了看她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唇角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笑意。
两人的脚步极快,而且很轻,但不特意使用魔法,在雪地上留下了四列浅浅的脚印。
璃盏只觉得手也冷,干脆将手也插进他的口袋中,嘟喃道:“主人,我过两天要回家,不能当你的女仆了。假期里你就独守空闺吧。”
王子誉顿住了脚步,大概是力气用得大了一些的缘故,积雪“嚓”一声轻响,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脚印。
“为什么?”他问,好不容易才开朗的脸色顿时又布满了阴霾。
“呃……放假了自然要回去看看爷爷,不让爷爷把我忘记了,那怎么办?”璃盏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王子誉想了想,“我也去。”
“哈?你开什么玩笑?”璃盏从他怀里探出脑袋,朝他扮了一个鬼脸,“我可不想被玛吉和莱兹小姐杀掉!”说完,蹦蹦跳跳地朝前方跑去。
王子誉只觉得怀抱一下子凉了。他站在原地怔忪了一下,也跟着上去。
“不行,你要是敢扔下我一个人回去了,我就把你这两个月的工资全部扣完!”他实在不想使用威胁招数,可目前他完全想不到任何方法。
璃盏鼓起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字一顿道,“我——不——在——乎!”
气氛一下子冷了,两眼相互瞪着对方,都不说话。王子誉自知说错话,可一时不知道怎么挽救他又拉不下脸道歉,而璃盏简直是把鼻子气歪了,刚刚才觉得他好,现在立刻又变成讨厌的资本家了!
璃盏气呼呼地朝自己的公寓走去,王子誉见势不妙,急忙拉住她,低声道:“甜甜圈,我……我其实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璃盏没好气道,“万恶的资本家。”说完,径直打开门,不理他了,他站在门口沉默了一会儿,刚要转身,璃盏却突然又冒出脑袋来,“你什么时候回城堡去?”
王子誉一愣,反问道:“怎么?”
璃盏吐了吐舌头:“想跟你道别而已。”她把手碰在冰凉凉的门柄上,低声道:“这段时间谢谢你教会了我这么多,而且能让莱兹和玛吉来教我魔法,其实……其实我挺感动的。”
这话怎么像说得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了一样?王子誉怔了怔,伸手去拉她,但她快一步关起了门。
走到房内,她脸都红透了半天边。她感激王子誉没错,但这么直接地表达,她还是第一次——所谓万恶的资本家,她只是纯粹开玩笑,并没有真的责怪他的意思。
小狮子见她回来,抱着翼龙蛋朝她做了一个打招呼的姿势,却发现她还是呆呆站着不理会自己,忍不住扔开翼龙蛋,扑上来,爪子扯着她的围巾,挂在她的身上乱挠一通。
她好像才反应过来,围巾忘记还给他了。她脱下围巾,放在鼻尖闻了闻,围巾上还有些许属于他的残留味道,加上冰雪的清冽,就像王子誉的人,外刚内柔。
小狮子见她还是发呆,委屈地扭了扭身子,猛地朝她胸前一扑,她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接住它,把它抱在怀里,顺手帮它顺了顺毛,“小王子啊,后天我们就回家了,你可要把皮养厚一点。”
小狮子低嚎一声,在她身上打起滚来。
她笑了笑,抱着小狮子躲进被窝里,这种天气,就只有被窝最舒服最温暖了有木有?!
打点完毕,第二天,璃盏一大早就带着小狮子跑下山,去来一杖。
下雪的天气,街上几乎没有人行走,偶尔几个人经过,都是划着雪橇,跑得飞快。来一杖比以前更冷清了,连大门都没开。
璃盏敲了半天门,掌柜老太太困倦地开了门,她披着厚厚的墨狐裘,愈发显得身形矮小,但在见到她的瞬间,眼就亮了。
掌柜老太太害怕冷空气,把后堂的窗都关了起来,但仍然挡不住刺骨的寒风。房子的面积越大,人越少,人气就越稀少,也就越冷,可怜她孤家老人,也够受的。
璃盏冷得牙齿格格作响,紧紧把小狮子抱在怀里,这时候,只有小狮子温暖的身体才勉强能御寒。
说来,小狮子也算是一个奇葩。别人的宠物这时候都是穿着厚厚的宠物服,就它,皮厚得很,一点也不怕冷。再加上冬季毛长长了,比被子还暖。
璃盏把门关好了,打趣道:“本打算过来上最后一天班的,结果你都不营业了,真浪费我一番好心。”
掌柜老太太慈祥地笑了笑,“你来得正好。你爷爷来了一封信。”
啊?
璃盏错愕道:“你开玩笑吧?”她虽然和爷爷说过,自己在来一杖打工,掌柜是一个有七八十岁的老太太,除此之外,什么都没说。爷爷连来一杖的店铺在哪儿都不知道,怎么会给掌柜寄信?
…
☆、140 王子受伤!
…
掌柜老太太也不解释,转身颤颤巍巍地走到壁炉旁的摇椅上坐了下来。壁炉里,火正旺,暖烘烘的,小狮子一见壁炉,立刻从她怀里蹦出来,冲向壁炉。
“小心烧了尾巴。”璃盏提醒道,十分自觉地把附近的椅子拖到壁炉前,像在家里一样自然地坐在老太太的斜对面,搓了搓手,重新将往壁炉里拱的小狮子抱回怀里。
有壁炉就是不一样——好暖。
璃盏满足地呼了一口气,这才问老太太,“你怎么会收到我爷爷的信?”
老太太随手拿起放在凳子上的信件,递给她。她接过一看,信件正面写着:璃盏收。时间是十二月十六日,三天前寄过来的。字迹是那种写了几十年的老练字体,不过不好看,有些倾斜,而且扭得厉害,像是左撇子的人的写法。
爷爷是不是左撇子,她并不知道,所以这封信到底是不是爷爷写的,她也不能确定。
璃盏狐疑地打开信,上面的内容也很简单,大体意思是,天寒地冻,归家不易,他恰好有一个陈年老友在帝都生活,她考完试之后可以去她那儿过法圣节。那陈年老友便是来一杖的掌柜,白蔹。
落款是爷爷,虎刺。波思曼。
太巧合了吧!
璃盏只觉得不可思议。她看过地理书,地理书上说,波曼岛是一个很偏僻的小岛。很少与外界联系,岛上的居民百分之九十都是当地的土着居民,土着居民都是姓波思曼。既然爷爷姓波思曼,肯定也是土着居民。
那他怎么会认识千里之外帝都的一个普通的魔法杖店的掌柜?
她知道掌柜老太太的名字叫白蔹,却不知道爷爷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爷爷的笔迹,如果这封信是杜撰的,她也看不出来。
问题是,掌柜老太太根本没必要杜撰一封这样的信给她!
璃盏收起信,直接拿出通讯器。向爷爷发送通讯申请,这是最快最方便最有力的证实方式,只要问清楚了,一切都好说。
通讯器很快接通,爷爷慈祥的话语传过来,“小璃,你是不是到了白蔹奶奶那儿?”
璃盏错愕地张着嘴,看向掌柜老太太。老太太一脸从容,只是伸手将她怀里的小狮子抱了过去。并顺便帮它顺毛。
小狮子抬头,用滴溜溜的眼睛看了看掌柜。只觉得她看似平静的目光蕴含着无限的感情,仿佛是一个经历了万千世事,最后跳出了红尘的老人。它觉得这个状况很新鲜,转头看看主人,想向它传达这个消息,见到主人在全神贯注地与爷爷说话,遂不满地嚎了一声。
璃盏嫌它吵,瞪了它一眼。
它无辜地捂住脸,怎么她就不明白呢。这个老太太不是普通人啊!
有时候,动物比人类更容易看到人类看不到的东西,只是可惜,无法将这个感想精准地传达出来。
所以小狮子表示自己很无辜。
璃盏越听爷爷说,就越觉得奇怪,听他的语气,他好像和掌柜认识了好多年一样,并让她唤掌柜老太太为“奶奶”。她看了看老太太,试探地问,“爷爷,你是怎么认识掌柜的?”
爷爷怅然叹了口气,只回了一句“陈年往事,不足挂齿”,她有些失望。又道,“掌柜就在我旁边哦。你和她说说话吧。”
爷爷沉默了一阵,“不用。你代我向她问好就可以了。”
为了证实那封信的真伪。璃盏用的是免提通讯,掌柜在旁边一字不漏都可以听得到。璃盏看得分明,掌柜在听到爷爷的拒绝之后,脸上出现了一瞬的哀伤,但随即敛去了,只是看着壁炉中的火怔怔发呆。
切断了通讯之后,璃盏朝通讯器撇撇嘴,改天她要向叔叔问清楚。她觉得爷爷和掌柜老太太肯定有奸…情。
她当时喊了爷爷的,而爷爷叫她喊她为奶奶,而她坐在一旁,居然完全不否决。难道,她本身就是她的奶奶?
这么明显的配对称呼,如果不是真的,老太太一定会反驳吧!
璃盏越想越觉得这是真的,立刻改口为“掌柜奶奶”。
掌柜面对这样的称呼,只是微微一笑,不做任何评论。垂暮的老人要看破一个年轻人的心思并不难,只是她已经不在乎了。
对爷爷这样的安排,璃盏还是很开心的。
一来,她不必冒着几天的风雪跑去一个对她而言还是陌生的波曼岛生活;二来,她和掌柜老太太已经很熟悉了,在一起生活很容易适应;第三嘛,她觉得掌柜老太太也够孤单的,几百平几层高的房子只有一个人住,从来没见过有什么亲人,来的只有顾客。刚才她与爷爷说话时,用眼角偷偷瞟了她一眼,发现她眼里闪着泪花。
人生在世,谁也不容易。能在大冷的冬天里,两人相互慰藉,也是一个难得的缘分。有了爷爷的保证,璃盏立刻放开了心,笑眯眯道:“掌柜奶奶,你不介意我搬过来吧?”
掌柜老太太笑道:“房间已经准备好了,你随时可以搬过来。”
璃盏高兴地抱住她,“啵”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已经考完试了,我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