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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归。
刘雅玥多数与其两兄长守在家中,每逢打雷闪电孩子们便惊吓连连,于是虞母便会叫虞之航前往隔壁去,把刘家兄妹带到虞家,图个照应。
而当年虞子将时任凌城府尹,也常派人寻了刘德中送回刘府,后来又是一番衷肠所言,劝得刘德中重新振作,当机立断,退隐江湖,改为经商,成了今日凌城一大富商。
刘雅玥年幼丧母,故现在她的言行多像男儿,也是情有可原,虞之航怜惜她的可悲身世,便也不曾苛求她能够行事言辞如同贤妻淑德,只求她能安于身边,莫要闯祸便是。
见刘雅玥梦呓,好像梦见了她的母亲,眼角还带着泪花儿,虞之航便握住她的小手,轻轻拂摸着她的额头,如同幼时所做一般,好叫她安心睡去。
没想此招屡试不爽,现今亦是管用,渐渐的,刘雅玥不再蹙眉,气息平稳,竟然酣酣睡着。这时,虞之航方得轻松一笑,趴在她的床头也昏昏入眠。
在他的梦中,似乎又看见了当年那个柔弱的女孩,赤着脚披着发狼狈的站立在他的房前,哭红了双眼,哆嗦着:“之航哥哥,翠花儿想娘亲了,睡不着……”
第十二章 娶亲之骠妇说
骠妇者,行事如男子,言语苛刻,气势压于其夫君之上也!——虞之航
次日一早,刘雅玥慢慢苏醒了过来,一丝朝晖刺入她双眼,让她忍不住的想要揉揉自己的眼睛,这一动手,才发觉身边趴在床上的虞之航。他尚未完全清醒,仍然牵着她的手不放,那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着,雪白的脸在朝日余晖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精致,越发耐看,倒让刘雅玥一时间没能回过神来。
他怎么这个模样睡了一晚上?自己竟然全然不知?而且他还拉着她的手,好象回到彼此两小无猜的那个时候,常常滚到一个床铺里,小手拉小手的一起入睡……
一想到这里,刘雅玥的脸不由的滚烫起来,一颗心跳动的厉害。
过了一会儿,屋外传来下人们忙碌的声音,刘雅玥心里一惊,怪异起自己心底莫名的萌动,这才猛地一抽手,也将虞之航自梦中拉回。
虞之航朦朦胧胧的睁开一双星眸,眼眸里满是迷茫,带着一层水汽,刘雅玥的脸色微红,急忙催促道:“还不快点醒醒,去买东西啦!”
虞之航点头应允着,站立起身,却忽然觉的腿酸脚麻,一个不稳,向着那床铺就倒了下去,却不偏不倚正好把还没能站起来的刘雅玥压于身下了!
刘雅玥的小脸此时红的犹如虞府门前的灯笼,她身子微颤,杏眼圆瞪,顷刻之间,虞之航已经再次被蹬倒在床肚之下!这时他方才完全清醒,思及刚才的触觉,那软香温玉……他忽然觉得心跳有异,脸上微烫,如同发了烧度,让他觉得甚是古怪。
“虞之航,你少在地上装死!还不给本姑娘起来!”刘雅玥又多踹了他数脚,虞之航方才爬了起来,猛拍几下自己的脸颊,好让自己清醒过来,之后便按照刘雅玥的命令,换衣梳洗,带她出门去筹办礼物。
刘雅玥的身材娇小,肤色较白,原本穿戴粉色甚是合称,可是她却偏偏不喜欢亮色,将虞之航为她挑选的粉衣丢于箱中,自己取了一身素服穿戴起来,也不盘发髻,也不加妆扮,头饰耳坠通通不用,如此凭着一张素颜见人,倒也落得个清秀脱俗,如同出水之莲,让虞之航见了赞不绝口,便随她意而为,不做阻拦。
在虞县小镇上逛游了一阵,夫妻二人话也不多,只是一前一后的走着。
虞之航的大哥虞之凡自幼不喜读书,自己在虞县镇子上开了家绸缎店,因此,虞之航便先带了娘子进入了他兄长的店铺。
虞之凡见到弟弟和弟妹前来,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活儿,笑脸相迎,寒暄了好一阵子后,随手唤来一个裁缝欲替他们俩量身做衣。
刘雅玥默不作声,任由他们做主,虞之航自然是推脱连连,说道:“今日前来,非图自身服饰,一来携妻探探兄长,二来替吾之岳丈挑选些个礼品……”
虞之凡听得他来意之后,逐叫手下人替他们挑选适合的绸缎,大伙儿张罗了许久,终于选出上好丝绸一十八匹,一一拿于刘雅玥过目,而虞之凡则是将弟弟拉于一边,小声的问道:“弟啊,那天爹可是又揍你了?究竟所为何事?和弟妹有关么?”
虞之航早就气消了,只是笑道:“一点小事,不足为题,且爹待吾严苛,兄又非不知……”
虞之凡见他心情不错,倒也放下了一颗心,又带着些同情的语气叹道:“自你成亲以来,哥我都在担心你将来的日子,唉,你嫂子也是个厉害的角色,所以哥不希望你与哥一般啊……”
虞之航笑了,他的那位大嫂乃是全县出了名的第一骠妇,骠妇者,行事如男子,言语苛刻,气势压于其夫君之上也!而现在他娶回来的这位则是天下第一悍妇,不知道这到底是他们虞家之幸或是不幸!
斜视刘雅玥,刘雅玥正打着哈欠,一旁的小子取过布匹与她查看,她倒是不闻不问,直接摆手叫过,叫那小子甚是为难。
虞之航便转身上前去,取过那小子手中的布匹,对着刘雅玥笑道:“吾看这匹甚好,色泽正合岳丈大人,不知娘子意下如何?”
刘雅玥懒懒的看了他一眼,便点头道曰:“自是相公做主便行,我没什么意见……”
她自幼只识刀枪棍棒,对这布帛绸缎便是七窍通六窍,还不及虞之航来的仔细。虞之航知她无心挑选,便替她挑了些许,叫人装了起来,这才谢过兄长走出店门去。
两人又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刘雅玥几乎不曾提出什么要求,任由虞之航去筹备,唯独在路过虞县最出名的酒楼“第一坛”的时候,她忽然驻足不前,留恋的看着那酒楼招牌许久……
虞之航立即想起他那位岳丈可是好酒如命的,便拉过妻子进入了酒肆,叫店小二包起两坛百年佳酿名酒送到他的府门上去。
张罗好一切后,夫妻二人刚要出那酒楼之门,却忽然听见楼上传来刀剑之声,又看见许多布衣老百姓从楼上跑了下来,一边还高呼着:“打架啦,不得了啦,打架啦……”
打架?
一听到这个词眼,夫妻二人心里所想的却是天壤之别!
虞之航心道,怪怪,这大白天的竟然就在街市上动起手脚来了,都是些目无王法之徒!可惜,这里离衙门还有一段距离,我这一县之长到底要不要上去查看个究竟呢?
而刘雅玥则欢喜的不得了,心里暗道,太好了,沉闷了几天,总算让本姑娘有热闹凑合了,不知道这楼上的又是哪一路江湖毛贼,胆敢在本姑娘的地盘上撒野,定要他们好看!
思考了好一阵子,心理斗争了好一会儿,虞之航打定了主意,便转身对着刘雅玥嘱咐道:“娘子先行回衙门,叫那群捕快速来第一坛,为夫身为一县之首,便先上楼上察看察看去……”
说罢,他便将妻子一把推出了酒楼之门。刘雅玥翻了翻白眼,未言片字,转身就走,却在心里把虞之航骂了好几遍。
这个迂腐穷酸的书呆子,他以为那上面都是些文人墨客不成?竟然让她走!
好吧,她走,走的远远的,看一会儿这小子怎么收拾眼前的残局!
刘雅玥一口气跑到了无人的地方,便运起轻功,飞身上天,冲回虞家去……衙役捕快?别搞笑了,那些人岂是这些小捕快能应付的?
这个时候,便需要另一个人登场了……虞之航,你给我等着吧……
第十三章 回门之斗殴说(上)
斗殴者,宵小之徒肆意闹事者也,乱他一县之安宁!——虞之航
上回咱说到那虞之航把刘雅玥赶出了酒楼,自己一个人倒是提着胆子,咽着口水摸上那酒楼去,还未到二楼,便听到楼上一片嘈杂之声,好似有许多人正在争吵不休。
他从那楼梯口探出一望,只见楼上两桌人,怒目而对,刀剑相向,一番激战在即!
左手一桌青衣男子,各个都衣着鲜净,有模有样,好像有钱公子哥儿们结队旅游。只不过他们人手一剑,此时都把这些凶器亮在外面,除了正中的一位长者外其余的年轻人无不站立起身,怒发冲冠的朝向另一桌人马。
再看那右手一桌,均为红衣喇嘛,身宽体磐,肥头大耳,有人持刀,有人抱拳,几个大和尚也站着与那青衣小子们争闹起来,可惜他们语言上吃了些亏,说话总没有那些青衣人快。
虞之航竖起耳仔细听着,听得一个大嗓门的青衣小子怒喝道:“这天下第一的头衔又岂是你们这些外疆门宗所能背得动的咧!这里又不是外疆,是中原嘛!你们也就只敢在这里口出狂言的啦!出了这店门,你们也嚣张不起来的嘛!”
“哈哈哈!”右手桌上一大喇嘛狂笑不已,笑声震耳欲聋,把那虞之航差点弄晕厥过去,再看那群青衣人,竟有的人连虞之航都不如,已然晕倒了,而那正中端坐的那位长者也是惨白了一张脸,微汗涔涔。
“你们这群小子,对这天下第一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和尚我刚出山门,嘿嘿,还不是很了解……”那喇嘛收了笑声,问道。
“这位法师好深的内力啦!不过嘛,如果论天下第一,这位法师还并不够分量啊……”青衣长者这才开口叹曰,“据老夫所知嘛,眼下武功最厉害的有四位啦,分别是少林普光大师,清泉山庄庄主也就是云国当朝圣上柳夜生,魔教教主林秋风以及那位形迹隐秘的玥公子。法师若是能击败这四位才有可能谈得上天下第一啊!更何况,这天下还有许多名门别派,比如我们水台庄,在这中原还是小有名气的啦……”
“哼哼,可是和尚怎么听说你们庄主前几天在中原被别人打了个头破血流?不得不落荒而跑?”喇嘛笑道,讥讽之色无疑满溢于他那宽大的脸盘之上,叫那青衣长者闻言脸色骤变。
“那好,现在和尚也不趁人之危,等你家庄主伤愈,和尚再前去讨教也不迟!”喇嘛也不看那位长者的脸色,不加收敛依旧如是说道,激得那群青衣小子们咬牙切齿,其中一人怒喝:“狂妄之徒!我家庄主乃是武林至尊,对付你这种小角色,根本不需要使出全力的啦!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水台庄的厉害啦!”
正说时,两方人马便举刀相向,岌岌可危!
虞之航立即断定,此乃聚众斗殴之前兆!大凶也!斗殴者,宵小之徒肆意闹事者也,乱他一县之安宁!若放任此等江湖匹夫不管,传将出去,他那一县之长的颜面何在!
想到这里,虞之航决心上前去劝阻,料想这些狂徒也应该知道遵守王法罢!
“尔等还不住手!”他快步上前,迅速站立在了两方人马的正中,挥舞着双手将那两方人马隔开了去。
“你又是什么人啊?”一青衣人红着脸问道,他的那把剑早已出鞘,正欲使出自家门路,却不想叫虞之航这一声给弄乱了阵脚,招式自是杂乱不堪,出也不是,收也不是,颇为尴尬。
“吾乃本县知县虞之航是也!尔等在此肆意斗殴,藐视朝廷,目无王法,还不速速退去!若再执意孤行,莫怪本县不顾各位面子,统统抓了入牢去!”虞之航难得端出为官的气势,竟还真唬得眼前众人为之一愣,不过人家下一刻就缓和了过来……
“你就是知县啊?”那个青衣人又问道,虞之航立即点头应道,“是也!”毫不含糊!
“哈……哈哈……”有人带头大笑了起来,周围的人也都跟着笑了,那个青衣人看着虞之航,心里狠狠的